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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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白头到老的婚姻绝对不是靠婚前想得特别清楚实现的,那需要运气。
连绵道:“就象我,想得太清楚太理智,每一步路怎么走都经过慎重考虑,其实生活一点意思也没有,缺少冒险,缺少未知,就这一点,我知道我的心态已经老了。”
周心意骇笑。
一个智慧的女人,却讨厌自己的理智,怪不得她最喜欢子越这个孩子。
又结婚了
周心意回到房间时,林子越已经睡着了。
床边的落地灯发出柔和的光,微微覆盖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昏暗光线下林子越的脸部线条,仿佛古希腊神邸雕塑般俊朗。
美色当前,周心意长叹一声,靠着床沿坐下,慢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描摩他的眉眼,从一双眉毛开始,到黑而密的睫毛,再沿着笔挺的鼻梁直至轮廓分明的唇线。
这时,林子越突然张开嘴,轻轻咬住周心意的手指。
周心意吓了一跳,跳上床去拍打他,林子越顺势将她拉入怀中,轻吻她的头发。
周心意象头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卟通,卟通,卟通。
林子越笑:“有没有听见我的心在叫—爱你爱你爱你。”
周心意轻笑:“俗气至极。”
林子越问她:“妈妈和你说什么?”
周心意道:“她想把你卖给我。”
林子越问:“你买不买?”
周心意想了一会儿:“我还在考虑买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子越劝说道:“把我买回家吧,好处可多了,我什么都会干。”
周心意道:“来,说说,你都会干什么?”
林子越道:“我可能干了,不但会干活,我还会干人。”
周心意听到第二句,忍不住又跳起来捶打他:“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周心意紧贴着林子越的下半身感觉到他的坚硬,她伸手过去……
林子越却抓住她欲行不轨的手不让她动。
周心意干脆直起身坐在他身上:“还学会反抗了?”
林子越道:“没有反抗,我只是非暴力不合作而已。”
周心意奇怪:“今天怎么突然做烈男状了?”
林子越委屈道:“我本来就是烈男,只不过碰到你这个女流氓,实在没办法才从了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霸占了人家的身子,还骗了人家的心,然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给我个名份。”
周心意笑喷:“来,今晚侍候好大爷,你要什么名份大爷都给你。”
林子越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许赖皮。”
周心意只顾着笑:“那得看你侍候得大爷满意不满意呀。”
话还没说完,林子越就抱住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开始上下其手,周心意的笑声慢慢变了调转为呻吟……
周心意好似泡在温暖的海水里起伏荡漾,她懒洋洋地放松自己,任由林子越带着她翻过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即将把她淹没时,她带着微醺般的眩晕紧紧攀附着林子越,可是林子越却停下来不动了。
周心意忍不住求他:“不要停,不要停……”
林子越喘息着问她:“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周心意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却不回答,林子越身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周心意的身上,却还是坚持着不肯再动。
周心意呻吟着问他:“你不难受么?你也很难受的是吧?快一点……”
林子越沙哑着声音:“是,我很难受,可是,我想过了,□要多少有多少,不管和谁都可以有,如果只是要这个,我未必一定要和你!我想要的是你,完整的你。嫁给我!”
静寂的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除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点月色,几乎是一片漆黑,恍若天地洪荒之间,唯有两个人的存在。
周心意心想:也罢也罢,不如任性一把,快意人生,今后好与不好都不必再去想它,只要此刻快乐,谁管它是否地老天荒?
她清清楚楚地回答:“好。”
周心意心里明白,如果此刻不嫁,今后理智回归,她多半会走上利嘉慧那样的单身之路。
到底是结婚好还是不结婚好?其实谁也说不清楚。
林子越惊喜地抱紧她:“真的?不许反悔!”
周心意响亮地回答:“是!”又转柔了声音问:“可不可以开始了啊?”
林子越一边动作,一边开心地:“嗯,我会努力工作,争取表现。”
两人的笑闹声又渐渐转为低声的喘息与呻吟。
一切动作与声音平息下来后,林子越抱住周心意轻轻亲吻:“这下再也跑不掉。”
是的是的,不管是好是歹,这下再也跑不掉。周心意带着精神的疲惫与身体的满足沉沉地入睡。
第二天,周心意是被林子越吵醒的,渴睡的她只听得林子越一直在耳朵边唤她:“心意心意,快醒来。”
周心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林子越的焦急神色,一下跳起床来:“地震了吗?”
林子越忍不住笑:“不是!周心意,你这个人懒懒散散,唯有逃命的时候才会如此敏捷。”
周心意生气道:“那你急什么呀,我还没睡够呢。”
她一歪身子准备再躺下去,林子越却抱住她不让她躺下:“心意,昨晚你答应我什么了?”
