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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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愕南ⅰ!
木含清转头看了看侍女,侍女机灵的施礼退下,格桑站到了门口。
“鱼儿已经醒过来,再将养一段时间就可恢复了,清儿不必再担心。”韩钰凝视着眼前的佳人。新装出浴,黑发如云,随意的散于腰际,凝脂般的肌肤映着烛光艳色流动,柔光似水,不施脂粉却显得妖冶动人。
“清儿……”就在身侧,韩钰见心上人明媚的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随着亮光微动。于是便也这般凝视着她,淡淡转出一笑:“清儿,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只想与你并驾驰骋在万里草原。”
他清净的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际,眸光如网丝缕纠缠,木含清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由缓渐急,呼吸渐渐促重,蓦地,他将她带入怀抱,迅速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樱唇。
他的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霸道炽热,时如汪洋大海,时如激流漩涡,木含清星眸迷离,媚眼如丝,在韩钰柔和而强劲的激流席卷下,爱恋痴欲全部化作了心底在这一刻感觉到的细微而分明的安心和幸福。
不由自主的花颜上绽开了一个浅笑,静谧的烛光灯影中,那如画的眉眼骤然亮起来,艳如花,明似水。
柔软而湿润的樱唇,她整个的人似乎慢慢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罗网,将他禁锢,无所不在,无处可逃。而他完全不想逃,任凭这柔情席卷所有,他只是爱着这个人,爱着她的聪慧明敏,爱着她的喜怒哀乐,无关悲喜对错,无关前世今生。
第九十五章 驸马夜访
毗都抢夺柴薪的行动进行了八天。
第九天,毗都的安北军兵士仍象以往般出城劫掠,“樵夫”们也象往日般吓得没命的奔逃,安北军紧紧追赶,路上时不时有被“樵夫”丢落的柴薪。
追得嚣张,越行越远,一个副将忽然对同伴说道:“还要不要追?前面近东山了,如果敌人有埋……”
话未落,已是伏兵四起、杀声震天,果然已经陷入了漠北军的埋伏圈。
安北军大惊,慌忙掉头往回杀来。
毗都是边城的前沿,众人皆知,如要进军安澜,必定要踏破毗都,所以恶战在所难免,但安北军却想不到第一战竟是被人截在城外,前路封、后路堵的情形下挨打,情知中计,叫苦不迭。
司马蒙雷站在城头,冬天的寒风刮面刺骨,眼见出城的士兵被残杀却不知该不该打开城门出兵去救。毗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若己方自己出城,就是舍优势而就弱势,如果敌人趁势攻城,就更为不利,但这样眼睁睁不救,却……哎!不由心如油煎。
“大帅,您看!”忽然身边的一个副将喊道:“安北军!”
司马蒙雷急急抬头,果然,山的另一侧冲出几队人马,打的正是安北军旗号,叫嚣着扑近了漠北军。
再看,大旗上一个大大的“穆”字,司马蒙雷大喜,知道是岭城的穆秀来援,顾不得思考为何岭城援军来得这样迅疾,大喝一声:“开城门,迎战!”军靴橐橐,带着兵马杀了出去。
城外喊杀声层层涌起,混乱中漠北军架起云梯,强行登城。城头之上滚木礌石纷飞,利箭丛丛如飞蝗般射下,刀光寒目,厮杀惨烈,远远看去不断有人跌坠下来,不是早已丧命便也被城下乱石铁蹄践踏身亡。
一道道血光于刀光剑影中交织成遮天蔽日的杀伐,血溅三尺给烟尘飞扬的山地添加了触目惊心的猩红,瞬间便在冰冷的寒风中凝固,又被随之而来的无情铁蹄驰掠粉碎。战场上强者的屠戮和弱者的消亡不需太多的修饰,冷铁、热血、长风、烈火,在天地间淋漓尽致的划开无言的一笔。
有了岭城守军的来援,漠北军尽管后有埋伏、前有援军,却也没能攻下毗都,金日汗王看看战事惨烈,双方死伤都是不轻,于是几番攻城未果没有再坚持下去,鸣金收兵。
司马蒙雷对穆秀及时来援感激不尽,飞书奏报北安王详述战情。
靖王已从南光贺处知道了毗都一战的详情,对前沿战事很是担忧。审密凌风的确是帅才,谋略深沉,照此下去,恐怕司马蒙雷迟早会被其算计而兵败。
不曾想,漠北军对毗都却只是围而不攻,反而把矛头偷偷对准了边城前沿的三城之一、最为西北方向的庐湘。
边城前沿三城毗都、岭城、庐湘以毗都为中,其他两个分居东北、西北,互为呼应,东山与小西山在此交成一支形成横岭,地势险要,是北疆的重要的关隘。
庐湘城池最小,依山而建,又离边城最远,所以战略位置远远没有毗都和岭城重要。
这日晚间寅时刚过,天色尚在一片深寂的黑暗之中,刺骨的夜风中,守城的士兵最疲累的时刻,又冷又困又累,不时闭目搓手,向同伴低声抱怨几句。
城门刚刚换防,东门替班的兵士小跑着过来:“兄弟们辛苦!”
