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书之血班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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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唏嘘不已,想不到巫彭山对巫师有这等魔力,巫彭山中到底存在什么东西呢?江未希、温子菡越来越觉得黄鸟、巫彭山藏有某个巨大的秘密。
“为什么你的病会离奇痊愈,而且力道大增?”温子菡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忍不住又问。
李清洪也不解地说:“我也很奇怪。”
阿朵在心里猜测,极有可能是深夜时那只雌性大嘴巴的所为,将他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很快,四人抵达风水塔,跳下马来,围着石塔转了转。建塔的石料通体黝黑发亮,坚硬胜铁,此塔虽有约一千四百年的历史,却丝毫没有风化的痕迹。温子菡仔细察看,可以断定,石料乃是宇宙天体落至地球的陨石,不知当年鲁班后人从何处收集到这么多。
风水塔无迹可循,不知李清洪说的所谓排列隐藏在哪里。四人见一时参悟不透,便为彼此化解了蛊毒。
不知不觉间,已近黄昏,四人正在苦闷如何在这个阴气阵阵的荒野度过漫长黑夜时,山脚处传来喧哗声,大家扭头看去,原来竟是公输然的车队、马队正疾驰而来。他们共有三十余人,浩浩荡荡来到风水塔前,这下好了,此处冤魂再多,也该抵挡不了这么多号人吧。
黄鸟科考队的成员在分别很久后终于再次聚首,特别是大家都以为已死的公输然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大家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几人分别诉说了离别后的见闻,温子菡这才知道公输然的历险经历,突然记起江未希曾经对她撒的谎,扭头向她望去,只见她孤零零地站在风水塔前,与这边的热烈气氛迥然相反。温子菡突然觉得她心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而她永远只为这秘密而活着,真是可怜!便不在大家面前揭发她了。
寒暄完毕,公输然问:“你在此地有没有碰到大司命?”
温子菡摇摇头,公输然满脸失望。他黯然返回猎豹汽车,从后座抱出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来。她正是高若凌,她用双手揽住公输然的脖子,虚弱地笑着。这时,江未希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高若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公输然真是艳福不浅啊!”
公输然一怔,讪讪地不知如何回答。
江未希又说:“可惜红颜薄命,你恐怕肝肠寸断了吧?”
大家都听出了江未希话里有话,全都皱起了眉头。高若凌闻言望向江未希,好冷艳高挑的女子啊,女人特有的敏感让她闻到了醋意,她轻轻问公输然:“这位姐姐是谁啊?”
“我们科考队的副领队江未希。”公输然说。
高若凌一双妙目凝视着公输然,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四、神灵】
眼看天将全黑,众人往坡上走去,上了坡便现出一个大草坪来,草坪之后阴森森地矗立着一座木质双层瓦房,上下两层八个房间,通体漆黑,中门半开,门上用小篆写着“死尸客栈”四个大字。众人对死尸客栈并不陌生,多少都听说过,它已存在了几千年,是专供死尸和赶尸匠休憩的场所。主人建成客栈后,设了一个钱罐于门前,赶尸匠前来投宿会主动投入住宿费。这是专门经营死人生意的店铺,收入虽暴露在外,却无人敢来盗取。中门的两扇门后便是死人的休息之地,死尸住店后,会躲在门后,笔直地靠墙而立。楼上则是赶尸匠休息的场所。
众人远远望着半开的中门,里面黑糊糊的不见一物,却有一股腐败气息扑面而来,大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战,都不敢入店,便东一堆西一块地散坐于草坪上。五郎教教民欲过来与公输然、高若凌坐在一起,信神兵却排成一列将他们分开了,以防止五郎教教民偷袭公输然。事实上这纯属多余之举,高靖又岂是蛮不讲理、随便动手打人之人呢。高靖无奈,只得在不远处坐下。其他科考队员与吴天良等人坐在一起。公输然心情不佳,便抱着高若凌离开众人,坐在坡地边缘,遥望远方,企盼早日见到大司命。
大家饥肠辘辘,却无食物,这时信神兵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们分头外出寻找食物和木柴,一个时辰后,个个满载而归,有个信神兵竟然还背来了一大坛村民自酿的烧酒和几十只碗,也不知是在何处抢掠来的。众人大喜,立刻生火烤肉,不一会便酒肉飘香。信神兵将打来的野味分送到科考队员、阿朵、高若凌面前,却偏偏不给五郎教教民。扶流汉被酒香馋得难受,跳起身来要去抢酒坛,一名信神兵慌忙护住,两人在草地上上演起追逐战来。众人无聊,权当看戏,欢声笑语不断。不一会,两人已是满头大汗,信神兵气喘吁吁地说:“看你还像条汉子,今天就特许你过来一起饮酒。”扶流汉大喜,与信神兵混在一堆,猜拳斗酒,好不快活。
公输然见高靖等人饥渴难当,便将自己的那一份给他们送去了。扶流汉与信神兵酒意上来了,便跑过来拉着公输然要一起斗酒。公输然忧心高若凌,心情本就烦闷急躁,正好借机发泄,于是将高若凌交给高靖看护,与大家痛饮起来。
