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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大汉嫣华-第197章

小说: 大汉嫣华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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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遭遇此劫,但转念想起,若是没有外头的营救,她此时将陷入的境地,转又将心淡起来。

外头长廊忽的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张嫣呼吸一紧,暗暗祈祷来人赶快离开,然而天总是不太从人愿的,咿呀一声,屋子的门被重重推开。

“江先生,我闵家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一个人走进来,声音气急败坏。

另一个声音叹道,“时也命也。”苍老颓唐。

“哈,时,命,”闵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甘,“是我害了闵家。”眼一转,瞧见投在地上的阴影,眸光一厉,“是谁?”

闵若提着剑绕过了屏风,见了屏风后少女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眸,愣了一下,“是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上下打量少女,惊疑不定,“竟然能让我闵家数十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就在刚才,庄外传来消息,沙南城里的闵家已经陷落,他的父母,家人,无一幸免。

张嫣望过来,忽然问道,“是什么人教唆你抢我回来的?”

“你说什么?”闵若愣了一下,声音明显极为烦躁。

张嫣暗叹了一口气,重新道,“我是什么人,现在还重要么?你觉得,更重要的是,你能为闵家做些什么?”

“什么意思?”

张嫣淡淡一笑,“一个家族壮大起来,需要几代人共同不懈的努力,着实不容易,但是衰落,却只需要一个不肖子弟就够了,闵家有你的父母,亲人,那些你在意的人,你

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么?——只要你安全送我出去,我保他们的命。”

漆木今上访商山皓屏风后头,闵若的双眸暗赤,闪烁不定。

“闵若,”她清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你在这世上不是只有你自己一人,还有父亲,母亲,还有妻子,你也希望他们平安无事,不是么?”

她循循道,“让他们放下武器,去开门,放外面的人进来,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人动你的家人。”

他的眼中现出一分挣扎。

“出去吧。闵若,”张嫣起身,“无论如何,我始终想记得的,是我初来沙南,在府河边遇见的那个爱笑的少年。”

“我们一起去死吧。”闵若忽然扑过来,扣住好她的双臂,“死了,就不会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庄子的大门终于抵抗不住官军的攻击,重重的倒下来。

沙南的官军已经开始有序回撤,郎卫们接手了庄子的防卫,按着由中间往外发散的顺序搜索着别庄。

“都给我让开。”闵若挟持着张嫣一步步的逼出来。

他的上伐跨的太大,张嫣被拉扯着走的跌跌撞撞,在人群中抬起头来,正看见了郎护恃在中间的刘盈担忧的目光。

“放开她,”刘盈的目光落在她颊上的红痕上,蓦然沉下面来,勉强压下怒气,怒道,“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赵覃与刘盈视线交汇,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群之后。

“哈哈哈——”闵若仰天长笑,“什么都已经没有了。偌大一个闵家,就这么……都没有了。既然闵家都已经没有了。”他目中凶光毕露,一把拉过张嫣,将横在她颈项上

的匕首更压进去一分,“你还活着干什么?”

“住手。”刘盈怒吼。

闵若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也许,他已经疯了。疯了的他不用承受自己是家族罪人的负罪之感。

张嫣被闵若紧紧扣在手上,脖子上的肌肤尚能感觉到匕首清冷的锋芒,头一次体会到生命可能会在下一刻消逝的恐惧,微微转首在人群中寻找着刘盈的身影。和他的目光撞

上,那些饱含在目光中的焦急,担忧,抚慰顷刻间撞上了她,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姓吕的。”闵若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是我小瞧了你,可是,就算你再有本事又如何?你想要的人就在我的手上。”

刘盈的双手死死握住,迸出青筋来,沉沉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哈哈哈———”闵若大笑,忽然止住,怨毒道,“我要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慢慢低下头来,看见自己的胸膛上透出来的雪亮剑尖。

他的喉咙咯咯作响,轰的一声颓然倒下,露出赵覃一张清秀抑郁的脸。

张嫣惊魂甫定,茫茫然回过神来,已经被刘盈拉到身边,用焦急的目光仔细的检查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处。

她却浑然未觉,只低下头,盯着自己衣襟上的一丛暗红色的血迹,刚才,从闵若心口喷溅出来的鲜血,有一半溅在自己的衣襟之上。她尚能感觉到这些血上的温热热度,漫

起一种奇异的血腥味,犹如人还在世之时,特有的生命鲜活气息。一时觉得心魂俱疲,倒了下去。

一九三折花上

张嫣悠悠醒转,觉得天光有些刺目,伸手在眼前庶掩一会儿,才好了一些儿,打量四周,这是一间不大而收拾的干净的卧房,屋子正中置着一架紫楠六合高帝斩白蛇图案漆

屏,茅草香轻轻吞吐,十多卷良纸订制的书册堆放在玄漆杉木书案之上,散放的笔上霜毫墨渍尚未干透,一旁墙壁上,挂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青铜剑。

