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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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她有些惊讶,没有称为,称谓,没有客套,甚至都没让她问候的话说出口,只有少的不能再少的两个字,任谁听到都会认为他们关系很好,很熟,没有任何的遮掩和装饰。她紧张的脸有些红了,好在走廊里没有别人,后面小丁的门已经关上,即使他听到也无大碍,书记不放心专题片的事,要给记者亲自布罩工作,也有些情理的。看在他疲惫的份上,她不忍计较他的不小心了。
“坐。”他指指沙发,边脱外套边说道:“喝水的话自己接。”
她哪敢自己接水啊,万一被人看到她太拿自己不当外人了,那就糟透了,即便渴死,也要装得一点都不渴的样子。
他疲倦地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仰靠着椅背,目光却盯着她那粉嘟嘟的脸蛋,看见了围巾下若隐若现的白如凝脂的脖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很累吧?”她柔声地问道,感动他下巴的胡荐都露出来了。
“嗯。”他睁开眼睛,看着她,说:“是啊,很累,很忙,都没时间跟你联系。”
她红着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又说道:“就在刚才,我和常市长在跟四家建筑公司的老板座谈,他们都有自己的砂石场,又有合法的采砂手续,对了,还有你那个郑亮。”
她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心想:怎么成了我的郑亮啦。
“他们倒表示理解市委市政府的做法,也坚决服从。”他自顾自地说道,似乎没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有几次想跟你联系,没办法,实在是心不净。”说完,重重地看着她。
她可不能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这可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于是就说:“我在想,明年开春文明生态村的创建,各村第一个举措肯定是修路,要是我们治理整顿了砂石料企业,都关停的话,修路又要用砂石料,这不影响创建速度吗?再有,会不会造成砂石料价格上涨?”
呵呵,这个小女人,居然把他该想的问题想到了。在柔软的外表下,却是兰质蕙心,秀外慧中!他更加的欣赏她了,要是她在自己身旁做自己的左右手,肯定是珠联璧合。嗨,想哪儿去了,官场可不是女人好混的,他才不会让她涉足官场呢,男人都千疮百孔,何况一个女人乎!
舒心的笑意充满眼睛,刚才的疲倦荡然无存,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有头脑,再说说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还有,这些砂老板个个腰缠万贯,一旦堵了他们的财路,会不会引起不安定的因素,再有,都知道督城有个亲民书记,强力治砂,会不会影响你的……”她只能说这儿,想必聪明睿智的他已经听明白了,再有,很明显,她的担忧已经远远超出一个记者的职业范畴。
关昊当然明白她话的意思,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就说:“能想到这层很不简单。”他毫不掩饰的夸奖让他自己都吃惊,一般情况下他不轻易表扬人的。
夏霁菡先天的忧患意识,在这时候有显示出了魅力,只不过这次她的担忧却在自己身上应验了。由于关昊强力治沙留下了隐患,几乎让心爱的女人搭上性命。
随后他意味深长地对她说:“我从来都不堵任何人的财路,我是要他们合理合法的挣钱,我不能只做亲民书记,还要做维护人民利益的书记。如果不去治理,就是对人民的犯罪,我担当不起这样的罪责啊。每年的人代会和政协会,都会有很多这样的提案出现,为什么?就是人民的呼声相当强烈了,你知道那边的老百姓都说什么吗,他们说挖沙,挖的不是沙子,是我们的耕地,是他们保命的根本。”
他知道她为自己担心了,很专注地看着她说:“别担心,这样做对事不对人,只要是正义的,只要心地坦荡,就不会有事,你忘了有句古话叫无欲则刚,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夏霁菡知道作为关昊,他肯定想到了她想到的问题,甚至比她想的要深入。自己做为外人强调一下,就能够强化他头脑中的忧患意识,做会就会有所小心和戒备。
其实,夏霁菡的担心在关昊下决心整顿治理砂石料之前,常远就曾有过。并且还有夏霁菡不知道的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些砂石料企业,有一大部分是岳筱在任时以招商引资的名义引进来的,许多企业都有合法的手续。如果夏霁菡知道这些肯定就会更加担心关昊的处境。
不过对于这项工作关昊有足够的耐心。不仅因为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还因为的确如夏霁菡所说,明年生态文明村建设会大量需要砂石料,如果强力取缔,势必要影响创建步伐和增加创建资本,但必要的整顿和舆论造势还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那么我们最终要达到什么目的?”作为记者,一个宣传片的撰稿人,她必须要完全彻底地理解和掌握执政者的意愿。
“规范、有序的开采,合理合法科学的开采,所有地段要划分开采范围,走公开拍卖程序,所有开采厂家要保证回填,不得破坏耕地和护堤,还要合法纳税,只有这样,我们才对人民有个交代,才对我们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们有个交代。”关昊转着手中的铅笔说道。
“专题片脚本有问题吗?”
