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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河古道Ⅰ:人形棺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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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居住的地方,山上有牛角、豹纹、声吠如犬的狡,还有红羽食鱼的三青鸟,这些都太过缥缈,不足为信了。

黄晓丽也说,谢教授为何认为这是鬼陨呢?

谢教授说,陨石来到地球时,绝大部分都会在大气层摩擦掉,只有很少的陨石能落到地球上。鬼陨很罕见,又有这样古怪的念力,所以历代帝王都会千方百计收集天下的鬼陨,放在王陵中,击杀盗墓者。像我们见到的这个巨大的鬼陨石棺,只有传说中昆仑山的阴水中才有。

猴子却着急了,自告奋勇去找队长,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他的好消息。

我在那儿陪着谢教授闲聊。

谢教授博古通今,很有学问。他说自宋朝到现在,黄河迁徙改道有一千六百多次,几乎每年都要折腾一次,黄河古道的区域也是越来越大,很难下定论了。严格意义上说,黄河和中国早就融入到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严格来说,中国人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和黄河的斗争史。从秦朝开始,就开始设都水使者、河堤使者,专管黄河河务。西汉设河堤谒者;唐朝设水部;宋朝为都水监;明代为总理河道;清朝各省巡抚兼理河务;民国设河务局,后来就成立了黄河水利委员会,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黄委会了。

两人也都感慨着,中国人对于黄河是又敬又爱,黄河泛滥,人或成鱼鳖,但是又都在各处修建黄河大王庙,希望黄河大王保佑风调雨顺,既希望可以治黄控黄,又将黄河称为母亲,看作中华文明的源头,这感情也真够复杂的。

正说着话,猴子头上顶着我那个大白乌龟壳子冲进来了。

他满身泥水,活脱脱像只泥猴子,一进来就将乌龟壳扔在地上,说别提多倒霉了。他回去一说,队长以为他宣传封建迷信,差点把他铐起来。好说歹说,队长才同意叫人去推那黑棺。那狗日的鬼陨沉得邪乎,一连叫了十几个人,费了牛劲,才将它给推到黄河里去,希望那破玩意再也不要被冲回来了。

谢教授站了起来,连声道谢,说我们这次将这黑棺沉入黄河中,起码能保得当地平安几十年,真算得上一件大功德了!

猴子被他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在那儿踢着乌龟壳子,嘿嘿傻笑。

我赶紧捡起龟壳,叫道:“好你个猴子,我这宝贝,被你小子当成雨伞啦!”

猴子撇撇嘴说:“就这破龟壳,也就能当把伞用!”

谢教授这时见了龟壳,他往上托了托眼镜,仔细看着那龟壳上古怪的纹路,一句话都不说。我们不知道他在这龟壳上能看出什么花来,也没敢打扰他。他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抬起头来,满脸凝重,问我:“这副龟甲,是从哪里得来的?”

猴子说:“你问这个大王八壳子呀,这不就是从黄河里扒出来的嘛!”

谢教授追问着:“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猴子想了想,点点头,说:“有,有,老粗的一条大铁链子呢!”

谢教授愣住了,说:“铁链子?”

猴子得意地说:“不只是铁链子,那铁链子上还绑着东西呢!”

谢教授紧张地问:“什么东西?”

猴子得意地说:“这你肯定猜不到了,我告诉你,那是一条龙!”

谢教授一时脸色大变,再也没说话。

我见谢教授有些不对劲,忙岔开话题,说:“谢教授,您学问大,帮我瞧瞧,这个白龟壳子,就是从那个洞里顺出来的!”

谢教授才缓过来一口气,说他觉得白色的乌龟壳有些不寻常,所以随口问问,没什么意思。

我当时也没多想,这时猴子见谢教授见多识广,问我有没有带那几块玉佩,赶紧给谢教授鉴定一下,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以后好换吃的。

金子寒留给我的几块玉佩,我回到郑州后,也请教了几位懂行的师傅,他们都看不出这玉的出处,只说是块古玉,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我就找了块布,将那几块玉佩包住,随身带着,想着说不定能碰见谁,能帮我看看,这时听猴子一说,便赶紧拿出来,让谢教授帮我看看。

谢教授拿起玉佩看了几眼,便说道:“这是件玉质佩件,色泽古朴,花纹大气开阔,应是唐代之前之物,应该是古代皇族下葬时的口含……不过,咦——”他猛然一愣,仔细看了看那玉佩,接着又看了看另外几块玉佩,边看边摇头,不住说着奇怪。

我见他神色不对,忙问他怎么了。

他盯住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一句话没说,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结结巴巴地问他:“谢……谢教授,这个,这个玉佩有问题吗?”

谢教授说:“你这些玉佩是全的吗?”

