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天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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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漠北实力不低,再说我还是蛮值钱嘛,从安澜皇子妃升格到漠北的太子妃了,你家太子是圆是扁暂且不说;木含清心里轻笑,可惜,本姑娘对这些名头、富贵毫无兴趣。
耶律楚飞没有再说什么,送上一批价值不菲的礼品告辞而去。
沸沸扬扬的八卦并没有影响到造下风流债的靖王爷。一早,驸马洪钧还是在红袖招花魁娘子慕烟房中找到了自己的这个皇子外舅。
“看来王爷兴致不减啊。”有名的君子驸马看到慕烟青色罗纱下隐隐约约的娇躯,脸上微微一红,径直坐到了靖王对面,眼睛只是看着床边那扇山水屏风。
“哼,牡丹花下,赛过王侯啊。”靖王举起手里的金杯,潇洒饮了一口。
洪钧斜了一眼旁边含笑的花魁,靖王挥挥手:“烟儿先下去吧,驸马是君子,本王也怕皇妹知道他来了烟花地,一急哭上我的王府。”
慕烟笑嘻嘻施礼退下。
洪钧叹了口气:“哎,王爷,事情已如此不堪,您怎么还……”
靖王倒了杯水放到洪钧面前扬了扬唇角:“驸马急了?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也多亏他们想得出来,我倒想看看,臭了本王的名声,就可以瞰天下拥美人了?”
“但,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名声还是重要的。”洪钧苦口婆心的说。
“父皇的天下是血肉里杀出来的,本王只相信功成便要实力;何况,这样的戏码能上演几次?人,本王已经收进王府,多张嘴巴吃饭,本王不在乎,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继续演下去。”靖王眯起眼睛,声音慵懒,但洪钧却听得浑身一阵发冷。心里不由得为那个大胆捋虎须的花魁默哀,究竟有什么过不下去的理由,非得惹这位阎罗?
“听说北安王妃已经启程来京,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女儿的婚事。”洪钧饮了口热茶,转移了话题。
“路上可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去献殷勤?”靖王嘲讽的笑了笑。
洪钧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好家伙,什么都清楚:“嗯,一路关怀备至,最殷勤的当属东宫,连每餐的膳食都特别订做。”
靖王嘿嘿笑了两声:“一家好女百家求啊,本王就等着看花落谁家呢。”
洪钧沉默了片刻,徐徐问道:“洪某冒昧,请问王爷这样才貌兼具的女子真舍得放弃?”
靖王默然,许久举起了茶杯,不知是茶太热慢慢吹了下冒出的热气,还是心底低低的一声叹息。
木含清的消息自然没有这么灵通,但从大管家赵胜嘴里也知道了北安王妃不日来京的消息。
正在猜想北安王妃的来意,却在新换的贴身中衣里发现了一封短短密信,信中说木家寨遭了漠北国马贼的突袭,损失惨重,大头领带着寨子里的人马避祸远走下落不明。
是谁放了密信,沉鱼?信中所写是假是真?木含清难以决断。
想了半天,叫了沉鱼换了男装,拿了那把“秦桑低绿枝”的扇子,带着青柳碧荷去了上次的几间店铺。
以为是她心里不舒服想散心,青柳碧荷也没有阻拦,沉鱼倒是高高兴兴乱七八糟买了一通,在一间书画店木含清停了下来。
墙上显眼处挂着一幅写意春景,画面上一棵高大的松树,劲干虬枝青翠欲滴,旁边茫茫雪野,近处雪下却露出小草簇簇,题款燕草如碧丝,一方小小铃印,正是在沉鱼所拿物品上经常看到的那个图案,遂问道:“此画画的可是北地春天?”
一直注视着她的店铺掌柜又看了她两眼,满脸堆笑的说:“公子好眼力,正是北地之春。”
木含清把扇子遮住了半个面孔,点点头:“江南三月草长莺飞,景色迷人,画者却为何非要画北地春天?不过这笔法倒是特别,可是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意?”
掌柜的忙笑着说道:“公子好才华!北地气候环境尽管稍嫌严峻,但草儿生命力旺盛,一把火后埋在雪下,不过为适当时候再度萌发,公子诗句道尽此中真意。”
木含清微笑点头,谢过掌柜示意青柳买下了画,一行人走出画店。
正行走间,忽听身后有人问道:“前面可是赵……公子?”
第三十五章 北安王妃
木含清闻声回头,原来是便装素服的端宁长公主带着两个侍女几个随从漫步而来。
急忙转身上前,欲要见礼被长公主一把拉住:“大街通衢,毋须多礼。”然后笑问:“赵公子可还有事?如果无事不如妾身送公子回府?”
