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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浅漫墨芳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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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行啊?我就自己能弄懂,要教别人可不成。让裴三教她啊,他可是公认的数学奇才。到时候不要说提高成绩,就是小冉想冲击奥林匹克大赛都有戏。”哥一边打游戏机一边分神说。

爸爸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说:“你看我怎么忘了?那小子数学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一会儿你带小冉去找他辅导辅导。”

接着又对我说:“裴墨阳,你叫他三哥就行了,他是你裴伯伯的儿子,裴老司令的孙子,从小和你哥一起长大的。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那小子优秀得不得了,比你哥强多了。”

“我说爸,你褒裴三就算了,也用不着贬低我吧?”哥抗议说。

“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么?你这孩子,要实事求是嘛。”

我忙笑着打断他们,不然一会又是硝烟弥漫。“好,那哥你快带我去吧,我正好有两道数学题不会。”

他家离我家并不远,只隔了一条街。

刚一进门,就看到裴老爷子坐在大厅里看报喝茶,看到我,愣了一会儿,马上拉出个大笑脸来对我说:“是景冉小丫头吧?啧啧,长得可真水灵,以后大点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我说景慎,你们老宁家这基因还真不赖啊。”

我哥笑:“那是啊,必须的。不然把景冉这丫头以后嫁给你们家裴三,那可是强强结合,下一代的基因铁定是不得了。”

老爷子乐了,一拍桌子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成啊,我……”

我脸顿时一红,没想到两人拿我开起玩笑来。

“爷爷,你又在开玩笑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从楼上走了下来,语气有些无奈。

“谁说我开玩笑来着,我是说真的。快看你景冉妹妹,长得可真俊俏。”老爷子还在乐呵起哄。

他并不搭腔,径直走到我面前,一张俊逸好看的面孔略带笑意,“景冉,你叫我三哥吧。”

第一次的见面的画面就这样异常清晰地被定格在我的记忆深处,以至于许多年后,我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个穿着淡蓝色休闲外套的俊美少年。

若有似无的淡然笑意,优雅从容的修长身姿,成了被时光掩盖下的小小秘密,被我牢牢地锁在记忆的深海里,怎么也无法磨灭。

那时候,在我小小的心里,就已经决定要把裴老爷子的话当真。

后来我有时候回想,觉得认真是件好事儿,可是太过于认真,就容易让自己无路可退了。

从此以后,我更努力地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靠他更近。

后来考高中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就填了他读的那所学校。每天能够看到他,哪怕有时候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都让我觉得开心。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我逐渐了解到他很多习惯,比如说他很挑食,从来不碰甜食和辛辣的食物;比如说他早上习惯喝完全不加糖的黑咖啡;比如说他说话很简洁,不喜欢重复;比如说他做事非常有条理,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状况,即便是有,他也可以很快处理掉;再比如说他和所有人说话都很客气淡然,极少发脾气。

总之,他身上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不完美。

可是我却忘了,他对所有事所有人都一样,仿佛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会解决不了,也没有什么人会与众不同,包括我。

我有时候会觉得有些沮丧,可是很快又会振作起来,因为如果没有人会特别,是不是就意味着其他人和我一样?这样我就稍稍放下心来。

后来在选择留学问题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了美国的普林斯顿,甚至在选择科系时,挣扎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美术,转而学了商科。这么多年他并不是没有过年少轻狂的岁月,只是一如我知道的,他从来没有认真过。

而到现在,起码我还在他的身边,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以后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哥说,他准备结束掉公司,马上回国去。

当时我十分惊诧,因为那时候他研发的那款软件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只需要他花些时间好好运作,他可能就会成为这个领域在全球的开创者,前景不可想象,而美国在硬件,软件及政策上的优越条件正好能提供给他这个难得的机会。

可是他居然要回国了。

我不明所以,哥只是摇摇头说,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他吧。

我赶到他办公室,隔着玻璃窗,看到他正略微低着头,手上拿着一张纸,眉间微蹙地看了很久,又好似有些不甘心般放下了,目光沉沉地凝视着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隔了一小会儿,又拿在手上,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这上面的字迹,默默地望着出神。许久以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皮椅上的外套走出去了。

我当时心里已经隐约不安,所以没有开口叫住他,而是走到他办公桌前。

隔着几步的距离,我突然顿住,莫名其妙的恐慌攫住我的心,就象是有一个黑黑的重物突然向我心口压过来,有些透不过气来,我居然在害怕。可是深吸一口气后又仿佛横了心一般,不过是一张纸。

当看到上面字迹凌乱地写着“季微浅”几个大字时,我的心猛然一震,瞬间的剧痛顿时涌上心头,那时我就无比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

后来我和他一起吃饭,假装毫不知情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仓促地结束掉公司。

他当时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突然问了一句,如果现在有一件事情对你很重要,你会不会去做?

