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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放倒十渣-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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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所以不能像其他女人般娇气。

一日一夜,已经整整一日一夜,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孩子还是没生出来。

她动了动手指,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抓住。转眼环顾四周,只见那贴着曹胄和楚江画像的箭靶静静地立在墙边,上面还有几个竹箭箭孔,看起来可笑极了。

眼角涌上潮湿之意,慢慢凝出一滴清泪。

稳婆还在鼓励着,安抚着,只是声音中明显含了颤意:“夫人,用力,用力——”

她用尽所有力气,然而这力气却像撞上铜墙铁壁,怎么都冲不破束缚,就像笼中的鸟,无论如何挣扎总是徒劳无力。她望着稳婆,自牙缝中挤出字眼:“大娘,保孩子。”

稳婆眼中流出泪:“夫人。”

她咧嘴做出笑的样子:“保孩子。”总要为曹家留下一脉骨血,总要为未东留下新的继承人。未东门主承受着最大反噬,生育子嗣难之又难。

这次孩子没了,恐怕以后就再也没了,她终究还是不能让未东断送在自己手上,她不能让那些人白死。

目光空洞地望向房顶,尔后慢慢转向那画像。她似乎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与力量。她太累了,或许死亡是种解脱。?

☆、身死

?  稳婆颤巍巍地举起剪刀;慢慢往下落去;堪堪触及她肌肤之时;听得门外一声怒喝;“住手!”

声若金石,清越干净;似不染世间烟火,不沾任何杂质。即使怒喝;听入耳中亦让人几分神醉。

房门打开,一个完完全全苍白的人驶入其中,于她床畔停住;抓了她的手,举袖为她细细拭着冷汗。

苍白的脸;苍白的手,苍白的衣袍一尘不染,连松松束着的长发都是银色的苍白,唯有那双眼眸是近乎纯粹的黑。

秦嫣从未料到,在她最艰难的时刻,陪在她身边的竟会是夏漠迟。

一向冷漠无表情的苍白面容此刻却满了慌乱。目光闪烁,眼眶微红,夏漠迟执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哽声道:“夫人,别放弃。”

她疲惫地望向他,空洞的目光有了些许神采,虚弱地启唇:“漠迟,你开口说话了。”

夏漠迟重重点头,为她拭去渗出的冷汗:“夫人,你坚持一下,我以后天天陪你说话,好不好?”

她凄然一笑,缓声道:“你怎么还没走?”他们都走了。

夏漠迟默了片刻,放轻声音:“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早就没了家,除了未东还能去哪里?”

眼角滴出清泪,她唇角蠕动,却没再说一个字。因为有些话已不必多说。

韩筱说,漠迟外冷内热,其实人很好的。

夏漠迟握紧她的手,黑瞳坚定,目光纯粹:“夫人,闭上眼睛,把我当作他。”

阵痛一波接一波,她黛眉紧蹙,顺从地阖上双目。

深吸一口气,夏漠迟俯身靠近她耳畔,学着楚江的语气,柔声道:“嫣儿,我回来了。”

嫣儿,我回来了。

嫣儿,我回来了。

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深情,语调中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眼中渗出泪珠,她拉着他的手贴上脸颊,低声喃道:“楚江——”

掌心摩挲着她的脸庞,他声音更轻更柔:“嫣儿,放轻松慢慢感受。”

“嫣儿,别担心,我就在你身边。”

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下来,紧蹙的眉头亦慢慢舒展开。她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全心全意信任他。

夏漠迟冲稳婆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忙重新近前来,让秦嫣安然仰卧,尔后用手轻推腹中胎儿,以正胎位。

又喂她饮了半碗催生汤药,稳婆这才道:“夫人,试着用力。”

咬上丹唇,她紧闭双目,集聚全身气力。额头冷汗落如雨,枕头上湿渍渍的。

稳婆喜道:“夫人,看到孩子的头了,用力,再用力。”

丹唇咬破,她强忍剧痛,好看的眉黛皱成一团。

将手掌横放于她唇畔,他继续柔声道:“嫣儿,咬住我的手,嫣儿,我在你身边。”

张口咬上他的手掌,咬得鲜血淋漓,她含糊恨道:“我真是作孽,爱上你这种男人。”

他柔声低语:“嫣儿,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敢了。”

猛地用力,几乎把掌上血肉咬下来。这时,一道婴孩哭声打破此刻的沉闷。

稳婆大喜道:“夫人,孩子出来了。”

第一个孩子出来后,第二个的生产变得轻松。不多时,两个婴孩成功生下来。因为早产加难产,他们哭声细弱,有气无力。但总体还算康健。

剪断脐带,做了产后清理。裹好婴孩,稳婆一手抱着一个,喜道:“夫人,是两位公子。”

她一点点张开眼睛,倦容上有了欣慰之意。

夏漠迟接过两个婴孩,放在她身前,似喜似叹道:“夫人,他们多可爱。”

侧目凝视良久,她咧嘴笑了笑:“长得像他,真好,真……”语声骤止,她蓦地睁大眼睛。

血水自身下潺潺涌出,怎么都止不住。

夏漠迟扑过去抓住她的手,高声道:“夫人!”

