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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妾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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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九半晌无言,低语:“谁说难于登天,若他死了,你还不能逃掉么。”

凌钰惊得险些从马车中跳出来,她瞪大眼望着云初九,已经连话都不会说。

云初九扯过一笑:“世上万事都有法子解决,只在于当事人执着与放弃的心态。”

不再说话,凌钰怔怔坐在马车中。云初九也没有再与她交谈,渐渐放慢速度,退到了陆玦身侧。

在颠簸里,凌钰安静沉思了好久,她脑中一直回荡着云初九的那句话,要是梁肆启死了呢,真的死了呢。后背渗出冷汗,她心中害怕恐怕,却还掺杂着一丝雀跃,眼前突然一亮,车帘被一双手撩开,是圆肚疑惑在看她。

凌钰险些尖叫出声,出了神的她连马车何时停下的都没有感知到。

圆肚很惊讶地看她:“珍妃,奴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回应。”

凌钰惊魂未定,“方才睡着了,做了噩梦,才一睁眼竟然看见了你。”

圆肚道:“是奴惊了珍妃了,天子来让奴请珍妃去他的车中。”

凌钰微顿。

与圆肚跟去,她在梁肆启车前俯身行了礼,车中传来梁肆启淡淡的声音,“上来。”

不自觉地,凌钰心跳得厉害。

他的马车宽敞,坐两个还有很大的空间,凌钰退开一些后道:“天子找妾有何事。”

“你伤好了?”梁肆启沉声在问。

凌钰不想他会主动宣她,“会好的。”

“那就是还没有好。”

从进车到现在,她还没有看过他。

梁肆启又道:“寡人以为你昨夜会离开,寡人也以为今日早晨你也会离开,没想到你竟然这般乖巧地跟来了。”

凌钰苦笑一声:“天子明知道妾离不开的。”

这句离不开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他的权,他的霸道凶残。

梁肆启逸出一串笑声,“你还知道。”他命令地道,“抬起头来。”

凌钰这才正眼去看他,但是奇怪地,她第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他脖颈间跳动的静脉上,她又牢牢望他蠕动的喉结,目光在那两个地方流连。脑中蹦出云初九那句话,如果他死了呢……

心跳得更快,她俯下头去,不敢再看——她怎么会一直想起这个!

“寡人带你去曲国,你可回家乡一探了。”

不料他突然会对她好转,想起她并非曲国人,心中有片刻慌乱,“妾家中已无亲眷,回去也没有意思,天子有这份心意足矣了。”

“不管你,寡人要去绥山狩猎,派陆公供你使唤就好了。”

凌钰险些惊喜地发出声来,幸好她是垂首的,不然她真担心自己的神情会被梁肆启瞧见,“天子不带妾了么,那要去多久呢。”

“还未定。”

“妾只是妃,让陆公跟随恐怕……”

“他是臣,是奴,你是主子,怕什么。”梁肆启淡声打断,这在他心中是太过寻常的一件事,他根本没有将诸侯放在眼里。

一路都只剩下安静了,梁肆启与她又说着话,凌钰却只垂首淡声答。她不会多说一个字,因为已经没有话可以对他讲。又到夜晚,梁肆启不喜欢在夜晚赶路,他们又找了途中小店住下。

这一夜,他们同睡一个房间,但是梁肆启已没有碰她。凌钰睁眼太久,最后渐渐睡去。朦胧之际,她渐渐睁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粗狂面目,一双大大的黑眸一直看她,将她吓得尖叫。

梁肆启皱眉不悦:“你在怕什么,与寡人睡在一起这般让你害怕。”

凌钰呼吸急促,摇头,“妾只是不知天子……”不料他会这样目不转睛地在她入睡时看她。

梁肆启不悦道:“睡。”

他没有再看她,闭上眼睛只睡自己的,凌钰一直心有余悸看他,见他闭目不理自己,才渐渐有些安心。只是她不知道梁肆启怎么会这般看她,难道从前都是如此?恐惧渐渐从心底滋生,若一个人真的在她入睡时这样看她,她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惊恐的事情!

朦胧睡到天明,她似乎在梦中听到一句话,一句悠远又怅然的话,“为何这样像呢……”

138 情乱难安

达到曲国,梁肆启不愿住在曲国王宫,拒绝了陈公的好意。他认为出来游历不应该再住在王宫,他命人在绥山相邻之处的另一座山下搭建起帐篷,而他则带诸侯去绥山狩猎,留下陆公照看凌钰。

同样地,梁肆启在临走前担忧道:“绥山山路坎坷,寡人不忍爱驹去受苦,留下爱驹在此地,寡人又担心那些奴才照顾不好,这该如何是好。”

陆玦出列道:“天子若放心,臣下代为先照看着吧。”

梁肆启装作惊喜道:“那就委屈陆公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么,凌钰气愤,让陆玦照看她,也照看他的马,这又是什么意思。

凌钰忍住心中的怒气,说服自己温言去说:“天子,陆公到底是要照看妾,还是天子的马?”凑到梁肆启耳中,她生平第一次对他撒娇,“天子心中,妾如天子的爱驹一样地位么?”

