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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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是她买走的,现在留在城外打理杜婉婷陪嫁的庄子,而阿香也全招认了,之前敬茶的事是大夫人交待的,紧接着大夫人又让常嬷嬷带她逛园子。如果这些都是下马威,今天就是要把她当冤大头了,杜婉婷绝不相信大夫人会拔银子给她,好在这件事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母亲就把这事交于你了,你可不能让府里失了礼。这几日就叫老四陪你去街上寻寻看,可有样象的精贵物件。”大夫人淡淡的道:“那这可是你们这几日的头等大事,你叫老四也别怠慢了。”
杜婉婷明白了,大夫人是让端木涵这几日不要去国子监,心里疑惑不已,为什么……
……
大夫人与杜婉婷到墨韵阁花厅时,女眷们已基本到齐,二夫人一脸不善的道:“太太真是忙人,让人好等呀。”
大夫人看都未看二夫人一眼,寻了张空椅坐下,冷冷的道:“今儿在园子里捡着一荷包,正查着呢。”
二夫人立即没了声,生怕又是二老爷送哪个不要脸的,掉园子里了,上回园中捡着一个荷包,画的是春宫图,竟查出是二老爷装银镂子送相好的,二老爷一口认了,二夫人却被老夫人训了一顿。这次?二夫人没胆问……
“母亲,宜珍郡主想在安太君生辰时,邀了几家姑娘们同去,在那日办个诗社,我们借这机会以诗会友,岂不有趣。”端木玥可不理什么荷包不荷包的,神情既自信又欣喜提起安王胞妹的邀请。
人人都说端木家的子嗣不通文墨,因此端木赫回京后,很重视子孙的教育,诗词就是端木玥的一大强项,她想让象徐四姑娘那样,扬名京师,而且徐四还不过是个养在徐夫人名下的庶女,而她,是母亲亲生的嫡女,定是比徐四姑娘更荣光才是。
庶女们都规规矩矩坐着,一句话不敢插嘴,虽然诗词也算她们的强项。
“这倒是件雅趣,但凡世家姑娘,没有做不成诗的。”大夫人点头称赞,心中有些自豪,瞄了杜婉婷一眼道,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我还从未听过田州人吟诗作词,不如此时你吟一首来听听。”
“诗词韵调,哪里都是一样的。”杜婉婷顿时傻眼,她看的书虽多,但要她自己吟诗?还是有些难度。
端木玥听大夫人这般说,眸光一亮,一脸堆笑的跟着附合,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母亲这个建议好,想我们荣庆侯府怎么说也是算是大户人家,吟诗作对这等雅事,是断不能不会的。嫂子随意吟一首来听听,让我与几位妹妹也开开眼界。”
杜婉婷微蹙着眉,片晌后说道:“都已经要摆晚饭,祖母可能马上就出来了,叫我现在哪里来的及做诗呢,不如改日。”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古人只行七步,还能做出诗来呢,况且祖母也是诗文满腹,品得出高低优劣,嫂子在祖母面前吟诗,也断不会屈了嫂子的才。”端木玥哪里肯放过戏耍杜婉婷的机会,心想就算祖母出来,也一定会向着自己。
“也罢,既然二姑娘这般喜欢诗词,我便献丑胡诌一首,若作得不好,二姑娘可莫要笑话。”杜婉婷淡然的说道。今日既然是跑不了的了,那就只得做上一首。从以前读过的书中,借首过来先糊弄过去再说。
端木玥听杜婉婷这么说,面上笑意更浓,便催促道:“嫂子快作,我自不会笑话你。”说着,与大夫人对视低笑。
这时,外头丫鬟叫到:“四爷来了。”
见端木涵进入,端木玥笑意更浓,不等他坐下,便说:“四哥哥,你来的可巧,一会儿四嫂要做诗呢。”
端木涵蹙眉扫了在坐的几人一眼,目光又轻飘飘的落到端木玥身上,清冷的道:“那要几时摆饭?”
端木玥窒住。
内室里丫鬟传话:“老太太出来了。”
在坐众人纷纷起身,大夫人上前虚搀着老太夫人,在正首的锦榻上坐好,老太夫人扫了厅上一眼道:“怎么,老爷与其他哥几个都还没过来?”
大夫人急忙回话:“老爷与几位客人在书房说话,涟儿在跟前伺候,托人传话说,都不过来了,二老爷还未回来。”说罢,冷冷的瞅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夜宴
老夫人有些恼怒的瞥了二夫人一眼,虽说儿子是什么性子,她知道,但心里还是怪这二媳妇,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他两三天不着家竟也不心疼。
二房长媳周氏是二夫人的内侄女,见老夫人动了怒,急中生智道:“公公在我堂叔公那呢,据说太常寺有缺职,堂叔公想给大爷谋个差事。”
老夫人听着虽然半信半疑,但闷火顿消大半,子孙的前程对她来说是头等大事。
周氏见着老夫人的表情,有些许心虚,她也是听娘家的家仆,提到端木敏在周海那,至于具体因什么事去,家仆也不知道。
而周海前几日有答应为端木涟找份差事,因而周氏把这两件事儿串一块,为二夫人解围。
禀着死道长不死贫道的精神,周氏故作好奇的转移话题:“咦,才刚不是说谁要作诗吗?”
