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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吾是采花贼-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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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同师傅相处了一日后,他似乎觉得小春是个好人,话渐渐的更多起来。

直到第二日早上,他挥舞着马鞭,无意间问道:“小春姑娘前去月阳是探亲寻友?”

小春沉吟片刻,答道:“寻访故人。”

赶车师傅应了声,偏头对坐在他身旁的八戒笑了笑,接着说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月阳这阵子发生了件大事。”

小春掀起眼帘,把视线从医术上移开,她的右眼皮跳动的厉害,于是她闭了眼睛,用手按摩了几下,问道:“什么大事?”

“月上的齐王,薨了。”

☆、相见前夕

“啪”的一声,小春手中的医术掉落到马车底面上。坐在赶车师傅的八戒耳朵竖起听得分明,它赶紧钻进马车,捡起医书,讨好的递到小春手中。

小春一手接过医书,一手摸了摸八戒的头顶作为道谢。她执卷的手微微有些抖,不知是因为马车颠簸得厉害还是怎么地。小春把医书搁在一边,双手交叉的握紧,吸了口气,她再一次问道:“大伯说的是谁?”声音像是无波的湖面上突然被丢进了石子,平稳的湖面倏然支离破碎。

赶车师傅浑不知觉的重复道:“月上的齐王,薨了。”

“哪个齐王?”

赶车师傅笑道:“还能有哪个齐王?月上可不就那一个齐王。原先的齐王,后来的摄政王,苏暮。”

“此……此事当真?”平地起风,小春的话被风吹的梨落纷纷,轻轻浅浅的敲在心头。

赶车师傅却没有察觉,他信誓旦旦道:“可不就是真的。现在街坊邻里都在传。哎,听说那摄政王风华绝代,尊贵无比,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就薨了呢。”他又叹道:“哎,不过皇家的事咱们小老百姓真是说不清。不过,咱月上,皇族就剩齐王和当今圣上了,现在齐王已然薨了,据说当今圣上身子不好,怕是月上……”他突然掩住嘴,朝着马车内望了望。马车帘子放下来,他看不到马车内的情形,但听得小春并没有说话,他放下心来,道:“怕是月上要亡了。”

八戒把爪子平瘫在小春的膝盖上,轻轻的拍了拍,黑眼珠小心翼翼的望进她的眼睛。

小春用力的扯开唇角,唇拉出半分笑意,与它道:“我没事。八戒别担心。”说着,伸出手下意识的去摸医书,但摸了好久,她的指尖都没有碰到医书。

八戒十分担忧的看着她,怂了身子拿过医书,然后把医书递过来放到她手里。小春摸到医书,似是放下心来,她甚至不忘夸赞八戒道:“八戒越来越贤惠了。”

八戒捂着红脸在蹲在一角羞囧了。

小春笑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向它。可望着望着,心口却闷闷的发疼,像是用了最钝的刀,一下下的在上面划拉,鲜血淋漓却不给个痛快。

小春弯下腰,掀开医书,喃喃道:“他肯定没事,我没回去之前,他一定还好好的。”她的一手探向袖间,正捏到了一枚物什,正是八戒不知从那里弄来的那枚被虫啃过的绿果,那只虫子安安静静的窝在绿果中,像是茧中的幼虫。

幸而马车一直是快马加鞭的前行,从始至终都没耽误时间,所以当日金乌西沉时,小春一行人赶到了月阳。一下马车,小春便携了八戒飞也似的往齐王王府赶。

可行到王府的朱红侯门前,小春却突然立住,再不敢往前踏一步。

她欠了苏暮一条命,可是她却还不了了。她的眼睛酸涩异常,原来,不知从何开始,在她心里,那个人就与其他人不一样了。她素知他精于算计,比闻人泽比裴褚衣的算计更甚,他算计的比他们更加教人防不胜防。可是正是这样一个人,数次三番在她危难时舍身相救。那般风华绝代,气度清贵的男子旦夕间便香消玉殒?她不信,不能信。

“姑娘。”一道柔声打断了小春的思绪。

缺月立在朱红金钉大门前,她比上次见面时单薄了许多,小脸上憔悴疲惫,她几乎快流下泪来:“姑娘,你终于来了。你快去看看爷吧,爷……要不行了。”

心中突然间光彩倏现,炸出道道琉璃色。小春一阵风的卷过,只朝着苏暮的卧房而去。此刻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那个人还活着,她就断断不能教他死!

小春怯生生的推开苏暮卧房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踏地无声,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一旁照料苏暮的侍女们和太医们见到小春,皆垂首立在一旁。

苏暮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唇色已经和脸色一个颜色了,俱是苍白如雪。呼吸浅淡,似要随时断去。便是及腰的乌漆墨发,也像是被层层梳洗,生生洗去原来光彩夺目的亮泽。

小春坐在他身下沉香木雕花大床的角上,握住他的手,轻道:“苏暮,我来了。”

房内悄然,并没有人回答小春的问话。

小春捧着他的手宛如捧着珍贵的瓷器,她又轻轻的说道:“苏暮,我来了。我是小春。”

耳边依稀传来那人的轻笑声。可是苏暮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了却了所有的生机。

胸口越来越疼,小春却愈发的挺直腰,道:“苏暮,你不同我说话,我要去采花了啊。”

“姑娘不必说话如此轻,姑娘便是大声的说话,王爷也是听不见的了。”身后,缺月不知何时走到房内,哽咽着说道。

小春回头。

缺月分明在她明亮的眼珠中看到眼泪,含在眼睛里,打着转,却没有落下来。她不可置信道:“姑娘……你哭了?”

