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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消失的琴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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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接到消息的向都头领着几名衙役来到了幸运阁。搜寻了一番,并没发现更多的异状,只是发现酒楼那边的门板也被人泼了血。

“这一定是唐三娘找人来做的!”大掌柜咬牙道。

向都头忙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唐三娘曾来过要求祭奠邵老板。其后,她提出要到藏宝斋拿房契,说是邵老板生前答应送她的,并出示了邵老板生前写下的赠予文书。大掌柜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并称等自己找到了房契再送过去,与唐三娘不欢而散。

基于此,三个掌柜一口咬定是唐三娘雇人来找晦气。向都头好生为难,没有证据总不能拿人,硬着头皮到潆香楼问话,唐三娘激动地断然否定,并怒气冲冲地咒骂大掌柜,龟奴们更是指天发誓从没干过这等事。一无所获的向都头只好回去了。

尽管发生了那样的事,该做的事还得继续。隆重的祭奠仪式完毕,请来的和尚彻夜替邵老板念经超度。幸运阁里的伙计全都暂时遣散回家,待邵老板的棺木择日下葬后,再挑个吉日重新开业。大掌柜在安排好一切后先行赶回故乡,替邵老板张罗墓地的事情。偌大的幸运阁里冷冷清清,不复七日前的热闹,只有和尚们的单调念经声和木鱼敲击声在空寂的客栈里回荡。客栈里只剩下老掌柜和二掌柜,以及前来扶灵的邵老板十岁的幼子和陪伴那名孩子的奶妈,还有留了下来帮忙照顾那孩子的瓶儿,而郑童生也被要求临时住进了幸运阁。

这天早上八时,赵昊启才起来,正悠然地享用新厨子的拿手小菜,元宝带着本应接替阿甲到潆香楼监视的阿乙走进了暖晴阁的小客厅。

元宝疾步走到赵昊启身边报告:“潆香楼的小丫鬟有动静了。”

赵昊启双眼一亮,“阿甲已经跟踪去了?”

阿乙点头道:“应该是的,今早我去接替阿甲时见到了他留的纸条。”说着,将小纸条递给赵昊启。

赵昊启接过一看,额头上立时多了个浅浅的川字,“是昨日上午十一时留的字条,阿甲到现在还没回来?”

阿乙回答:“是的。”

“他们会躲在那么远的地方吗?竟然让阿甲花了二十个小时去跟踪都没能回来。”赵昊启低头沉吟。稍微思索,赵昊启抬起头吩咐道:“阿乙,带上几个人先找找阿甲有没有留下线索,要是没找到跟踪线索就到郊外去找找看。另派一个人继续盯着潆香楼的后门,看小丫鬟是否回去。”他又摇了摇头,“不用了,小丫鬟走了的话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元宝,你直接找唐三娘问问吧。”

中午时分,元宝回来了,带来了幸运阁大门被泼血这件怪事的情况。

“唐三娘的态度如何?”赵昊启听了元宝的汇报后问道。

元宝歪起脑袋边回想边慎重地道:“她当然是矢口否认了,还很气恼地说,定然是客栈掌柜那边放出来的谣言。”

“你觉得她说的是谎言吗?”

“那唐三娘挺会做戏的,我也说不好,只是……”元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觉得她不像完全是说假话。”

赵昊启略加思忖后,表情很严肃地说道:“这事唐三娘要是没说谎,恐怕不是栽赃陷害那么简单,说不好可能跟那老板之死有些关联。你去给向都头提个醒,让他留个神,最好带人在那边守上一阵子。”

“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向都头的性子像块臭水沟里的石头般又硬又臭,一点儿都不晓得变通,他好像对公子您不太服气,估计您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说了也白说。”

“那也得提醒那些鸡脑子的衙役,不然再发生些什么事就不好了。”

元宝听他那么说,有些紧张了,“不会再闹出人命吧?”

赵昊启表情凝重地慢慢说道:“难说,希望不会。”

“我马上去跟那榆木脑袋的向都头说。”话刚说完,元宝拔腿就往外跑。

可惜,他的一番好意只换来向都头的几个白眼和两声鼻孔里喷出的冷哼,“小孩子懂个啥,回家玩去,别来瞎搅和。”毫不客气地把他给撵出门外。

这天晚饭过后,潆香楼看守后门的老龟奴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老龟奴剔着牙打开门。门外站着昨天一大早就敲门把他给吵醒了的乡下汉子,那汉子还是那么可笑地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老龟奴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来人含糊的声音从被压得低低的斗笠下传来,“三娘喊我来替她办事。”

老龟奴让过一旁,“她这会儿正忙着,你在那房里坐一会儿,等等她吧。”说着,手指往回廊尽头龟奴们的房间指去。

来人缩着身子钻进了门。

没一会儿,位于厨房与龟奴房间之间的暗门打开,现出唐三娘衣着艳俗的身影。乡下汉子上前对唐三娘说了几句,唐三娘点点头。汉子离去后,本来准备开店的唐三娘转身走回了门里头。

第二天(七月十五),天还没亮透,向都头又被气咻咻赶来的二掌柜带到了幸运阁。跟昨天一模一样,幸运阁的两扇前门都被泼上了血。二掌柜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吵着要把唐三娘告到官府。

