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谜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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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蜀开国
33。活人祭天
距今整整4500年前。
神秘深邃而令人心悸的宇宙。
茫茫无边的河外星系。
充满幻想的银河系。
银河系一隅,半人马座过着童话般的生活。
咫尺之外,是越来越近的太阳系。
在太阳的一侧,一颗蓝色的星球正缓慢地转动……
星球上海洋浩瀚,群峰耸立。在一片广袤的大陆上,凹下一块绿色的盆地。盆地的西部,有一片开阔的平原。这里雾气氤氲、水草丰美、林木深翠。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正孕育着辉煌灿烂、神秘奇异的古蜀文明。她就是——成都平原。
古蜀国刚刚建立的第二天。
这天上午,罕见的阳光照耀着广阔的场坝①。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芬芳。蜂蝶飞舞,禽鸟嬉戏。场坝中央,修葺一新的祭坛泥土光滑,不见一根草蕨。祭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刚刚采撷的鲜花谷粟和血迹未干的猪头牛首。
新任第一祭师天耒缓步走到祭坛前。他的身材颀长而挺拔,黑色的披风从肩膀一直垂到膝盖下,白皙清朗的脸庞充满了肃穆的神情。他面向太阳,闭目祷告,然后匍匐在地。场坝上黑压压的人群跟着他一起伏地而拜。良久,天耒起身,走向祭坛左侧。
左侧,少女阿依被绑缚在一根木柱上。她浑身赤裸,肌肤雪白。阳光照在她美丽的躯体上,纤细的茸毛闪耀着浅浅的金黄。她面色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无奈和宿命的绝望。
天耒站立在阿依面前。
祭仆递上一面黄灿灿的器物。
天耒冷冷地接过来,慢慢覆系在自己的脸上——那是一张金色的面具,眼睛和嘴巴部位都已镂空。
在祭坛前的众人看来,戴上金面具的天耒已经从一名肃穆而至尊的凡人成为他们的祭师,为他们代言的祭师!一个能够与神灵沟通的不容置疑的祭师!他的真实面容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金黄的面具。面具上的双眼深不可测,目光射向苍穹,似乎能窥见茫茫天机;嘴巴空洞,呼吸吐纳着众人的祈求……
只见天耒撩开披风,从腰部抽出一柄青铜短剑,深吸一口气,便神秘莫测地舞动起来。
黑色的披风恐怖地颤抖着。
十几个人开始用力敲打着木槌。
场坝上的人们随着木槌的节奏一起歌唱舞蹈。
天色好像渐渐阴了下来。太阳变得奄奄一息,几片树叶黯然飘落……
忽然,天耒“呀”地一声长啸,并戛然而止。啸声之尖厉,直让风云变色,所有的人都一起肃静下来。
场坝上死一般地沉寂。
天耒上前一步,身体紧贴阿依,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脖子、双肩、乳房……同时,说着只有神灵和祭师才能听懂的话语。突然,他用力搂住阿依,近乎耳语但一字一顿地说:
“……让神灵接受你吧!我的灵魂将陪你去死。请施阴力,助我……”
天耒边说边取下自己脖子上悬挂的玉环,佩戴在阿依的胸前。
阿依绝望地啜泣。
天耒说:“答应我吧!”
阿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眼里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她使劲地点了点头。
尔后,她嘴角嚅动,好像在说着什么,更像是在心里说……
说完,她闭上了双眼。
天耒做了一个手势。
阿依身后两个壮实的祭仆,迅速用粗砺的草绳紧勒住阿依细嫩的脖子。阿依发出低沉地惨叫,一股鲜血从嘴里喷出,顺着脖子往下流淌,慢慢流向那枚翠绿的玉环。玉环上刻着一个形似太阳图案。渐渐地,鲜血将图案覆盖,浸透了玉环……
百步之外,一个威严的男人站在草棚盖下。他身材高大,脸上有一道伤疤。尤其令人生畏的是,他的眉骨和眼睛向前突出,几乎与鼻子相齐。他就是昨天才正式确立其统治地位的古蜀国第一位王者——蚕丛。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她长发披肩,脖子下也挂着一枚玉环。两人的周围,十来个武士持戈而立。
蚕丛冷静而虔诚地注视着他的臣民们将阿依的尸体抬上祭桌,和猪头牛首、鲜花谷粟供放在一起。然后,集体向上天再次跪拜祈祷。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来一个圆盘形物体,闪耀着橘红色的光芒,伴随着巨大的呼啸声,盘旋在阿依的上空,好像又一个太阳飘落下来。
蚕丛恐惧地睁大了他的那双纵目,他身边的少女也尖叫起来。
天耒一惊,心里说道:“神真的出现了!真的……”他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祷告。
“啊——”臣民们惊惧不已,再次匍匐跪倒。
在众人瑟瑟发抖、不敢睁眼的时刻,那个圆盘形的物体一直悬挂在半空中,光芒闪耀,轰鸣震耳。
它似乎在注视着下面蚁集的人群,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充满了苍穹的威严,它似乎要把上天的意志,宣达到大地……
太阳渐渐隐灭在云层之中……
注:坝——指较为平整的地方。西南地区口语中的“坝”,不是普通话中“堤坝”的意思。
34。古蜀真情
此前三个月。
春暖花开,莺飞草长。
少女流荷无聊地在野外玩耍。她16岁了,身体发育得异常丰满,盆地湿润的气候使她的皮肤细嫩无比。此时,她甩着长发和手臂,一蹦一跳,漫无目的地走着,一双秀气的大眼睛透着清纯和机灵。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朝着一座草房走去。快走近时,她放慢了脚步,似乎在观察里面的动静。她喊了一声:“有人吗?”见草房里没有反应,就弯腰拾起一颗石子,噘着小嘴朝草房里扔去。草房里还是没有动静。流荷失望地嘟哝道:“死哪去了?”于是转身欲走。
“啊——”
就在她刚刚转过身去的刹那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头戴芭蕉帽的黑影。流荷本能地尖叫起来,那芭蕉帽却哈哈大笑不止。
原来,他就是流荷要找的天耒。天耒躲在她身后,和她捉迷藏呢。
“吓死我了。大白天也装神弄鬼。”流荷娇嗔道。
“想我了吧?”
