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二爱-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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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泪流的更凶了!
“管家,送苏婉小姐回去。”木槿宸站起身来,扬声吩咐,“一定要将苏婉小姐送回苏家别墅,派个人守着,别让她做傻事。”
说完,他又走回到落地窗前,对着外面幽蓝的游泳池发呆。
他还记得,那天将醉酒的楚安然丢进了游泳池,本来想让她长点记性,结果,被她也拽进了游泳池,两个人紧紧相贴,他到现在都还能清晰的记得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像是火引一般,点燃了他内心的火。
“苏婉小姐,走吧。”管家进来扶她,将她送了出去。
第二天,财经版的头版头条,全都在刊登木家和苏家解除婚约的事情,木槿宸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如今,他这招先斩后奏让木家不得不被迫同意他和苏婉解除婚约。
中午的时候,接到父亲的电话。
“父亲!”
在木家,不能叫‘爸爸、妈妈’,只能叫‘父亲、母亲’,预示着尊重敬仰。
“槿宸,你也不小了,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也不想想,你苏伯父面子上怎么过。”父亲的声音还是那般严肃,木槿宸几乎能通过他说话的语气感受到他板起的脸孔,许久,那头见木槿宸变没有说话,语气也软了下来,叹息着说:“解除了就解除了,我让你母亲再为你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
“呵——”木槿宸冷笑,眸子里竟然有叛逆的光,他唇瓣微启,讥诮的说:“父亲,你要是这个时候给我物色未婚妻,那才真的是在打苏伯父的脸。”
“你。。。。。。”父亲在那头剧烈的喘息,许久才慢慢平复下来,沉声说道:“你这个逆子。”
挂上电话,木槿宸把玩着手中黑色的直板手机,‘呵’的一声冷笑,低声说:“我这个逆子不正是你培养出来的吗?”
那些记忆如同跗骨之蛆,总是在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一有空隙就从那些角落里钻出来,侵蚀着他外表的坚强,他的手缓缓的按在小腿上,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
那年冬天,自己才只有八岁。
法国的冬天,比樊城冷多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巴黎的上空飞舞落下,只有八岁的自己就穿着一条短裤,裸着上半身,打着赤脚站在雪地里,平举的双手里捧着一条二指宽的戒尺。
父亲说,身为木家的独子,必须要肩负起整个木家的兴衰繁荣,要荣辱不惊,要沉得住气,不骄不躁。安楚里伤角。
所以,他每天必须在雪里站半个小时,必须要有钢铁般的意志。
木槿宸笔直的站着,手已经麻木了,刚开始身体还能感觉到冷得发痛,到最后也麻木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别墅客厅里,那个吹着空调喝着红酒的男人,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个男人后悔,曾经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来逼迫自己。
风刮的越来越烈,他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了,端着戒尺的手在微微发抖,紧紧咬着唇瓣,嘴里全是黏糊的血腥味,那种如铁锈一般的腥味。
客厅里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比寒风还洌的眼神直直的落在木槿宸身上,木槿宸不闪不避,直直的迎上他的视线,那眼睛里的恨意更是毫不掩饰。
是的,他恨这个男人,这个被自己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男人穿着厚厚的防寒服,从客厅里出来,伸手拿过他手上的戒尺,‘啪’的一声抽在木槿宸的小腿上,那种疼痛是钻心的,让人生不如死的痛,他下意识的抬起那只被打的脚,奈何,另一条腿已经被冻的麻木,再也不能承受他身体的重量。
整个身子朝一旁倾斜,跌倒在雪地里,冷,刺骨的冷。
“起来。”又一尺子落下,打在自己撑在雪地的手上,这一下力道极重,是用齿面打的,一下去,竟然将冻得发僵的手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那么狰狞的伤口,也只有点点的血流出,还没流出伤口,就已经结成了冰。
“我教过你,要学会掩盖情绪,你的想法永远不准被别人洞悉,否则就会成为你最致命的弱点,而你,刚刚是在恨我!”又是一下落下,木槿宸除了将自己紧紧护住,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尺子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每一下,都让他恨不得能就此死去。
那种痛,犹如抽筋拔骨,将自己血肉硬生生的划开。
天空中,雪花还在不停的落下,一片片落在自己身上,竟然没有化,他想,他会死去,就这样被掩埋在雪地里。
手中握着的杯子因为用力被折断,玻璃碎片深深的扎进掌心里,那些记忆戛然而止,回过神的木槿宸看着手心里不停涌出的血珠子,无声的扯了扯唇瓣,原来,自己并没有在那一年冬天死去呢。
最后怎么样了呢?啊,记起来了,自己躺在雪里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的母亲出现了,那个温婉柔顺的女人,一切以父亲为天的女人,她第一次对父亲这种残酷的训练手法有了强烈的反对,但是,她却无法制止父亲的决定,甚至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她只能扑到自己身上,替自己挡下那不停落下的戒尺。
这样的场景,远远不止那一次。
