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侧花满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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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只是一块废石,相传会去那里许愿的情人们几乎没有。
幽幽地说完,都桓便从怀中再度将之前装有化尸粉的瓷瓶掏了出来。
美仁瞠大了双目,难以置信地忘着眼前手执化尸粉的都桓,急道:“都桓大哥,你、你、你冷静些,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
为何事情会变到这种地步,他莫不是想要自尽。
都桓微抬了抬手,打断了美仁的话:“丫头,虽做不成你的师傅,但我这一身好容易得来的内力却不能白白浪费了,所以将我一身的功力悉数传给你,也算了我一桩心愿。记住,阴豫与宁家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绝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你将圣经将交了回去,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你的,以后,你可就真的看造化了,别污了你娘的名号。来时的通道已经不能再出去了,那只是入口,开启出口的机关,在那副春宫图的后面。”
“都桓大哥……”
顿了顿,都桓又道:“找着了,记着一定要去天一石,无法烧给我看,就念给我听。丫头,你多保重。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我要去找茹儿了……”说着,他便将那化尸体粉撒在自己的周身,接着,便举起自己的右手,用尽全身所余的力气,一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
再次踏入明静堂的向昕,并未即刻搜查,而是双手抱胸,目光盯着蓝德宗的脸看,一言不发。
蓝德宗瞟了一眼那神案上的玉叶,便转眸冲着向昕怒道:“三今半夜的,你查了又查,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手中有官府的搜捕令,我依然可以告你扰民。”
狠瞪了蓝德宗一眼,向昕便往那神案走去,执起那个玉叶仔细琢磨,便听见蓝德宗冲过来对着他又大叫起来:“这是我蓝家祭祀茶神的神器,你竟然如此大不敬,你快放下。你给我放下,听见了没有?”
抬手挡住了蓝德宗欲伸来的胳膊,向昕以眼神示意马安亮几人,很快地,蓝德宗便被他们几个给架住。
“爹,向大哥……”蓝希凌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
蓝德宗怒吼道:“向昕,你太过份了,好歹我蓝家在信阳……”
不理会蓝德宗的大嚷大叫,向昕挑了挑眉,继续看着手中的玉叶。突然,脑中闪过什么,他连忙奔向那神案之后,凝视着那块残旧石碑上的齿口,将手中的玉叶竖侧过来,果然,正如他所想。
但碑上那些杂乱的齿口,看似并非那么简单,向昕暗想:不知是否有机关?一个个试下去或许会触动了什么机关。抬眸望了一眼一屋子的人,一个个都似期盼的望着他,这个险不能冒,目光正好扫到蓝德宗,他已微微变了脸色。
微抬了抬眼帘,向昕盯着面色已然变得煞白的蓝德宗,举起那绿叶,意欲将那玉叶插入那第一个齿口。
这时,蓝德宗及时地大声叫了一声:“住手!”
向昕本就没有把那片玉叶钥匙插入那第一个齿口的打算,他只是想逼蓝德宗说实话而已。
冷哼一声,向昕缓缓地起身,走向蓝德宗,冷嗤道:“何以蓝老爷这么紧张?这是什么?”向昕将那块玉叶递在蓝德宗的眼道,又道:“蓝老爷不是说这间祠堂没有暗阁或密室的?那这是什么?真的是你们蓝家祭祀的神器,还是那开启暗阁或密室的钥匙呢?”
