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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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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豫中心里感慨,他素知自己主上对倪二小姐用情用心,但他如今已居帝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长久地呆在臣下府中,怎成体统?更何况,此时躺在房中的,是未来大魏的皇后。帝后二人婚前见面频频也就罢了,还这样不守礼数,传出去,必为民间所议论。

胡豫中责任心起,再次劝谏:“皇上,此地不可久留,还请您早些回宫……反正,二小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醒不来?为什么?”

“请皇上容臣回宫细禀。”胡豫中屈膝而跪,神色庄重。

岳以睦知晓他话中有理,沉吟良久也不过是屈服地一叹,“罢了,你先去煎药,朕再待一会就回宫。”

胡豫中这方称是,躬身而退。

岳以睦待他行远,枯坐一阵,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面前的门扇,迈向里去。

这是他第一次迈进静嘉的闺房,女儿家爱点香料,“明月引”中自然幽香弥散,浸人心脾。岳以睦慢慢定下神,独坐在了静嘉榻前。

她疲惫地闭着眼,面容紧绷,全然没有睡梦中的放松模样。静嘉眉央里有淡淡的皱褶,岳以睦若不留心,决计发现不了。

这是她的愁,便也成了他的心结。

岳以睦伸指贴在静嘉的额中,想替她轻轻抚平,伸手过去时,还掺杂了些小心翼翼地意味。他不怕她醒来,他只怕他碰到她,便戳散了这一切……像他在木府偶尔做起的梦,他一碰,便就化散成冰冷的现实。

他是孤军奋战,那她又何尝不是?

自己尚有幕僚亲信随从不一而足……可她被大哥囚禁在宫中,除了雪桂、绿玉还能有谁呢?

岳以睦突然想起胡豫中适才情急之下的责备之言——“皇上怎么不先来问问臣?二小姐忠贞可嘉,皇上万万不该负了她!”

连胡豫中都看不过自己的怀疑,静嘉该是有多心伤?

难怪她会晕倒,难怪她会哭得这样厉害。

是啊,难怪她,终究是自己的错,一开始便不该将她拖下这趟浑水,不该利用和她的情份同岳以承说嘴,更不该留她自己在邺京。

他是一时糊涂,让岳以承拿住了自己软肋。大哥明明知道他一生最恨背叛,恨到极致,更是陷入了恐慌。恐慌到草木皆兵的地步,甚至还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岳以睦心中悔恨,指腹顺着静嘉眉梢抚着,待到她太阳穴处,岳以睦才发现,她额角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疤。结痂已经落尽,新嫩的粉肉也不明显。若非他此刻仔细观察,决计看不出来。

这样定睛一看,岳以睦又发现静嘉一面脸颊上有一小处淡淡的淤青。

岳以睦的心被人蓦地揪紧,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有人打了她……

可他竟然不知道。

他只知晓她一直平安,便以为她虽然苦,却也不过是与人斡旋的心苦。

直至此时,他才发现静嘉经受得远比他想象的多。

可自己竟然还在怀疑她……怀疑她和自己的大哥……

岳以睦像是触了电,匆匆收回手,近乎狼狈地抬步便逃。

※※※

“皇上?皇上……皇上!”

阿童见连喊岳以睦三声不应,忙是提高音量,鼓足底气,大喝一声。

他自幼服侍岳以睦,两人固然尊卑分明,但阿童也心知岳以睦不会与他计较这些小节,无人之处,便斗胆失了回礼。

果然,岳以睦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懵然抬起头,望向阿童,“怎么了?”

阿童垂手一鞠,仿佛适才皇帝的走神不曾发生一般,“回皇上,倪将军已经醒转,贺老太医也答应替倪二小姐诊病了。”

“当真?”岳以睦面露喜色,当即撂下笔,站起身来,“你亲自去接二小姐入宫,带上胡豫中,路上仔细别伤着静嘉……朕先去看看倪敦堂。”

阿童有些犹豫,“奴婢去了,谁服侍您?再者,您当真打定主意叫二小姐入宫养病?再过是来日就是立后大典了,这要是传出闲话……”

岳以睦边走边摆手,“朕还能短了人?你快去快回,哦不,慢慢的,二小姐身体为重。”

阿童见岳以睦压根没听到自己重点,不由哂然一笑。

罢了,自己拦他们这些做什么?皇上如今大有破罐破摔的意思,今日朝会,竟公然驳斥了英武伯、永安侯等人,这些人俱是前朝重臣,更是襄王拥趸,被皇上这么无遮无拦地下了回面子,言官纷纷缄声,半句话都不敢提。

皇上连这些都不怕,不过是悄然接了未来皇后入宫陪西太后“小住”罢了,谁又能说什么呢?

