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欢禁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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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吕唯曾经说过,她喜欢红色,红色能带来幸运。
如今,这头红发主人再也醒不过来,小唯,这便是你要的幸运吗?
是不是因为你从来都是不幸所以才这样期盼幸运?
生在奚家是你的不幸,遭到抛弃是你的不幸,遇上乌鸦是你的不幸,遇上了我,也同样是你的不幸,你的一生,似乎都在谱写一首不幸的哀歌。
奚瑶慢慢放下吕唯的身体,她的身上还带着自己的温度,似乎只是睡着了,奚瑶贪婪的看着吕唯的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张和自己一样美丽的脸就算被毁容了还是那么动人。奚瑶拂去小唯脸上的长发,眼中的泪早已哭干,像是一个木偶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瑶瑶,救我!”景墨惊恐,他不知道宫司律要怎么对付他,他不想死!
奚瑶似是听见了景墨的话,转过头,却用陌生的神情看着景墨:“我认识你吗?”
“瑶瑶!我知道是我贪心,你救救我,景庄我不要了,求你救救我!”
奚瑶对景墨再无留恋,如果说之前她还念在过去的情分想让宫司律饶他一命,现在,全没了!奚瑶眼中散发的恨意毫不犹豫的射向景墨,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欺骗了她!害了奚家!害了她的妹妹!居然还有脸求自己?!她是瞎了眼,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奚瑶站起身,一片眩晕,强撑着自己站稳,宫司律来扶她,她不屑一顾。
奚瑶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墨,然后巧笑嫣然的看着宫司律:“我想让他后悔一辈子,行吗?”
那神情就像是跟他要糖果的小孩,无辜至极,而对景墨而言,这恐怕是世间最恐怖的一句话!
“瑶瑶!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话还没说完,身边的黑衣人已经一掌将他打晕,景墨闭上眼身体倒向一边。
奚瑶像个木偶,身体僵硬的往门口走去,这里太黑暗,她想要看见阳光,这里太压抑,她想要呼吸新鲜空气,这里有太多的肮脏,她想离开,尽快离开!
奚瑶看了吕唯最后一眼,她死前的话犹在耳边。
“我的……姐姐……来生,我们再做姐妹……对不起……我终是害了你的孩子,你,不要恨我!”
我不恨你,我只是舍不得你。
奚瑶收回目光身体一歪,人已经软了,宫司律伸手抱住了她,带着她离开。
“把他送进去,还有,葬了她!”
男人说完便抱着奚瑶离开。奚瑶没有挣扎,她已经没有了力气,这一生的力气都在这一天用尽了,她窝在宫司律的怀里,眼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奚瑶像是在黑暗中走过了一生。
父亲的笑脸,母亲的柔情,小唯的娇憨,景墨的温柔,宫司律的霸道……
奚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似乎能听到宫司律在叫她的声音,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但愿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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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心如死灰
宫司律抱着怀中的奚瑶,她那么纤细,瘦弱的肩膀上怎么能承受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可是瑶瑶,你不知道,自私如我,怎么能放你离开?就算让你知道这残酷的事实也不会放你离开,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都接受,只要你,还在。蝤鴵裻晓
悠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充满潮湿腐臭血腥的仓库像是一个阴森的天牢,奚瑶的心便囚在这里,宫司律的心也伴着她一同囚禁。
奚瑶迷迷糊糊的开始发烧,不省人事,整天挂着点滴,梦中也在哭泣,喃喃自语。
她总是能梦见过去跟父母在一起时快乐的日子,景墨宠爱的日子,吕唯陪伴的日子,可是转眼间,父母车祸的现场,景墨弃她而去的背影和苍凉的声音伴着吕唯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样子出现在眼前,她大叫着后退,却被宫司律拦住,他略带嘲笑的语气和轻蔑的眼神似乎是在说:这个棋子已经没用了!
宫司律眼神凝重的看着床上沉睡的奚瑶,面色惨白,口中呢喃不断,神情痛苦。
“还没退烧吗?”男人声音低沉。
“已经打了三天的退烧针了,只是情绪不稳定影响退烧,幸亏烧的度数不高,只是受了刺激,再等一等吧!”钟寒一边说一边给奚瑶扎针。
“你打的那些营养药有用吗?”宫司律烦躁的掳了把头发。
“放心!死不了!”
“什么话?!什么叫死不了?!”宫司律气极。
“就是退烧后就能醒了!”钟寒没好气的白了宫司律一眼。
明明这么关心偏生又不知道用什么事打击了床上的女人让她连发个烧都这么麻烦!真不知这黑心男是怎么想的?!
“不是我说你!之前在医院我就提醒过你,她流产后别说孩子生不了,一旦刺激大了,很有可能精神崩溃或者身体机能迅速下降,用不了两年,命都没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钟寒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子一边发牢骚。
宫司律敛眉,却没有说话,她已经脆弱到一碰就碎了吗?该怪谁呢?
