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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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银子!”
顾新凉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疾风与农户们的追喊声,突闻不期低吼了这么一句。
“什么?”顾新凉问道。
多说无益,不期边跑边从顾新凉腰间摸到他的荷包,扬手扔了出去。
那荷包一扔出去,便是漫天洋洋洒洒飞下的碎银子。
不期回眸却见那农户接了银子,却依然追在后面,俨然一副鸡与银子一个不能少的架势,她只得和那姓顾的拼死地向前跑。
……
不知过了多久,她二人才真正甩开了这些农户,那逃跑的过程中,顾新凉手中的鸡也掉了一只。
耳边终于得了宁静,不期坐在火堆旁,淡看着顾新凉动作熟稔地烤鸡。
自他脚边放着的是一个包袱,那包袱不大,却是应有尽有。包括用来杀鸡的短匕,烤鸡用的调料,还有一小瓶他常喝的酒。
从他杀鸡再到烤鸡,不期在一旁看得有些傻了,她问道:“这些东西你就一直都带在身上?”
顾新凉他没有看不期,而是垂下眸子,一心专注在那支于炭火上烧着的鸡,他笑着答道:“是啊,饿了的时候便抓只鸡或是兔子烤来吃!”
不期摇摇头嗤笑,暗道他真是个野人。
两人之间互说了两句,便又静默了下来。
顾新凉偷看了不期几眼,但见她抱臂坐在一旁,痴痴地看着那火堆中跳动的火焰,一双月眸中光影跳跃,似是在想些什么。
她不说话,他也找不到什么话好来搭讪的。
但见那插在树枝上的鸡烤的差不多了,顾新凉不顾烫手便掰下了一只鸡腿递到不期面前。
“给!你尝尝,好不好吃!”
那突然摆在面前的冒着油汁的鸡腿让不期一愣,她随之坐起身,看向顾新凉,但闻他续道:“我爹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了东西心情就便好了。”
不期垂眸浅笑地接过那半只鸡腿,心道这顾新凉当真木讷,居然想到要烤鸡给她来哄她开心。她从前觉得那顾新凉看着蛮聪明的,原来那都只是看起来而已。
但见他头上还插着一根鸡毛,大概是抓鸡的时候弄上去的吧,那人人敬仰的镇关大将军几时这般狼狈过?那傻兮兮的样子惹得不期笑出声来。
她将手探了过去,却是顾新凉向后一缩,不期又近了一寸,将他头上的那根鸡毛取下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昏黄的火光映射下,他好似红了脸。
那傻兮兮的样子让不期不禁笑绽。她从那只鸡腿上撕下了一块肉,从面纱侧面抵到了嘴里。
见不期吃了自己烤的鸡,顾新凉那厮不禁觉得心底竟开了一朵小花,他低声问了句:“好吃吗?”
面对这般天真善良的他,不期骤地觉得眼睛酸涩,恨不得大哭一场,她颔首哽咽道:“嗯。”
“你为什么要掩面呢?”顾新凉注意到不期特别小心不让自己看到她的容貌,每每吃东西喝酒都要将面纱摘下,背过身再用。这个问题是他一直以来想知道的。
“因为不想让人看见。”不期冷声答道。
“是因为长得不好看的缘故吗?”
听他再问,不期不禁笑出声来,他这人真是不会说话,对着问题他居然如此直言不讳。
“你且当成这样好了。”
“可是,我觉得你不丑。因为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眼睛,就和天上的月亮一样。”
不期又是一阵轻笑,她垂眸看下那发出吱吱声响的火焰。这几天以来,她都没有今晚笑的多。
“什么时候你才会为了钱做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顾新凉蓦地开口,让不期一愣,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句话是对尧其月说的。
不期浅浅一笑,答道:“你知道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所以她才会穿越到这大昭来,做那女扮男装的傀儡皇帝,做自己一切一切不喜欢的事。
他的那个问题,她也是一样想要知道答案,究竟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摆脱这些她不愿理会的纷争呢?
不期仰头看看天边月色,时候不早了。她拍拍手,起身理理衣襟,浅笑道:“我吃饱了,也该走了!”
顾新凉正要说些什么,便被不期的又一句话给打断了。
“哎!你莫说要送我回去!这次,你不准再跟着我了!”
