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围城内外现代女性忧思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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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下起了滂沦大雨,哥嫂上夜班去了,苏静洁很早就躺下了。正当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她警觉地坐起来大声问。
“我,刘寅,快开门,有急事。”
苏静洁稀里糊涂地下床慌忙打开门。
“怎么了?”苏静洁打开屋门以后又钻回被窝,她疑惑地问。
“待会再说,先晾晾衣服。”被淋得落汤鸡似的刘寅,迅速地脱光衣服,一咕噜钻进苏静洁的被窝,一把将她揽进怀复仇女神里从此以后,他又诱惑加强迫地与她发生了几次性关系,刘寅似乎满足了,从此很少来苏静洁家了。1981年底,刘寅调离开A省到B市工作,在这以前他早把她甩了。
苏静洁令哥嫂感到意外地迅速成熟起来。
1984年苏静洁高中毕业,考入南方某名牌医科大学。
二年级她结识了同学郑海,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爱情与日俱增。大学毕业后,两人分到了同一医院。不久,便开始筹办婚姻大事。是说,还是不说?苏静洁不想对心爱的人隐瞒自己的过去,她陷入了不安的折磨中。终于在领取结婚证那天,她将往事一古脑地向她无比信赖的郑海倾诉了出来。
郑海愕然了。郑海从心底喜爱苏静洁,他不能离开她,在经过几日缄默的内心冲突后,他告诉苏静洁原谅她的过失,苏静洁激动地狂吻着他。
他们结婚了,好盛大的婚礼。然而,婚后的生活却出人意料地不和睦。郑海的心时刻被阴影所笼罩,一股难言的烦恼时常笼上心头。他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他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没有男子汉的气度了。
限制苏静洁的自由,不许她与男同事来往。
控制苏静洁的时间,不许她早出晚归。
盘问。怀疑。跟踪,借口吵架……
终于,有一天郑海破口大骂苏静洁是“破鞋”、“烂货”……郑海揭了她的老底,恰好被隔壁的婆婆听到了。本来,波波原来对她们下错从此婆婆不再理她有时还指桑骂槐。苏静洁的心寒了,她越是百般地忍耐。体贴,孝敬,越遭到冷眼。她感到在这个家里再也待不下去了,便搬到哥嫂家中祝而郑海反而变本加厉地辱骂她。苏静洁一天天地憔悴下去。一天,两人在路上又发生争吵,郑海竟动手打了她,苏静洁绝望了。她多么希望心爱的人觉醒啊,但是……她想到了死,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人面兽心的刘寅造的孽,报复的欲望从这个弱女子心头燃起熊熊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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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2月,郑海出差去了。
苏静洁感到时机成熟了,当晚,便乘火车直奔B市。
通过一位朋友,她打听到了刘寅的工作单位。十年不见,刘寅十分吃惊,她说她出差顺路来看看他,刘寅喜出望外,看看送上门来的发育丰满的少妇,他又一次邪念顿生。然而,今非昔比了。
在附近的饭馆里,苏静洁受到了刘寅的热情款待。就在刘寅转身去拿筷子的时候,0。15克氰化钾倒入了他的酒杯。
刘寅一只手攥紧苏静洁的纤手,一只手端起那杯氰化钾一饮而尽,痛快!
“我爱人不在,你来吧,我很想念你。”
“恐怕这是永别了。”
喝得醉醺醺的刘寅回到家中,一头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苏静洁乘火车直奔泰山,她要选择一块干净的地方去复仇女神死。她在遗书中对郑海写道: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深深地爱着你,为表示我对你的爱,表示我心的清白,为了解除永久的痛苦,我毒死了他。
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好,请原谅我,到了阴间还你一个贞洁的妻子,我深爱你……
英国思想家弗莱西斯·培根说:“的确,一个人要是念念不忘报复,他就是使自己的伤痕常常如新创,而这伤,若不是这人老是想着复仇,是会痊愈的。”
培根的话,虽然对于苏静洁不具有现实的意义,却反映了郑海的罪过。女人的命运往往是男人行为的折射。苏静洁的极端选择不仅仅是一种心理障碍,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封建道德的牺牲品,而这种事情发生在当代大学生身上,不能不令人惊讶。
科学的年代,人们在破除各种迷信,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和胆识去破除“Chu女迷信”呢。
2。貌美心毒泄私怨
今日天壤间没有一个字比“恋爱”这个小小的字眼更充满着险恶与欺诈。
——易卜生
