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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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我到了小舅家,发现门是开的,他的卫生间是进不得了,隐约能见到昨晚的大腰子。二叔正在可劲儿地收拾,我心里暗暗感叹,早知道,我就再晚点来。我进到卧室,小舅正坐在床边,光了个上身,抽着烟。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小舅,你没出息了吧,喝成这样啊!哈哈!”
小舅说:“别废话,我去洗澡!一会儿出去,吃了牛肉面再说。”
小舅真是个人才,洗澡时把卫生间的污秽也一起解决了。凭他的速度,我感觉这个行为是经常性的,看来他入冬以来经常买醉。
一会儿,小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那个啤酒喝得真是,珉儿,一会儿吃个牛肉面,我带你抓麻雀去,晚点到我店里给你弄弄,好吃!哈哈!”
其实我不喜欢吃麻雀,就是喜欢跟小舅和二叔待在一起。我说:“那个……要不把花姐叫上?”
这下惹得二叔和小舅都笑了,“哈哈,珉儿,多大点,就想女人了?”
我撇撇嘴,“我很少想女人啊,那个,你们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
直到上车,我才在小舅和二叔的刺激下,想起花姐去给爷爷办事了,这真是让我郁闷坏了。车一路往上山的路上开去,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和老毛子交易的往事,想起我初次见到鬼脸和买家谈判的架势,还有那茫茫的戈壁。不同的是,眼前现在是皑皑的白雪,莽莽的一片一片,城市在这白色里,显得是那么渺小。
车在一个岔路口拐了进去,蜿蜒而上。我看见了一片军营,没有人,是驻扎在我们这儿的部队,冬天补给不方便,队伍就全部撤回,等到开春,就又会把部队带回来。这一块地势其实很好,三面环山,这儿是个山坳,只有一条进路。整个军营尽管没有人住,却也收拾得很利索,只是屋顶的积雪,空荡荡的营房让人明白,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踩着雪,弄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突然袭来的寒意让我不停地走着。二叔从后备箱里拿出个竹篓子,上面很窄,下面很宽,就像细脖子的那种瓶儿,不同的是,这上面有个翻板。
二叔把竹篓子放在营房外的太阳底下,在翻板上撒了些小米,就招呼我和小舅进车里抽烟。我看着那竹篓子发呆,二叔和小舅也没有太多的话,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花姐身上。我问:“二叔,花姐一身的本事,不会是自学的吧?”
二叔说:“那都是你爷爷一手教出来的。咱们家里,小花可比我和你小舅强哦!”
我说:“你们连个女的都比不过啊,白跟了爷爷这么多年了。”
小舅“哼”了一声,“那是你爷爷偏心,说我粗心。小花也是有天赋,看了就不忘了!”
二叔说:“大力,我可知道啊,你在泡妞的时候,人家天天看书。那书多的,历史老师都没她懂得多!”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有种美滋滋的感觉。但我不愿当着亲戚的面,去讨论一个我喜欢的人,甚至害怕这两个家伙说起花姐的不好。这时,麻雀救了我。只见一群麻雀呼啦啦地落在了竹篓子的附近,我赶忙说:“哇,来了,来了!”
我这一下吓着了两人。小舅说:“咋呼个啥啊,等着呗!”
车里有了难得的安静,大家似乎都被眼前的麻雀吸引了。地上为数不多的小米被麻雀一扫而光,就在这时,一只贪吃的小麻雀一下飞到了翻板上,还没站稳就被翻了下去。四周的麻雀群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个情况,于是又进去一只。第三只麻雀落进去时,倒是引起了一小阵骚乱,但是它们对食物的欲望是免不了的,不一会儿,又一只……二叔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珉儿,你看,这个抓麻雀的竹篓子,也是古人坟头里的机关!”
我大吃一惊,好奇地回过头看看二叔,问道:“这个咋做机关,把坟放在最底下,路过的人全部陪葬?”
二叔说:“你咋这么笨呢。你倒是想想啊,如果一个翻板在你必经之处,下面全是刺儿……这是防止盗墓的手段,耗子没教你这些吗?”
一句话把我问脸红了,我曾经还很用心地研究了古代墓室的机关,原来出处是这翻麻雀的板子。二叔说:“不过这个很不实用!”
这个我倒是知道,年代久远,一般翻板的轴大多是木头,桦树的木头弹性好,但是木头毕竟是木头,总会衰败,最多五十年,木头承重力一失去,整个机关就算毁了。现在最好的机关就是滑石机关,在必经之处设一道门,门虚掩,正好形成一个弧度,只要门打开,头顶的石板就掉落,接着是沙子,更狠的是,还在里面放上大小不一的石块,想活着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二叔说:“我是没见到,不过你爷爷见过!好像……那回还死人了,是吧,大力?”
小舅接话说:“好像吧!我记得,你二爷那会儿还在,好像也是因为这个事,他退出了!”
