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续-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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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谢过。此刻晚辈要告辞道长。”
卿云道长微笑摇头说道:“小侠太谦,反令贫道愧怍不已。一切客套,贫道均不多言,
恕贫道不能相送下山,但愿早闻好消息。”
肖承远躯身一礼,正要退出,忽然卿云道长叫道;“肖小侠请暂留贵步。”
肖承远一愕转身,拱手问道:“道长尚有指示吗?”
卿云道长点点头说道:“贫道尚有一事,要拜托小侠代劳。”
说着话,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符,双手捧起,递向肖承远,沉重地说道:“这块玉符和松
纹宝剑,同为武当派权力之象征。请小侠暂时代贫道掌管此符。”
这几句话,听在肖小侠耳里,无异晴天霹雳,突乎其来。他止不住呆呆地望着卿云道长
手中那块玉符,愕然不知所以。
肖承远他深深地了解,武林之中,各门各派,均有一种信物,做为全派至高无上权力之
象征,而这信物,必然是放在掌门人身边,须臾不可离。若将信物转交别人,也无异是权力
的转移。如今卿云道长突然将这块玉符,要交给肖小侠,如何使他不感到惊诧不已?
卿云道长仍然是双手捧着玉符,望着肖承远说道:“武当派不幸。卧云欺师灭祖,戒律
难容。甚而还蛊惑部分徒众,前往供其驱使,此人不除,武当派之羞,贫道亦无颜以对历代
祖师。因此,将这块玉符暂交小侠代为掌管。扫荡崂山之日,请小侠代整门规,以振戒律。”
肖承远这才明白卿云道长的用意,当时不觉脸上有了难意。
卿云道长立即说道:“小侠代武当整顿门规,以儆武林效尤,一举两得,小侠幸勿见
辞。”
肖承远略一思忖,立即昂然应道:“如此晚辈不揣冒昧,谨遵所命。崂山之行,若有寸
得,自当完璧以归。”
说完话,双手恭恭敬敬接过玉符,慎重地佩在青衫之内,再度行礼告别,卿云道长咳嗽
一声,门外云板立响,呀然而开,八个道童退倚两边,阳一老道也飘然而至,恭送如仪。
肖小侠向阳一老道告过罪,谢过他的引见,复又孑然一身,下了武当。
下得武当之后,肖承远小侠这才想起自己一个人的形单影只,颇有势力单薄之感。并不
是因为他要到崂山赴约,怕的是自己双拳不敌四手,而是他在离开武当之后,突然间想起许
多要事,都要去做。但是肖承远他却不能分身以赴,使他感到人手孤单的烦恼。
在肖承远小侠的心里,有如此几件事,可以称之为“燃眉之急”:
其一:应该立即通知当今武林,各知名之门派,要他们小心谨慎,不要受了别人的蛊惑,
更不要中了别人的暗算。少林、武当,已有前车之鉴。
其二:应该立即通知少林寺,转知元济大师,告知以真象。而且要他赶来崂山,目视杀
害掌门人之凶手,并且揭开他们的罪状,使天下武林,同仇敌忾。
就以这两件事而言,任凭肖小侠脚程如何快速,也无法在崂山约期以前,能够传遍这些
消息。
尤其传递这些消息的人,必须有使人能相信的的身份和声誉。因此,不仅使肖承远小侠
感到分身乏术,而且,即使能够找人,也—时不易找到适当人选。
所以,使肖承远很自然地回想起当年离开长空栈以后,乍入江湖,认识许多三山五岳的
人物,在人手的运用上,感到得心应手,如今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便有掣肘与不便之弊
病。
正是肖承远自叹无法分身之际,他考虑轻重缓急,准备只有尽快先到崂山,应崂山五老
之为先。好在崂山五老,现在已经确定为祸患之根源。擒贼先擒王,能先将崂山五老问题解
决,在此期间,纵使武林之中,再有折损,也是无关大碍。
忽然,肖承远想起那位闲不住的丐帮帮主雪地飘风宋允平老化子。
丐帮的主要势力,散布在大江南北,下得武当,寻找一位丐帮帮众,传讯括苍,请老化
子哥哥利用丐帮传讯的特长,将这两项消息,分别传给有关的人。以老化子在江湖上的身份
和地位,虽然不敢说是一言九鼎,至少使各门各派信以为真,决无问题。
肖承远决定这个主意以后,立即赶下武当,在旅途写好书信,说明原委,封固火漆,找
到一位丐帮徒众,交给他们以后,便即日起程,急奔崂山。
时近端阳,暑气渐盛。沿途虽然是势气逼人,却也绿息满眼,颇不寂寞。
尤其是肖承远沿途偶也穿越祟山峻岭,偶或穿街过镇,所遇到的都是一片宁静,与一片
安乐。偶尔也遇到武林人士,多半无人相识肖承远,看到他们,也都是悠闲安逸,没有任何
不安的现象。
这一片升平安乐的现象,使肖承远发出无限感触。
假如,没有这些包藏祸心的魔头,在暗中阴谋搅乱江湖,毒计霸搅武林,立意要将人间
的安乐,化为一番腥风血雨,这种安宁和乐的生活,是何等美好?
