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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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出国,也第一次去真正的大赌场,我好赌,我甚至可以说是以赌为生,我很享受那输赢带给我的刺激。可当世界闻名的赌城耸立在茫茫大漠之中的时候,当我跨进豪奢之极的赌场大厅的时候,当那赌客的尖叫声老虎机的叮当声传入我耳朵的时候,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兴奋,相反,我压抑的情绪更加压抑起来了。
凡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妓院和赌场,自然凡是有妓院和赌场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在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里有世界各地的人,有很多有钱人,有从事着各种行业的人,有各种性格各种思想各种种族的人,有高官贵族有普通小民有黑社会,有帅哥自然也有令你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
那辆赌场专车里有两个人交谈时反复用事例来证明一个道理——“要想富,学赌术,学会赌术,一夜致富”,他们很是幻想能在赌场里发笔大财。其实所有来赌场的人都是为了钱和刺激而来,除了我。
我身上仅有五百美元,我还不知道需要在赌城呆多少日子后胡灵才出现,可在胡灵没出现前我得活下去,赌场虽有免费餐券,可基本上只对有会员卡的玩家或者大赌客才提供,我没有赌场会员卡,五百美元在赌场活不了几天。我把那五百美元换成了五十个十块的筹码,然后坐在一张二十一点的赌台前。
发牌员是个美女,穿着制服,发牌又快又准,我看了几把后就把那张十块的筹码代用券丢了上去,拿到了十九点。很不巧,庄家二十点,我输了。我没有再下注,坐在那里看着其他赌客。
这二十一点是用六副扑克,六副牌为一靴,一靴发完后发牌员再重新洗牌,洗牌时后会将牌面让大家过目一下,只有在这时我才能看到牌面,才能算牌。这靴牌完了,同台的两个人大概输了不少,骂骂咧咧地离开转到另一张台前。这小姐把牌洗好了,重新开始。
这二十一点有要牌不要牌的规则,赌场是庄家,庄家十六点以下必须要牌,玩家则没有硬性规定,我又看了三把,第四把我下注三百,我算准这把自己拿二十一点,其他几个玩家都是十八点以上,而庄家会爆牌。这小姐洗牌非常快,我有很多牌没推测清楚,不敢贸然下注,可这把牌没风险,不会因其他玩家刻意要牌而导致庄家牌面有变,值得一赌。
我赢了。接下来几把我就小小地丢了十块二十块。又过几把后我又下了四百,又赢了,接下来又是下小注。那发牌员小姐对我一笑道:这位先生贵姓啊。
我把玩着筹码,说:约翰。
身边一个三十岁的女玩家也是黄种人,气质高贵,闻声笑道:约翰,这名字太多了,拉斯维加斯里起码有五分之一的男人都说自己叫约翰或者史密斯,四分之一的女人说自己叫琼或者艾丽丝,这肯定都是假名。
我笑笑,没答。那发牌小姐又道:约翰先生第一次来我们赌场吧,玩牌玩得真好,每把大注都嬴。
我将筹码码成整齐的几排,道:是吗,我就是这么玩的,瞎玩,赌运气。
这个女人对我微笑,道:认识一下,约翰,我叫温妮,韩国人。
我点点头,礼貌地道:温妮,你好,我中国人。
闲聊几句后继续玩牌,这靴牌发完我赢了一千三,我把零头筹码丢给发牌小姐当作小费,她忙说谢谢,我起身便欲走,那温妮笑道:约翰,怎么不玩了,你运气那么好。我笑说去玩玩别的,你们玩吧,拜。
来赌城之前我就对我自己说绝不要沉溺下去,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赢钱。我知道赌城有句话“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不怕你赢得多,就怕你赢了走”,我如果真在赌场赢几十万几百万的话,他们会立即调动一切手段查我底细,轻则给我加个不受欢迎人物,重则控制我,乃至做掉我,我要赢钱那就必须赢足够还债的二千万美金,可估计还没等我赢到一千万我就没命了,对于我这样一个外国游客而言,我拿不走那些钱。我只需有吃饭睡觉的钱就够了。
我去百家乐轮盘台前转悠了一圈,随后坐在老虎机前玩了起来,输了几十块后就离开了这间赌场,去了另外一家,等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找到便宜的酒店住下。一天下来我赚了两千块。
第二天我又去了其他赌场,在另一间赌场我又遇见了温妮,彼此点点头。入夜之后我去了一间脱衣舞厅。走进脱衣舞厅的大门,五彩灯光缤纷闪烁,数个一丝不挂的金发美女绕着竖在舞台中央闪闪发亮的不锈钢管,象蛇一样蜿蜒扭曲,抚胸扭臀,灯光打在她们身上极度彰显出她们肉体的媚力,淫靡之气四射。
我竟然有些血脉喷张了,一个仅在双乳和下体套上一点小小闪光布片的小姐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带我去座位上坐下,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在她那点被遮掩的部位扫视,她谦卑地问我需要什么,我说啤酒,她端着啤酒走来,她身后却跟来一个体形更为性感如她那般打扮的金发女子。这金发女子媚眼不停地对我放电,嗲声嗲气地要我也请她喝上一杯。
她的乳有意无意的在我手臂上擦过,我却又无其事地和她打情骂俏,仿佛就是一个脱衣舞厅的常客。来美国的这些天里,我很深刻地感受到一点,那就是西方人性观念的开放及人权观念的普及,他们认为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只要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用劳动来获得生存所需,那么大家都是平等的,没得高低贵贱,我注意到了舞厅里的男人基本上每个人都挺有礼貌,尊重这些脱衣舞女,而舞女们也并没有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也不为展现自己身体的隐秘部位而感到羞耻。
我不禁联想起我祖国和外国的一些事实上存在的诸般差距,联想起了自己与他人的那些差距,我突然觉得人的高低贵贱并不能以他的言行举止来做唯一评判,而应该加上他的思想他的理念来做综合衡量,同时还必须考虑到人性的根源和欲望对一个人人生的需要,这样才不失偏颇。
我喝着啤酒,看着舞台上脱衣舞女辣舞,心底里却没一丝淫秽念头,突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温妮。
温妮递给那跟我喝酒的舞女一百美金,在我身边坐下,道:嗨,约翰,真巧,在这遇见你。
我笑笑道:是啊,真巧,你也来了,没去玩牌吗?
