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墨拿着地形图边走边观察,地形图是五十年前严路子亲手所绘,五十年过去了,山脉路径大致相同可也有不少改动,一时间还不能分辨哪条路才是真正的出路。走一段路后,又是两条路出现在眼前,以墨看了半响,最终选择了左边。刚举步踏进,耳边便想起一道微不可闻的锐响,紧接着无数支利箭从前方爆射而来。以墨面色不改,宽大的绣袍卷起霸道的劲风,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生生将急如闪电的利箭扫落在地。
以墨之所以有恃无恐的选择乱闯,就是看准这些小机关奈何不了她。见这此路不通,转过身打算走另一边,可一转身入眼的就是那张妖孽桃花脸,“你怎么过来了?”紧蹙的眉头表示她此时很不悦。
太子爷怕她生气,小心翼翼的拉着她袖子不放手,底气不足的欺骗道,“我走过了,那条路不通。”
以墨睨他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向右边那条路走去。恩~这算是认同了太子爷的话。
一路上太子爷也不说话,只垂着头拉着以墨的衣摆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他不开口,怕一出声就引起墨墨的注意,然后他的谎言就拆穿了,然后墨墨就会生他的气,还会赶他走……在以墨面前,向来霸道阴狠的太子爷竟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因为一时不慎就失去了似的。可有时候,越是小心谨慎就越会患得患失……也许爱情本来就容易让人患得患失!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万里无云的天空变得深邃清蓝,像是明净的天湖。慢慢的,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浓,天边也像披了件五彩霓裳,璀璨美丽。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涂上一层橘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昏黄的天幕下,两道同样耀眼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以墨一袭黛青色长衫在柔和的夕阳映照下不减丝毫锋芒,胸前展翅的雄鹰依旧霸气张狂,冷漠美丽的脸庞在橘黄的光泽中更显沉稳大气,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太子爷一袭暗纹玄衣尊贵非凡,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柔情似水的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只见他痴迷的盯着身前的女子,恍若花色的迷人唇瓣勾起轻浅的笑,浅浅的笑容饱含温情暖意,开心得好像得了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可惜,现实总比理想残酷——她不属于他,至少、现在不是!
“墨墨,快要天黑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走吧。”太子爷期待的望着她。
以墨不着痕迹的睨他一眼,眼底划过一道异色,点点头,“恩。”
俊美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拉着她在一棵大榕树下坐下,然后摸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糕,殷勤的递给她,“来,墨墨,你……”吃。
‘吃’字未出口,一道戾芒划过,李宸煜只觉手臂一阵刺痛,汩汩鲜血泉涌而出。香软的桂花糕从白玉掌心滑落在地,错愕间,一双素手掐上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冰冷至极的语声在耳边响起。
他蓦然抬眸,入眼的便是一双含煞带戾的阴鸷眸子,那眼底的无情杀意毫不做假,只要他的话让她不满,下一刻便是人间地狱!
第五十一章 找死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幽暗的眼神翻涌着浓浓怒气,清美的面庞冷若冰霜,鬼魅般的杀意慢慢浮现,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舒槨w襻
以墨左手隐隐微颤,显然是压制着心里那头暴怒的野兽,免得不顺心下手太重忍不住将他给杀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回老家到他祖宗怀抱里去哭诉了,哪还用得找问啊。
显然太子爷在以墨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至少比擦肩而过的陌生强。
对于她的话,李宸煜充耳不闻,只怔怔的凝望着她。那双能倾尽天下的桃花眼里包涵太多,有痴缠、有茫然、有忧伤、有悲痛……多得让一向睿智聪慧的呈以墨都看不明白。
眸中杀气四溢,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重,以墨出手毫不留情,“为何要故意拖住我的步伐?”不怪以墨心狠,只怪太子爷出现得不是时候,一万匹战马被劫,玄武等人受困,这一系列的麻烦让以墨心烦,心烦之下就容易暴躁。且以墨急着出阵,急着寻回战马,急着救回属下,急着将卧龙寨血洗一空,可太子爷却百般阻扰,不怪以墨会怀疑他心怀不轨,另有所图。
十年一瞬如沧海。相隔十年,许多东西都会边改,更何况是小小的人心。
两人相遇,太子爷表现得太过,反而引人怀疑。
随着以墨的手指微微拢紧,李宸煜的呼吸更加困难,脸色已是紫青,可他依然执着的盯着以墨的眼睛,像是要将她这冷血无情的一面深深印在脑海。手臂上的伤深可见骨,艳红的颜色侵染着整只衣袖,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在洁白的手腕蜿蜒出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一滴一滴,滴滴串串滑落入土,不过呼吸间,就染红了一片净土。
酥软的桂花糕滚落在脚边,雪白的香糕被染成深红,血水浑着污泥,怕是连乞丐都不会要。
见他如此执着疯狂的模样,以墨有些错愕,旋即心头的躁意更胜。下一刻松开李宸煜的脖子,轮起掌心,一掌批倒了他身后的那颗大榕树。抬脚将地上的桂花糕踩得粉碎,睨了躺在地上的他一眼,用无比冷漠的口气警告道,“别跟着我。”
说罢,便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李宸煜缓缓闭目,一滴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夕阳的余晖洒下,精美的脸庞呈现一片死灰,他的心也像是迟暮的夜空缓缓坠入黑暗。凉风四起,树叶沙沙作响,沙沙响声像是压制哽咽的哭声,西起的凉风为他追逐远行的情愫。而他,早已肝肠寸断……
“爷!爷——”等以墨走后,小靴子公公哭着趴在李宸煜面前,“爷,呜呜~爷,您这是何苦呢……”那么狠心的女人,您还念着她干嘛?
