极恶嫡妇-第1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娘点头苦笑,“方丈慧眼如炬,话语中处处禅机,我已经无话可说。”
“文小姐可听说过龟免赛跑?”
“听过。”
“如果文小姐不嫌烦,我可以再讲一遍么?”
“洗耳恭听。”福娘笑道。
广觉娓娓道来,“一天.龟和免相遇于草场上,龟在夸大他的恒心,说兔不能吃苦,只管跳跃寻乐,长此以往,将来必无好结果,免子笑而不辩。“多辩无益”,兔子说,“我们来赛跑,好不好?就请狐狸大哥为评判员。”“好。”龟不自量地说。于是龟动了身子,四只脚作八只脚跑了一刻钟,只有三丈余,免子不耐烦了,而有点懊恼。“这样跑法,可不要跑到黄昏吗?我一天宝贵的光阴,都牺牲了。”于是,免子利用这些光阴,去吃野草,随兴所至。极其快乐。龟却在说:“我会吃若,我有恒心,总会跑到。”到了午后,龟已精疲力竭了,走到阴凉之地,很想打盹一下,养养精神,但是一想昼寝是不道德的,又奋勉前进。龟背既重,龟的头又小,五尺以外的平地,便看不见。他有点眼花缭乱了。这时的兔子,因为能随兴所至,越跑越有趣,越有趣越精神,已经赶到离路半里许的河边树下。看见风景清幽,也就顺便打盹。醒后精神百倍,却把赛跑之事完全丢在脑后。在这正愁无事可做之时,看见前边一只松鼠跑过,认为怪物,一定要去追上他,看看他尾巴到底有多大,可以回去告诉他的母亲。于是他使开步跑,松鼠见他追,便也开步跑。奔来跑去,忽然松鼠跳上一棵大树。兔子正在树下翘首高望之时,忽然听见背后有声叫道:“兔弟弟,你夺得冠军了!”兔回头一看,原来是评判员狐大哥,而那颗树,也就是他们赛跑的终点。那只龟呢,因为他想吃苦,还在半里外匍匐而行。”
福娘耐心地听完,笑道:“方丈,这个故事我听过的,你的意思,是让我首先要舍弃的是执着心,量力而行,保持心态的平和。用佛学解释就是:当你学会舍弃执着,不再紧抓不放或全力抗拒时,你的生命就会开始流畅。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心扉自然敞开。在放下执着中净化心灵,在道德升华中成就正果……方丈,我不是佛门中人,我只想做自己。方丈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只不过是想让我放下执着,不要再去寻找那些虚无的东西,其实,放不下的应该是方丈把?若是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方丈身后的那个人,那我就太愚钝了,人人都说,出家人跳出红尘,不理俗世,可方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跳出红尘,又有什么资格去说项他人。”
广觉面色微变,许久才淡然道:“文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那人才是聪明,竟然能够说动方丈来劝我,只可惜,我从来都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福娘站了起来,环顿四周,淡淡道:“初进寺庙,听到木鱼声,心里很静真有一种出世的感觉,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此”
福娘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福娘指着曲水流觞说道:“方丈,曲水流舷和寺庙的环境很相称,和方丈的为人处世之道也非常相像,最后再回一句方丈,这世上真有佛祖吗?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只相信自己。。”
广觉看着福娘这去的背影,暗叹一口气。
吃过饭,福娘说道:“我们走把,郡王,说实话,我宁愿到御街上转转。
广觉送他们到门口,郡王最后一个走下来,似乎在跟广觉解释著什么,广觉连连摇手苦笑,曹谦居诧异的说道:“福娘,吃饭之前我就觉得方丈不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是?”
“没什么,侯爷,我不信佛,仅此而已。”福娘压低了声音,“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皇太后花了这么多银子建寺庙,还不如给更需要的人。一个人固然需要精神寄托,但是,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实在不值得。”
曹谦居哑口无言,这种话,也只有福娘才能说出来。
福娘笑道:“侯爷,你真相信世上有神吗?不说佛教,就是我们国家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仙,有几个数的清,更不要说还有西洋,大金那些国家中各种各样的神祗,如此算来,天上的神岂不是比地上的人还多,各路神仙,是不是也像地上的人,时时出现纷争?”
曹谦居叹了一口气,“福娘,你真是伶牙俐齿。”
福娘莞尔一笑。
“福娘,我在想,若是元旦日的朝贺你在大殿上就好了,高丽使者朝贺的时候,十分嚣张,若非因为过年,皇上早就把他杀了。”
“高丽棒子?”
曹谦居对她如此称呼感到奇怪,“高丽棒子?”
“是啊,一个个长得像柿饼一样儿,非要冒充鲜柿子,而且,特别喜欢把别人的东西窃为己有,所以,我很不喜欢高丽棒子。”
曹谦居大笑,“头一次听你这样形容一个人,不过,高丽使者的确很像是柿饼,这几年,他们蠢蠢欲动,不老老实实的称臣,总想搞出一点事情来,除了伊列,大晋王朝最危险的两个国家之一就是高丽国。”
福娘突然想起,“我记得侯爷祖上曾经几次出征高丽,莫非?……”
正在这时,唐弘毅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唐弘毅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福娘说,高丽人是高丽棒子……”曹谦居放声大笑,把福娘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唐弘毅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严地掠过一抹莫名的光,轻声问道:“福娘,你已经猜到了,对吗?”