酒自被发明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人类情绪的发泄载体。公输然带着愁绪,几碗下肚,脚底就飘浮起来。他抓住一名信神兵问:“同信社明明是民国时期才创建的,你们信神兵怎么在北宋就出现了?”信神兵哄然大笑,一人说:“同信社在大爷面前,只是小儿科,是当年被信神兵首领逐出门户的一个劣徒彭汝尊创建的,在外面闹出点名气后,首领担心他泄露机密,又将他收归了门墙。”公输然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信神兵所使的咒语也有民国时期才出现的咒语,原来两者本是一体,被逐出门墙的彭汝尊将信神兵巫术结合时代特征发展后,又融合了回来。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已喝得烂醉如泥。这时,月光铺泄下来,将死尸客栈前的这片草地映照得银光闪闪,恍如平静的海面,又是一个满月天。大家都已在草地上睡了,但公输然久久不能入眠,他站起身,往高若凌走去。高若凌也没睡,见到公输然,她那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脸庞顿时绽出一抹微笑。公输然跪伏在她身边,用醉酒后咕哝的声音说:“睡吧!”高若凌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不一会,扑哧一笑,又睁开眼来。
公输然将她拦腰抱起,往远处走去,反正今夜无眠,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与高若凌欣赏这无边的夜色。他们朝死尸客栈左边走去,穿过草坪,便是一片小树林。公输然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丛灌木中藏着一个黑影,他踉踉跄跄走过去,听见黑影“嘘”了一声,公输然定睛一看,却是温子菡躲在那里。
公输然躲过去,往温子菡手指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树林中阿朵正与一位男子相对而立。男子估摸五十岁,身材颀长,须发梳理成髻,一身白色道袍在夜风中轻轻鼓动,好一副仙风道骨。今天正是月圆之夜,阿朵每月与神相会的日子,莫非这位男子就是神?男子正与阿朵说着什么,但相距得太远听不清楚。男子伸出手,将阿朵揽在怀中,阿朵欲要挣扎,却又有些不舍,这也难怪,阿朵几十年来爱慕着神灵,虽因麻老五而决定放弃,但旧情始终难忘,何况神又是一位如此儒雅风流的男子,不知胜过麻老五几百倍,委实难以拒绝。男子双手摁在阿朵头上,月光下,她的头顶渐渐升起一缕缕蓝光。良久,男子放开阿朵,又说了几句,转过身,衣袂飘飘地往树林深处走去。月光如水,从头顶的树叶上流泻下来,落在男子背上,让原本阴冷的树林变得生动无比。阿朵呆立在原地,如痴如醉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温子菡担心被发现,拉着公输然他们返回了草坪。
然而,不过半小时,草坪上竟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几个火堆在猎猎燃烧,冒出缕缕青烟。
他们去了何处?这里南有小河,北有死尸客栈,左右皆是山林,只有一条古道穿越此地,他们能去哪里?而且还抛下了三人,即便其他人会不理不顾三人,高靖总不会不顾自己的女儿吧?
三人茫然四顾,突然发现风水塔顶之上,正站立着一位黑袍女鬼,她七窍流血,披头散发,全身随着夜风的节奏轻轻摇动,眼睛怨毒地望着他们。三人吓得失声尖叫,转过身来,后面却是更加阴森可怕的死尸客栈,客栈在月光中投下的阴影与半掩的中门内的黑暗连成一体,显得无边无际,深不可测,如同一张眼镜蛇的大嘴,不知何时就会探出一根细滑的黑色信子,将人卷进去。
三人有些犹豫。这时女鬼飘下塔顶,缓缓往草坪飘来。三人大惊,无暇多想,急忙冲进死尸客栈中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温子菡紧拉住公输然的衣襟,往墙角靠去,突然,三人碰到一个直立的躯体,分明是人体,三人失声大叫,往后急跳,却彼此一绊,全都摔倒在地上。这个躯体会是什么?公输然想起来,中门后是死尸休息之所,一定是某具死尸,他不禁毛骨悚然,爬起身来抱起高若凌再欲往外跑,却见女鬼已飘至草坪边缘,身体前倾,冷冷地望着他们。
公输然暗叫,今夜前有厉鬼,后有死尸,看来难以幸免了。
这时,草坪左侧慢慢踱来一个人影,正是阿朵。她失魂落魄地走上草坪才发现异样,众人全都不见了,四周一片寂静,不远处还立着一个厉鬼。她吓呆了,不知逃跑,只定定地看着女鬼。女鬼慢慢侧过身,一动不动地逼视着阿朵,草坪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无比。
一阵凉风吹过,空中飘来一朵乌云,将月亮包裹得严严实实,门外随即漆黑一片。
【五、候鸟】
公输然三人趴在无尽的黑暗中,进退两难。
半小时后,乌云终于飘走,月光再度洒下来。阿朵仍然呆立在草坪上一动不动,女鬼却不见了踪影。风水塔顶一束蓝光正在随风飘动,变幻着形状,果真如传说一般。三人惊疑不已,欲过去叫唤阿朵,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公输然的手腕。公输然吓得正要大叫,黑暗中传来“嘘”声,原来是杜乾坤。这时,风水塔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