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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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唉,幸亏有路人报警,送去医院救治及时,不然……”
“甄,原谅我,我不知道事情突然会失去控制,我现在后悔死了,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补偿错误,你说吧,我一定照做……”
她还说了很多很多,可我半点都不明白,我只是从她的叙述中得知自己得罪了一个叫做朴婉贞的韩国女人,这个朴婉贞指使黑帮将我打成这样,而她则请高明医生来救治我,看她模样似乎她很爱我,可是——她是谁?她为什么会爱我?
她说的这些事是在说我吗?是我所经历的吗?我怎么会经历这样一些事?我怎么认识她的?
我,我是谁?我干过些什么?
天!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我是哪里人呢?我怎么到了这里?我爸妈又是谁?
我极力试图想起来,可我譬如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图书馆里,四周没有任何书籍供我翻阅,我对对一切全无记忆,全无认识了解,我对我自己就如同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陌生人冷漠地站在那里,而我对他全然无知。
我怎么可能是自己眼中的陌生人?!我恐慌地唔唔叫着,脑中顿时传来尖锐的刺痛!
几个白大褂跑进来,又是检查一番仪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对这个女孩说着,这女孩面容哀切地点头,随后俯身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我感到一点温热的水珠落在我眼睛旁,她一步三回头地掩门而去。
七天之后,我终于从这女孩和其他人用我能听懂的语言所说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我是中国人,现在在美国某著名医院治疗,我的名字叫甄假,我在中国老家还有父母亲人,别人称呼这女孩叫做宁主席,我是半个多月前因和这宁主席赌气而从中国来到美国。这女孩非常爱我,她没日没夜地守护着我,她很美,尤其是她落泪的时候总让我心动,我也很想看着她,听着她对我说话,可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美的女孩怎么会爱上我呢?
这天,我脸颊伤口拆线了,这女孩说我可以说话了,不过伤口还没完全好,说话千万别多说。
我感到舌头打结,非常艰难地对女孩说:给我镜子,我要看看。
女孩拿来一面镜子照给我看,我看到我戴着颈托,从下颌到头部都缠绕着纱布,整张脸都是浮肿青紫,右脸颊上还贴着纱布。这张脸我根本从来都没见过,而且我似乎见过的人也就是这几天来见过的这些,但是这张脸是我吗?
我缓慢地问:我就是这个样子吗?
这女孩温柔的手指划划我下巴,柔声说:甄,别担心,现在整容医术一定能让你恢复原样的,等你身上伤势全部复元之后我们再作手术,好吗?
我又问她道:我是谁?你是叫宁主席?宁主席是你名字吗?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是做什么的?我爸妈是谁?他们在哪里?你有他们的照片吗?
女孩困惑不已地看着我,说:甄,你说什么?怎么这样问我呢?
我想礼貌而歉意地微笑一下,可面部肌肉一动就抽痛,我缓缓说道:对不起,我脑袋里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请你告诉我吧,谢谢你。
女孩如遭雷击,惊愕地看着我,颤声道:你,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记不得?
她转身冲出病房,不一会又有白大褂来了,将我乱七八糟检查一痛,而后唧唧歪歪说了一通,又出去了,这女孩无限伤感的看着我,说:甄,过几天还有几名专家来做联合会诊,你可能头部受到重击,导致了失忆,唉,甄,你真的连英语都听不懂了吗?
我问:英语?什么是英语?我学过吗?
女孩别脸过去,泪水噗噗而下,秀美的肩微微颤抖起来。
此后两天女孩都没再在病房出现,几个护士轮流看护着我,喂给我吃各种流食,帮我清洁大小便。第三天我被推到了一间大房子里,他们用各种奇怪的设备给我做检查,检查完后又将我送回病房。几个小时后女孩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挂着迷人的浅浅微笑,在我额上轻轻一吻后说道:甄,他们都是世界最顶级的专家,他们说你脑袋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过些日子就做开颅手术把血块清洗出来,那样的话你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恢复记忆。
我说话不再象以前那么艰难了,也能做出面部表情了,我也朝她微笑着问道:为什么只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为什么不能百分之百呢?
她拿来一块温热的毛巾,在我脸上轻轻擦拭着,柔声说:甄甄,这大脑是最神秘的人体器官,也很脆弱,至今大脑的奥秘还没完全解开,专家们说失忆和复忆的病例都很多,这失忆和复忆都有病理上的原因,有些失忆者手术后就可以恢复记忆,可还有些就得靠外在事物刺激,缓慢地或者突发性地将记忆恢复,可也有些以前的记忆都丧失了,再也恢复不了,这个专家也解释不了。嗯,甄甄,你看过成龙演的电影《我是谁》吗?
我说成龙是谁?她说成龙是个电影明星。我又问电影明星是什么?电影又是什么?