“鬼才想你呢。”
天耒把流荷搂在怀里,并不理她的话,只是用他的大嘴巴堵住了流荷的小嘴。流荷无力地挣扎着,发出哼哼呀呀的呻吟。天耒用手在流荷身上摸索着,并急切地想要解开她的麻布上衣。
“这儿有人。”流荷张望着说,随后又问道,“你妈妈在家吗?”
“她出去了。”
流荷似乎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她主动把嘴巴迎上去,双手也在天耒身上乱摸。当她的手摸到天耒小腹部的时候,她突然挣脱开来,叫道:“什么东西?硬梆梆的。”
“你没见过吧?”天耒仍然调侃她。
流荷红着脸:“不是那个,是这个。”说着,指向天耒的小腹。
“哦。是这个。我拿给你看。”
天耒解开衣襟,从腹部囊中掏出两块色彩翠绿、灵珑剔透的东西,并自豪地递给流荷。
流荷拿在手中。这是两枚颜色相仿、大小一样的玉环。质地温润,手感腻滑,如脂如膏,给人以绵软可塑的感觉,好像经历了千百万年,被无数双温热的手抚摸过似的。玉环上端有孔眼,孔眼中穿着细绳。一枚玉环上雕着形似太阳的图案一枚玉环上雕着一弯月牙,十分逼真。
流荷似乎不好意思接受,她红着脸,把玉环塞回到天耒手中。
“这是我妈妈昨天才交给我的。我妈妈说,这是我们家的宝贝,前人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是什么人刻制的。只是说这两个玉环有通神的能力,放在身上辟邪除灾,很灵的。”
“是吗?”流荷伸出指尖去轻触玉环。
“你不信吧?这是一对阴阳玉环,不能分开。只能把其中一个给喜欢的人。这样两个人都能得到神灵的保佑。”
流荷默不作声地听着,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我爸爸在上次的部落战争中死了。我妈妈说……”
“可是……”流荷似乎有些疑问,欲言又止。
她想问的是,既然这对玉环能保佑人,可是你的爸爸怎么又死了呢?聪明的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把这个问题说明白。
兴奋中的天耒没有注意到流荷细微的疑问,他接着说:“我妈妈说,这两个玉环该传给我了,叫我送一个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天耒说着,盯着流荷的眼睛。
流荷低下了头。
天耒忽然用力抱住流荷,吞住她的嘴唇,声音含混地说:“现在就送给你,要吗?”
流荷浑身颤抖,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耒把那块刻有月牙图案的玉环挂在流荷的脖子下,另一块挂在自己的脖子下。随即疯狂地扯掉她的粗麻上衣,两只雪白饱满的乳峰凸现眼前。天耒血脉贲张,一把将流荷推倒在草丛中,伸手摸向那想往已久的神秘地带……
当两只玉环再次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两人赤裸的肉体也交融在了一起。
流荷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嗷叫。
35。王位之争
第二天中午。
部落第一祭师蚕丛的木屋内。
木屋很宽大,北面墙壁的中心位置挂着一个圆盘状的青铜器,两边分别张贴着熊皮和狼皮。木矛竖插在泥土中,石矢堆放在墙角的木桌上。尤其显眼的是,在宽大的木屋里,放置着十来张竹制桌板,上面铺放着厚厚的桑叶。桑叶上,蠕动着无数白色的蚕虫。蚕虫们在不紧不慢地享用着甘甜的桑叶,发出“沙沙沙”的啃噬声。碧绿的桑叶和轻柔的声响让光线暗淡的木屋充满了生机。
身形高大的蚕丛巡视在竹制桌板前,欣喜地观察着这些可爱的小生灵,不时地用手拈起一两条肥嘟嘟的小桑蚕,放在那双纵目前,似乎在认真地研究它们。最近几年来,这个壮实的汉子一直醉心于将野生的蚕虫放在室内饲养,并乐此不疲。
少顷,蚕丛转过身,走了两步,坐到屋子正中央的木墩上。转瞬之间,刚才还洋溢在脸上的童稚般的笑容消失了。他神色严峻,注视着眼前的石灶。石灶上,腾腾的火焰正把羊肉烤得“滋滋”作响。在羊肉的周围,散坐着几个精壮的汉子。
蚕丛撩开虎皮短上衣,露出发达的胸肌,他说道:“……我记事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