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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囚欢禁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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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醒醒!”宫司律轻轻拍打奚瑶的脸。

奚瑶突然惊醒,瞳孔放大,只看见晶莹璀璨的水晶灯,那些黑暗中的影子已经不知所踪。

原来是一个梦啊!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做恶梦了?”宫司律神色担忧的问。

奚瑶疲惫的“嗯”了一声,那会不会也是她曾经的过往?

“再睡会吧!我陪着你!”宫司律轻轻拭去奚瑶额头的汗珠。

奚瑶闭上眼睛,渐渐的陷入沉睡。

宫司律看奚瑶安睡后才起身,晨曦的太阳还未升起,钟寒便在幽怨的铃声中幽怨的醒来。

“你知不知道这个时间是人的睡眠最佳的时间?”

“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

“幻听?做噩梦?躺在你身边不做噩梦才怪!”

“她这么说的?也许是记忆在一定的刺激下开始自主的逐渐复苏,不用紧张,她现在的情绪很稳定,不会回到之前的状态,至于会怎么发展下去,反正是属于神经一类的,不疯就行,能不能苏醒还要看她自己。”

宫司律放下电话,深深的看着熟睡中的奚瑶,呼吸平稳,似乎从来不曾有过刚才的梦魇。

记忆渐渐复苏吗?那些你听到的声音,梦到的场景,会不会就是过去一幕幕带着血腥的画面?宫司律突然心口一窒。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终将来到,太阳升起的刹那,所有的未知都将在这一刻开启。有的人为了生计奔波劳累,有的人为了功成名就埋头苦读,有的人坐享朝阳已经在众生之上……所有不一样的人生在夜晚沉寂却又在朝霞升起的那一刻恢复喧闹,无路可逃的命运和早已注定的结局,除了嗟叹惋惜,什么都不曾留下。生命终归尘土,变成了宇宙最微小的尘埃。

奚瑶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帘霸道的卷进了奚瑶的领地。她看看四周,宫司律不在,应该已经离开了。

奚瑶随意的找了件长裙,下楼。

原本以为宫司律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他正做了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正在等自己一般。

宫司律听见声响,抬头,奚瑶纤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招招手,笑容温和:“过来,吃点东西!”

二人用过早餐后趁着太阳还没有升到头顶便在蓝湖边散心,奚瑶依旧坐在秋千上,宫司律则微微荡她。

奚瑶闭上眼睛,那些声音,那些画面,都不复存在,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她追逐的,不过是幻影,浮光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泛着淡淡的花香,令人沉醉。

她说好久都没有去看看苗圃的玫瑰了,宫司律便带着她到苗圃停下。

大片的玫瑰娇艳欲滴,鲜红的颜色像是经过血水的浸泡,深沉却带着禁欲的昭示。花的根茎长满了细小却尖锐的刺,想要得到,必先受伤。奚瑶小心的步入花丛之间,指尖轻轻触碰花瓣,鼻尖轻轻一嗅,突然觉得此刻无比熟悉,她准过头笑看宫司律:“原来真的能移植成功啊!我以为你是说笑的!”

她声音甜美,脸颊染了酡红,看上去比苗圃里的玫瑰还要娇艳。

宫司律却如遭雷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奚瑶,他上前一步蹲下身,与奚瑶对视,似是要在奚瑶额眼中挖掘到什么宝贵的东西。

“你,刚刚说什么?”男人的声音略带颤抖。

奚瑶则是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说没想到会移植成功,我以为……”话还没说完,连她自己都呆住了,她说了什么?

移植成功?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奚瑶疑惑不安的看向宫司律。

而男人则是同样的神情,震惊,不安。

“瑶瑶,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男人试探的问,激动的双手抓住了奚瑶的双肩。

奚瑶的目光又变得茫然,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突然就说出了口,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还喜欢玫瑰,红玫瑰,要是能移植到保加利亚的玫瑰就好了,可惜到这里就会死了。”

“可以让花匠改良。”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我怎么没想到……”宫司律定定的看着奚瑶,仿佛和多年前与自己畅饮然后醉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重合,依旧肤色晶莹,然而那双眼眸里似乎平添了一股愁绪,不似二十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充满了悲伤,六神无主,也不像跟他在一起后的样子,心中全是仇恨。更是一种淡淡的,轻轻的,却又无法忽视的愁绪。

奚瑶转过头就看见宫司律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那目光,似是怀念,似是欣喜,似是感慨,矛盾异常却又好看异常。奚瑶起身,向着更远更深的地方走去,这里,冥冥之中总是在吸引着她。

她玲珑白皙的脚踝被玫瑰的荆棘刺破了皮,泛起了粉红的颜色,在她洁白的脚踝上,尤其显眼,然而奚瑶却像是没有感觉,似乎走到更深处才能解释她情不自禁的话语和昨夜深刻的梦境。