男人凝视着床上的倩影,她的笑容比花圃里的玫瑰还要娇艳,她的星眸比天上璀璨的星子还要闪亮,可是现在呢?那朵娇艳欲滴的花已经枯萎了吗?那双星眸再也不会发出任何光彩了吗?
钟寒看着宫司律的神情,叹了口气,拿上药箱下楼了。
宫司律走到窗前,外面的月光狡黠明亮,却照不进蓝湖景湾,奚瑶的心冰封在那个冰冷的仓库,再也不愿意敞开。
男人上床,将奚瑶抱在怀里,她任凭宫司律抱着自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只有身上偏高的体温和微弱的呼吸似乎还证明她仍然活着。
瑶瑶,你可知病痛折磨着你,却如同将我凌迟般跟你一样痛着!
第二天,奚瑶持续发烧,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幅骨头。
第三天,奚瑶低烧,不停的说梦话。
第四天,烧退,奚瑶悠悠转醒。
睁开眼,熟悉的景象,眼皮有些沉,头也很沉,她轻哼一声,宫司律旋风般的冲到奚瑶身边。
男人大喜:“瑶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奚瑶想说话,喉咙却干涩的紧,宫司律像是知道一般,递过来一杯温水喂奚瑶喝下。
喉咙顿时舒服了,奚瑶张张嘴干巴巴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奚瑶觉得浑身僵硬,她双手支着床想要起来。
宫司律扶着她坐起来,又在床头垫了两个抱枕。
“想吃什么我吩咐吴妈做,你烧了一个星期了。”
她都烧了一个星期了吗?奚瑶看着宫司律关切的神情,止不住的悲哀,他再爱她,也还是把她放到了棋盘上。
难道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爱自己的人就这么难吗?
景墨如此,宫司律也是如此。
奚瑶心如死灰,那些陈年旧伤和血粼粼的疤痕混合在一起,奚瑶只要一想起来就痛的不能呼吸。
“小唯她……”奚瑶终是忍不住,毕竟,那是她妹妹啊!
“你放心,我叫人好好葬了她,等你好了,带你去看她。”宫司律体贴的为奚瑶掖了掖被角。
已经五月的天了,奚瑶却盖着厚重的被子,只能躺在房间里,宫司律心酸不已。
奚瑶目光黯淡,看着床沿边的印花,又像是透过印花看着别的什么,娇媚的容颜哭也是的难看。
小唯死了,她的妹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父亲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这世界,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独留她一个人尝尽世间苦楚。
宫司律见奚瑶伤痛欲绝,竟有些不敢上前,他不知道奚瑶会不会恨了自己?
良久,宫司律将奚瑶揽在怀里。
“都过去了,瑶瑶,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奚瑶像个木偶般被宫司律抱在怀里,不挣扎,不哭泣,不悲,亦不喜,面无表情,脸上却再无昔日光彩。
宫司律就像抱着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却又舍不得放下。
“你休息会,我,这就下去吩咐给你拿点吃的!”宫司律艰难的开口,然后放奚瑶重新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依然空洞,乖乖的听话,再也不反抗。
宫司律控制着眼中那股酸胀的感觉,大步离开房间。
门关上,一个在外,一个在内。
宫司律无力的滑下手臂,闭了闭眼。横在他和奚瑶中间的岂止一道门的距离?是不是再也回不到那三个月幸福的日子?
纵然她现在知道奚家出事与自己无关,知道害了奚存元的人是景墨,可她依然不能对他释怀,吕唯的话像是一根刺插在了奚瑶的心上,只要轻轻触碰便痛的几欲昏厥。
宫司律后悔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后悔。他是存了心的要奚瑶亲眼看见景墨的背叛,要她主动回到自己身边,可他却不是利用奚瑶引出乌鸦,然而她肯信吗?况且,他们的孩子也没了。
宫司律喂着奚瑶喝下一碗粥,然后又吃下药,下午钟寒过来又继续打针,奚瑶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睡着了多好,睡着了就看不见那张令自己贪恋却又心痛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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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精神失常
整整一个星期,奚瑶的病才逐渐好转,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骨瘦如柴的身躯也胖了几两肉,当然,这跟宫司律的悉心照顾分不开。蝤鴵裻晓
宫司律干脆连公司都不去,一心在家陪着奚瑶,希望她冰冷伤感的心渐渐好转。
然而奚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沉默的像是不存在一般,一天当中说不出几句话,宫司律跟她说话也只是应付了事,他让她吃饭,她便吃饭,让她洗澡她便洗澡,让她睡觉她便睡觉,她听话的像只宠物,却安静的可怕。
奚瑶总是吃的很少,宫司律每次都想让她多吃,奚瑶毫不反抗,宫司律给她夹多少她便吃多少,直到有一次,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宫司律抱着她难受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她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晚上洗澡奚瑶也任由宫司律把她从上到下下洗个干净,洗完后又由着他将自己抱到床上,只是每次都会转过身,再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