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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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低头,伸手抓住姐姐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手心:“姐姐,对我而言,您如同圣女一般伟大。”
加伊娜哈哈大笑:“傻瓜。”
安格斯笑。
加伊娜,从裙子里拿出一张转帐支票。那支票上的金额无比巨大,巨大到昨天加伊娜震撼了一夜:“安格斯,这钱,是你给我的吗?”加伊娜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点点头。
加伊娜把支票推回给安格斯:“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我如何收这笔钱,安格斯。 这不合理。”
安格斯:“没有不合理,你是我的姐姐。”
加伊娜:“它太多,多到我无法承受,而且我想弄明白它的来历,安格斯,你从来没有工作过,我要听没有隐瞒的实话。请以死去父亲的名义发誓。”
安格斯看下姐姐,姐姐神情严肃。是啊,虽然他们出生在贫穷的家庭,甚至有时候买不起最便宜的蔬菜,可是 这个只受过一般教育的女人,从来都告诉自己的弟弟,做人要清白,要忠实。安格斯轻轻喘气,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以父亲的名义发誓了,他不敢。
“ 我。安格斯,以父亲亡灵的名义发誓, 这笔钱来自配偶的馈赠。清白无比。如有假话,父之亡灵以及我之灵魂将永远无法安息。”安格斯发誓完毕后看着姐姐。
加伊娜犹豫了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安格斯,你告诉过我你已经结婚,可是作为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配偶啊?难道姐姐家的门第影响到你。还是其他的?”是啊,加伊娜夫家的家门是商人出身,并不算高贵。
安格斯摇头。实话实说:“姐姐,他是贝因托人,他有他的工作。他不在地球。要过很久才能回来呢。”
加伊娜大为震撼,弟弟的配偶不在地球?地球上的所有的人都知道,各大星系的移民门槛有多高。加伊娜犹豫了会看下四周,她不想把弟弟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她想了一会:“安格斯,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安格斯犹豫了会,回忆越来越多,他的表情或嗔,或喜。或悲或怒,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在其中。安格斯慢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却发现水已经温了。他清理了下喉咙:“他,是一个很虚荣,很喜欢臭美的男人。有时候他是自私的,有时候他是顽皮的。大部分时间他是活泼的,但是安静下来他又很忧郁。他像一个矛盾体,多变,狡诈,像只鼓着腮帮子的青蛙。是的姐姐,那个男人,他是一只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是谁的可怜的青蛙。”
安格斯说完,自己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加伊娜仔细观察着弟弟的表情,然后她拉住弟弟的手:“他爱你吗?”
安格斯肯定的点头。
加伊娜:“那么你呢?你爱他吗?安格斯?”
安格斯的脸上再度的犹豫起来,是啊,自己爱他吗?当越来越习惯那个人的存在后, 这份习惯是不是可以称呼为爱呢, 这个可怜的人再度迷茫了。
加伊娜看着弟弟,她是如此一解他,安格斯的个性从来都不是干脆的。她知道这个孩子有故事,他成了这个样子,他突然的出现,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和那个男人有关。弟弟是在乎那个人的,看看弟弟现在的样子,他之前的日子从来没有这样轻松滋润过。每天可以开心的上学,可以充分的享受生活。那都是那个人带给他的吧。弟弟每当夜幕降临,都会安静无比,他经常呆坐,看着天空,他在乎那个人啊。可惜他自己竟然没发现。加伊娜看着迟钝的弟弟,微微叹息。
“安格斯。如果有人问我,我爱佩兰先生吗?我会说。佩兰先生他是我的习惯,我习惯他安眠于我之身侧,我习惯躺在他可怜的残躯上,我习惯他笨拙的讨好,我习惯他微薄的薪金以及他无奈的表情,我的习惯就是我的爱。知道爱的未来吗?当爱走了很远之后,爱这个字会变成习惯。因为过于习惯,我们会发现爱它不存在了,安格斯,这就是人的真实的生活啊。”
是啊,这就是这个坚强的女人对生活的解释。我们赞美她。
安格斯慢慢回到卧室,费德德盖着毯子,脑袋上盖着冷毛巾。很痛苦,安格斯做的食物他一口没动。安格斯没有劝阻他,感情的事情他自己的都处理不好。安格斯习惯性的抬头。非常意外,今你怎么如此奢侈。一连可以接到两封信。
安格斯快步走过去点开信件。却不知道那是圣?麒炀发给他的最后信件!