平时很少提及二爷,我才发现,回来后,还真没跟他老人家打过招呼。平时他一直忙自己的生意,我跟他也就上大学前一起吃饭那年见过。这么算来,也有快两年没见了,中间也一直没联系过。二爷其实也就跟我家里人还有联系,其他的基本都当不存在了。我好奇心来了,问道:“小舅,二爷当年就为一个翻板退出,不会吧?”
二叔说:“我们都没去过,谁知道呢。那时候还没我们,我也是看到他给爸写的一封信才大概知道点的。我看信的时候还是小屁孩一个,信上就说比较伤心,劝爸也不要挖坟了,说钱是花不完的,命只有一条什么的,要爸也做点小生意就好。”
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二叔。他接过烟,看着我,“你爷爷肯定没答应,要不现在早就不挖了,哈哈!”
我说:“二叔,你多久没见他了?”
二叔点着烟,“我三年了吧,那时候还是加油的时候,也巧,他正好在我前面,他下车走到我跟前,就问了一句,过得怎么样。我大概说了一下,他就摇头,还说要我回去告诉你爷爷,再不要挖了!”
我忙问:“那你给爷爷说了吗?”
二叔说:“我找骂吗?当然没说!不过你说,也讨厌得很,都是亲戚,也算是我爸爸辈的人,他咋就这么小心眼?还做生意的人呢,肯定也就是个投机倒把的料儿!”
我没有吭声,看着外面每过个一两分钟就翻进一只麻雀的竹篓子,心里有些沉重。小舅突然冲二叔说:“二子,把后备箱打开,快!”
小舅说完就跳下了车,我没回过神,就见他从后备箱里拿出枪,端着枪往前跑去。我吃了一惊,马上也下了车,跟了过去。小舅冲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立马安静下来,此时的麻雀已经全部吓飞了,周围很安静。小舅拿着枪,慢慢地拉开了枪栓,我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小舅轻轻地往前挪着,我很想问他那儿有啥,可是却怕影响到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小舅的身影挡在了前面,我试着蹲下,看看前方,却什么都没发现。
空气中弥漫着开战前的宁静,我似乎闻到了火药味儿。我慢慢地退到车后,看到打开的后备箱里有一把长把英吉沙,就拿在手里,二叔在车里没动。这把英吉沙是假的,握在手里很轻,但是此时有比没有强。小舅冲我招招手,意思要我绕到后面去,我的天,我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让我……我一咬牙,提起刀,开始一步一步往外围迂回,正当我走到一半时,就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响,把我吓了个半死。那声音刺激着耳膜,加上本就紧张的环境,我差点连刀也丢了。小舅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我下意识地也跟了过去。
雪很厚,到我小腿深。我首先看到地上一串血渍,肯定是打中什么东西了。接着大概十米开外,又是一声枪响。我听见背后二叔也跟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老远就问我:“咋啦?”
我看看他,摇摇头,又跟了上去。我看到脚印消失在一个斜坡上,而小舅已经在斜坡之下,正端着枪头,挑着地上躺着的一只动物。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就看到皮毛是黄白相间的,个儿还挺大,会不会是狼?
我站在斜坡上,问道:“小舅,啥东西啊?”
小舅乐得直笑,一把抓起那动物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坡上走,喊道:“我以为是狼呢,奶奶的,原来是一只流浪狗,浪费子弹!”
二叔收起刀,喊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还要啥?走啦!”
小舅说:“开玩笑,两颗子弹啊。晚上吃狗肉!”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一下想起那次在四川吃的狗肉。我也劝道:“小舅,你差不多啦,这狗还咋吃,快成筛子了!”
小舅依然拉着狗走了上来,“我今天就要吃它,害得我麻雀都没抓满。”
我把英吉沙反手抓着,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手指有些僵硬,手心的汗水已经冷透,冷得受不了。我对着小舅喊:“小舅,我晚上就不和你吃狗肉了啊,我对这个过敏!”
小舅拖着狗腿,爬了上来,“你小子还是不是爷们?!咋就和你二爷一样呢,吃个狗都害怕?”
我跟上小舅,问:“怎么,二爷害怕狗?”
小舅说:“是啊,挖坟的时候听到狗叫不吉利,好像最后那次挖坟的时候,就他听见了狗叫。从那以后吧,他就不吃狗肉了,连狗这个字都不能提!”
我对一旁的二叔说:“不对吧,我就听过说听见牛叫不吉利,好像以前挖坟的都挂些牛眼泪,要抹在眼角下面,说可以看见鬼魂啥的。或者隐约听见牛叫,就得停下手里的活儿,等半个月再来,让阴气散散!”
二叔笑了笑,没吭声。小舅很鄙视地说:“那都是封建迷信!真正挖坟的,以前都带只会叫的狗,一般带两三只,还都是比较凶的那种,拴在半公里外。路过人,狗就叫,他就知道有人来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狗叫是这么个出处。小舅接着说:“但是后来知道的人多了,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比如新疆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