宫司律伸手拉住了她:“瑶瑶,钟寒说你也许是记忆开始慢慢苏醒。”

奚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宫司律的眼睛:“司律,你在不安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男人紧抿着嘴,目光深沉的像是海洋一般,表面风平浪静,虽有波浪翻滚却最终也归于平静,然而在这平静的海面之下是怒涛汹涌的潮起潮落,潮涨潮退。

宫司律轻叹一声:“瑶瑶,我只是担心你。”

奚瑶上前一步,目光锐利的看着宫司律的眼睛:“担心我?担心我什么?担心我记忆苏醒后接受不了?司律,难道舒子涵的话都是真的?”她喉咙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跟着颤抖。

宫司律此刻只觉得奚瑶的目光变得如此生疏,更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似是想要将自己层层剥开,他微微一愣,她为何这般看自己?

宫司律目光一沉:“她说了什么?”

然而奚瑶却并不回答,只是步步紧逼。

“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被我害死的吗?我的初恋情人到底是不是你?景墨又是谁?赫连翊与我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和舒子涵又是什么关系?”

奚瑶的话像是玫瑰的根茎,带着细小却密麻的刺扎在了他的心上,她每问一句,宫司律的心便沉了几分,要他如何回答?不是没想过亲口告诉她过去的种种,可是话到嘴边却半句也说不出。每一个人,他们所牵连的都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和最痛的记忆!

奚瑶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她仰头看着,深深舒了一口气,答案如此明显,他说不出拒绝。明明说过不再问及过去,明明已经决定彻底放下,那些声音,那些画面,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心里,不拔出来便会一直流血,那些怀疑的种子,舒子涵的话都是一道道的催化剂,让她惶恐不安,害怕知道事实,却又无法不去弄清楚真相。

奚瑶凄凉一笑,像是做了最后的决定,她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目光清明:“司律,我曾说过不会再提起过去,可是现在,对不起,我无法接受所有的可能跟你安然的在一起。舒子涵说过,我只是被你……我是家族败落的罪魁祸首,我的父母都是因为我而死,我的初恋情人,也是因为我而锒铛入狱,而你……你只是可怜我罢了。”

“瑶瑶,别听她胡说!她从来就见不得你好!她只是嫉妒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奚瑶突然撕心裂肺的嘶吼。

宫司律一愣,奚瑶双目含泪,她是怎么知道的,舒子涵告诉她的?可是舒子涵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然而此刻奚瑶问出口他甚至不知如何回答,万万没有想过,她会问出这一句。

奚瑶看宫司律犹豫心痛的神色已经知道了答案,是真的,他们曾经有过孩子,可是孩子已经不在了……她是不是因此才忘记了所有?

奚瑶推开宫司律跑出花圃,铺天盖地的压力和心痛席卷而来,她只想离开这里,想要到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

身后,是宫司律的脚步声,似乎只是跟着,并不上前来阻止。奚瑶跑回卧室,匆忙的推开小花园的门,大口大口的喘息。

身后,宫司律的声音透露出无奈,伤怀。

他低低的叫了一声“瑶瑶”,那声音像是一曲哀婉的颂歌,唱着他们不为她知的过去。

又是肝胆俱裂般的痛,他口中说出的“瑶瑶”像是梦里的呼唤一般,低沉,悲凉,像是所有的呼唤声一样,让她心惊。

宫司律上前,在奚瑶的身后抱住了她,想要安抚她激动不安的情绪,他的眼中亦是矛盾,然后,只听见男人温柔淳和的声音,像是夏日里的一出庇荫。

“你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听你说喜欢保加利亚的玫瑰,第一次听你说想要建造内湖,于是,便有了这蓝湖景湾。”

奚瑶身体一颤,他,在告诉她过往的一切吗?

男人的声音轻缓,似乎是在回忆着美丽的往事,悠长而缠绵,连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往事像是炊烟一般从宫司律的口中袅袅飘出,卷起了层层烟雾,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看着就在不远处,实际上却隔了远山重重,那些尘封的,带着冰凉的触感和牵动神经的记忆被宫司律娓娓道来。

而奚瑶,沉浸在宫司律的声音里,时而惊喜,时而悲痛,时而压抑,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时不时传来一阵叹息。并没有宫司律想象中的无法接受,因为忘记了,所以更加平静,似乎是在听一个以自己为主角的故事,然而她却不记得做主角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别人都与在讨论安徒生童话,而童话的主角却不知所以,最后只能换来简单的叹息,用来说明原来这就是自己的过去,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太阳高高的升起,奚瑶却没有觉得热,只觉得宫司律在她的身后给了她无限的依靠和温暖,她贪恋的怀抱曾经也是那样的坚硬,他们,都是刺猬,为了一个怀抱而小心翼翼的拔掉身上所有的尖锐,疼痛分明血流不止却仍旧相依相偎,直到长出了新的尖锐,便开始了又一轮的的血肉模糊。

他就那样一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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