她看着我奇怪地笑笑,说:你啊,好吧,我叫人来放给你看。
电影看完,我不明白这电影里的那些东西,可却有一个画面令我心生震撼,就是那个叫做成龙的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张开双臂对着长天呐喊“我是谁”。我要她反复地重放这个画面,我喃喃自语:告诉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她呜呜哭了起来,俯下身子,温软的唇紧紧贴着我的脸,她的眼泪流淌在我脸上,流进我的嘴里,我舔了舔,有点咸咸的味道。她哀哀切切地凄声对我说:甄甄啊,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她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她拭着眼泪告诉我说,我叫甄假,原名叫做贾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XX省冷新县人,今年已满二十五岁,父亲贾建安,母亲甄凤仪,我是南京XX大学研究生,已经毕业。
我问我怎么和她认识的,我和她是不是恋人关系。她无限幽怨地望着我,苦涩地说我和她是恋人,我和她在一个论坛上相识,在中国一座叫做深圳的南方城市里半夜偶遇,就这样相爱了。
我又问那我和她是不是很相爱。她泪水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流,说我和她虽没有海誓山盟,却爱得刻骨铭心。
我看她那么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便道:宁主席,你别哭了,对不起,可惜我想不起来了,要是我能想起来我们经历过的事情那就好了,我想那一定很美。嗯,对了,宁主席,我们有没有象《我是谁》这样的影片?你放给我看看,好吗?
她此时的神情哀戚无比,哽声问:甄,甄,你,你怎么也叫我宁主席?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恨惭愧地回答道:真的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全身剧烈地颤抖着,慢慢站起来,泪水未干,却对我凄凉一笑,说:那我告诉你吧,我叫做胡灵,也叫作灵狐,我在论坛上叫做撒野的灵狐。她拿出纸笔,哆哆嗦嗦地写下这几个字,问:你还认识这汉字吗?
我说认得,我能认得,古月胡,灵气的灵,狐狸的狐,你叫胡灵,也叫灵狐。
她再度俯下身子,温柔的唇吻着我的嘴,那泪珠儿落在我脸上,又顺着肌肤滑下来,痒痒的,最后她抬起头,酸楚地说甄,你就叫我灵狐吧,你现在养病要紧,其他的所有事情等你病好了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好吗?
我说好,不过,灵狐,你能带我爸爸妈妈来让我看看吗?我想见见他们,我想知道他们什么模样。灵狐哇地大哭起来,惊得那些白大褂都跑了过来,唧唧歪歪说着,想要她出去,她放声大哭着,边哭边大叫我的名字——“甄甄……甄甄……”
她被拉出了病房,过了好久后才出现,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还没等我出声问她,她就温柔地对我说:甄甄,对不起,专家们说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跟你说,否则会引起你情绪激动,对你治疗不利,以后我一点一细地告诉你,也把你爸妈带过来让你看,现在我来喂你吃东西,我每天都陪着你,好吗?
我说:好。
此后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喂我吃东西,放很轻柔的音乐给我听,还拿着诗歌散文朗读给我听,帮我按摩脚底和肌肉,给我擦身,帮我清理大小便,丝毫不嫌弃那排泄物的恶臭,晚上她就睡在我旁边的病床上,我稍有一点响动她就立刻惊醒,紧张地问长问短。她又很忙,有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守在病房外,经常把她叫出去说事,我也听到她常常大声地用好几种不同的语言说话,我问她在跟谁说话,她说她在打电话,我还常看到她拿着一个可以折叠的物体在上面忙个不停,那物体上还有画面,我问她这东西是什么,她惊异地看看我后说那是电脑。我问为什么有人叫她做宁主席,她居然叹口气说那是别人叫着好玩的。
她真的很美,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每一根发丝都美到了极至,尤其是她轻柔的吻更是令我忘却身上的所有伤痛,我的颈托取下来后我可以慢慢转头看她,有时候她疲倦地趴在我床沿睡着了,我就深深地凝视她,我总有一种感觉,她是我身体的一个部分。我只要一醒来我就要寻找她在哪里,如果没见到她在我身边,我就会大吵大闹,我一刻都离不了她,我很想搂搂她,摸摸她的脸,我很想如她亲吻我那般我来亲吻她。
又过几日后我手脚的石膏都拆了,我开始进行物理治疗,活动手脚。这天当她喂完我吃东西后我终于可以搂着她,我感到她全身柔软无比,我吻着她,她也吻着我。
我轻声说:灵狐,你真美啊。
灵狐侧身坐在我床边,滚烫的手指抚过我脸,激动地说:甄,你还记得吗,你以前说我就像手机中的战斗机。
我疑惑地问:灵狐,手机我知道,就是你经常拿着说话的那个东西,可战斗机是什么东西啊?
她微微一笑说:战斗机是在天上飞的,速度很快。
我说:天上飞的不是鸟儿吗?难道战斗机就是鸟儿?
她轻轻叹口气,将我手贴着她脸,我感到她脸上细腻极了,她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