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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后有喜-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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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将所有纷扰抛诸脑后。我如今已不是芈八子,我只稍跟奚祁谈个情说个爱,待到撒拉这只倒霉鬼重新上岗,我就可以得瑟得瑟衣袖不带走一片浮云。

于是,在自我安慰之下,这一觉可谓是睡的史无般的舒适。以至于我都忘了,卯石跟我说的话。



等我睁开的眼的时候,天已大亮,外头亦是安静非常,我不知是他们昨天夜里狂欢过头了所以到现在也起不来身,又或者说他们一家子人全数相约着出游了,徒将我这一个外人弃在家中。

寻问了家奴方知,原来奚祁他们都去给卯石送行了。我禁不住抚额,“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罢就外府门外跑去。

待我一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城门前的时候,除却往来不息的人潮,就是那个伫立在城下遥望远处官道的奚祁。

“西西,你怎么来了。”奚祁见着我忙就上前打了招呼,似乎还有抑制不住的惊喜洋溢在他的脸上。

我摆了摆手,平复着紊乱的气息,直说:“卯,卯石呢?”本来昨晚想找他好好谈谈的,却不料被夷那一通搅和后我倒把这事给忘的干净,也不知道会否给卯石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唉,真不知道是谁造孽了!

“他刚走。”奚祁仍旧笑笑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怎么这么的欢乐。

“啊!”我顿时蔫了气儿,“他怎么也不等等再走。”枉费我白跑了这千米冲刺,当真是累死了人哟!

“这是卯将军临走前交给我的,他说你若是来了便把它交给你。”奚祁递了一卷白帛到我面前,面上笑的更深了。我讷讷地接过白帛,复看奚祁,在他的示意下我终还是把这近似于告白、告诫、告别于一体的帛书看完。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不会跟他去河内,他还劝我慎重考虑跟奚祁的事情,他说相爷终究不会允许奚祁娶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他这次护送亦竹进咸阳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给樗里疾贺寿,更重要的是让亦竹住在相府跟奚祁培养感情。以樗里疾的专权,我早就该知道他的子女怎么可能会有自由的婚姻。

“西西,我们回去罢。”闻声抬头,却怎么都感觉奚祁的样子看起来有所古怪,我追问:“是不是卯石跟你说了什么。”别是在后面说我坏话罢,我可是良民。纵使我不接他的爱意,也不可以在背后中伤人的,男人要有风度嘛!

不料奚祁只是摇了摇头,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转身往城内走回。

我怔忡地盯着被奚祁牵着的手,心跳加快,这是什么情况!貌似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我会误会的。任我在心底里如何遥喊,奚祁仍旧牵着我的手不放。



途经奢斋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相府内的几位千金乃至亦竹都在店堂内,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不太像采买饰物,更像是来项禾家串门,拉家长。

见着我们,首当其冲的便是亦竹,“奚祁哥哥。”她的热情只稍一碰上奚祁就无法阻滞的喷发出来,甚至到了目无旁物的境地。

“西西。”凰姬跟着凑上前来,拉着我就往里头走。“项哥哥方才在给我们讲故事哩!”她雀跃着说,俨然把项禾当成了偶像。

我唏嘘不已,项禾这家伙除了闷以外,原来还有擅谈的一面,是我太粗心给忽略了呢,还是他忘了将擅谈这一面展示给我欣赏?

“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头一记敲来,便就将我给敲醒了。我顿时明白了项禾的擅谈是有针对性的,对我这等直咧咧性子的女人他不稀的搭理。遂对于亦竹这类貌美温柔的小妮子,他却是相当之口水。

我哂笑了声,抵肘朝他触去,睨了眼堂中的亦竹,只道:“美否!倾心否。”

项禾微赧,显然是听去了我话里的意思,吱唔着推开我的手,直斥:“一个姑娘家,别这般没规没矩。唉,我懒得理你。”他就这样佯装生气,拂袖朝着外头走去。

“西西,你们在说什么,项哥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凰姬在旁听的是一头雾,纳闷儿地问着我还不忘回头瞅了瞅跟奚祁打招呼的项禾。

我耸肩,且不管他装逼,“哦,没事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听奚祁说你们进宫了。”

凰姬点了点头,瞥眼相谈甚欢的几人跟着笑弯了唇,“亦竹想要买点小玩意,我们便在这儿稍滞了片刻。”

我了悟,亦竹头一回进宫,又是太后召见,自然着是想讨她欢心。这小姑娘的心思可还真是活络,唯不知芈八子唤她们进宫所为何事。



未几,她们几人也不便多耽搁,这便跟我们道别进宫去。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就就冷清了下来,徒剩杵在门口无法回过神来的项禾一直注视着马车驶去的方向。

我跟奚祁互递了个眼神,我们默声来到项禾身边,呈相夹之势。奚祁说:“她们走远了。”

项禾呆呆点头,讷声应称,“可惜了。”

我抿了唇,说:“唉,真是个妙人儿啊!”

