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小皇上,乖乖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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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爱卿平身吧!”
身侧的人一开口连祁雪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流岚连人声可以模仿得这般相像了?简直同不期的是一模一样。
“诸位才不是嚷着要见朕一面吗,怎么这时又都不作声了呢?”闻天子这般开口,连仅有的窸窣声也隐了去。
那抹明黄饶有兴致地看向萧弄晴:“哦?母后也在?儿臣可是许久没有向母后请安了。茆”
萧弄晴轻笑:“哀家也有许久未见皇上了,待你政事处理好之后,我母子二人且叙叙旧。”再见她萧弄晴之时,她一如往日那般圆滑,场面上绝对不失皇家风范。
“朕昨儿身体微恙,早上渴睡了些便误了早朝,此时正欲召各位爱卿共商朝事,便闻说各位已在这拂雪宫门前候着了。怕各位等得急了,朕便唤雪妃先出来知会一声。诸位之意,朕也听得了一言半语,似是欲与雪妃为难啊?”
天子开口,话中再多漏洞亦必是无懈可击。只是诸如此类的事情若有再有一次,祁雪难辞其咎。
但闻众人低沉的声音齐声开口:“微臣不敢。”
“此时不如就到朝堂一叙吧,朕想想听爱卿们有何事启奏。”
“臣遵旨。”得了令,一众大臣散去蚊。
那抹明黄也正欲移驾,却被祁雪扯住了腕子。
“流岚,你疯了吗?若是到了朝堂之上,国家政事你一张口便是胡言乱语,到时满堂不就知你是假皇上了吗?”
那人笑绽,这笑清澈不染纤尘。
祁雪蓦然懂了,眼前站的这人不是易了容的流岚,正是百里不期本人。
她回来了,一切都相安无事。祁雪眉间愁绪散去,心中悬宕的大石终于落定,她冲着不期舒心一笑。
不期轻轻拍了拍祁雪的手背,只留了一句:“一切安好。”
***
这日补来的早朝亦是并不安生,因为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吃惊的大事。
百里君绝告病并未到场,但却派人送来一封信和一个锦盒。
信中所言,他欲将手中的另一半虎符交与苏尧棠。那锦盒里装的正是虎符。
自百里君绝亲征那一日起,这一半虎符便从不离他。与所有人一样,不期亦是不懂他为何要将虎符交出。
大昭的金质虎符,一分为二,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从不期幼时登基起,那两半虎符便都有百里君绝掌管。塞外围猎之时,他将其中一半还了她,如今又将另一半送到苏尧棠的手中,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正值壮年、权倾朝野的辰王,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他自己的势力吗?
当真如他信中所言,他欲幽居养病,不问朝堂之事?
而今早又是谁扬言,要助她一臂之力?如今交出虎符,怕是长了他人威风吧!
对于他的做法,不期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看那台下苏尧棠唇边得意的笑,她脑中骤地灵光一闪,难道昨日放了她的条件便是要百里君绝交出自己的一半虎符吗?
不知是谁问了句:“陛下意下如何?”
不期闻声垂下眸子,暗自思忖,百里君绝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若他这样选择,她便顺了他的意好了,只是那苏尧棠既扼制了大昭的经济命脉,又手握着兵力,如此一来,江山易主于他,亦只是时机问题。
百里君绝啊,百里君绝,你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不期才缓缓开口:“既皇叔已做好了决定,朕便随了他。此事,准!”
***
“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朝堂之上,听闻他百里君绝的决定,百里君野简直气到了极点,一下了朝他便冲到了辰王府,却见百里君绝于闲庭之中慵懒地坐在摇椅之上。
因确知他百里十四的火爆脾气,一旦得知他将虎符转让给苏尧棠之事,必会按捺不住来找他问个究竟,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一听那声音来自百里君野,百里君绝便睁了眼,呆呆地欣赏着眼前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他蓦地开了口:“君野,你来了。”
语气平缓,听不出一分一毫的情绪。
他抬起手来指着那片地呓语道:“你说近十年了,我十年如一日地浇着这块地,这里怎么就长不出先皇后说的那种蓝色的花来呢?”
他这不痛不痒的态度,越发激怒了百里君野:“将虎符予了那苏尧棠的事,你为什么没有事先与我商量?”
百里君野愤怒到了极点,他兄弟二人共事十几年来,他对他,纵有再多的不满、不解,也从未如此对百里君绝咆哮过。
百里君绝舒了笑意,回道:“小事而已,君野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小事?!你居然说是小事?为这小小的虎符,你我可是整整拼了十余年啊!十余年的努力,就这么拱手想让于他人了?”
“十余年的努力拱手想让他人?”百里君绝轻笑一声,又道:“谁说的?”
百里君野越发地看不懂百里君绝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另有打算?
百里君绝重新阖了眼,漫不经心地答道:“你我苦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大昭的江山揽入怀中,我会傻到将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吗?”