正低头把玩茶盏的端木涵,抬了抬眼帘。
大夫人不作声,两出戏,对她来说都好看,正了正身子,一付雍容威仪作派。
“祖母,四嫂子正要作诗给我们助兴呢,何不让四嫂子快快作来,也欢喜有趣。”端木玥兴高采烈的小跑到老夫人面前,娇声笑道,声音清甜得很。甜得杜婉婷怎么都不相信,人家这是在拿她‘欢喜有趣’呢,。
老夫人‘哦’了一声,扫了杜婉婷一眼,想她田州一小地方的商户之女,对这诗词再通,也定是精湛不到哪去,并不想为难她。但被端木玥撒娇似的拉着衣袖,不忍心扫孙女儿的兴,可一边是孙媳,老夫人一时开不了口。
大夫人戏笑的对老夫人道:“老四来之前,她还说要献上一首呢。也好,让大伙听听也好,有不足之处,咱们也能给你评点评点。”后一句是对着杜婉婷说。
杜婉婷暗吸一口气,不得不折服这大夫人说话的艺术,言下之意,是她想作诗显摆,若作的不好,也是自取其辱。深引一口气,压下想踹大夫人一脚的冲动,以最优美的姿势,翩然起身,盈盈上前一步,向老夫人一福道:“孙媳愚昧,只当诗词为平日偶尔无聊时的消遣,对此并未下太多功夫,比不得二妹妹这般的京中闺秀,将其当作会友之趣,故今日孙媳作诗前,想在老太太跟着讨个恩典,万一孙媳作的不好,还望老太太、太太与二妹妹莫笑话才是,否则,孙媳可不敢在高人面前献丑。”
“唉呀,四嫂好罗嗦,我都说了,我们都不会笑话,只是听听田州的诗词如何,与京中有哪些不同罢了,嫂子快作。”端木玥已经很不耐烦,立在老夫人榻椅前,跺着脚嗺促。可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推三阻四的。
端木涵一脸平静无波的看了杜婉婷一眼,正好杜婉婷侧目向他瞄来,眸底清明一片,眉眼轻扬。
收回目光,端木涵已对她有了信心,低头,就着手上把玩的茶盏,轻抿一口,掩去嘴角不经意中扬起的一丝笑意。
杜婉婷转身望向庭院,此时虽已是暮色蒙胧,但天边依旧一缕霞红,而东边,蒙月当空,加上院中芙蓉娇粉,竹影幽幽。顿时想到一首七拼八凑的小诗来,心想正合这一时辰的院中光景。
“孙媳就以此时苑中景致,作首小诗娱乐。”说罢,便将那诗改动几字,让它更合暧春风景,吟道:“月窟翻银浪,霞城隐赤标,芙蓉香可嚼,幽竹醉堪调。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欲志今朝乐,凭诗祝逍遥。”
花厅内顿时无声,端木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杜婉婷,这首诗她找不到半点破绽来,别说自己平日所作的那些,就连名扬京城的徐四姑娘的得意之作,跟这首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端木涵依旧只是闲坐不语,心中品着“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这两句,用字浅显,却隽永幽长,足称佳句,而且,用在此时,她是想告诉他,她心里透彻的很吧。
“嗯,作得不错,可见你也是好读书的,以后啊,可以多跟姑娘们吟诗作对,热热闹闹的玩上一通。”老夫人看着她,品这首小诗许久后,诚肯的说道。
杜婉婷看众人神情,就知道自已这关算是过了,心中暗嘘了口气,神情依旧恭谦自若的,向老夫人行了半礼:“是,孙媳不才,让祖母见笑了。”
“五爷,六爷回来了。”才听着檐廊下的小丫鬟喊话,便见端木鸿与端木淇走了进来,大夫人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意。
端木鸿目光明亮,快步走在前头,到老夫人跟前,道了句:“孙儿见过祖母。”便被老夫人拉到身边:“怎么这时候才回,都等着你们用饭呢,今晚我叫厨房,做了茶油炸河虾、螺片绘春笋、鲍鱼海参粥,还有烧鹿羔子,如今你们的学业也紧张了,可要好生补补。”
“是呀,若没有老祖宗盯着,这孩子三餐就是不定,又挑食的很,德才都跟我告了几次状,鸿儿在宗亲学堂里,都几乎不用饭的。”大夫人佯怒的嗔道。
“那是学堂的饭菜实在难吃。”端木鸿蹙眉:“还是祖母这里的饭菜香。”
“胡说,还不也是家里带去的。”大夫人笑着瞪了他一眼。
“怎会一样?在学堂用饭与在祖母身边用饭,心情就是不同。”端木鸿聪明的辩解,逗的老夫人搂着他,乐个不停:“那今儿就在祖母这多吃些。”
端木淇跟在端木鸿身后三步外,走在花厅正中时,停下脚步,恭敬的低头向老夫人行了个礼,没有听到老夫人唤他,只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六弟真是知理懂事……”已坐到端木涵身边的杜婉婷,见端木淇不声不响得行着礼,老夫人被大夫人与端木鸿逗着说笑,看似无意的轻呢着赞了端木淇一句。
“这是大家规矩。”坐在她下首的端木玥,听她赞端木淇这么个庶子,不屑的回了她一句,俏生生的声音带着些许娇蛮气。
杜婉婷浅笑着不言语。
老夫人这才抬起眼看向端木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