温妮摇摇头道:今天不玩了,输了两万多,运气太差,来散散心。
我也为她叫来一杯啤酒,她主动说起她的事,她说她来赌城半个月了,输掉了六十万。我说我看你玩二十一点,每把至少都下注一千,你别下这么注,就不会输这么多了。温妮说她就喜欢玩这么大,太小不过瘾。
我又叫来一杯啤酒,跟随着音乐节拍轻轻摆动身子,温妮突凑近我耳边,吐气如兰,说:约翰,我看你算牌非常厉害,你帮我看牌教我怎么下注,输了算我的,赢了我们对半开,好么?
我看看温妮,她五官很精致,估计做过相当高超的整容,一颗至少十五克拉的心形大钻正好挂在她深深的乳沟之间,别是诱人。我淡声道:我可是瞎玩的,把你钱输了可别怪我。温妮忙握住我手,手指在我掌背滑动,并轻柔地说:傻瓜,怎么会怪你呢,感谢你都来不及啊!
温妮的动作亲昵起来,时不时用温情脉脉的眼睛看着我,我却看着台上的脱衣舞女,她道:怎么,我还没有这些舞女吸引你吗?
我微笑一下,道:她们没穿衣服,你穿了;她们在挑逗男人的性承受能力,你没有。
温妮把我手打了一下,娇声道:你真是个坏小子,走吧,坏小子,玩牌去。
我手指敲击着桌面道:节目还没看完呢,别急。
温妮拉着我手臂向外走去,来到一间赌场,我坐在二十一点台前问她想赢多少,她说越多越好。我说那就给你赢十万吧。
这个发牌员是个二十来岁男子,动作相当规范麻利,还时常说着幽默笑话,逗得赌客们哈哈大笑。我下注很猛,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温妮的三万筹码给输掉了,我摊摊手说:温妮,运气不好。温妮立刻道你等着,我去取。她从包里拿出信用卡,立刻就服务生过来领路,不到五分钟她就带着五万筹码来了。
我在下注区放下一千,问道:这五万又输了怎么办?
温妮的手放在我大腿上,轻轻拧了我一把,道:那我就吃了你!
我笑了,说我又不是香蕉,那我可不敢让你吃。接下来两个小时,我如有神助,不仅赢回了那三万,还赢了九万。我说换个台吧,温妮说不换,这台风水好,你克这个发牌员。
正说话间,一个赌客走开,来了一个金发女郎,我一看,居然是那个送我到落杉矶的娜娜。娜娜一见我就瞪了我一眼。
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嗯,只是为何她那么急性子呢?为何就不能多等几天再来折腾我?我不露声色地丢下筹码。
凌晨四点,我已经帮温妮赢了十六万,温妮喜笑颜开,对我也越发亲昵,娜娜则输掉了二十多万。温妮拉我离开赌厅,直奔她住的酒店。
温妮一进房,就紧紧搂住我亲吻起来,软玉温香在怀,我哥们立即强烈响应号召,她好像十辈子没亲吻过男人一般,死死吮吸我的唇舌,素手还伸向我胯下,揉搓我哥们,我享受了一会后就将她推开,擦擦嘴道:可惜你不懂汉语,温妮,不然你名字用汉语读的话正是亲吻你的发音。
温妮拖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媚眼如丝,道:是吗?那就让我好好亲吻你吧,我太喜欢你了。说罢,身子又缠了上来,手指还试着拉开我裤裆拉链。
我推开,淡声说:你大概也就是故意起的这个名字吧。
温妮扑在我的大腿上,低下头,双手急切地抓住我裤头,声音都发颤了:快,别说话,快来,我受不了!
我腾地站起,手指向房间四周指点着,冷声道:胡灵,你还要怎么玩?你还要怎么玩才心甘?你他妈的大把男人追你,你偏偏缠住我不放,你有病,是吧?
我掏出烟点燃,温妮冲上来跪在我面前,又要拉我裤裆,我脚一动就将她撂开,愤怒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