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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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又能怎样,最多被当成网吧里其它的顾客,可她总怕牵累别人。
这时,身边开过一辆大货车,按了两下喇叭,提醒钱惟稍微靠边走一点。房明雪那边可能听出了破绽,钱惟赶紧解释,“我坐的离窗户近,所以才能听的这么清楚。”
人无时无刻不在被欺骗。
马路边还没关门的几家理发馆放着暧昧的歌曲,凌然的影子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过马路时千万不要想心事,会很危险的,她居然在过马路时走神了。钱惟拉着她的手拖着她向前快走了几步,身后一辆车飞驰而过。
她咬紧下嘴唇,愣愣的看了他好几秒,手还僵硬的牵着,确切的说是死死的攥着。有一刹那,凌然的脸仿佛和钱惟的脸重叠在一起了。
“我带你去肯德基再买点零食,晚上饿了吃。”钱惟的细心无所不在。
凌然发来一条信息,问她吃饭了没有,她的心顿时又不平静了。特殊人物的关心,总能超越一切人和物存在于某个人的心里。
“干嘛臭着一张脸啊,现在什么年代了,男女拉一下手不会死吧?”
钱惟的电话又响了,听口气不像房明雪。他塞到她手里一百块钱,示意她去柜台随便买点吃的。没过几分钟,他又推门进来了,也顾不上埋怨她半天没点东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俩今天晚上有地方住了。我哥们昨天刚订的房,结果跟他媳妇分手了,今天晚上准备去网吧杀怪发泄,这免费的房就归咱们了。”
“那很好啊。”她嘴上应和着,心里一直在猜,一间还是两间啊?不会只有一张床吧?
“房明雪平时不喜欢来这儿,她喜欢如家,说那儿环境好,还干净。”
她又开始纳闷如家是什么东西,她只知道瑜伽,这样的水平,居然还不懂装懂的点点头。
推开房间门,凌乱的屋子呈现在眼前,半截被子耷拉在地上,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地上满是烟灰和无数的白纸团,不过还好,起码有两张单人床,而且还隔着一个床头柜。
23、第二十三章 。。。
“不是吧,你哥们失恋也不用哭成这样啊?”她惊讶的说。
“你想法太天真了,我还是不告诉你了,免得把你带坏。”钱惟用手勾勾她的鼻子。
“你告诉我吧,让我多长点见识,防止以后被人骗啊。”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昨晚这里还有个女人,但不是她媳妇。”
咚咚咚——
有人敲门,钱惟打开一个门缝,门口站着一个女孩,似乎是他的同班同学。是不是宿舍大家庭集体迁移到了这里。若学校宿舍走开放式道路,男女之间打通,兴许也能赚一笔横财。
她赶紧躲进屋里假装要看电视,惧怕被别人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单独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这样的条件会给人很多的假象空间,好像已经在她脸上戳上了不清白的记号。
焦虑不安的她抓起了钱惟放在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以为累了乏了抽了一根会忘记烦恼,然而,抽烟就像恋爱,之前的快乐燃尽了,只剩下痛苦的灰烬。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钱惟把她有史以来夹在手里的第一支烟夺走了,把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充电器和手机递给她,“我同学他们屋里没地儿插了,放咱们屋里充一晚上,明天早晨过来拿。”
她一头雾水的问,“你的同学?怎么也来这儿?”
“这年头,大学生还有几个住宿舍的,全都一对一对搬出来同居了。她用着笔记本电脑,还要给相机充电。”钱惟解释着,“昨儿住这儿那哥们要不是今儿去网吧刷夜,就已经在外边住了一个礼拜了。”
凌然也是正常的男人,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为什么她还在一根筋的奢望他从没放纵过。这样的事,也许在认识她以前,也许在认识她以后,有过多多少少次都不一定了。从前她不会失望,更不会奢望,重点在于认识凌然后,她将希望寄予他身上,落空后,才会那般绝望。
凡事,希望的越好,失望的越早。看得太透彻的人,反而更容易知足。
“钱惟,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她问。
“诱惑太多了吧……开始可能是逢场作戏吧,有便宜谁不占了,后来可能真的动了心,也就慢慢习惯这个人了。”
“如果那个什么了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别那么固执,这可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在一起是因为互相喜欢,这也就算一种爱的奉献了,没有人会在分手时把曾经的爱都收回吧?感情不是金钱,付出了还能要回来。”他点上一支烟,“不过话说回来,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处女情结吧,只要不是特别讨厌这个女人,应该也能凑合,谁叫那是他犯下的错误呢。你不会为爱献身了吧?”