第47章 ˇ盼回复ˇ
安格斯几乎用着急切的脚步走到智脑前。打开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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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
真高兴能再次见到您,能和您我一些话,叫我觉得,今天实在是 圣?麒炀的幸运日。
安格斯,我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您的吗?那是在另外一个属于 圣?麒炀的幸运日。嘿,别不相信,这上千的日子,我总感激初始之神,都是注定的,注定的。就如大海中心的海水,总有一天它会撞击属于自己的暗礁一般,在那个幸运日,安格斯,您的笑容打动了我,我有告诉过您吗?安格斯,您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充满了对爱的渴求。我是个胆小的家伙,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理所应当的爱上我,看吧,我已经为我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我失去了拥抱您的心的权利。安格斯,我不想否认伤害已经存在,我无法抹杀我的错误,尤其那些伤害和错误每件每桩均借我之手赋予我所爱之人,我真的是这个宇宙中最大的混蛋。再次向您道歉并且忏悔。
安格斯, 亲爱的。原谅我这个自以为是不懂得什么是爱的家伙吧。您既然推开了我的门,请您不要转身走好吗?为我停留一刻,我想问您一件事情,问完,再请您关上这扇门,看吧,我是个自私的家伙,因为,此刻我无比需要您,哪怕只是一句敷衍的话。
安格斯,您的心里,可有过我,可有丝毫的爱我,可有丝毫的惦记我?嘿,安格斯,不管如何,即使欺骗,也欺骗一下我好吗?我实在是个胆小鬼。胆小到,始终无法面对自己,面对你,面对这个世界乃至我们的心。安格斯你可有。。。。。。。?
安格斯,人生道路很长,请你要收去您软弱胆怯的性格,您是那么的美好,会有无数的人爱您的。知道我到这里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我看到了坚强,将此词奉送于您,盼跟随一生。
盼望您回复的圣?麒炀
安格斯呆呆的坐在智脑前,这不像 圣?麒炀的语气,是什么叫他如此焦虑的想得到自己的答案,这些日子,虽然两个人在慢慢的,慢慢的习惯对方,在思念对方,在挂记对方,但是,这是爱吗?这是爱吗?
安格斯点燃香烟,看着外面,依旧是那些旧风景。他的思绪犹如放电影一般,回忆那个苹果,那只高飞的海鸟,回忆艳丽的蔷薇。回忆那些缥缈的梦,回忆着自己的心疼,回忆着自己的绝望,回忆着一次次的被遗弃。接着,他想起那支恐怖的知更鸟的童谣,他突然笑出声,一口香烟呛到他,于是他剧烈的开始咳嗽。安格斯抚摸着胸口,喘息慢慢平息,然后他想起那所还没调好白色油漆的小屋,那里的每块木头,每个窗花,每块玻璃,亲手设计的壁灯,亲手布置的厨房,他甚至开始想像未来,未来,他会在那里烹饪出许多的美食。
安格斯的思绪慢慢打开心的房子,走过大门,穿过玄关,他看到了那个温暖的房间,那里有巨大的透着阳光的玻璃窗,他好像看到了下雪天,他停在那个总是剧烈跳动的胸膛,啊,如果可以,那他需要一床厚厚的鹅绒毯子。要最柔和的那种,如果我锦上添花的话,那么就再来一杯小酒吧。
安格斯的笑容越来越柔和。是啊,从来没有尝试过去打开呢,为什么不能打开呢?他慢慢坐好,开始回复。
安格斯呆呆的看着那行字。圣?麒炀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呢?爱?安格斯摸下胸口,不由再次自哀自怜起来。他思索了会。很认真的这样回复到:
“圣?麒炀先生。
看到来信,想了很多,您的问题还是暂时无法回答,因为未来时间还有很多,我们需要慢慢了解,慢慢感受。 您问。如果。可有,“丝毫”这个问题,现在我暂时无法回答您。一把刀划过皮肤,伤口也需要时间愈合。 圣?麒炀先生,您总是喜欢这样急切的想要,想得到什么吗?假如真的想要丝毫的话,就请继续慢慢的在时间漫长的河里寻求答案吧。毕竟人生漫长,有许多的路还没踏过。
您请我欺骗您,嘿,我想感情的问题,不能允许一丝的欺骗吧。所以,我无法欺骗您。我想我需要时间,您说呢, 圣?麒炀先生。
等回复的安格斯。
安格斯微笑的打着这篇回复,他甚至在幻想那个人的表情。他想像那个人焦急和哭笑不得的窘迫样子。嘿,你那样伤害了我,我逗你一下也是可以的吧?他关起智脑,拉开窗帘。 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帕多缇尔托包含着花香的风。
费德德被吹进屋子的风惊动。他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流淌着一阵和谐的风。他坐起来,看到安格斯靠在阳台的一边带着笑容吸着香烟。他晃动脑袋,整理了下情绪。是啊,昨天的经历真的不是那么愉快,自己竟然成了赌约,竟然成了笑料。人啊,总是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他站起来把身上的毯子叠好。
“抱歉先生,我失职了。”费德德低声道歉。
“啊,费德德,还是不舒服吗?”安格斯笑着看着他。
“不,已经过去了吗?先生。”费德德面无表情
“嘿,你知道吗。即使风吹水面,即使再弱不起眼的风,也会留下波动的。费德德,会好的,因为,一阵风吹过,总有下一阵还会吹过的对吧?”安格斯看着他。
费德德点点头,转身端着他没吃的东西离开了。关门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