我当时有些疑惑,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只是凭直觉地点头。

他淡淡地说,嗯,我现在只是要回去做另一件对我更重要的事而已。

我心一沉,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一生只认真一次,而他,已经找到了那个他想要认真的人。

很多年后,我半开玩笑地再问起他回国的原因的时候,他依然笑得很淡然,因为已经迟了,所以不能更迟。

我无限唏嘘,如此简单的理由,我却想了很多年。

伤口在时光的长河中,通常不是愈合,就只能溃烂。而我选择让它放任自流,所以它理所当然得慢慢腐朽,渐渐溃烂。

最开始的两年,我不敢回国,因为我害怕面对。那时的我仿佛只剩下一副没有灵魂的干瘪躯壳,里面遍地荒芜,寸草不生。曾经有个学弟在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大骂我是不懂感情的动物,不了解爱着一个人时是怎么地受煎熬。

我默然,如果我不了解,恐怕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我依然笑容优雅,可是就在转身的瞬间,早已麻木干涸的心居然前所未有地痛得撕心裂肺。那是我第一次终于忍不住了,疾步跑回寝室倒在床上就嚎啕大哭,吓得我一干子外国室友惊慌不已。

可是又如何?当我发泄完以后,我还是会优雅地微笑,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光鲜地生活。日子依然浑浑噩噩地过,我哥终于看不下去,对我说,你还是回去看看吧,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你总要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于是第三年的时候,我选择了回国休假。

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聊了这几年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他有条不紊地帮我分析了最好的解决方法。

时光荏苒,他却依然出色如故。

席间,他没有谈到一丝一毫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事情,他的所有一如我最初见到他时候的样子,我心中升起了一丝窃喜,或许他们已经分手了,再或许他并不是那么爱她。

到临末,服务生上了几道我并没有点的菜,我奇怪地叫住了他。服务生忙解释说,是这位先生点的。

那时他才突然好像有点恍惚,他轻点了下头说,搁下吧,我记错了。

如果说我原本还没有死心,那么在看到他轻舀一勺慕斯蛋糕放进口里的瞬间,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习惯性的点她喜欢吃的东西,甚至可以为她更改多年来不沾甜食的习惯。

我再次出国,因为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在国外的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其实时间之于我来讲,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多一天少一天都没有什么分别。

为了麻痹自己,我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拿来拼命工作,这样我也为自己一直单身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有一年情人节,周围的朋友,同事们都成双成对地吃饭,看电影。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在公司工作到晚上十一点过,直到胃疼发作,我才察觉到自己连晚餐都忘了吃。

同事betty因为要忘了带第二天出差要用的重要文件,所以看完电影回家途中折返公司。

看到我还在公司顿时大惊失色,她夸张地问,sunny,你不要告诉你整晚都没有去约会,只是为了对着这一大堆令人头疼的数据?

我半开玩笑地说,因为没有人约,才会这么可怜。

她指着我桌上的好几束玫瑰大叫,这叫没有人约?

望着桌上那些花,我突然有些寥落,轻轻回了一句,可是我最想要的那束玫瑰,永远都不属于我。

Betty有些同情地表示抱歉,我笑着说没关系。

临走的时候,她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说,sunny,你就是一朵耀眼绚丽玫瑰,但是你等的那个人只喜欢百合也说不定,你何苦一定要执着于喜欢百合的人,而不让其他喜欢玫瑰的人有机会采撷你呢?

外国人的表达方式向来直接,而这个略显委婉的措辞,让我不禁莞尔一笑。

不是不给别人机会,我连给自己机会都做不到。

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

就如同之前的无数个情人节一样,我依然是一个人度过。

第二天看到垃圾桶里已经枯萎的玫瑰,心里有些怅然,再漂亮的玫瑰都会枯萎,如果说我是一支玫瑰,那么还没有到花期,就已经提前凋谢了。

可是没有人在乎,包括我自己。

番外之景冉(下)

没过多久我又有一个回国的机会,公司派我到分公司那边去视察,同时要和大客户签订一个非常重要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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