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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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溪轻笑道:“说来也是好笑,本是有人怀疑的,但隔了一年之后,百里君野出生了,两个老来子,谁还会再怀疑。”“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你父皇不远千里将你母后从北域寻回,两个人平静地过了几年。你父皇向你母后坦白了那夜发生的事,你母后向来宅心仁厚,没有多作追究,将那件事埋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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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疼得她窒息【7000+】
今晚紫溪和她说得一切都让她一时太难以接受了,她一个人就只想静静,于是便走出了那困住她的宫城。
夜色凉如水,不期独自一人走在那空无一人的街巷中。
那夜静谧得怕人,唯有她一个人的跫音阵阵作起。
心好疼,疼得她窒息。一切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从没想过会所有的事情会是这样茆。
原来她和百里君绝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和与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做了那种事。这是为人所不齿的。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好脏。
骤地,她响起百里君绝曾经和她说过的那句蚊。
“我们身体里留的是同样的血,我脏,你一个人也休想干净!”
原来是他一早便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她,是因为他恨她入骨。甚至不惜赔上自己只为毁了她!
心好空,空得如同她置身的街巷一样。
得知了那幼年的他害死了她的母后和妹妹,他和她之间就再隔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心好乱,乱得她无从整理。
那个她疼了八年的百里小三竟然不是她的弟弟,还有什么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知不觉,泪水已不争气地爬了她满面。
“哎!尧其月!”
不期一愣,是谁在唤她?她没有驻足,继续踽踽前行。
“哎!尧其月,你站住!”
是真的有人在叫她?她蓦地回头,正撞上一个湛蓝色的怀抱。那人将她紧紧拥着,大有不放开之意。
这个拥抱好暖好暖,让冷了许久的她流连忘返。不期阖眼静静汲取那人身上的温暖。
“哎!尧其月,真的是你。你没事吧!”这声音是……顾新凉那臭小子?!
一句“你没事吧”让她心上一暖,盈在眸中的泪霎时滑落。这是她听过的最令人感动的关切了。
不期从他怀抱中挣脱开,自顾自地站到一侧,匆忙地拭了拭她月眸处的泪痕,一并将面纱又戴好了些。
“我还以为你……”顾新凉星眸垂下,续道。
不期坦然地看向他眸中的疑惑,问道:“以为,你以为什么?”
顾新凉扯过她素白的锦袖,将她领到那城门处。
那修长素净的食指在城门旁的告示上指了指,不期在看到那告示上的画像之时马上会意。
那告示上画的正是掩了面的不期和紫溪二人,看那告示上的日期是刺杀百里君绝的第二天。
当日刺杀百里君绝不期并没有参与其中,但那画像有她,说明了两件事,一是百里君绝当时有意借此机会将她邀月宫一网打尽,二是百里君绝还应不知道她便是尧其月的事,那一赌,她赢了。
“怎么,你是盼着我被那佞王抓着呢?”不期冷声道。
这就是尧其月,百里不期的另一面。她倔强得从不会将那些感动、感激的话挂在嘴边,但心里却会一直记着,念着。
“你……”她那么一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她了。
这几天来,他一直在找她,却一直不见她,他生怕她被追兵抓了去。眼下来看,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期转身而去,独留他一人面对着那告示上的她的画像。
她走出去已有百步,不见那顾新凉跟来,却见那远处已遥遥走来几个士兵。
见那掩面白衣的不期,而那几个巡视的士兵已然提着灯笼向她走来。
昏黄的火光照得愈来愈近,那走在前面的士兵开口道:“头儿,你看前面那人怎么那么像那告示上的刺客啊?”
“走!看看去!”
不期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地方可躲。
燃眉之际,身后蓦地覆上一面温暖,将她身子扭了过去,一只大手将她的头按在他怀中。
不期的第一反应就是顾新凉又跟上来了!
她以为那话一说出口,骄傲如他,必不会再跟着她,与她多作纠缠;而他竟又跟上来了。
不期人在他怀中,一片乌黑,什么也看不得,只能听见这几人的对话。
“顾将军!”那为首的侍卫俨然是认得顾新凉的。
顾新凉爽朗一笑道:“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属下是奉了陛下旨意,来撤下那城门的告示的。”
撤告示?顾新凉一听,那扣住不期头上的手不禁动了一下,他问道:“怎么说?”
“属下也只是奉令行事,只听说那刺客是邀月宫的人其实是个误会,是那刺客欲陷害邀月宫才那样说的。现在一切都查明白了,便要撤了先前的旨令。”
不期听罢,不禁朱唇勾起,圣上下旨?一切都是百里君绝的安排吧!