“哦……”顾新凉乖乖点头。
他其实想说,这夜黑风高的,她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但一想到她是那杀人组织邀月宫的头目,谁还能将她如何?想到这里,他不禁坐在那火堆旁,目送着那抹月白消失在夜色之中。
2
回到昭阳殿,不期将那身月白换下,换上她惯穿的一身明黄。
她将那身月白放在箱子中,蓦地瞥见了那箱子底处慵懒地躺着一张面具。
那张面具是她上次见顾新凉时,他送她的。那天回来后,便被她随意扔在箱底了。她从箱底将那面具拾起,今日再看的时候,她才发现那面具上的画的小鬼的神情竟与他顾新凉有几分相似,都是一般的痴傻。
想着想着,她不禁将那面具戴起了,想起了前些天遇见他与今晚再见他的场景,他唇边澈然的笑。
(文)是的,顾新凉身上好似有一种魔力,莫名地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出奇地放松,有些烦心的心事便也随之放了放。
(人)她唇边本是累赘的笑也变地轻松了好多。
(书)“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屋)但闻身后一声邪魅响起,待到她反应到那来者正是百里君绝时,那人已经走到她身后,将手探到她腰际,从背后将她紧紧拥着,他将下颔垫在她肩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独特的味道。
不期没有马上挣脱他,而是径自摘下了自己面上戴的面具,随手将那面具扔到了别处。
百里君绝的眸光跟着那面具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他眸光深沉地看了一眼那张面具,在她耳边呢喃道:“这么晚了,去哪儿了?”
不期轻巧地从他怀中逃离开来,站到别处,答道:“到宫外走了走。”
百里君绝的怀抱霎时变空,他的眸底闪过惊色,他本以为再见她,她对他的态度会是极为强硬,却没想过她会将话这般地接了过去。他答道:“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这一次换不期惊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允了她。
他人坐到床榻边上,大手一捞,又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如往常一般,让她坐在他膝上。
他放下了她高高竖起的发,让那一头青丝倾泻在她肩头。
他又解开了她的外衫,再到中衣,露出她肩头的那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痕。
百里君绝若有所思地垂眸看着,不期也一并将眸光聚了去。那伤口又撕开了些,大概是刚和顾新凉两人跑得急了才又将它挣开了些,只是自己当时开心放松到竟忘了疼。
他抚上那道伤口,低喃道:“药呢?没在用吗?”
偌大的昭阳殿内殿静谧地只能听得他的声音,话是充满关切之意,语气却是冷得让人生寒。
他的触碰让她一阵颤抖。
自她得知他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之后,他对她的接触,一分一毫都让她作呕。
不期没有回他,而是冷声问了句:“皇叔这么晚前来是谓何事啊?”不及他回答,她又续道:“哦,不对,朕说错了。依朕与辰王的关系,是该叫辰王一声皇兄的,对吧?”
百里君绝蓦地狠狠扣住她肩头,那指头恨不能深陷到她身体当中去,不期清楚地感觉到,那抚上她肩上的手在颤抖。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事。
“还不用你来提醒本王!”
他一个气极,将不期摔在床榻之上。
不期浑身都痛,尤是那道剑伤,又溢出了些血珠出来。但她心里却是极为痛快的,因为她猜,如此激怒了他,他便再不会留宿昭阳殿。
不期扯过一旁的锦衾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她阖着眼缩在床榻的一角。
隔了半晌,她身后依旧没有动静,她回眸正想去看那人是不是走了。
却是锦被被人一掀,先是袭进一阵凉风,随后她背上覆上一面温暖。
那人再次将她拥进怀中,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一次,他用他的手脚作牢,将她牢牢困在他的桎梏里。
她想要起身,那人的力道却大得吓人,令她挣脱不得。
她侧首见那人已阖了眼,但闻那人如梦呓一般地幽幽地开口:“乖!睡觉。”
这一夜,不期怀揣着满腹的心事,睡得极不安稳。睡到一半之时,蓦地听见有人在耳边呢喃。
她身后那人似是做了极为可怕的梦,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了些。
不期以为那是百里君绝在唤她,待她睁了眼,细细听他口中呢喃,这才知,他口中模模糊糊喊的是“念姨”。
念姨,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吧!
不期心上一软,握过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她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那人的手背。
如此,那人便睡得安稳了些。
幼时的他,该也是不好过的吧!
亲爹不认,亲妈不疼,末了,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在自己的父亲那里分文不值。
不期不禁嘲讽自己,她百里不期是有多可笑,居然还会同情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个几近将她毁了的混蛋。
临近天亮,她才沉沉睡下,醒来时,床榻上只空留了那个人的位置。
***
昭阳殿,御书房。
“臣妾礼飞羽见过陛下!”
“爱妃不必多礼,就坐吧!”
因她还有伤在身,这两日的早朝便都是由百里君绝代她主持。这日,她才洗漱好不久,便有人通报说是礼飞羽求见。
礼飞羽在书房里寻了个座儿坐下,她关切地问道:“陛下的伤可好些了?”
不期回笑道:“有劳爱妃费心了,已好得差不多了。”
礼飞羽垂眸又道:“这样便好。那日陛下拖飞羽办的事,飞羽已经办好,只等陛下亲自核实那真伪了。”她边说便从袖中取出她一早就拟好的苏尧棠的名册的副本递给不期。
不期接过册子,若有所思地翻了翻那册子。
她心道,如今要知这礼飞羽是敌是友,便要通过这小册子了。
不期始终记得那时春围她在苏子逍帐外探听到的她和苏子逍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