她掀被下榻,走到支摘窗前,于是看到窗外的院墙。

雨后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寥廊的青色,小院中手植着一棵梨树,不是梨花开的季节,枝叶很是苍郁。

风从窗子中吹进来,泛起清凉的味道。

铜镜之中,她的右脸颊上,之前被闵若打过的地方,已敷了一层薄薄的膏药,红肿消退下去,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绿色,身上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过了,中衣是用浆洗

过的黄润布新做的,手足之处针脚服贴精细,好像是专为自己做的一般。

拉开内室的门,不出意料的在堂中看到那个男子抬起头的目光,低下头去,喊了一声,“舅舅。”

发花须白老大夫收回右腕三寸脉象之上的手,起身笑道,“尊夫人的身体好的很,并没有病。”

刘盈凝重问道,“她此前受过一次惊吓,又足足睡了一整日才醒,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如此,”老大夫伸手捋捋自己的胡须,笑的疏朗,“吕郎君这般担心,倒也难怪,只是尊夫人年轻身子底好,脉象没有心脉受损的迹象,若是昏睡,只怕更多是因为劫后

余生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若是吕郎君实在不放心,我开上一张安神的方子,让尊夫人跟着吃上个两三剂,也就无妨了。”

“多谢方大夫。”刘盈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转身吩咐管升,“替我送大夫回去。”

案上青铜香炉首尾相接,青烟谉谉,吞吐香气。空无一人的堂上,一片静默,张嫣心中忐忑,良久,方出声道,“舅舅,这次是我莽撞了,多谢舅舅你及时援手搭救之恩。



刘盈不语,隔着一方长案,看着跽坐在对首坐榻上的妻子,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面上的巴掌红痕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只余一点痕迹。

他就这么目不错转的望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手在长袖掩映下握紧了拳。

这是他最爱的女孩,之前险些死去,却是在为了逃离他身边的时候中遭遇。他心中怜惜,轻轻启声,“阿嫣,今次的事情,那个姓闵的狂徒暂且不提,那些突然冒出来缠住

许欢手脚的旁人,我们也先放下,”他的脸色蓦的沉下来,“只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会忽然从衣肆里不见了?”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怒火也就越发扬到了极处,“为什么,韩冬歌恰恰在这之前三日离开沙南?为什么,你离开市集碰到闵若的时候,孟观不在你的身边?”

堂上沉默,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振聋发聩。

张嫣无言以答,只是低下头去,扣在茶盏上的纤细的手指好像粉色的桃花,微微颤抖。

“张嫣,”刘盈蓦地扬声,仿佛一个惊雷炸出来,眸中怒火滔天,“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说么?”

张嫣被她一激,按捺不住,蓦然抬头,“好,你要我说,我说就是。”

她的眼眸水亮,好像最天然妩媚的杏核儿,唇色绯染,风流天成,却吐着最伤人的话语,“是我自己想走的。我不想与你一直在这个地方耗着,既然你不肯放弃,那么好

,大不了我先走就是。是我设计周旋,瞒了青葵和赵媪他们,并且甩开了许欢,想要偷偷离开北地,就是这样,你满意了么?”

“砰”的一声,案上的书简笔墨忽的一声散开,兽首莲花青铜香炉从案角滚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刘盈怒气在胸中转了几转,想要发泄却只觉得在胸口处堵着,一阵腥甜

沉郁,从喉咙中吐出两个字,“张嫣——”

廊下,管升送大夫出去,回来伺候着,听得屋中动静,面色都变了,急急赶上台阶,“主子……”

“滚出去。”刘盈暴怒喝道。

右手拇指撞在冰冷坚硬的青铜之上,转瞬间便肿的老高,他却觉不得疼痛,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齿缝中迸了出来,“你简直是——不识好歹,胆大妄为。”

纵然是早已经从蛛丝马迹中推测而知真相,但是待听到张嫣亲口承认,一时间,充斥脑海的怒火焚烧了刘盈的理智。

纵然当初他真的颇有对不住阿嫣的地方,这些日子,该道歉的已经道歉了,该表白了已经表白了,该尽心的他也已经尽心了,他待她的心意还不够诚,爱恋还不够坦荡?阿

嫣,你怎么能,在我用尽一切心力讨你欢心的时候,却要再次远走,离开我的身边?

你怎么能?

这么多日的隐忍无奈,都在听到她再次生出离开自己身边的心思之后,一并爆发出来,“想走?”刘盈凤眸染上淡淡的赤意,扣住她的手腕,“你想去哪里?难道就是那什

么什么闵家的庄子?我早就说过姓闵的对你不怀好意,你偏不听我的话,我行我素,莫非你放着椒房殿母仪天下的大汉皇后不愿意做,却宁愿做沙南闵家的一个姬妾?”

“你,”张嫣气的眼眸睁大,胸脯微微起伏,刘盈的话语像是尖利的刀,刺的她鲜血淋漓,泪水都在眼中打转,不愿意在他面前落下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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