想到这里,阿童称了个是,避开身子,退了下去。

岳以睦坐在旧日所居的西二所里,心情终于觉得熨帖些。

“皇上救命之恩,臣感激不尽。”

岳以睦忙摆手,“你是为朕尽忠,这也是朕份内的事情……只不过……”

“皇上想说赵氏?”倪敦堂听出岳以睦口中犹豫,淡淡笑了,“臣不比毓慎用情深切,想请皇上替臣料理了赵家。”

岳以睦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早知静嘉与长嫂不睦,倒是不怕发落赵家会惹静嘉不悦。只是她毕竟敦堂发妻,更为他诞育了一子。这是替他出生入死的功臣,岳以睦没办法不去问问他的意见。

这便是岳以承和岳以睦最大的区别。

岳以承看起来温柔君子,翩翩风度,实则内里不乏阴险计谋。当初岳以睦幼年还不懂勾心斗角之时,诚是愿意亲近这个大哥。谁知被大哥算计多了,岳以睦又不傻,渐渐便寒了心。

然岳以睦有时看起来狠厉非常,但对亲近之人,却肯用心思为之考虑。

譬若当年毓慎与静嘉之事,他以为二人是一对佳偶,乐见其成……只没想到……

“你既然这么说,朕自然会替你办到。”男人间没有过多抒情,既然得到对方的首肯,岳以睦也不多纠缠。

敦堂皱了皱眉,斟酌半晌,问道:“皇上可知道,毓慎的孩子如今寄养在赵家?”

“哦,这个,朕早听说了。”岳以睦猜到敦堂担心,从容解释:“孙家人的罪名,朕已经赦了,本是要等他们回京,再赐孙家个爵位。不过听说孙栋夫妇身子很不好了,朕打算让他们就近去雍州安定下来……至于毓慎的孩子,改回孙朗的名字,朕择日为毓慎的妹子赐桩婚事,叫她先抚养着。”

敦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虽被贺云祺救了回来,身子仍然虚弱。眼下听到兄弟子孙有了着落,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也露出疲惫来,“多谢皇上恩典。”

岳以睦见他这个模样,自然不多废话,“你好好休息,朕的江山,还指望你来分朕的担子。”

“是。”

※※※

贺云祺年纪大了,连着熬心熬力替敦堂抢回一命,自然没精神立刻去看静嘉。问过徒弟那位二小姐一时半刻会不会死,等到徒弟虽然满脸别扭,却又满口恭敬地答了不会,贺云祺笑眯眯地摆手,“那等为师休息够了再议,皇上若着急,叫他另请高明去。”

胡豫中没法子,原话转达给了岳以睦。好在岳以睦宽容,没多说什么,愣是等了足足三日,方等到贺云祺出山,替静嘉把脉。

先前胡太医已将静嘉在宫中受过的伤,一一报给岳以睦知晓。岳以睦听得悚然,不免问可留下了遗症,胡太医颇为苦恼地答:“照例说并没留下,只是臣也不明白,二小姐这回气火攻心,怎么会又晕倒。”

岳以睦脸色微变,是了,气火攻心……她本来身体无碍,却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胡太医见皇帝色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道:“此事赖不得皇上,若是寻常气血上涌,不该昏睡这么久,臣业已用过了药,却并没有太大收效。说到底,还是臣医术不精,需要再跟师父修习。”

因为劝着自己信了胡太医的这个说辞,岳以睦便耐着心等贺云祺来亲自问诊。

谁知,贺云祺手才扶上静嘉腕子不过顷刻,踌躇满志的神情便淡去了七分。

和好

岳以睦兀自心惊,不敢多话,但见贺云祺神色淡淡地收回手,方急促问道:“怎么样?”

贺云祺摇了摇头,勉强一笑,“二小姐的病,臣治不好啦,皇上还是早做谋划吧。”

他自恃才高,连自己都治不好的病,想来便是死路一条。因而贺云祺也不劝岳以睦再请旁人来治,只是冷冷撂下这样一句话,起身就要告辞。

岳以睦脸色大变,拦在贺云祺身前,“请您把话和朕说明白了,她不过是一时与朕怄气,怎么会病到治不好的地步?如是朕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请老太医直言……或是,朕能为您做点什么?”

他把姿态摆得极低,更是向贺云祺深深一揖。

立在贺云祺身后的胡豫中忙不迭躲避,并不敢受岳以睦这一礼。而贺云祺却是万分坦然,捻须立定,透出几分思索的神情。

贺云祺原是三朝老臣,并为魏世宗送了终。世宗生前留了话,叫子孙礼待于这一位绝世名医,赐其金银宅邸。先帝遵循父训,依照贺云祺自己心愿,遣人替他在雍州秦王治下安置,安享晚年。

没有人知道他后来又回了邺京,除了岳以睦。

岳以睦的私宅与贺云祺所居之处不远,他少年时不知贺云祺身份,只当是个有趣博学的老头,来往频频。后来在宫里偶然相逢胡豫中,方知晓贺云祺底细。

两人忘年之交,彼此欣赏。胡豫中更因钦佩岳以睦品性,效忠于他。

三人关系,可谓深渊。

此时岳以睦直言提问,倒并非想以利相诱,只因知晓贺云祺爱惜声誉,不肯救毫无把握的人,是以表露心迹,让贺云祺知晓自己珍视静嘉,哪怕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拼力试一试。

贺云祺出神一阵,淡然道:“世宗若有皇上十之一二的深情就好了。”

言罢,他又摇一摇头,“不是臣不敢治,是当真没什么法子……二小姐先前脑中受伤,大抵是留了淤血在脑中,因而经脉堵塞,方有此症。若想痊愈,除非劈开脑袋,疏通血脉,否则,绝无可能。”

岳以睦大惊,胡豫中更是脸上血色全无,“师父……”

贺云祺听到徒弟相唤,低声轻叹,“你虽然学问不精,没发现这病症,但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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