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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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抓过一只薄皮包子,好烫!我咬了一口,薄皮包子里的汤汁也跟着流了出来,那种皮牙子与羊肉的交相呼应,再加上花椒粉的浓烈,口感真棒。我顾不上烫,一连吃了七个。
饭后,太阳开始毒辣起来,远处的地面上,似乎尘土也在沸腾。爷爷与哈拉提伯伯坐上捷达车,他儿子买买提江跟着我们上了车。或许爷爷没有告诉他们要出去几天,只见买买提江扛着一袋子油馕,还有五个西瓜,放在了车上。我这才想起来还有我自己买的西瓜,就跑到花姐身边,“姐,我给你买的那个西瓜可好吃了,但是刚吃完羊肉吃西瓜容易闹肚子,晚点我切开,给你吃吧!”
花姐看着我笑了一下,就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窗外。正当我打算继续小小纠缠一下的时候,买买提江叫我下去帮忙。我有点意外,我和他没说几句话啊,或许因为我们年龄相仿,或许因为我是最小的吧。我和他来到他家的后院,他叫我等一下,一会儿拿出了八顶牛仔帽。嗯?这个东西我倒是很中意。我戴上一顶,他叫我拿上几顶,“这个帽子在沙漠里比较好的,我嘛,现在出去玩儿都带它。这几顶就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哦,对了,你叫啥呢?”
我一边拿着帽子一边说:“你叫我珉儿吧,好记。”
他看了我一眼,“你叫我买买提江,珉儿。”
我们抱着帽子跑到车上,给了他们每人一顶。我特意给花姐留了一顶黄牛皮颜色的,觉得这一顶特别漂亮,不过她没马上戴,而是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爷爷的车已经出发了,我们的依维柯本来是要叔叔开的,他却喊来二叔替他。我刚和买买提江坐在一起,打算跟他多了解一点哈密的地貌什么的,叔叔拿着帽子走了过来,问买买提江:“呵呵,帽子很好看,哪儿买的?”
买买提江取下帽子,“街上。年轻人都戴这个!”
叔叔接着问:“我在街上没见几个人戴啊?”
买买提江说:“哦,是出去旅游的时候,沙漠嘛,风沙多,戴上太阳不晒。”
叔叔说:“你怎么知道要出远门?”
买买提江说:“我爸爸嘛,说提前准备好,总会用上,一个星期前买的,说出去玩儿嘛。”
叔叔说:“你爸爸没告诉你去哪儿吗?”
买买提江说:“没说嘛。”
叔叔看了看买买提江,没说什么,笑了笑,到前面坐着去了。我有些好奇,也跟到了前面,坐到他身边,问:“叔,你怎么问他这个?”
叔叔看了看我,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摆摆手,“戒了!”
我就给自己点了一支,只听他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要出去,他们就知道要出远门,还要跟着,还给帽子。”
我说:“关系好呗,或者是哈拉提伯伯上次见到我们的镇墓兽,就想着一起跟来呢。”
叔叔说:“希望吧,总觉得这趟不舒服。”
我说:“放心吧,我看着他!”
我回到座位,再次打量起这个小伙子。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坚挺的鼻梁,卷卷的头发,给人一种可信的感觉,不像是那种玩脑子的人啊。我开始和他交谈起来,他的汉语还算好,没费多大的力气,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但是一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和他们一家接触,我说话就会有些保留。我问他:“知道咱们干什么去吗?”
他说:“嗯,懂,去挖死人的东西!”
我听着别扭,“你不怕吗?”
他说:“怕啥,我远远地看嘛,胡大保佑我呢。”
我哈哈大笑,“那你爸爸要让你挖呢?”
他说:“那我就挖嘛,爸爸嘛,在家比胡大厉害。”
我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这赶路的时光就这么被打发过去了,我记得,车很快下了主干道,在草原上开始了狂奔。我试着打开车窗,看看曾经的那个老牧民的老屋,可是好像没有看到。车已经走了四个小时了,期间,我开了两个西瓜,吃了一盒水蜜桃罐头,又约二叔和小舅打牌,结果他们似乎都在养精蓄锐,根本没空理我。我有些百无聊赖,干脆躺在最后一排,把书包往头下一枕,也养精蓄锐吧。
终于,叔叔喊了一句:“要到了,准备下车吧!”
我一下跳起来,结果车正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我往前跌去,万幸的是,花姐正好也出来,我一下扑到了她身上。我一把抱住了她,刚站稳,脸就红了。我大吼一声:“二叔,你会不会开车啊,停车前会不会说一声啊,这车里摔倒就残废啊!”
二叔看了我一眼,“哈哈哈,那不随了你的心愿?”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花姐,她好像没什么反应。我的天,这镇定的!
