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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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哼了一声,道:“男人的事是大事,君文,你且先去吧。”
苏岑道:“祖母容禀,这件事,相公也跟着听听的好。”
“放肆。”孟老夫人一拍桌案,震的茶碗叮当作响:“苏氏,你到底有没有规矩?苏家就是这么教你目无尊长、以小犯上的?我还没死呢,说话你就不听了?既入我孟家门,就是我孟家的人,少不得我打点起精神替孟家的列祖列宗教训你这不懂事的媳妇,也好过被世人笑话,让祖宗蒙羞。来人哪,请家法。”
一句话,不容苏岑辩驳,直接将她打入了地狱。
玫瑰扑通一声跪下道:“老夫人,大*奶年幼,不懂规矩,您仔细教着,可千万看在我家老爷和夫人的份上……”
孟君文呵笑一声道:“你是谁家的奴才?不懂事倒也罢了,又偏这么没眼色,来人,拖下去。”
立时有两个媳妇子拥上来,不由分说掩了玫瑰的嘴直接往外拖。
苏岑气不打一处来。这显见得是孟家啊,老的昏庸,只知护短,小的浑蛋,就知道杀一儆百,她苏家从上到下就都不是人,凭他们欺负拿捏。
苏岑掏出帕子,掩住眼睛,忽然就放声大哭:“爹,娘,女儿不孝,枉受了你们的养育之恩,白白的辜负了夫子的教导,拙嘴笨腮,性子软善,今日难保其身,只怕再没机会孝敬你们二老了。倘若女儿泉下有知,定会在那世替二老祁福。女儿不求昭雪,但求心安,爱我者,我必祝之,恨我者,我必以德抱怨,只愿女儿来世投胎到好人家,再不给苏家蒙羞……女儿不愿蒙冤,又无以辩驳,不如以死名志……”
说时看准了旁边的柜角,直朝着就撞将上去。
孟老夫人正冷眼看着,被苏岑凄厉的哭声搅得头晕脑胀,正不耐烦要叫人强行将她拉下去受家法,却听她说东道西,拉七扯八说出这许多话来。
偏生她虽然哭号尖利,口齿却清晰,一字一句听的又清又楚,声音又脆,直传到二里地之外。
虽然一字没说受了欺负,又受了谁的欺负,可但凡有心人听的一两句,也知道是在她这受了委屈。
刚过门的媳妇,孟家就给气受,传出去只能让人笑话孟家娶得了泼妇,有失宽和,简直丢尽了孟家几代的颜面。
忽然见苏岑说着说着竟然生了死意,朝着柜角撞去,只吓得孟老夫人三魂六魄出窍,硬生生惊出一身冷汗来,伸手喊着:“别,你这是要做什么?来人,还不快拦着。”
这要是见了血,不吉利不说,要是苏家不服不愤,闹到公堂之上,孟家再无所不能,也难逃罪责。
谁成想这苏岑竟是个泼妇。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只能自认倒霉。
众人纷纷涌上来,却已经迟了,只见苏岑重重撞上柜角,登时身子一软,人就委顿了下去。
玫瑰尖叫一声,突的生出一把子力气来,挣脱开两个目瞪口呆的媳妇子,抢身扑上来推开众人,扶住苏岑,哭的声嘶力竭。
有其主必有其仆,玫瑰这会也豁出去了,顾不得颜面,顾不得规矩,顾不得礼法,用帕子捂住苏岑头上的大包,悲悲泣泣的道:“我那苦命的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世上哪有受了欺负,蒙了不白之冤,不想着分辨就自寻死路的?知道的说你性烈孤傲,不知道的只会说孟家苛待了你,你就算是死也落得个不孝的名声。更何况老爷和夫人视你如明珠,何曾让你受过这种委屈,若是知道你为这点小事就寻了短见,岂不是要哭死?孟苏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小姐你就是千古罪人……小姐,你死的孤单,黄泉路上少人服侍陪伴,玫瑰不才,愿意跟你而去……小姐,你等着奴婢。”
玫瑰说着哭着,站起身也要撞墙。
孟老夫人头疼难耐,不等玫瑰哭完就喝令丫头媳妇:“拉住她,拉住她,这都是些什么家里出来的人?一个个不会说话不会做事,动不动就以死相挟,与市井小民有什么区别?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底下围了一群的丫头媳妇,早就防着呢,因此一听老夫人吩咐就忙上前将玫瑰扯住了。
玫瑰连抓带跳脚,自己披头散发不说,也抓伤了好多底下人。虽然形容颇为狼狈,也算是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孟君文厌恶的皱起眉,索性趁乱拔脚走了。
屋里乱成一团,早有人报与孟夫人知晓。孟夫人知道儿子与儿媳不睦,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儿媳定然要回门,儿子定然不肯跟着回去,她索性装病,躲起来谁也不理。
任凭她们闹去。
谁知这苏氏竟在老太太那闹起来,还闹的这么大。
孟夫人匆忙换了衣服,带人急匆匆赶来,才进门,就见老夫人歪在椅子上,围着几个丫头给她打热水、拿药、递茶,地上躺着苏岑,她的陪嫁丫头叫玫瑰的和几个家人正打在一处。
孟夫人身边的主事柳妈妈扬声道:“夫人到。”
地上的丫头媳妇们竟没听见,孟夫人只得迈步进来,温声道:“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孟老夫人一指地上,道:“你快叫人把苏氏抬出去,请大夫给她看看,我眼瞅着是要抱重孙子的人,土都埋半截了,临了临了要受这样的磨折……我是受不了这通闹了,再闹下去,我早晚得把命赔进去。赶紧的,抬走抬走……”