“猜到什么?”福娘故作懵懂的看向唐弘毅。
唐弘毅和曹谦居几乎是异口同声,“福娘,你是否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知道过年以后……皇上准备出兵”
福娘点点头,“不错,我猜到了,你说皇上在大殿的表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虽然我反对战争,但有的时候,战争的确能解决一些问题。”
两人惊讶于福娘的态度,福娘抿唇一笑,不再言语。
马车在进入闹市区的时候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走进京城珠宝玉器的聚集地,珠宝市。
福娘是想着爹娘就要走了,给他们买些礼物,反正她有的是银子。
珠宝市的珠宝玉器颇为齐全,一家家商辅,鳞次栉比,只要你能想到的,都会在这里看到。福娘想给文老爷买一只犀角杯,文老爷非常喜欢犀角类的制品,尤其是他要去上任,犀角是能辟都的。福娘想买个吉利。
三人贵气十足,善于察言观色的掌柜不卑不亢,笑脸相迎。
三人进了贵客室内,学徒端上清茶,恭敬的退了下去,唐弘毅吩咐掌柜把犀角杯都拿上来,任福娘挑选,掌柜请他们稍等片刻,不过盏茶时间,掌柜已经把店中所藏的珍品悉数微了上来,唐弘毅陪着福娘挑选犀角杯,曹谦居去到另一房挑选珊瑚制品,曹谦居的母亲最为喜欢珊瑚首饰,但凡能入的眼的,曹谦居都会买下来孝敬母亲。
“你看这只杯子。”唐弘毅把杯子递给福娘,这是一只莲花杯,整只牛角从底部雕成了一朵盛世莲花,雕工十分精致。
福娘略懂一二,笑道:“原来是蒲天成雕刻的杯子,那就买这只好了,家父最喜欢蒲天成的大作。”
掌柜的见他们定了下来,也是十分高兴,一谈价钱,唐弘毅沉下脸,是不是听他们口音不对,所以抬高了价钱,这只犀角杯,虽是名家的作品,却也不可能值五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应该比较公道。
“掌柜的,还是实在一点的好。”唐弘毅冷眼看着掌柜,眼底寒光闪闪,犀利如剑。
掌柜的心头一凛,不敢直视唐弘毅,呐呐的低头道:“小老儿也只是为人作嫁,还请贵人多多谅解。”
“休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一个实实在在的价格。”
掌柜偷眼看向唐弘毅,此人言语温和清越,一看便知是诚厚儒雅的谦谦君子,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此人精芒内藏的双眼,有种冷血的味道,就如此刻,令人见而心寒。
福娘也觉得不对,唐弘毅不像是为了些许银子就变脸的人,他这是怎么了?
她只好笑著打圆场,“老人家,您就说个彼此都觉得公道的价格,差不多的话,我就买下了”
唐弘毅淡淡道:“说吧,我们不是来这一次,犀角杯也不是就你这一家。”
掌柜的沉默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惧意,弯腰行礼道:“二位贵人都是识货之人.蒲大师的手工也要一百两银子,这犀角杯的用料,乃是整只的犀牛角,这样大的犀牛角,可说是十分罕见,小店也希望能够做成这笔生意,更希望贵客能够成为小店的常客……若是客人喜欢,就给一个成本价,三百八十两,不能再低了,否则小老儿真是无法跟主人交代。”
福娘见向唐弘毅,唐弘毅的面容早已恢复平静,望向福娘,低沉道:“这家店是是置谰的。”。
掌柜的大吃一惊,双膝跪倒在地,“还请贵人明示。”置谰是三皇子的名讳,敢如此称呼三皇子之人,放眼大晋王朝,找不出几个。
唐弘毅常年不在京城,没有几人认得他,加之两人身上的衣饰虽然华贵,却并没有任何可以辨认的标记,所以,掌柜的只以为他们不过是普通的达官贵人。
唐弘毅冷笑道:“这只杯子我们不要了。”不由分说,唐弘毅拉着福娘往外就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连忙撤开了手,神色比福娘更尴尬。
掌柜追了出来,磕头作揖的想请二人回去,唐弘毅却坚持不要犀角杯,因为他知道,福娘若是知道这家店是楚王殿下的,也不会要。
曹谦居听到声音,也追赶出来,掌柜的不敢小视三人,看到曹谦居,恍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苦苦求情。
曹谦居听到店铺的主人竟然是三皇子,也是吃了一惊,唐弘毅的一句置谰,他已经想到了福娘得知真相之后的态度。
三人两手空空的出了店门,福娘低声问道:“置谰是谁?”
“是你不喜欢的那个人。”在街上他不好说的太明显,只好隐晦的告诉了福娘。
福娘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