她叫陈兰英,东北某大学毕业后,到天津一个科研单位当会计。五年前,年轻漂亮的陈兰英经人介绍和北京某科研单位的工程师马某结了婚。婚后,两人感情很好,虽然京津把两人分开,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过,陈兰英还是争取每个周未去北京,平时鸿雁传书不断,偶尔陈兰英出差到北京又常常借故小住。马某是个事业型男子,半年之后见自己仍是碌碌无为,便感到虚度光阴,他认为是过热的夫妻关系影响自己的工作和精力,因而,信不写了,每周一次的相聚变成了半月或更长时间的“探亲”。而陈兰英并不理解丈夫。她说丈夫不珍视感情,不懂得爱情,她怀疑马某另有新欢,辱骂丈夫,无论马某怎样解释,她都不相信,他们的关系就这么简单地闹僵了。
而这一切的发生,有个人始终关注着,他便是陈兰英的上司高路士。高路士是个三十开外春心不死的色鬼,他不满足于自己的老婆,对陈兰英早就垂涎三尺了。现在既然机遇给了他方便,他岂肯轻易放过。于是,高路士借故关心她,跟她谈心,游玩、跳舞,安排她轻便的工作。这些小恩小惠,在痛苦中的陈兰英心中激起了极大的回波,她认为高路士理解自己,他正是她需要的那种为爱情发疯的且善解人意的人。她和他频频幽会,终于陈兰英有了身孕,陈兰英又惊喜又害怕,但她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而高路士害怕这会影响自己的前程,主张打胎。阿兰英便又哭又闹,无奈,高路士主张两人各自离婚,然后再结婚。
高路士“胜利”地和老婆离了。马某在知道了真相后,复仇女神也乐得与她离婚。不久,陈兰英和高路士名正言顺地结了婚。
然而,他们通奸行为传开后,群众议论,组织批评,最后众愤难平,陈被调离,高被撤职处分。这一切给这个家庭蒙上了阴影。陈兰英的身子越来越不便了,此刻,她发现高路士的甜言蜜语变成了冷言恶语,且趣味低级下流无赖,有时她稍有抱怨,高便变亲呢抚爱为拳脚相加,而且高还常常夜不归宿,痛苦中的陈兰英苦口婆心相劝,高仍我行我素。
半年后,陈生下一男孩,她希望孩子会带给他良心的发现,而高路士却连正眼瞧都不瞧孩子,他骂这是“杂种”,不是他一个人的。陈兰英气愤不过,不顾产后虚弱的身子与高厮打,高一脚踢开陈兰英,离家出走两日不归。
偶尔的机会,陈在公路上撞见高路士与他的前妻勾肩搭背地走着,气晕的陈兰英上前拦住责问高路士,高的前妻一把把陈推开,吼道:“他是我的男人,拉他干什么?”
“我们有结婚证书,是法律保护的夫妻。”
“有又怎么样,那不过保障我男人玩玩你罢了,你该明白了吧!”
陈兰英彻底明白了,圈套;同时,她又彻底垮台了,不知所措,她苦苦地哀求高看在孩子的分上同她回去。高这下说了真话:“我这人只爱情妇,不爱妻子。当初我十分爱你,因为你是我的情妇;现在,我十分爱她,因为她现在是我的情妇。说不定,你以后又会是我的情妇,我还是会爱你的。”
真相大白,原来是被活脱脱的捉弄了。
她需要男人,更需要依附于男人,可她却不明白,当一个女人失去其作为一个人的其它价值,只剩下作为“女人”的价值时,命运和男人将会怎样的变幻无常。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女人全部的生活理想在一夜之间顿成泡影,她会陷入怎样的痛苦。
独立,无论在何时,对任何人都显得那么重要,它仿佛肉体的骨骼,支撑着无依无靠的灵魂。
陈兰英在激烈的冲突中,对一切男人充满了仇恨,她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报复心理,既可报复男人们,又可满足自己倾斜的心理。
她开始凭着自己的容貌和风骚,出没于影剧院。公园等公共场所,主动地搭讪结交朋友。她专门寻找那些夫妻感情不和的男子,撒网钓鱼。当与一个男子厌烦之后,她便把这种事暴露给对方的妻子,给夫妻之间的血痕上撒上一把盐;当有的男子不惜离婚向她求爱时,她却翻脸不认人,一脚踢开,又去另觅新欢。有时,她还活动于几个男子之间,挑逗他们的感情,从几个男子的争风吃醋中寻求莫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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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法炮制。
有趣的是高路士现在“真的又爱上”陈兰英了,而陈兰英却一手操纵他,一手操纵他的前妻,直至高被开除公职。
她感到胜者的满足。
她说:“谁笑在后面,谁笑得最好!”
复仇女神回
3。情海造孽
一场欢喜忽悲辛,可怜风月债难酬。
——《红楼梦》
妩媚动人的女大学生王晓燕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深爱设计院的工程师李男了,尽管她知道李男有个在大学里当讲师的漂亮妻子林岚,有个聪明逗人的小儿子,可她还是不能拂去脑海里深印的李男的滞洒的风度,广博的知识,魁梧的身材,清脆悦耳的男中音,自从她第一天分配到设计院,她就发现世上只剩下李男跟她两人了。
王晓燕想方设法地与李男接近。
机会终于来了,设计院选派李男跟她去南京一家公司商洽业务。他们相伴而行,这里是个无拘束的世界,游玄武湖,逛中山陵、雨花台,看长江大桥,他们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世外桃源一样,玩得痛快极了。
在一次酒宴后,李男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