“应该没有。”她说的是实话。
“时间紧了些,你恐怕又要熬夜了。”他关心地说。
“熬夜倒不怕,只要写出来领导能满意就行。”
关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只要把问题讲足摆明,引起人们对这件事的关注,把人们的思想和情绪统一到市委市政府的决策上就行了,你就成功了百分之九十。”
“那百分之十呢?”她急切地问。
“那百分之十就留给了遗憾。就是你们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电视就是遗憾的艺术。”关昊笑着说道。
“这么低的要求啊,太容易完成了。”夏霁菡松了一口气。
“轻敌了不是,就是最低要求,还是最高的呢?”关昊口气严肃了几分。
夏霁菡冲他嫣然一笑,不说话。
该死!她怎么能在办公室里这样冲他笑,他有些冲动了。却突然说道:“过几天我要去中央党校学习。”
她一愣,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说:“为什么?你犯错误了吗?”
看她紧张的样子和这没来头的问话,他不由的笑了,很想说“我犯不了错误,是谁说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来着?一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官员是犯不了错误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因为这里是办公室,绝不可以有一丝的暧昧弥漫的。
于是他深深的沉了一口气,说:“每年年末和年初,中央党校都有轮训县级领导干部的任务,集中培训十五天。”
“又要走。”她低下头,小声地说道,眼睛里立刻有一抹失落出现,不知为什么,自此和关昊好上后,夏霁菡仿佛进入到热恋状态中,从前和田埴热恋时,她大多是被动的,即便和田埴分开的两年时间中,尽管很想念他,但也没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可认识关昊后,她几乎有了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真真切切地感动了什么叫寸步难离,但她不会把这种心情传递给关昊的,所以她及时低下头。
尽管她低下头,可还是没逃过关昊的眼睛,他有些后悔这么早就告诉她,影响她的构思,就温柔地说:“离报道还有好几天呢,到时会告诉你。”他的心不能不动,她那一低头的忧伤,温暖了他刚硬的心,也感染了他的情绪,但办公室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于是他说:“为了写好这个脚本,你应该到现场看一看,身临其境感知一下,想不想去采砂现场?”
其实,她本有此意,听他这么一说,扑闪着浓密的睫毛,问道:“想,难道你跟我去?”
“哈哈哈,记者同志,我能不能给你提个意见?”关昊故意朗声大笑。
“是什么意见?”夏霁菡问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睿智,要知道水清无鱼。”关昊在学夏霁菡的口吻往前道。
“真是的。”这是那次去三关坝的路上,夏霁菡说关昊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羞红了脸,不再理他。
夏霁菡回到刚才的会议室,因为她的衣服和包还都放在那儿,可看见古局长还在会议室等她,就说:“您没走哇?”
“你的东西都放在这里,我怎么走,再说你怎么回去?”自从上次关昊暗示他给夏霁菡解决后顾之忧,他就对这个职工格外关重了,一个被市委书记关照过的人,肯定是她得到了书记的赏识,不管什么缘由的赏识,对于古时,他都不能视而不见。这次也是他特别叫她来参加会的原因,按说他可以回去给她下达任务的,但写东西这种事跟别的任务不一样,传达和直接受命有本质的区别,一是作者可以直接领会领导精神,二是传达就有表述不尽的地方,所以安排她来,即便她跟关昊真的有什么也无所谓,看不出他的刻意,也看不出他的虚伪,有如羚羊挂角。
关昊这时进来了,古时赶忙站起。
关昊说:“去趟采砂现场吧,让小夏亲自感受一下,有利于她的构思。”
“可是,外县有个广电局的局长来了,就在单位等我呢,我要是不给小夏看东西,早就走了。”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同样羚羊挂角,看不出任何的刻意。
关昊是何等人物,能不清楚古时的用意,既然能给夏霁菡看东西,为什么就不能去采砂现场呢?但他不必深究,只是淡淡地说:“也好,那你回去照应客人吧,我们几个人去。”
坐上蒋师傅开的督城一号奥迪车,夏霁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她第二次坐这个象征督城最高权力的车,上次是跟关昊去姊妹塔,害得她脚还崴了,在家养了好几天。
夏霁菡坐在副驾驶的地方,关昊和丁海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出了城区,们们就一直驶向督城境内的一条向西的主要干道。
这是一条中州省境内东西方向的交通主路,是省级公路,而今早已被超重车辆碾压的坑坑洼洼、乌烟瘴气,大型运送砂石料的车辆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