***
楚安然看着手中的报纸,木槿宸和苏婉解除婚约,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看着报纸版面上被放大的两人照片,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实在谈不上高兴,因为她知道,他们解除婚约和自己无关,就算是没有苏婉,也会有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永远不会是自己。
只是,苦了苏婉了,她对木槿宸的爱,她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偏执,但是不可否认,那是极爱了。
“安然,你这早饭吃的怎么尽对着报纸发呆呢?”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表情有够呆的,才让爸爸妈妈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哦,没事。”楚安然回过神,立马把报纸揉成一团,丢到了一旁,“只是看到一些感兴趣的新闻。”
“咦,这不是那天来的那个男人吗?你说是你老板的。”妈妈显然已经看到上面的照片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埋头吃饭的楚安然,欲言又止。
吃完饭,楚安然去厨房洗碗,楚妈妈也跟着进来了,还顺手关上了厨房的门。
“安然,你有事瞒着妈妈,对吗?”楚妈妈看了一眼快漫出洗碗池的水,伸手关掉水龙头,一脸的担忧。
“妈,你有事就直说吧。”连妈妈都看出端倪了吗?楚安然没有抬头,专心的洗碗。
楚妈妈沉默,许久,她才说:“安然,那个男人不适合你,听话,如果你真的和思年那孩子过不下去,也找个门当户对的,那样,你少受些欺负。”
楚安然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楚妈妈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转身出去了。
听到走远了的脚步声,楚安然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满是泡沫的洗碗池里,手里的动作却未停,怕被瞧出些什么端倪!
连妈妈都觉得不适合吗?
那可能,就真的不适合吧。
这个年过的极为冷清,楚安然总有些心不在焉,每天站在花架下,对着天空发呆,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又一直没下下来,这样阴冷的天气,更是让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直到楚安然走的那天,天空突然就放晴了,温温暖暖的阳光洒了一地,金灿灿的。父亲去上班了,母亲将她送到了南城的汽车站,眼眶有些湿润,一直拉着楚安然的手殷殷嘱咐:“安然,到了樊城要好好照顾自己,这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小吃,你带上,这是思年爱吃的,都是樊城买不到的,你也给他带去。”
“好”,楚安然一一应下,哪怕,她真的不想带这么多。
楚妈妈恋恋不舍的将楚安然送到安检口,一直到看不见她了,才转身离开。
回到樊城,楚安然怎么也没想到,来接机的居然会是尹墨,这些时日,她竟然忘记了尹墨跟她求婚的那件事。
是啊,本来就没当真的事情,也就不容易被记住!
当她在接机口看到尹墨的时候,直觉的就想要逃,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转过身,快速的往里面走。她以为,尹墨只是刚巧来接人,而他们,只是不幸的遇到了。
他就站在人群中,一身黑色的风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遗世独立,那份冷漠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就与他拉开了距离。
楚安然在里面徘徊,看着输送带上的行李箱一个个被提走,还没来得及拿的又转了回去,等了片刻,又再次转出来!
五分钟过后,她提着行李再次从里面走了出来,行李有些重,她拿得有些吃力,手指勒的痛极了。
接机口,尹墨还站在那里,看到楚安然出来,嘴角动了动,意味不明!
楚安然愣了愣,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了出去,也许,他等的人还没到。
“终于舍得出来了?”尹墨走过去,顺手接过她手上的行李,动作极其自然。
这下,倒轮到楚安然不自在了,慌忙伸手去拿行李:“尹先生,这个我来就好,不麻烦你。”
尹墨身子轻移,巧妙的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大步往机场外面走,不得已,楚安然也只好跟上,虽然重的那个箱子被他提着了,但时间久了,手上这些也勒的手指越来越疼。
出了机场,就有人迎上来接过尹墨手上的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10sSE。
楚安然急忙跑过去,脸颊因为奔跑有些红,她站在尹墨面前,微微喘息,“尹先生,我打的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她现在,就想离尹墨越远越好,那天的事情,她其实很介怀,无缘无故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她想换作谁都不会高兴。
“去喝杯咖啡吧。”尹墨看着难得灿烂的天气,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想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因为他这个笑容,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鬼使神差的跟着他上了车。
这是怎样的笑容呢?明明是欢喜的,却又透出了无尽的忧伤,而那种忧伤似乎极有穿透力,让楚安然的心也跟着微微的疼。
尹墨一直看着窗外,并没有要与楚安然交谈的意思,音响里,放着温柔缠绵的情歌,更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