“他苏尧棠有了虎符又如何,能动的了那大昭军营里的一兵一卒吗?而我百里君绝没了虎符照旧可以调兵遣将!”
“想要将那皇位坐稳,日后必要削他苏尧棠,到时还要靠那虎符作个噱头。”
这三句话掷地有声,将百里君野击得木然,原来一切都尽在百里君野的掌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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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酒醉昭阳殿【2000+】
自塞外围猎之回来只后,顾新凉整个人便萎靡不振,这两夜便躲在这烟雨楼买醉,看着云裳的时候,似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话到嘴边又难于启齿,最终便随酒下了肚。
云裳知他心里难过,他不主动说,她又不好多劝慰什么,只能在他将杯中酒倾尽之时再为他续上。
顾新凉推过她递来的酒杯,这晚,他一定要说出来,绝对不能再胆怯了:“云裳,我……”
“什么?”云裳一愣,“将军想告诉云裳什么?”
顾新凉轻叹了口气,一把夺过酒杯,仰头饮尽,一鼓作气,他说道:“云裳,对不起,为你讨回契约的事怕是又要拖上些时日了。”
“嗯?”云裳秀眉挑起,莫名地看向顾新凉。
“不过……云裳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分一毫,我当年答应要保护你的事决不食言!不管多难,日后我一定会为你讨回那契约的。茆”
见他一脸笃定的样子,云裳浅笑道:“将军在说什么呀?”这时她才响起,那时应了不期不能将契约已还回的事告诉其他人。
但再看他为这件事而苦恼的模样,云裳实在不忍,她拿定主意,不信便不信吧。
“将军,其实那契约……那契约云裳已拿回了。”
云裳知顾新凉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从首饰盒里取出了那纸契约。
白纸、黑字,又有烟雨楼的印章。这便是他日日向不期讨的那张!
顾新凉将契约拿在手上,他不明地看向云裳,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蚊”
云裳垂下眸子,不敢再看顾新凉。得了契约她没有告诉他,而让他又白白辛苦了这些时日,是她的不对,而不忠守于她与不期的约定,亦是她的过错。
“早在将军围猎之前,那位公子便将这契约还了云裳了。”
围猎之前,便是与他大打出手的那一晚吗?
“那公子说要云裳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所以瞒了将军,都是云裳的错。”说及此处,云裳更觉愧疚难当,美眸之中已然盈上一层水色。
顾新凉会心一笑道:“契约既已还回来便是好的,这也了结了我的一桩心事了。”
只是他居然被那小皇上耍了这么久?他二人被困在陷阱之时,那厮都演得像模像样的。
不行,这笔帐他必须要从不期身上讨回来!
“云裳,我这还有要事要办,改日再来看你!”言罢,那人已提了剑消失在厢房之中。
***
每当夜幕降临,最让不期苦恼的便是要宣召哪位妃子侍寝。为了祁雪的安全着想,她不能每日都宿在拂雪宫中,而那其他几宫的妃子,除皇后、礼飞羽之外,看她的时候犹如虎视眈眈。
“陛下,可想好要那位娘娘侍寝了?”
福宝蓦地一问,不期愈发觉得头痛欲裂,她抚上额角轻轻揉捏着,困顿之时,眸光扫过那叠摞在书案上的奏折,她瘪瘪嘴,佯作惋惜道:“唉……你看朕那儿还有一堆奏折要看,今夜就宿在昭阳殿吧!”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各位娘娘!”
福宝行了礼退下后,不期孤身一人进了内殿,回眸再看那堆方方正正的奏折之时,困意霎时涌上。
暖烛高照,那墙壁之上头上一抹淡色的影子。
不期朱唇勾起,对着那房梁扬声道:“梁上的这位客人,不如下来坐坐?”
梁上之人亦是爽朗一笑,轻盈地从梁上跳下,怀中还捧着几坛子酒。
湛蓝的袍子,不是顾新凉,还会是谁?
“夜探帝宫,信不信朕这就治了你的罪!”
谁知那厮却笑得粲然,如若暖阳:“那新凉就先谢过陛下不杀之恩喽!”
“怎么说?”不期微蹙看向顾新凉。
“陛下若真想杀我,又何必问我呢?”
不期笑绽:“嗯,你这人,还不笨!说吧,这么晚来找朕是什么事?”她顿了一顿,又道:“不会是……又要向朕讨那契约吧!”
顾新凉遥遥头,将一坛酒向不期丢去。不期接过,看了看酒坛,敢情是来找她喝酒的?
不出半个时辰,顾新凉带来的几个酒坛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几坛酒喝得极快,连平日里酒量极好的顾新凉也喝得烂醉如泥,更不用说那一沾上酒脸便鲜红欲滴的不期了。
整个肚子里都被灌满了那烈酒,借着酒劲儿,二人似是将许久以来的不快都发泄出来了。
他和她并排横躺在偌大的龙床之上。
不期痴痴地笑着:“哎!臭小子,你长这么大是不是第一次躺在龙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