笑望凌钰片刻,梁肆启大笑起来,“那就让侍从去照看爱驹吧。”

一众人跟随着梁肆启离开,山脚只剩陆玦与凌钰。陆玦轻声道:“阿钰,你又何必。”

是呢,她第一次在梁肆启身前这样心甘情愿委屈自己,将自己与马相比,只是因为她不想陆玦受苦。

“天子此举本就针对了我,不是为你。”她不承认。

陆玦道:“回去吧。”

山下空地的营帐中还有守卫的侍从,见他们归来垂首见礼,陆玦缓步道:“天子嘱咐过孤,要带你去曲国的家乡一逛。”

凌钰轻笑:“你本就知我在这里没有家乡。”

“这个给你。”陆玦将手上的一页宣纸递来。

“这是什么?”凌钰接过细望,一整页全写满了曲国的风俗与名胜,且全是陆玦的亲笔字迹。

心中暖意涌动,凌钰问:“为什么要写给我。这上面的红远镇在哪里?”她知道他只是担心她在梁肆启身前穿帮。

“孤带你去就知道了,天子若问起,那里就是你的家乡。”

他们坐上去红远镇的马车,离营帐山下有些远,马车颠簸了好久才到。才下山,凌钰便见宁静的村落山头整片都是相思树,这树开花少,只是大棵大棵的树随山峰连绵,放眼望去一片绿丛蔽天,让人眼眸一亮。

凌钰回身问:“这是你挑的么?”

陆玦点头。没有带侍从来,他牵她的手往山头走,“天子若问起。你就说这里是你的故乡。”

再一次被感动住,凌钰心中却太乱,她不清楚如今的自己该要怎么做,她是梁肆启的妃,可是却越来越厌恶与他在一起。恐惧与他在一起。而对陆玦,他们已渐渐变得如从前了……

随他穿过小桥流水,漫步在宁静山路中。他们相携着走入这一片绿意盎然的相思树林,清香的木质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四处静得只有他们均匀的呼吸声与脚步声。

这是难得享有的宁静,凌钰放慢脚步。格外珍惜。

她问:“当初你为何送我相思子?”明明知道意思,她却想他亲口回答。

陆玦沉吟一瞬道:“孤是不解风情的人,唯知红豆之意。”

“是什么意?”凌钰还是想要他亲口说。

但这对陆玦却已为难至极。他轻笑着道:“孤也不记得了。”

山头清风习习,他们静坐着,没有说话,却觉得很自然很惬意。

日头渐渐西沉,他们起身回去。陆玦亲自驾马,凌钰挑起车帘一直望他这背影。乡野小路风尘很大。他的背影却桀然挺立,丝毫不怕这些风尘之累。

陆玦没有回头,驾着马车道:“将车帘放下吧,一路尘泥太多。”

凌钰抿唇浅笑:“你怎知我挑起了帘子。”

“风声不对。”

凌钰咂嘴不快,他没有回答出她想听的答案,他应该说“孤知你心意”等等这样类似的话。但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放下车帘,凌钰隔着这一道似有若无的屏障道:“我们此刻回去么?”

陆玦应承着:“是要回去,不然出来太久会让天子的眼线起疑。”

“天子的眼线都是那一群侍从么,你都知晓?”

陆玦应了一声。

凌钰想起胡王宫中的那个夜晚,“子陆,那一夜我与婢女在王宫遇见你,你身旁的男子是谁?”

陆玦沉吟着,没有回答。

“你不用怕我会向天子透露……”

“孤并不担心这个,孤怕连累到你,是胡的重臣。”

果真,陆玦是有眼线的,他也有亲信之人。凌钰不再细问,“天子会否突然调转回来,恰撞见我们?”

陆玦不禁笑出声,“天子不会。”

“若撞见了如何?”他总回答不到她想问的问题上,她恼,此人在情感上怎么如此愚笨!

“孤不会连累你。”

沉默着,终于回了营帐。

陆玦将她送到帐外就告辞,“你去吧,安心入睡,这里很安全。”

没有回答,凌钰转身进了营帐。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们该走怎样的路,还是这样迷惑,或许她不该再轻信他轻易去爱他,可是已到了这里,她控制不住那些情感了。

这几日里都与陆玦在一起,梁肆启期间回来过一次,侍从提了满满的猎物与被关在笼子里活生生的猛兽,凌钰吓了一跳,将梁肆启惹得大笑。他道:“寡人本来是想回来带你去体验一番,既然如此,那就罢了。”

梁肆启对这场狩猎的成果得意极了,又领了侍从护卫去另外一座山打猎。

傍晚,陆玦来叫凌钰出去。

凌钰问:“去哪?”

“今晚星辰很多,孤带你去山头看。”

“又是上山?”

陆玦微有愧色:“这里四面环山,孤也只能带你去山头了,对了,另一座山下有条小溪,风景很好。你想……”

“那就去小溪旁!”凌钰想起他们的初次相遇也是在小溪旁呢,她唇角不禁泛起了浅笑。凝视着她,陆玦会意。

“路有些远,走吧。”

路并不算远,绕过一座山就到了,只是他怕她走不动而已。

溪水哗哗流淌,岸上是一片绿茵,还生长得有颜色各异的野花。凌钰惊喜极了:“还有这个地方,你怎么不早带我来!”

见她明媚的笑容,陆玦不禁也抿起唇角。

凌钰席地而坐。对着身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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