周心意打了个呵欠眨巴着眼回答他:“我不记得了。”
林子越瞪她:“周心意同学!你的记性还可以再差一点!”
周心意身体摇摇欲坠:“林子越,我好困,我一困记性就不太好,你让我睡够了,或许我会想得起来我答应你的事。”
林子越却还是不放下她:“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走,起来穿衣服,结婚去。”
周心意仍然迷糊着:“谁和谁结婚啊?”
林子越哭笑不得:“我,和,你,林子越和周心意,现在,去结婚。”
周心意问:“去哪里?”
林子越道:“你不用管,我都找好了,你把衣服穿好跟我走就行。”
周心意带着初醒的低血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林子越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下她身上那条薄薄的睡衣。
睡衣下未着寸缕,周心意尖声大叫:“你流氓!”
柔软白晰的身体沐浴在淡淡阳光中,诱惑不已,林子越忍不住亲上她胸前的一点娇红,周心意一边无力地推他,一边喃喃道:“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林子越呻吟了一声,勉强把自己从她身上拉开,一边转身到衣柜里抓了一条红色的拖地连衣长裙往她身上一套,一把抱起她走出房间:“走走走,再不走又要擦枪走火,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心意双腿乱踢:“林子越,我还没穿内衣……”
林子越道:“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周心意赶快闭嘴,猛然间又想起,这是在法国,估计听得懂中文的不多,于是又示威似的说了两遍:“我没穿内衣,我没穿内衣。”
这时真是连上天都与她作对,旁边房间正好走出一位亚裔面孔的男性,听到周心意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周心意嘴巴张大,一声也不敢再出。
林子越笑:“怎么不继续得瑟了?”
周心意把脸全埋进林子越的怀里,喃喃念道:“他是日本人,他是韩国人,他是ABC,他听不懂中文。”
林子越贴在她耳边道:“他昨晚入住时,我还和他打过招呼,他是从台湾来的,中文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心意再也不敢吭声,乖乖搂着林子越脖子到了楼下,任由他把她塞进一辆小小标致车,周心意问道:“哪来的车啊?”
林子越道:“问老板借的。”
周心意道:“我连双拖鞋都没穿。”
林子越笑:“嗯,再加上内衣也没穿,内裤也没穿,正好三光。”
周心意跳起来朝林子越呵了一口气:“臭不臭?臭不臭?我连牙都没有刷,嘿嘿。”
林子越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好香啊,吹气如兰。”
周心意伸出手心,自己呼了一口气闻闻,就算不臭也肯定摸不到吹气如兰的边:她恶心道:“林子越你真是变态。”
林子越给她绑好安全带:“是,我就是变态,我就是恶趣味……周心意,你眼角上有眼屎……”
周心意赶紧伸出手抹了抹眼角,又想起这都是林子越害的,于是泄愤地将手指头往林子越的衬衫上抹了抹,抹完不过瘾,又把整张脸伸到林子越的胸前蹭来蹭去。
林子越哈哈大笑:“原来脸也可以干洗,以前我们班有个特别不讲卫生的男生,据说,他一三五不洗澡,二四六干搓,不知道是怎么搓的?应该就是象你这样搓的吧?”
周心意呕了一把,不敢再蹭。
林子越笑不可抑。
周心意火起,整个人凑到他胸前,道:“我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
林子越一手搂住她:“没关系,我不嫌弃。”
周心意跺脚,林子越安慰道:“你这样还是很美。”
周心意懒得再理他,坐回车椅里闭上眼养神,刚准备睡熟过去,车子却又停了。
林子越下了车打开车门将她抱出来,周心意抬头一看,是座小教堂,她这才想起他们是要来结婚的。
推开教堂的门,连绵和菲尔德先生还有一名年轻的神父已在里面等着,看到他们俩进来都满脸笑意。
林子越把她抱到礼坛前才放下,两人还没站定,神父就叽里古鲁地用法语念起来,周心意一句都听不懂,忽然想起一事,对林子越低声道:“喂,我信的是佛教呀,大乘佛教……”
神父停下来看她。
林子越赶紧对她道:“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上帝迷途的羔羊。我们不过要上帝当个见证人罢了。”
周心意心道,还好神父听不懂中文,否则听了他们的对话肯定撂担子不干鸟,于是闭了嘴,神父继续鸟语中。
周心意忽然又想起一事,对林子越低声道:“我们没有指环……”
神父鸟语被再次打断。
林子越连忙道:“有,有,你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只要耐心等他把话说完就万事大吉。”
周心意于是闭了嘴,神父又开始念念有词,停顿下来时,只见林子越点了点也说了一句鸟语,于是神父满意地对着周心意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