“没有。”
“现在情侣间没那个什么过的太不正常了。你也真是太不解风情了。”钱惟两手交叉放在脑后,改为半躺状。
房明雪又打电话来了,看来还是不放心,钱惟示意她先去洗澡,捂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该死的厕所门居然坏掉了,她不仅要用一只脚支撑身体,还要腾出另一只脚顶着门。待她艰难的洗完澡,擦着头出来,钱惟已经结束了那通电话,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电视。她还以为走错屋了,刚还好端端在屋子两头的单人床被拼成了双人床。
“洗完了?那我去。”钱惟见她盯着床发呆,便说,“我不习惯睡单人床,怕掉下去。”
她心里已经开始后悔鲁莽的选择投奔钱惟,现在只想把今夜熬过去,明天乖乖回学校上课,再也不任性胡闹了。
钱惟洗完出来直接钻被窝了,她和衣半躺在另一半床上,“关灯了啊?”
漆黑一片,她对着天花板眨眼睛,然后告诉自己,睡吧,一觉醒来灾难都会过去了。翻过身背对钱惟,刚闭上眼睛,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在脖子上,他的唇凑到耳边,“你要是也空虚,我们可以互相慰藉对方,既然都躺在这儿了,别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她僵直的躺着,一动没动,钱惟以为她没有反抗便是默许了,欲望的魔爪在探寻着她冰冷的躯体。
这一刻,他不再是心地善良的钱惟,不再是一心对她好的钱惟,不再是保护她的钱惟,也不再是她的好朋友,只是一个欲望驱使的恶魔。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恶魔,在某个时刻钻出来,展现人性最真实的一面。就好像温顺可爱的家猫,看到一只受伤的麻雀时,也会毫不犹豫的吃掉它。本能是一颗定时炸弹,潜伏在每个人心底最深处。
“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从不勉强别人。”
“那就滚到一边去。”
钱惟听话的回到自己该睡的那张床,没几分钟就打上了呼噜,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没有一丝月光的招待所里,她点燃了第一支烟,心中的未来被蒙上了一层雾。
精疲力竭后,她歪在床边睡着了,她很痛苦,嗓子干疼,头也要炸开了一样,现在连梦都令她痛苦。
她爬起来,寻找光明。厕所门还是关不上,踢一脚就关上,脚躲开了门又开了,周而复始几次,她开始嘲笑自己,刚才亲眼看见钱惟好端端的睡在床上,根本不会有人冲进来占一个封建老顽固的便宜。她蹲在角落,不停撕扯手纸,最后捧着碎片哭的稀里哗啦。
若说背叛是狠心抛下了一段感情,那背叛也是为了另一端即将开始的感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在不同的时间爱上了不同的人。
第二天,她扔下还在熟睡的钱惟,独自回到了宿舍。推开门,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的特别清楚,她多希望手机响了或者谁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们谈谈吧。”这话出自段晓璐之口,田乐乐一贯选择逃避。
意念支撑她软弱的心走出伤害,支撑她虚弱的身体走回来,见到最亲近的人,所有的坚强就全线崩溃了。这是一座用友情垒砌的城堡,可以把伤害和心痛隔绝在外。
迟冰冰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胃病又犯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有胃病,他都已经忘了。”她费力的睁开眼,扯着嘴角苦笑。
迟冰冰瞬间僵住了,气冲冲的说,“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有空想那么负心汉。别傻了,你就算回来的路上死掉了,他也顶多难过一阵子。”
凌然对田乐乐的伤害那么直接,连旁观者都忍不住要心痛了。
“连牙都没长齐的男人值得你这样吗?”段晓璐嫌弃的说道。
“我喜欢他都不嫌弃,你被喜欢还挑肥拣瘦。”田乐乐的声音已经小到微不可闻,“凌然可以骗我,可是为什么你不愿意对我说真话?”
因为……因为……现实太残酷,超出了她幼小心灵所能负荷的全部。
大年夜,凌然给段晓璐打电话拜年,挂电话时他说以后有空一定出来喝点。朋友之间话常用这种客套话收尾,她并没太在意,随口答应了。谁知道后来他频繁打电话约她见面。她通常都是敷衍了事,狗急跳墙的凌然居然以跟田乐乐分手为条件要挟她见面。
“见面了,他就跟我耍赖,说喜欢我,特别特别喜欢。”
“当不了男朋友就当最好最好的朋友?”多么耳熟能详啊,前不久田乐乐才听过姐们版,“他连台词都懒得改改吗?”
“我就问他,知道咱俩的关系为什么还这么做。最可气的是丫说你满足不了他,说找鸡还得挑个有感觉的上吧。我当时都想大嘴巴抽丫的,你说你怎么看上这么个人渣!”段晓璐气的直拍大腿。
反而她的冷静让别人都觉得压抑,“我是一开始就没看透他吗?不是。我只能不让自己犯错,却停止不了爱他。”
“不过,他也有真爱,不过那女孩好像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他了。”
他什么都愿意跟段晓璐说,究竟是太把她当朋友了,还是觉得没必要对自己说。田乐乐惆怅了。每个人身边的人都各有分工,对朋友讲真心话,对情人将情话,对老板说假话,对爱的人说谎话。如果说一个人像挡住一块伤疤一样掩藏不堪的过去,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