靴公公见李宸煜手臂上鲜血直流的伤口,慌得六神无主,慌乱之中,撕下身上的衣料,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着伤口。整个过程他都恍若任人宰割的木偶,完全失去了生机。
见此,靴公公更担心,想当初爷一时不慎被刺客一剑穿了胸膛,他都咬牙忍疼,保持着理智不让自己昏迷过去。如今不过是伤了手臂,怎会如此模样?!
“爷,您要不要紧啊?爷,您睁眼看看奴才啊,您可别出事啊,呜呜啊~爷,您就说句话吧,别吓奴才……”
李宸煜依旧不言不语,就连呼吸都变得若有若无,可他眼角的泪却是越流越汹涌。在小靴子公公撕心裂肺的哭求中,他终于动了。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缓缓移动,慢慢握上那团早已不成形状的桂花糕……
月色惨淡,星点稀疏。不知怎么,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凄凉,就连山林看起来也更外狰狞,空气中压抑的氛围令人胸闷,肃杀的气息令人胆寒。
在经历了又一波的暗箭伏击之后,终于将本就不顺心的呈以墨给惹毛了。黑眸含着滔天怒意,素手一招,浩瀚磅礴的恐怖气息蓦然爆发,随手扯下头上束发的发带,浑厚的内灵注入其中,顿时,软绵顺滑的发带恍若出海的蛟龙般,刚猛凶悍,带着凌厉的煞气。屈指一弹,发带射出,空中气息犹如波浪层层翻涌,然后轰然一阵声响,发带所过之处,草木尽毁。
仅凭一己之力生生塌陷了杀阵一角,一方被毁,整个阵法的威力也远不如从前。在远处山峰暗中观察操纵的钻山虎见了,又怒又急,但更多的是害怕担心。
如此强悍又凶狠之人,不是他惹得起的。慌忙丢下一切,转身就逃,可还没跑出几步,只见一道黛青色光芒如闪电流星划过,堪堪落在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以墨的出现,吓得钻山虎跌坐在地,脑中回想起她面色不改的下令斩断他所有兄弟手指的一幕:百人断臂流血,痛苦滚地,唯有她凛然傲立,面无表情。眼底惊恐流露,突然后悔起刚才的所作所为,惊慌之下,他抓住唯一的希望,跪在地上磕求道,“您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我是‘机关神算’严路子的孙子,我不止会布阵,也能破阵,还能改阵,猛虎寨的阵法就是我改的,我有不输给我祖父严路子的天赋,您饶我一命吧,我能为您所用,我以后只衷心于……唔!”
声音戛然而止!
钻山虎瞠目欲裂,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颅与身体分家,面上的除了惊悚还有难以置信……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只要下手之人的速度够快,临死之人在死前还能保留一瞬的意识,可以清楚的看着自己的脑袋与身体分开。
躯体伫立两秒,然后轰然倒下,带血的脑袋咕噜噜的滚到以墨脚边,以墨面色阴郁至极,一脚将面庞狰狞的脑袋给提下山峰。
“难怪你会有咸安的地形分布图,原来是严路子的孙子。”
钻山虎临死前也算是给以墨解了心中疑惑。
以墨站在山峰之上,迎风而立。冷清的月色下,胸前勾勒着金线的雄鹰略显清幽孤绝,笔挺的背脊充斥着铁血煞气,身姿如临风玉树,衣袖在风中摆动,发出沉闷声响。三千青丝在身后飞扬,孤绝霸气;阴冷气势在周身萦绕,酷辣狠戾。
站在山峰之上,将山林场景尽收眼底。东边寻找出路的朱雀等人,西边遭遇暗箭伏击的柳土獐等人,以及……中间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无良表、哥。
收回视线,素手轻挥,紫色发带在冷月下飘然飞出,带着强悍的气息划过山林上空。
朱雀柳土獐等人见了发带,脸上一喜,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发带方向追去。
山峰之上,朱雀和柳土獐等人先后到达,“主子!”
以墨摆手不语,抬首望了望月色,当目光落在西边玉峰林时,眼底尽是一片肃杀!
“走!”
一声令下,数十道身影从山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