下车后,我觉得这一趟老天对我们真好。天有些阴沉沉的,不再有太阳暴晒,阵阵的凉风吹着,很舒服。
我看见爷爷和哈拉提伯伯正在那土包子前聊着什么,花姐在爷爷身后,叔叔在土包子侧面。爷爷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会合后,爷爷说:“我们时间不是很够啊。这次我这个老弟也要参与一下,呵呵,我的大腿有点酸痛,这是要变天啊。我们最好在变天前,要么摸清这下面有没有宝贝,明天接着干,要么就是下雨之前全部干完!”
爷爷说:“二子,你和大力去把车停到土坡那边,把伪装网挂上,之后过来帮忙。剩下的人给我抄家伙,就从我脚下打斜洞。小花,你找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周围,我老汉不喜欢被人打扰。我计划下雨前回哈密,现在天气好,大家速度!”
说罢,每个人似乎都忙了起来,唯独我成了最空闲的人。我打了一会儿下手,可是买买提江似乎比我更适合打下手。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突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但是说不出来哪儿不一样。
我丢下手中的铁锹,往小土坡上跑,一直站在了小土坡的最高处,看着爷爷他们挖的地方,又看看曾经找到的那个所谓的水源点,想到了镇墓兽。我又看了看远处连绵的山丘,很多凸显出没有了沙土的岩石。不一样,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在哪儿?我念念有词,这时,突然有块石头砸在了我的脚下,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英吉沙,喊了句:“谁?”
我一转身,花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有些激动地说:“姐,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姐站的地方正好是那干枯的水源处,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我说:“姐,你别动!”说着绕到另一侧,以花姐为基准点,看爷爷他们挖坟的地方。我又绕到另一侧,坐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把小土坡上的土疙瘩。嗯,这土疙瘩?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顾不得花姐,快速地跑下山,抄起铁锹,跑到小土坡附近,左右看看,随手就是一铁锹下去。我不时地左右挖着,远处小舅还在喊我:“珉儿,你吃错药了吗?坟头在这儿呢?”
我不理他,继续挖着,找到了。我又跑到另一处土坡下方,又开始了挖掘,不一会儿,我又找到了。我有些激动,大声喊道:“爷爷,爷爷,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更大的坟包!”
我兴奋地冲到他们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爷爷,我找到了一处更大的坟包,哈哈,你看,你看!”说着我抬起手,“你看那小土坡,那小土坡的位置,还有那边是水源。那儿其实不是水源,或许是个盗洞!”
因为我是背对着爷爷,爷爷从后面给我的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来了一脚。我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爷爷说:“你小子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给我找事啊?给我滚回车上去,其他人继续干!”
我有点不甘,爬起来说:“爷爷,爷爷,你不信就跟我来!”爷爷又是一脚,还好我反应快,躲过了。我让爷爷跟我爬上了小土坡,但我不得不和爷爷保持一段距离,免得被他踢上。
我站在小土坡上说:“爷爷,你看远处那山和我们脚下的有什么不一样?”
爷爷似乎有些累,“我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
我说:“爷爷,你看,远处的山上面,岩石都爆出来了,而这个土坡,”说着我指了指脚下,“就是脚下的土坡,却没有一块岩石,而且上面只有顺风坡有杂草,这说明很早很早以前这个土坡就是光秃秃的了。”
爷爷笑了笑,“日子久了形成的。”
我说:“好,爷爷,我站在这儿,你拿我做参照,对比一下我发现的那个塌陷的洞,再对比一下我们现在挖的那个坟包,距离几乎一样远近,这说明什么?”
爷爷还是笑得很诡异,“我没看出什么。”
我有些着急了,“我说这不是巧合,那个塌陷根本不是水源,或许是个盗洞,也或许是坟穴塌陷。这么看来,水源根本就是很远,也许他们有更好的办法能弄来水,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爷爷坐在地上,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爷爷,你相信我一次。这下面是个大坟头,不挖您要后悔的。”
爷爷说:“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我一下语塞,“爷爷,我知道,在挖坟上面我比不过您,但是我不差。因为在学校的一年里,我托关系找了个老师,教我掌眼。我已经学成了。这次,我想我没有看走眼,爷爷,您相信……”
爷爷点了一支烟,笑着摆摆手,打断了我,又示意我过来坐到他身边。他说:“好了,好了,其实呢,我早知道你学了。”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情景下被问到。我说:“爷爷,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爷爷笑了笑说:“就是上次在黑戈壁,你表现得非常镇定,而且你居然知道什么物件在下,骨头在上,头骨什么方位。这就让我很好奇了。”他抽了口烟,接着说,“我大概就猜到你一定是有人教了,跟人挖了,呵呵。”
我还想找机会让爷爷吃惊呢,却原来一直都快被人看成了笑话。但是这个时候,我往往比较冷静,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那爷爷的判断就是错的,爷爷难道是爱面子,不承认?我说:“那爷爷,我就问您一句话,您是不是也看出来下面有东西了?”
爷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