脸庞白得无一丝血色,白得吓人。瞳孔中的光芒一点点涣散开。血越流越多,不多时便在身下积出了血泊。

夏漠迟的手在颤抖,抖得厉害,他甚至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生气随着鲜血一起潺潺流出。他冲稳婆怒喝道:“救她,救她!”

旁边孩子被惊到,哇哇大哭出声。

她唇角轻动:“漠迟,别、吓着孩子。”

稳婆冲上去止血,谁知所有措施皆是无效,她忽然跪下来,哭道:“老身、老身无能。”

蓦地转眼,黑瞳猩红骇人,夏漠迟叫道:“大夫,大夫呢?去把未东大夫都请来。”

大夫很快进来,检查一番,摇头叹道:“夫人若有心事未了……”

夏漠迟截断他的话,暴怒道:“滚!”

血越流越多,整个人都似被抽空,只余一副躯壳,只余两只眼睛在消瘦的脸颊上,显得特别大。

眼中涌出泪水,夏漠迟抚着她的脸颊,泣道:“夫人,你一定要坚持住。夫人,算我求你。”

无神眼珠转动,望向房门之处,她喃喃道:“他,回来了吗?刚才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涕泪零如雨,夏漠迟悲声道:“夫人,你等等,他马上就回来,马上就来……”

目光失了焦距,神情恍恍惚惚,她轻启唇,声如蚊蚋:“再不来,我就等不到他了。”

房门猛地被撞开,夜风卷入,吹得幔帐翻飞不止。一声悲吼蓦然传来,“嫣儿——”

他冲至床榻前,握了她的手,颤声道:“嫣儿,我回来了。”

唇畔轻扬,极淡极淡的笑意。她欲抬手触上他的面容,不料手臂似有千斤重,半分都抬不起。

他忙执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庞:“嫣儿,我不好,我来晚了。我带你去就医,你坚持一下。”说着就欲抱起她。

她艰难地摇摇头,目光飘忽如同风中残烛:“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

他捧了她的脸颊,眼中滴泪:“你说,我听着呢。我每一个字都记在心底。”

她扯唇笑了笑,望着他缓声道:“你别内疚,我不怪你。出了这种事,你去散散心也是应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做我恐怕连你的一半也做不到。”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自遥远的天际传来:“未东门主承受着最大反噬,注定一生寡亲缘情缘,孤苦伶仃。其实,上天对我已经很眷顾了,让我有幸遇到你。在魔教的那两年,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有你陪着,有你宠着,真真切切地幸福了一回,算来我已没什么遗憾。”

她的目光越来越空:“曾经认为不能给你生个孩子是件憾事,现在想想,倒是庆幸没有孩子。这样我走之后,你就可以继续做回那个自由自在的魔教教主。你是这般恣意的一个人,是我束缚了你。”

他拼命地摇头,清泪滴滴砸下,落在被褥上,氤氲成块块水渍。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其实我很怕死,没能照顾好曹胄他们,我该怎么去见叶梅去见田甜呢?我这个门主真是无能,什么都做不好,总是辜负大家的期望。”

她用脸颊缓蹭着他的掌心:“人死如灯灭,我将忘记你,所以,楚江,你也忘了我吧。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再没束缚的生活。”

她咧了咧嘴:“你能不能再说一次爱我,再亲我一下?”

泪流满面,他俯身凑至她耳畔,极力控制着情绪:“我爱你,楚江爱秦嫣,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语毕,他贴上她的唇,轻轻浅浅地吻着。

眼睑蠕动,一点点阖上,她的语声低下去:“不知宁微怎样了?他不该遇见我的,我对不起他。还有难求,米辞,卫凌……”

素手滑落,声渐不闻,她的唇一瞬冷下去。

他恸哭失声:“嫣儿——”

身下是刺目的血泊,像是无数朵盛开的罂粟花,她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像是安静地沉睡在殷红的花海间。

历任未东门主承此使命,耗尽最后一滴血。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霹雳凭空劈下,带动一连串的惊天炸响,道道白光撕裂天际。暴雨如注,不期而至。

第十九代未东门主,于是晚陨落。

她死在最好的年华里。



☆、守护

?  凄风冷雨刮入房中;吹得窗帘翻腾不息;哗啦啦;哗啦啦。灯光摇曳;似乎下一秒就将熄灭。然而下一秒又下一秒,它还坚强地燃烧着;纵使微弱。

而她却已经没了呼吸。

人的生命竟还不如一支燃烧的蜡烛。

夏漠迟呆坐着,任泪水滑出眼眶;砸在自己苍白的双手上。好半天,他才抬眼去望那男子,哭出声来:“兄长。”

黑衣冷峻;五官硬朗如刀削。幽难求缓缓站起身,望着床上的人怔愣半晌;踉跄着退了两步,靠着床柱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时看不清反而是种幸运,因为看不清所以她最后才能微笑着离开。

秦嫣难产性命危殆,夏漠迟得知消息后,迅速赶来的同时,着侍卫以最快地速度去请幽难求。他也只能请幽难求。其他人不是行踪不定,就是远在天边。

幽难求久久地凝着她,终于缓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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