孟夫人给柳妈妈示意,一边上来陪笑道:“娘,孙媳妇不懂事,您只管打发人叫儿媳妇来,好的歹的,儿媳妇替您发落她,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再气出个病啊灾啊的,多不值得?昨儿个从外边新进来的上好的葡萄,我叫人送了半筐来,您只管叫丫头给您剥了,且消消气。”
002、撒泼
002、撒泼*
'正文 003、婆媳'
003、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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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心里暗啐了一声。
这个儿媳妇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倒惯有眼色,很知道山高水低,在自己面前也一惯是温顺乖巧的嘴脸,从没像孙媳妇这样撒泼耍闹过。
并不是她涵养有多好,那是因为有儿子宠着。当年但凡她稍微使点脸色,儿媳当面不哭不闹,转过身就装病,儿子便亲自上门来叫自己免了她的早安礼。
工于心计的女人更可恨。
如今她娶了儿媳妇,斗法也该是她们两个斗,自己一个老婆子倒身先士卒的给她打了头一阵,让她白白看了笑话不说,又来捡这现在的便宜。
老夫人后悔不已,一时又急又气,喘息着,咳嗽的脸色红紫,半晌才吐出一口痰来,摆手道:“我管不了了,我就多余管。儿媳妇是你娶进来的儿媳妇,好了歹了,跟我老婆子有什么关系?你们一个个都最会做人,就我老婆子讨人嫌。你的孝心我也不敢领,什么葡萄我也没福受用,赶早抬出去,爱给谁给谁,我就等着眼睛一闭去见你父亲,也好跟他讨教讨教,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孟夫人微笑着道:“娘何必说这等气话,孩子们小,自然要做长辈的多教导,都是儿媳的错,儿媳在这替苏氏给您赔不是了。”
老夫人心气难平,摆手叫她走,闭了眼,再不理人。
孟夫人带人出来,见苏岑已经醒了,正有气无力的站在廊下,面色虚白,头上血渍洇洇,,看上去娇怯可怜。
平心而论,苏岑长的很漂亮,但漂亮的又不是太过张扬,眉眼五官还是很温婉的。只是相貌也会骗人,她竟然这么烈的性子,这场闹,也算是下了老夫人的颜面,以后再想挫磨她,老夫人也得掂量掂量。
孟夫人微微一笑,走近前问苏岑:“你醒了?头可疼?我房里有上好的伤药,你跟我来吧。”
老夫人扮黑脸,她便扮红脸,说几句关心的话既不会少块肉,又不会死人,何乐而不为?
苏岑行礼,垂眸泣道:“都是媳妇无状,语嫣不详,才惹得祖母动怒,还要劳烦母亲来为媳妇分解,媳妇心里着不安……不知道祖母有没有生气?”
既不诉若,也不抱屈,反正事实俱在,谁人心中都有评判,公与不公,自在人心,她争也无用。
孟夫人柔声安慰道:“一家子至亲骨肉,祖母怎么会真的生气?你以后再解释也就是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一家子和和气气。
苏岑没法子了。这个婆婆可不比太婆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激怒得了的。又兼一派温文和气,却偏不往正题上引,避重就轻的和苏岑打太极拳,让苏岑有力无处使。
苏岑跟着孟夫人进了她的盛鼎居,自有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头茉莉备好了伤药,亲自上来服侍苏岑。
苏岑道:“不敢劳烦姐姐,还是让玫瑰来吧。”
本想说自己来的,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不合适,半道改成了玫瑰。
茉莉一笑,也不抢功,将伤药递给玫瑰:“奴婢不知道大*奶的习惯,手轻或是手重,反是不美,不如玫瑰妹妹来吧。”
屋里只剩下了苏岑主仆两个,玫瑰替苏岑上好药,委屈的道:“大*奶,今天还能回门吗?”。
苏岑摇头,道:“不能回也罢,这个样子回去,少不得一番口舌。”
玫瑰望着苏岑额头上隆起的大包,咬着牙道:“这老太婆也着实心狠……”
苏岑嘘一声,玫瑰便住了嘴,眼中却仍是眼泪汪汪,很为苏岑不平。苏岑起身,拂了下自己的衣服,叹道:“这里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和夫人辞行,就此回去吧。”
两人起身出了屋,孟夫人却不在,小丫头紫荆笑道:“夫人和老爷在花厅说话呢,大*奶再耐烦些稍等片刻。”热情的让座、沏茶,周到细致,又不显特别的谄媚。
苏岑也就大方的坐下喝茶,四下打量着这里的摆设。
玫瑰和紫荆退到门外说话。
玫瑰道:“紫荆姐姐,夫人这里可真气派。”
紫荆但笑不语,却在暗中打量玫瑰。苏家也是名门大派,大*奶又是嫡出长女,不至于太寒酸。玫瑰是大*奶身边的一等丫头,断不至于浅薄如斯,因此这话里倒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