小春转头,低下脖颈。

她捧着的手突然间有一瞬间的悸动,微小的似乎让人察觉不到。

可小春察觉到了,她握紧苏暮手,一字一顿道:“苏暮,我知道你都听得见。你救了我一命,我今天还你。”

太医颤颤巍巍的说道:“姑娘,王爷怕是回天无力,千万请姑娘三思而后行。”

小春不答反问:“他可有醒来的时候?”

太医一愣,然后回道:“自从王爷回府后,他并无舒醒。”

“不!”缺月却打断他,道:“王爷醒过一次。有次夜里喃喃的喊。”

小春问道:“喊的是什么?”

“王爷喊得是姑娘的名字……小春。”

小春垂下眼帘,在袖中摸啊摸。

在场的太医们,侍女们以及缺月无一不紧紧盯着她的袖口瞧。

小春摸啊摸,从里面摸出枚绿果子。

此果子绿油油的十分眼熟。

赫然正是八戒翻腾了许久才翻到的那枚虫果!

八戒此时也进了屋,见到小春依然保存着它送她的虫果,一时间喜不自胜,抱着小包袱,扭着屁股得意的龇牙咧嘴,花裤衩随着它的动作一摇一摆。

小春把虫果托到掌心。这时,在场的众人看的分明。这就是个绿色果子,并且还是一枚被虫子啃过的绿色果子!虽然这绿的着实好看,但看到里面的虫子,还是免不了从内到外涌起的恶心感。有几个洁癖的太医竟然掩住口,唯恐吐出来。

而小春却像看宝贝一样看着这只虫子,眼神炙热,神情狂热,仿佛这虫子不是一个虫子,而是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

小春把虫果小心翼翼的搁在苏暮的身侧。然后,她伸手为他理了理他的鬓发。

片刻,小春站起身来,走到紫檀桌桌前,执笔写下药方。不待墨迹干,她就把白字黑字交予缺月:“缺月,照着这个药方抓药,熬成热汤,放在浴桶中,搬过来。”

缺月疑问道:“搬到王爷的寝房?”

小春点头。

缺月应了,她犹豫了下,终道:“姑娘可有完全的把握救王爷?”

小春坚定道:“有。”

缺月伸出手来,用力握住她的手,随后松开,她深深的看着小春的脸,轻且坚定的回道:“我相信姑娘。”然后,她拿着小春写的药方走了出去。

小春对其他人说:“你们下去吧,我来照顾他。”

太医们侍女们很是迟疑:“姑娘,这……”

小春回头,冷冷的扫过他们,道:“下去。”

太医们侍女们被她冷淡的语气唬住,鱼贯而出。

小春又对八戒说道:“八戒先出去耍上一会,好不好?”

八戒似懂非懂的点头,背着小包袱踽踽走了出去。

房内空空落落只剩小春与苏暮两人。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碰到一处最可悲的是,孤男是只病孤男,无法做实质性的邪恶动作。鉴于小春这只寡女品行高洁,她更做不出实质性的动作。除开,她心急火燎的把自己的唇送到苏暮的唇上,并且吧唧在上面盖章。

抬木桶进房的侍女们正好隔着纱制屏风窥见这一幕,心中对小春十分不齿,自家王爷已经病入膏肓,没想到那女子竟然还不放过他们清贵的王爷!此女品行忒下流,嘴脸忒邪恶!

两名侍女走出房,并把房门掩上后,小春吸了吸舌头。刚才把舌尖的血送入他的口中,没想到自己咬自己的舌头竟然会那么的疼,尤其是她一个不注意,咬的厉害了,送入苏暮口中的血不是一滴,而是一滩!

不多时,缺月指挥着侍女轻手轻脚的端着滚烫的沸水倒入木桶中。木桶底部的药材在沸水中浮浮沉沉,恍如人生。浓烈的药味瞬间在室内弥漫开来,雾气缭绕,打着圈,飘忽的腾空,宛如壁画。

缺月走过来,握住小春的手道:“姑娘,我知晓姑娘不若一般的女子,你向往的是自由,世间的情爱对于姑娘来说就像天上的飞鸟,水里的游鱼,可望不可得。可姑娘,你是王爷心尖上唯一的人。我自小服侍王爷,他从来是个冷淡的性子,不曾把谁放在心上。可姑娘,我家王爷对你,当真是真心实意掺不得半点假。这样的关头,我想冒昧的说句话,是缺月自己心里想的。姑娘只道独身一人穿梭在大好河山间自在畅快,为何不反过来想想,若得独一无二的真心人一同与你携手共进,岂不更是锦上添花?”

小春眸光闪动。

缺月柔道:“姑娘是个明白人。”

小春反握住缺月的手,道:“多谢缺月。可我还有一事需得麻烦你。”

缺月问道:“何事?”

“稍后,我怕是没法走动,你守在我身边,帮我。”

缺月大惊:“为何你不能走动?难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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