我说:“不是全的,还少了几块。”

他点点头,没说话。

我见他神色严肃,便问他这些玉佩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能不能给我讲讲?

谢教授说:“这东西倒不是个常见的物件,叫做七窍塞,古代一些大有身份的人,为了安定魂魄,要用玉塞住七窍,两耳、两眼、两鼻孔、一口。这种古玉比较少见,一般人用不了,只有皇室或将相等极有身份之人下葬时,才会用它。”

我听说这玉佩是御用之物,也是暗暗得意,想着等山穷水尽时,还能将这几块玉佩换点全国粮票,估计能吃个几年。

不过谢教授却站了起来:“说,你这玉佩有问题。”

我问:“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少了?”

谢教授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少了,是多了一个。”

我一下愣住了。

金子寒当时明明将玉佩分成了两份,我们两个各拿一份,肯定是少了才对,怎么能多了一个呢?

谢教授看着那几块玉佩,猛然站起身来,不顾外面还在下雨,死活要走。我和猴子苦劝不住,给他雨伞他又不要,说这次还是硬请假来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还伞,还是淋雨回去吧。

最后还是猴子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谢教授也学他,顶着大龟壳回去,到地方后把龟壳直接扔掉就行。我虽然有些不舍,但也不好说什么,便顺水推舟将这白龟壳送给谢教授,送他出了门。

谢教授走后,我和猴子也回去了。

走出很远后,我回过头去,发现黄晓丽还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我。

我也发现,黄晓丽经常会失神地望着我的背影,一看就是半天,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有时候被我发觉后,她立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古怪。

有时候,我也会有一种错觉,她看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是我。

那个晚上,我正在熟睡中,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外面又是一连串的尖叫声,最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号叫声,仿佛几百人一起尖叫一样,震得整个棚子嗡嗡响。

我哪还敢再睡,小心翼翼爬起来,偷偷扒着门缝一看,当时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差点就叫起来。

这时大雨早停了,惨白的月光透下来,黄河滩上一片清亮,就看见黄河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在河滩上弥散开来,雾气中影影绰绰,我揉了揉眼,看见远处的河滩上仿佛站了几十个人,真的有人!这些人有的光着身子,有人只穿了裤衩,一个个头发蓬乱,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对着月亮号叫着。

这些人竟然都是挖河的河工,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表情狰狞,发出野兽一般的号叫声,让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这些人,恐怕已经不是人了。

那些人对着天空号叫了一会儿,开始低着头走来走去,他们走路的样子也很古怪,好像手脚都僵直了,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在那原地打转,也有人四肢着地,像野兽一样在河滩上到处乱爬,让我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们会爬到我们这里来。

这时候,我发现河滩上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衣冠整齐,穿着一件白衬衫,笔直站在那里,望着雾气腾腾的黄河。

看他的装束,明显不是河工,他的样子也像是清醒的。

他是谁?

我死死盯住那个人,那个人笔直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毫不相干。那些疯狂的人也很怕他,一靠近他就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开。

这时月亮终于从云层中透出来,斜斜在河滩上铺开来,那人的身形也逐渐清晰起来,头上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水汽,看不清楚他有多大年纪。

就在这时,那个人突然缓缓转过身来,朝着我这边笑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那个人在朝谁笑?

难道他竟知道我在这里偷看他!

我定了定神,小心朝着窗口看过去,却忍不住叫了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金子寒那个死人脸!

我差点叫出来,这个死人脸,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在这样古怪的场景中?

我几乎不敢相信,再回过头去看,那个人却已经转过身去,朝着黄河走了过去。

他走过河滩,走到河边,竟然朝着水中走去。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黄河上漂浮的白雾裹住了他的身体,他向黄河深处缓缓走去。

这死人脸要干什么,难道他要投河自尽不成?

我想都没想,随手披件衣服在身上就要出去,这时就有人突然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我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刚要忍不住大叫,嘴巴就被人捂上了,有人小声说:“别出声,外面炸营啦!”

猴子按着我坐下,小心地看着外面的情况,小声给我解释,这叫炸营。在野外扎营的军营或工地,常会出现炸营的事情,往往在深更半夜,军营或工地里几百人甚至是几千人会突然冲出营地,仰天尖叫起来,这些狂暴的人甚至会互相残杀,就像集体被恶鬼附身了一样。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忙小声问他,这炸营究竟是怎么回事。

猴子说,这炸营也叫营啸,在古代行军时多有发生。古人认为,这是军营扎错了地方,犯了忌讳,挡了阴兵的道,所以军营的士兵被路过的阴兵勾走了魂。

当然了,那些都是迷信的说法。现在普遍认为,军营和工地纪律多,地方小,压力太大,所以往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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