然而,如今肖承远却要请老化子哥哥,利用丐帮的力量,传达各门各派,唤起他们同心
同德,提高警觉,这无异是在这种平静如水的和平安乐的生活中,投下一块巨石,激起一阵
紧张忙乱的涟漪。对这些过优游岁月的人而言,何异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事情?
但是,如若不及时提高警觉,则到头来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何止是煞风景?
在这些感慨之余,肖承远也就心安理得,独自兼程前住崂山。
这天,肖承远小侠单人独骑,越过沂水,折东北上,到达四十里堡,天色已经昏暗。眉
月如线,泛着一层微弱的黄光,将这附近的荒野,映成一片寂寞与荒凉。
肖承远估计距离端阳期还有两三天之谱,他在四十里堡用过晚餐之后,一时兴起,决定
趋着黄昏月色,赶一段清凉的路程。
等闲人在这样幽暗的夜里,只身单骑,走这样荒凉夜道,即使是不得已,那也是提心吊
胆,忐忑不安。可是,换着此时肖承远,他却让这种寂静如恒,万籁无声的夜色,带来心情
无比的宁静。颇有一种遗世独立意味,一切烦恼与忧思,都随这幽静的夜色,变成为一丝丝
的飞絮轻雾,那样悠悠忽忽,飘向不知所止的境界。只有胯下的坐骑,得得的蹄声,敲破这
昏黄幽静的夜色,肖承远虽然不是诗人,在这种情景之下,一种悠然而起的诗意,充满自己
的意念之中。
但是,这种情景,倒是无诗胜有诗,只有静静地随着得得的蹄声,将自己的意念,在诗
意的黄昏之夜,飘飘地飞扬着,那才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
正是肖承远心旷神怡,悠然自得之际,忽然一阵似有如无的衣袂飘风之声,传进耳内,
不由地肖承远立即心神一凛,把方才那一阵悠然诗意,冲散得干干净净。
肖承远心里暗自忖道:“这一阵衣袂飘风之声,至多不出十丈之外。如此探夜,如此荒
凉道上,纵使有武林人物路过此间,也无须如此提气纵身,难道……”想到此处,肖承远止
不住自己提高警惕之心,接着想道:“此去崂山不过一日路程,我如此单人独骑,昂然直往,
自然逃不过崂山五老的眼线,前面衣袂风声,除了崂山的来人而外,尚有何人会在如此深夜,
暗中提气行功,纵跃而行?”
当时任凭胯下坐骑,仍旧是慢慢地向前得得而行,可是,肖承远的一双眼神,却是留心
四处察看劫静。
一转眼间,马行七八丈,前面有七八株古杨,参差错落地矗立在道路的两旁。黄昏的月
色之下,更是让浓荫遮成一片漆黑。
肖承远当时一勒坐骑,含着微笑,向那黑影地里发话说道:“树荫之内,哪位武林朋友,
如此深夜,静候道旁,莫非有何指教?”
这几句话说出来以后,对面树荫里,寂静依然,投有一点动静。
肖承远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拱手说道:“尊驾若无指教,在下尚请朋友让开一条道路,
以便策马而过。”
说完话,对面仍是深寂依然,没有人出来答话。
肖承远暗自点点头,右手马鞭一掠,将路旁一根野草带到手中。朗声说道;“既然尊驾
不屑答话,在下只好请尊驾让路了。”
言犹未了,右手两指夹着那根野草,一扬手,只听得微微地嘶了一声,那根长不足七八
寸的野草,如同脱弩之矢,破空而去,射向对面三丈开外的树荫里。
就在这根野草破空声起,劲射而出的时候,只听得对方一阵哈哈大笑,呼地一声,一阵
劲风倏地卷出,一条人影从黑暗里,冲天拔起三丈多高,直扑树荫之外。
这人一身轻功极具火候,从三丈多高的夜空,忽地一转身,悠然鼓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像是一只大鸟,飘然展翅,无声无息地落在肖承远的马前不到两丈的地方。
还没有等到肖承远说话,就听到那人又是一阵呵呵的笑声,朗声说道:“肖朋友!婚后
三年,功力依然未退,眼神充足,内力更加惊人,不愧是苍虚秘笈的得主,也不愧是玉扇书
生的门人,令人好生敬佩。”
这几句话一说,肖承远当时不觉为之微微一怔,心里纳闷着想道:“听此人说话语气,
分明是曾相识,而且似乎并无恶意,此人究竟是谁?”
心里如此闪电一转,两道眼神注视着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
前面站的这人,稍矮微胖的身材,虽在黄昏的月色之下,肖承远仍然看得很清楚,他是
穿着一身红袍,两只大袖,异于常人的既宽且大,双手交叉地贴在胸前。
此人脸上丛生落腮短须,虽有苍苍之意,却是有如剑戟,根根见肉,好生凶猛。粗眉大
眼,两边太阳穴,坟起老高,头上短发蓬松,肩头露着剑柄,这一副形象,生得与众不同,
任何人见过一面,便自难忘。可是,肖承远小侠却是毫不相识,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对他熟悉
的人,是何等人物? 何时何地,见过一面?
肖承远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