随后而来的窦威安抚二掌柜道:“掌柜的,你先别生气,做这事的未必是唐三娘。况且没根没据的告到官府,可是要挨板子的。”

“那就只能随他胡闹?”二掌柜恼怒地用手猛拍门板,“这多晦气!过几天我们还得开店做生意呢。”

“总得捉住了人才好办。”向都头说道。

两手背在身后沉吟了一会儿,窦威对向都头道:“我看这么办吧,你带两个人夜里在这守着,看看是谁在做此恶行。”

夜色降临,繁华的长安街上橘红的灯点点亮起,幸运阁往东一列大多是青楼食肆,马车、轿子纷纷行走在街上,烟花之地的“白天”才刚开始。

往日灯火通明的幸运阁客栈,这夜依旧沉浸在黑暗中。请来念经的和尚皆已离去,整座楼房静悄悄的,偶尔从街上传来的邀客喊声清晰可闻。

当夜,轮到郑童生守夜。郑童生约来方秀才陪伴,又拉住了瓶儿作陪。灵堂设在二楼邵老板原来的卧房,坐在房中百无聊赖的郑童生望着浸没在黑暗中的回廊小声道:“这里变得静悄悄、空荡荡的,不太习惯呢。瓶儿,你说那里是不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动?”

瓶儿打了个哆嗦,害怕地道:“不要说了,怪可怕的。”

“怕什么,难道你以为表叔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你?”听到瓶儿恐惧的哀求,坏心眼的郑童生笑着道,“他要是能爬起来,也会找杀他的人,不会找你。”

瓶儿缩起肩膀,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她的害怕样子激起郑童生的玩心,他故意用阴恻恻的语调说道:“表叔回来一点儿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谁会跟在后头来。瓶儿,今晚可是十五,中元节,午夜鬼门大开。你千万别乱跑哦。”

瓶儿尖叫一声,“表哥好讨厌!”

一直不用正眼看瓶儿的方秀才忍不住开口责备郑童生,“别再吓唬她了。”

郑童生看着瓶儿被吓白了的小脸,开心得嘿嘿笑着。

这时候刚好老掌柜路过,见到郑童生以这副毫不庄重的态度守灵,觉得他太不像话了,于是站在门口责备了郑童生几句。郑童生不高兴地顶了一句:“你少管我。”老掌柜当即气血攻心,指着郑童生骂道:“不孝之徒!”

郑童生一撇嘴,“我可是姓郑。”

老掌柜一口怒气堵在心头,脸色发青,话都说不出了。向都头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从楼下赶来劝架,方秀才也开始劝说郑童生。

缓过一口气,老掌柜怒骂道:“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贵昌可是你的亲爹!”

郑童生义愤填膺地道:“什么亲爹,平日一个月才给我几钱碎银零花,对隔壁的唐三娘,却将整个房子送给她了。这回可好,人一走,什么田地、房子、铺子都归老二了,我是一毛不得!本来我是长子,什么都该是我的,硬是把我塞给姓郑的当养子,我倒是怀疑他是不是我的亲爹。”

“住口!”刚走上楼的二掌柜恰好听到他的这番言论,当即气红了脸,大声怒吼,“你这是在侮辱你爹!你爹可是为了你好,邵家是商人,子息不得入仕,你爹把你过继到郑家,是想让你有机会登科中举进入仕途。他的好意你不仅不心怀感激,还胡说八道羞辱他,当真不孝至极!”

二掌柜的话让郑童生黑了脸,他哼出一声冷冷的鼻音,反驳道:“哼,在我看来与其当个穷酸秀才,还不如做个风光的大老板。听说当初还是几个掌柜的力劝我生父将我过继到郑家的,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们早有预谋,就是把我这长子撵走,然后趁着我弟年幼,在这种时候独揽幸运阁大权,我看我生父就是被你们几个给谋害了!”

“你……”老掌柜又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几乎要翻白眼吐白沫。方秀才和瓶儿连忙扶住老掌柜,好言相劝。

“放屁!”二掌柜破口大骂,激动地扑上去揪住郑童生。向都头赶忙分开两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

“你们在吵什么?”一把低沉威严的声音插入他们激烈的争吵中。在摇曳的灯光中,一个高大的人影登上二楼,来者是一身紧身武装打扮的京城提辖窦威。

窦威两手一分,一把拨开争吵中的两人,沉着脸对劝架不成在干着急的向都头道:“你在这干什么?留心门外的动静才对吧?”

向都头辩解道:“属下想时间尚早……”

窦威厉眼一瞪,“给我守在门后别乱跑!”

向都头应了一声,慌张地跑下楼,躲在客栈大门后不敢离开半步。

窦威回头又沉声分别斥责了郑童生和两个掌柜。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二更的梆子声。“夜已深,两位掌柜放心歇息,剩下的事就交给衙役们。”语毕,窦威迈着沉稳的方步消失在走廊的暗影里。

窦威在离开客栈前,特意吩咐向都头,“好好看着,一定得把那家伙给逮住,我有预感,这泼血的恶行不是报复掌柜的不交房契那么简单。”

“依大人所见……会是跟邵老板的案子有关?”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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