木含清逊谢,长公主与木含清走回车轿旁,迎面看到韩钰正站在一棵山茶花树下。花树绿叶婆娑白花盛开,男子轻袍缓带负手而立,眉目如画笑容淡雅,一片淡淡光晕下,赏心悦目。
想到那日马场惊变,两人密密相拥,木含清不禁又红了脸。
眼前的丽人一身男儿轻衫倜傥,翩若惊鸿,清风吹过广袖飘逸,双颊绯色,眸底淡淡清波,让韩钰微微失神,唇角如玉的一抹轻笑更是不经意间的心底诱惑,让人恍惚中不由自主慢慢沉沦下去。
“无双,刚才我看见似有人跟踪在你身后,以后千万不要这般便装简从。”坐定了端宁拉住木含清的手轻声说道。
木含清点点头,其实刚才她已经发现,只是觉得青天白日又是帝都,跟踪者应该不会如此大胆,不过心里也提高了警惕。
进得府门,便发现奴仆下人匆匆忙忙,似乎有事发生,回到丰色园,走到门外便看见容娘正来回踱步,双手紧握,似是焦急万分。
看见木含清一身男子装扮走进来,稍稍一愣,而后笑着道:“公主可算回来了,急死奴婢了。”
见木含清以目相问,便又笑着解释道:“刚才大总管吩咐,说王妃一会就到,让公主准备准备呢。”
来的这样快?木含清心下一动,但也不便再多问,忙急急进房梳洗更衣。
随北安王妃莫氏一起进京的还有侧妃罗氏,身高体健、喜做武将装扮的北安王世子赵信,阵容可谓庞大,此番来京是为何事?木含清直觉有事要发生。
莫氏对她嘘寒问暖很是关切,北安王宠妾的罗氏更是一张嘴巧的象喜鹊,径直把木含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赵信皱着眉头微带心事的样子,目光似上次般逗留在木含清身上便滞住不动了。
木含清不自在,别转了脸。
接下来的几天,木含清便扮演孝顺女儿,跟在莫氏身后拜见太后、皇后和宫里诸妃,赵信也是行色匆匆,难以看到影子。
这一日,莫氏又进了宫,却没有让木含清跟从,回来后神色有些疲倦、有些安心、有些疑虑,很复杂的样子。喊了罗氏进房,两个人商议了半晌。
晚上,木含清刚刚沐浴完毕,青柳捧着布巾在帮她擦拭一头长发,罗氏笑着走了进来。
木含清忙俯身行了礼,请罗氏坐,叫碧荷上茶。看着刚刚出浴宛如一朵出水清荷般淡雅清丽美貌无法形容的绝色,罗氏倒抽了一口气,那张艳色无双的花颜散发着柔和晶莹的光辉,一双眼睛如黑玉般熠熠闪光,身体纤弱柔媚起伏有致,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恍如画中走出来的工笔美人,美得惊心动魄。
罗氏忽然有些明白,这一路上的重重厚遇是因何而来。
“公主越发的靓丽动人了,看来还是帝都的水土养人。北疆毕竟还是风沙之地啊。”罗氏抿了口茶笑眯眯开了口。
木含清弯了弯嘴角,淡淡回答道:“他乡再好,也是异地,女儿没出息还是习惯家乡水土多些。”
罗氏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木含清,笑着继续说:“不来帝都,不知皇家气象,这次妾身可算开了眼了,桂殿兰宫神仙府,金门玉户帝王家,人生一世若是日日如此富贵加身荣华相伴,该是怎样修来的福分啊。”
木含清如有所悟的看了看面前着繁花团锦衫裙、满头珠翠、相貌艳丽的王府侧妃,依旧淡淡笑着:“皇家富贵,非常人所能体味,山中蒲柳野花,哪里能植入琼宫禁苑?”
这女子竟这般滴水泼不进,罗氏不由微微皱起了柳眉,此番试探,毫无所得,难怪做事向来少有失手的赵胜也徒唤奈何非得搬救兵。
又说了几句家常,诉了一些别后的客气话,罗氏讪讪告辞,看着她的背影木含清心里一声暗叹,怕来的终于要来了。
入睡前,悄悄向沉鱼施了个眼色,半夜,小丫头嘻嘻笑着爬上了她的床,两个人蒙在被窝里悄声咬耳朵。
昏黄的红烛一跳,爆出一个大大的灯花,睡在外厅的碧荷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次日午后,莫氏派人把木含清请进了内室。
叹了口气,莫氏直直看着木含清:“木姑娘,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相瞒,小女木兰的身子越来越差,嫁进皇家怕是不可能了。姑娘艳色天下少见,且明敏聪慧,名动南北,再回北疆,难比登天。”莫氏抚着手里的一串佛珠,停了停。
见木含清没有什么表示,方继续说:“天下至贵,莫过君王,能嫁进皇家,也是姑娘的福分,王爷和妾身对姑娘也是异常爱重,若姑娘答应,自此就是我北安王府真正的大小姐,安澜的无双公主。”
木含清嘴角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意,恍如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
莫氏脸上浮出一份笑意:“至于说愿意嫁给哪位皇子,姑娘不妨告诉妾身,如果觉得靖王过于风流无羁,王爷也定不会委屈姑娘,以王府今日之权势和王爷与陛下的发小之义,一定让姑娘如愿以偿。”
莫氏放下佛珠,拿过茶杯,抿一口香茶,笑得更加慈爱:“凭姑娘人才,就算东宫正妃之位,又有何不可?木姑娘,那可是未来的国母,注定要母仪天下啊。”
听她优美动听的讲完,木含清轻挑唇角,淡淡绽出一个笑容,明眸皓齿,动人如春天的一阵熏风,莫氏也禁不住稍稍愣神。
“王妃此言是不是说,含清没有推辞的余地?”木含清徐徐问道,不管喝不喝水,一定要按住牛头了是吧?
“皆大欢喜自是最好,若姑娘一定不给王爷和妾身这个面子,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怪不得太后曾说这北安王妃年轻时也是个人物。莫氏声音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