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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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菱自从小梅沙事件后就一直没打过电话给我。我清楚她一来是在怪我假清高装逼,二来是想要我主动打电话给她,她想摆高姿态。做人尤其是做男人,不能掉格,这是我的座右铭。我笑笑道:没事,休息几天再说。
第二天我睡到下午才起床。第三天我和他吃完中餐,他找地方溜达去了,我就回家上网。我再次进入了清风解语论坛,在我那张宣布爱滋病检查结果的帖子后至少跟了四百贴,他们中很多人建议我再作一次复查,很多人说希望我好好治疗不要放弃,还有些人开始怀疑我这些帖子的真实性,他们认为我是在编造故事写小说,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说我这样糜烂淫贱的生活必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人类的思维就是如此多元化,同样的一件事情各人都会对此产生各人的想法,这些想法都是根诸其自身而有感所发的,谁都不可去强迫。我从来都能理解每一个人的不同的心,人有贵贱高低,心也分高低贵贱。
我再次开了一个新贴,帖子名字叫做《贱人贱命》,我把这些日子的赌博写了,写了神秘女郎偷钱,也写了再次复查结果,写了华菱,写了金币,写了我和陆子亨在高楼上的故事,最后写了重逢神秘女郎。
我将这一切叙述完之后我就写道:三天过去了,她没打电话给我,可我一直期待着电话能响起,她给了我一种奇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我从来就没有过。你们别以为我要说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的爱情,我清楚这不是,而且同时我也没有权利再去拥有什么爱情,虽然我能豁达地接受爱滋病的死刑宣判,可我其实无法开心起来,我只是想和她聊聊,闹闹,舒缓一下烦闷的情绪。
发完帖子上Q,Q上就是表妹留的很多条信息,表妹在最后一条信息写到:哥,我在网上应聘到了一份工作,你帮我参考参考好吗?
一看这信息我就慌了,忙拨打家里电话,我三天前和家里通电话时表妹都没和我说过什么应聘工作,怎么一下子她就有了工作,居然还是网上应聘的!电话通了,表妹接的,我劈头就道:妹子,谁要你去找什么工作?你身体不好,学历又没有,怎么能去干工作?更何况是网上找的,你不要去!哥又不是养不起你!
表妹急忙道:哥,这工作很简单的,我就是在家里呆着,专门负责整理客户的申请资料而已,一个月一千,很轻松的……
我打断她的话:你电脑又不精通,现在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凭什么别人就要你这个高中毕业的人?网上到处都是骗局,你小心点!别说了,你不要去,就这样。
独自坐着上网看小说,看久了颇觉无聊。我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神秘女郎写给我的那张纸条,反复看了几遍,我突然觉得这个“糊涂狗”的称呼贴切极了。那块金币被我用红绳栓着挂在脖颈上贴着胸口,陆子亨听我说这金币我价值三十万后眼睛睁得贼大,爱不释手地摸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还给我,酸酸地道:三十万,脖子上挂三十万,牛逼,甄甄,怎么不把它卖了呢?我哈哈笑着道:挂三十万算个球,娘的,过阵子有钱了,我改要挂张一百万的存折!那才叫牛逼呢!
我隔着T恤摸摸金币就出门了。刚走到楼下就接到邵刚的电话,他说他回来了,约我晚上去他家打牌。我正愁没地方赌,满口答应下来,随即转身上楼去拿存折,准备取两万做赌资。拿着存折去银行取钱,工作人员竟说存折密码不对,我再次输了一遍,还说不对。我纳闷了,这个存折是用陆子亨身份证办的,密码是我们两个共同约定的,怎么会不对呢?莫非陆子亨改了密码却没通知我?