“就是困!NND,这天也真是冷!”下了防的兵士一边交班一边说道。
随便说了几句,新上来的士兵在城门处哨位上站好,副将带兵士,按例沿城门巡防一圈,无恙,便在城门洞内站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个副将带着几个伙夫打扮的人挑着担子走了过来,近了笑着招呼:“弟兄们,天寒地冻的,吃点热汤。”
副将从城门洞走出来,看着面前眼生的同僚:“你是……”
“哦,兄弟是新上来的,请老哥多多指点,”副将笑容满面,指了指后面的伙夫道:“毗都被围,岭城救援及时,大将军赏赐每人半两银子,这不,伙房准备了热汤,给大家驱驱寒。”
岭城救援毗都一事,副将当然知道,遂也不疑有他,兵士们高兴的端着伙夫送上的热汤面,吃得高兴。一会儿,几只桶便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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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只觉眼角光闪,黑暗中一抹冷芒,尚未来得及出声,颈间“哧”的轻响颓然倒地,即时毙命。剩余士兵察觉异样,冲上来却骇然发现方才那几个伙夫已借着深夜的掩护鬼魅一般迅速冲向了城门。
换岗的士兵尚未走远,便听到身后同伴惨叫夹杂着“有人开门!”的惊呼,迅速转身杀了回来,静然无声的黑夜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撕裂,火把亮起,东门骤然陷入混乱之中。
审密凌风驻马在不远处一道丘陵之上,待城东门处突然亮起一簇火光,紧接着火势迭起,烧红半天。身旁一人唇角含笑,低声说道:“怎么?大将军这下可是信了?我家主人在北疆设局,也非一日,想迅速打开安澜的门户,和我家主人合作是最快最省力的。请大将军转为奏报陛下,我家主人非常有诚意和漠北合作。”
审密凌风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话,挥挥手,身边的中军官点头,一声令下:“进攻东门!”
黑暗中喊杀声起,悄然而至的漠北军从已大开的东门直冲进城内,安澜守军尚未摸清是何人攻城,敌人却已经冲进瓮城,仓促抵抗,阵脚大乱,贴身肉搏,厮杀惨烈。
察觉情况不妙的安澜军队匆忙而至,竭尽全力企图阻止漠北军进内城。
庐湘守将孙鹏飞睡梦中闻报,骇然大惊,漠北军围攻毗都,两军胶着,怎么可能突然杀进庐湘?而此时庐湘城已半数陷落。惊骇之余立即点将集兵,增援东门。营中之兵尚未赶出行辕,便听东面轰然巨响。东门守军疾驰前来,滚落马下大叫:“将军!东门被内奸打开,漠北军已冲进城来!”
话音未落,后面的传信兵又至:“大人!漠北军直扑中军而来!”
片刻三报又至:“漠北军大将军审密凌风亲帅大军进城来了!”
孙鹏飞心神巨震,厉声喝道:“撤往内城死守!快!各营士兵不得慌乱,随本帅拒敌!”
暗夜中庐湘城刀光血影喊杀声、惨叫声于火影烟尘中交织成一片。
随着黎明临近,庐湘城守军没有能够抵挡多少时候,全军败溃。孙鹏飞战死。庐湘易主。
消息迅速传到护国大将军府,北安王震惊,勒令安北军全面备战,深恐漠北方面乘胜加紧攻势。
但漠北方却连接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毗都也仍是围儿而不攻,令北安王和幕僚困惑不已。
这日,边城守军抓了一个自称有要事要求见北安王的行商打扮的人,不敢怠慢,迅速送到了大将军府。
赵亦能见过后,对来人所称的身份有些惊讶,遂立即报知北安王。
来人是漠北宣武帝的密使莫康孙。
“王爷乃盖世大才。现在放眼安澜,能有谁可与王爷抗衡?安澜皇帝不仅不感激王爷镇守北疆卫家保国,却再三难为王爷。鸟尽弓藏,王爷三思。”莫康孙无视北安王阴沉的脸色,笑着慢条斯理说道。
“若王爷与敝国合作,功成之后,敝国只取东南原三吴之地与永乐公主,安澜锦绣河山全归王爷所有。”莫康孙看了看北安王的脸色,这么大的诱饵还不动心?
北安王无动于衷,冷冷轻笑:“先生当本王是傻瓜?既然马踏安澜,就取这二项?”
莫康孙郑重点头:“王爷也知敝国新君登基,基础尚不稳固,长期、大规模的征战并不合适,烧几把火稳固一下势力、调整一下人事而已。敝国并不想深入安澜内部,取三吴之地,是陛下以孝为先,安慰皇太后;而永乐公主,是敝国陛下至为心爱之人,有此二项心愿足矣。”
话说的也有道理,北安王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一下。
莫康孙察言观色,并没有再讲再催。
越三日,北安王领兵围攻漠北扶苏西南的卫城,并坚持要靖王这个监军随军,靖王淡笑,一口答应。
靖王一离开,靖王府便被安北军团团包围。
大营中的靖王从韩钰送来的密信中听得消息,挑眉冷笑。让自己在前线不小心“战死”,激怒朝廷,若是下旨严责,便有了借口;抓清儿在手,作为合作之礼,北安王打得好主意!
果然,军帐里北安王再三强调卫城防守之严密,攻城之难,诸将面面相觑,攻城先锋之职无人自荐。靖王扫视周围,冷冷的目光看过每一张脸,慢条斯理开口道:“那就由本王这个监军来打头阵吧。”
北安王大惊,一边怒骂众将,一边苦口婆心的相劝:“王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