“的确。”项禾仍旧有搭无调的应着,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亦竹可是个好姑娘。”奚祁又再附和了句,亦是忍住笑场的冲动。

项禾怔忡地收回视线,左右瞥了眼,不待他说什么,我又朝他挤了挤眼,说道:“若是心动了,可要拿出勇气来哦!”

“你,你们。”这时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奚祁又看向我,气乎乎道:“真是不知所谓。”说罢挤开我,往堂内走回,边说着:“奚祁,她在你府上没惹出什么事端来罢。”于是,他又把话头指向了我,而且又换回了那副欠揍的嘴脸,看着就令人不爽。

我不满了,直嚷嚷着:“诶诶诶,你怎么说话的,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么。奚祁你给我评评理。”拉上奚祁便要他给我作证。

奚祁犹豫着,看着我却不知要说什么好,倒是令一旁看热闹的项禾痛快了。“你看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气结,除了拿眼白瞪视他外,真就拿他一点辙也没有。倒是奚祁,瞧我们这般斗气业已是被逗笑频频,寻了个间隙,他才说:“西园子新开了间酒坊,不若我作东,你们可愿赏脸小酌几杯。”

“甚好,有日子没一起饮酒了。不知有的人,会否胆怯了。”项禾接了茬,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当然,我不由自主的便理解成了挑衅,于是作为在秦咸阳城内唯一一个现代人,受到古董的挑衅,我怎么也不能怯懦了。遂,昂首,先哼他一声,才道:“吾辈尚且不知怯为何物。”狂妄可以让人过足嘴瘾,而负面的影响,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作者有话要说:唔,说点什么咧,就是觉得这回少了点~~~~~~

69

69、第六九回 。。。

西园子位于西大街的尽头处的一个清幽的处所,小酒馆依着一条小溪而建,馆前设有一座水车,清透的溪水在水车的转动下哗哗飞溅。两株银杏傍门前,恍如两尊门神。早在我们驻足道前的时候,就有小仆迎出来为我们引路,沿着蜿蜒的曲桥走进,这才算来到了小酒馆的待客场所。而这样一个雅致的休闲场所,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在经营。

在她跟奚祁的对话中不难听出,他们早已相识。如此一来,奚祁请我们来此小酌就更像是给朋友捧场来了。

姑娘唤乌莲,有点像番邦外族人的名姓,皮肤也偏于麦色。而在我的审美观中,这个姑娘可是比相府里的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千金要美上十倍百倍,纵使是亦竹那样的小美人也难以同媲,而且还这般精明干练,我不由自主的便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目送着乌莲退出雅室,项禾忙就凑到奚祁身旁大阵不满之言:“诶奚祁,你可真是不仗义,几时认识了这样的一位姑娘,怎不介绍与我。”

听之,我不禁被刚刚咽下的一口茶水呛了喉。“慢点喝。”奚祁绕开项禾来到我身侧,抬手便就顺抚着我的后背,说话的口气好不温柔,我不免又要开始一厢情愿的遐想翩翩。

只偏偏这里多了一只毫无情趣的大头鬼,生生令我将幻想暂时性摇灭。我咽了咽声,平复着气息,“项兄几时起变得如此博爱了,又或是说小女子资质愚钝,以往没能体会出项兄的情义。”这才刚刚对人家亦竹念念不忘,没想到转头又对另一个姑娘心猿意马,当真是花心之表率,多情之鼻祖啊!

一记白眼递来,随即越过我,拉走奚祁,“我觉得乌莲姑娘好生面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忍却不住,便就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息道:“如此搭讪无耻乎,招式老旧恐难欺人呐!”说罢,又自阵茶轻呷。不得不说,这儿不仅环境好,就连一杯茶水也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酒馆当真是深得人心啊。

项禾这回炸毛了,毫不客气地直呼了我的名姓:“南西西。”

“诶诶,我听到呢,别这般没有风度,淡定。”我柔了柔耳,佯装被他的粗吼震住了。

“你,当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好罢,他气过,就搬出什么女子小人,我自也不去与他计较那什么,反正他现在给我的印象已经是越来越不堪啦!



趁着他们二人聊乌莲聊的不亦乐乎,我离了席出了室,廓栏处正好可以一览溪岸风光,虽说秋日下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寂色,但对于我这样一个南方人来讲,也不失其新鲜。扬柳枝末垂悬溪面之上,少了绿叶的烘托显得格外落寂,在秋风下摇摆着也不甚给力,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看了直让人想要叹息。

突的,感觉一道凛冽的目光朝我看来,转目四望,哪有什么人,除却室内依旧聊着火热的二人,就连栏外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晃了晃摇脑,许是我多心了。想我如今凡人一个,哪还会有什么人会注意到我。

未几,乌莲就亲自为我们送来了馆内各种特色酒种,项禾未饮胆先壮,杵到乌莲跟前便就阵上邀请之言。“我们几人对于品酒倒也没有多大讲究,不若乌莲姑娘留下来为我们解说一二可好。”

一个忍俊不禁,我忙抬手掩了唇转过身去,这项禾当真是被某物上身了,见着漂亮姑娘就跟被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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