我马上打陆子亨电话,结果他说要我等十五分钟,他马上过来。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来,他从我手里接过存折后就说要我坐在椅子上等他,他去取钱。取好钱后他把钱递给我,存折却揣进了兜里。
我问道子亨,你是不是把存折密码改了?他讪笑一下道:嗯,嗯,我怕那密码又被人盗,所以我,所以我每隔一天都会换一次密码。我听了虽有些不舒服,可也没多心,一边向外走一边道:这些钱你都好好存着,邵刚约我晚上去打牌,估计是通宵,我就不回家了。他连连应好。
七点半我到了邵刚家,他满脸春风地说他办完了事就提前从美国回来了,还亮出巴掌在我面前晃晃后说他这次去了拉斯维加斯玩牌,赢了十五万美金,那个带他去的朋友一晚上赢了五十万美金。末了他叹息地道那个地方玩牌才真正的叫做玩牌啊,比在澳门舒服多了。
我一直很想去澳门去拉斯维加斯赌博,那些地方赌博相对公正些,不比国内的这些地下赌场,此外你的金钱也相对有保障。可是去那个地方玩牌第一需要有本钱,本钱少就赢得少;第二我的记忆特长在那些赌场里相对将受到很大限制,第三我没有引路人,故此一直无法成行。邵刚说着他在赌场的见闻,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向往。
九点钟的时候另外两个玩家到了,一个是华菱,而另一个是邵刚的朋友,我没见过,邵刚介绍说这人姓王,香港人。赌注是两百四百,这个王先生牌艺很一般,赌品却很好,他身上多是港币,港币和人民币的汇率是一百兑换一百一,他却主动提出来一百兑一百,从来不欠帐。而华菱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嘟着个嘴巴,一副跟我苦大仇深的样子,凡是我糊牌她就必定要到下一把才给。
牌局打到两点就散了,我手气不是很好,只赢了一万三,华菱赢了一万九,邵刚赢了两千,那个王先生一个人输三家。华菱连招呼都不对我打一声就开车跑了,王先生住在格兰云天酒店,他主动送我到楼下。
陆子亨不在家中,手机也关了,他一宿未归,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回来。我问他去哪了,他淡淡地答道去别人家睡去了。我说子亨,你要真的受不了去叫鸡的话,也一定要戴套。他脱掉长裤,爬到床上道:甄甄,我有那么缺德吗?她是个二奶,我和她认识两天了,昨晚是她主动约我去的,本来我想把她带到家里来,又怕你不高兴,只好去了她家。
我道那你大清早回来干吗,怎不多睡会?他摇摇头道她老公下午就要回来。陆子亨看来辛苦了一晚上,头一挨枕头,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我侧身躺着,看着他睡觉的身影,老实说,我并不相信他和这个二奶女孩做爱会去戴套。前几天我和他一起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放着有关卢旺达种族大屠杀的资料片,满地骷髅人头,惨不忍睹,他居然咬牙切齿地道杀,都杀光了才好!就昨天中午我和他在饭店吃饭时,那电视上回放2004年印尼大海啸,他道怎么不来一次四大洋七大洲的全世界范围大海啸?这个世界就他妈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中国,十三亿人口,白痴废物占了大半!
我起床洗漱,无意中将陆子亨放在凳子上的裤子给带落在地,从微微张开的裤兜里我看到两个白色的东西,好像是存折。我迟疑了一下,伸手将东西抽了出来。
没错是两个存折,存折外观上看一模一样,可当我翻开后却完全不同。那张本该是我们共同所有的存折上存款数目是和我白天去取钱的时候一样,可它不应该是这样啊,我拿了两万块,按道理这存折上应该显示出被提取两万,数目也应该相应减少两万,怎么可能是一样呢?再看另一张存折,我登时被吓了一跳,一万多美金和两万多人民币,最近的显示就是昨天支取了一次两万,一次一万。
陆子亨是从他的私人存折里支取的那两万,而他存折上的人民币只可能是从我们共同存折上的钱转过来的,这些美金也决不是他的,看数目刚好就是华菱要给我的那笔钱!我再看这笔人民币的存入日期,竟然就是在昨天!
他陆子亨究竟要干什么!
存折摆在茶几上,我低头抽烟,连抽两根后我把存折又塞回他口袋,然后走到门外走廊上拨打华菱的电话。华菱把电话转移到了语音信箱,估计她还在睡觉。我下楼坐在树影下的石凳上。大概半个小时后华菱回电话了,开口道:你别说昨晚又是我安排人故意输钱给你,那王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姑奶奶没那份闲心跟你胡扯!
我叹口气道:阿菱,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你是不是把那些钱给了我朋友?她沉默了片刻后大声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要不想要那你就还给我姐去!别给我!她挂了电话。
事情很明朗了,华菱把那些钱给了陆子亨,而且是很早之前就给了,这笔美金的存入日期就是在华菱请我们吃饭的第二天。可是陆子亨却一直瞒着我。
我又在树荫下坐了一个小时后才回家,可陆子亨却不见了。我打他电话,电话关机。半个小时后我收到他发的一条短信说:甄甄,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把这笔美金还给华菱,这是你应该得的,我先帮你保管着,你要说什么的话也请以后再说。
我回短信过去问:子亨,这钱拿着没意思,你对我多点信心,我一定会为我们赚到足够的钱给家人,给我们治病的,相信我。
等了好一会他都没回信息,我再次拨打电话,电话通了,却被他挂断。我就发信息问:你在哪里?我们边吃饭边谈。他回信息道:我想回家一趟,你等我再来深圳后再说吧。我再发信息,他一直没回了,而电话也一直关了机。
既然陆子亨是想回家,从深圳去他家的车程不过十五个小时,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他家,他家说陆子亨没有回来。我就开始想:这些天来我一共赢了七万,加上我母亲给的那一万,总计八万,扣除和神秘女郎吃饭花的那七千,扣除我身上带的两万,算起来应该还是五万,可陆子亨的卡里却只有两万多了,剩余的那些钱呢?不会是被他花掉了或者买六合彩输掉了吧!
我随即去了那个六合彩小店,问陆子亨是否在这里赌过六合彩,结果这老板瞪着眼睛说他从没见过陆子亨这个人。三天后我还是无法联系上陆子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