那刺客的画像都已然在这都城内贴得到处都是,怎托词是一个误会就能轻易说得过去?撤了令,不过是因他百里君绝在这大昭上下可一手遮天。
顾新凉闻声,若有所思地颔首。
“将军又怎会深夜出现在这里?”那士兵又问。
顾新凉薄唇勾起,那扣在她螓首之上的手轻轻地揉揉了她发丝,他垂眸满是宠溺地看了看怀中的人儿,浅笑道:“本将军是就应佳人之约而来赏月的。”
“哦,原来如此,那属下便不多打扰了。”说罢,那人抱拳一礼,领了一众士兵向那城门走去。
那人没走多远,便听他对身旁的士兵呵斥道:“那是顾将军的内人,你臭小子瞎说什么!”
士兵心知理亏,再不多说。
待到跫音渐远,不期才从顾新凉的怀中起身。
她神伤地看向那城门处的人,眼见他们将那告示撕了下来。
百里君绝终是守了信用的,他当日所言不假,他如约放了邀月的人。
顾新凉负手而立,也一并顺着她的眸光向那城门处看去。他不解,为什么那宫中的少年天子最终会放了邀月宫的人?
待到他再看向身侧时,不期人已走出了很远,于那苍冷的月光下落下绝世的身影。
顾新凉忙追了上去,问道:“哎!尧其月,你怎么走那么快?”
“因为不想看见你。”
“可是我有救过不止两次哎!”顾新凉如孩子一般翻起了旧账。
“那又怎样?”不期冷哼一声道。
“好吧,不能怎么样……”面对这个冷面的尧其月的时候,他顾新凉当真是拿她没辙。那淡色的月光将他二人的影子拉成一长一短,映在石板路上,显得好生和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顾新凉试探性地问道。
听他说到心事,她顿觉鼻间一阵酸涩,那才哭过的眸子中又要溢出水来,不期将头扬起,看向天上的一轮寂月,固执道:“没有……”
顾新凉狡黠一笑,扯过她的腕子就带着在那空空的街巷之中她疯狂地跑着,似是将她所有的心事都抛开了。
……
她人随他跑着跑着,顾新凉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农户院子里。
夜深人静之时,那屋子里的烛火已暗下,这人家似是已歇下了。
顾新凉将不期置在一旁,将衣裾别在了腰间,自己一人悄声向院落的一处走去。
他要去的那地方不断发出弱弱地“咕咕声”的地方。
“哎!姓顾的,你这是做什么?”不期不解地问道。
“嘘!小点声。”顾新凉忙回首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说罢,顾新凉开了地方的柴门。
不期蹙着眉眸光追随着他,她倒要看看那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借着浅浅月光,但见自那门中露出一只鸡的模样。这是鸡棚?!
不期忙跟了上去,走近那鸡棚的门口,却见顾新凉正于那窄小的鸡棚中忙于擒鸡。
“顾新凉,你在偷鸡?”
“堂堂一国大将军,你居然在偷鸡?!”不期将声音扬得高了些。
那鸡棚中忙碌的人没有回答。
但闻鸡棚中群鸡一阵细碎地慌叫。
“叽叽叽……”
“咕咕咕……”
不期眼见着一只幼鸡从那鸡棚半掩的门处溜跑了出来,振着未丰的羽翼衬着脖子在整个院子中乱跑。
这下连那院子角落里的黄狗也一并醒了过来,开始一阵狂吠。
少顷,但见顾新凉从那鸡棚中出来了,他左右两手各擒着一只鸡,冲着不期肆意枉然地笑着,笑得澈然,不染纤尘。
看他如同一个大孩子一般,得了心中所想便笑得那般开心,不期也不禁跟着他一并笑了起来。
那只黄狗愈叫声音愈大,直将那屋子中的烛火吵亮。
不期见势不好,忙拉着那还在傻笑的顾新凉向院子外冲。
那家的男人只穿了披了件褂子出门一看,见那鸡棚的门半敞着,满地是受了惊乱跑的鸡。他忙提了锄头,便跟着追到了院子外,向左邻右舍四处大喊道:“偷鸡了!偷鸡了!”
不期和顾新凉躲到了这家院落的一面墙后,但见周围的这几户人家都出了门来看个究竟。
“街坊邻居们,有个小偷到俺家来偷鸡了,大伙帮俺找找,找出来俺请大伙吃鸡啊!”
那农户家的男人扬声道,他一开口便是一口乡土味特别浓的家乡话。
一听说抓了小偷有鸡吃,一众人便纷纷点了火把、提了锄头四处找那个偷鸡贼。
这些贫民百姓自是不比他俩从前遇见的那些追兵,但这些人一旦认真起来,真的比那些追兵还要可怕。
听声音那来搜寻的农户愈来愈近,不期、顾新凉二人屏住了呼吸躲在墙后,周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咕咕……”
是顾新凉手中的鸡在叫!
又是一声“咕咕……”
“他们在这里!”但闻那农户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向这边跑来。
“该死的。”
顾新凉低声咒骂了一句,竟是他手中的那只鸡暴露了他二人的藏匿之处。他一手抓着两只鸡,一手抓着不期的腕子,于一众农户的穷追不舍中落荒而逃。
“扔银子!”
顾新凉耳边尽是呼啸而过的疾风与农户们的追喊声,突闻不期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