蓝德宗始终不开口,额上已经微微湛汗。
“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蓝希凌不明所以地叫道。
“好,既然蓝老爷不愿做,那么我来,马安亮,将所有人都请出去。”向昕开口。
众人很快出了明静堂,唯有那蓝德宗还立在那一动不动。明景升皱着眉头,不免好奇起来,看来真相要水落石出了。
“慢着。”正当向昕大步再度迈向那石碑之后,蓝德宗大喝一声:“让他们都给我滚出去,离开我蓝府。“
微微眯了眯眼,向昕明白蓝德宗是要打开那间密室了,依言挥了挥手,命手下全部退出蓝府。一行人领命离开了蓝府,于大门之外守着。
蓝德宗也将蓝希凌及管家打发出去:“把门带好。”
在明景升正要退出去之时,蓝德宗又开口叫住了他:“景升,你留下。”
一时间,若大个祠堂只剩下了向昕,明景升,蓝德宗三人。
“说吧,蓝老爷,有何难言之瘾。”向昕道。
“的确,这下面是有密室,之所以我不愿示人,确实有难以启口的原因。事到如今,为了证明我蓝家的清白,老夫也不必再遮着藏着。下去可以,但你向昕要答应老夫一件事,只允许你一人随我下去,其他人只得留在上面。你向昕要对天起誓,若下去之后,没有你要找的人或证据,你向昕从此不得留在信阳城内,此生也不得再为捕快,还要从信阳城门一步一叩一直跪拜到我蓝府大门。怎么样?”蓝德宗道。
向昕冷眼望着咄咄逼人的蓝德宗,微抬了抬眉,启口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蓝德宗满脸煞气地从向昕的手中夺回那片玉叶,恶狠狠地又道:“我一直极力隐瞒,是因为我蓝家的所有贵重之物全在下面,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家的财物公众于世,那样做无疑是将自己的人头挂在外面。哼!”冷哼着说完,他便走向那石碑之后,将那片玉叶之匙缓缓地插入左上方第四个齿口。
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自然,从未见过一个人在自杀之前也会这么的从容。
美仁虽解了自身的穴道,却僵直着身子立在那一动不动,瞪大了双眸怔怔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都桓死前脸上一直都是带着微笑的,但头顶处不停地往外冒的鲜血,流过那被烧伤的半边脸,显得无比的恐怖诡异。他的尸身很快地便倒在了那些化尸粉末之中,顿时整个尸身变得血肉模糊起来,血水与那粉末相容后嗤嗤作响,很快地,尸体上升起了淡淡的烟雾。最先消失的便是都桓的头,颈项的伤口里不住地往外流出黄水,伤口也越烂越大,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让人眩晕的恶臭。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身体虽能动,却不想动,美仁只有选择闭起双眸,紧紧地攥着拳头,静静地等着都桓的尸体化成一滩黄水。
蓦地,一阵沉闷的青石板砖移动的声音传来,随着便是一阵脚步。美仁猛地睁大双目,心中一阵惶恐,来者是何人?听那脚步声应是三人,这里除了那蓝德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当下,她便往身后的木箱缩去,但是仍不及来人快,美仁只有瞪着那甬道口,在见着来人的一刹,不禁激动地动了动唇,是向昕。
甫入密室的向昕,第一眼便见着苦苦找寻了数个时辰的美仁正立于眼前,连忙唤道:“美仁。”
向昕能在短短的时间进入这里,找到她,她很欣慰,但不得不提醒他:“小心!地上有化尸粉!”
这一声叫唤,让三人脸色大变,方注意到地上一滩黄水中还剩下一条腿和一只手,那条腿和那只手仍在慢慢地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望着眼前这副骇人的景象,蓝德宗先是惊愕,口中直嚷着不可能,接着便趴在墙边干呕。
第十九章报复背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向昕注意着脚下,迅速地奔到美仁的面前。
猛地扑向了向昕的怀里,美仁便依在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大叔,我好怕,你要是不来,美仁只有死在这里了……呜呜呜……”
一直都很冷静的明景升却对那几口箱子异常好奇,忍不住揭开其中一口箱子,密密麻麻地排着几排瓷瓶,他拿起其中一瓶,细看了那瓷瓶,果然是那种东西。
“没事的,没事的。”向昕将美仁紧紧地揽在怀里,生怕她就这么地离开了,所幸,还是让他找到了她,她没事就好,以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梁,安抚她,哄着她。
依在向昕胸前的美仁并非是真哭,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查看出一丝异样而已,以衣袖拭了拭眼角挤出的泪水。唉,难怪悦姨说她不做戏子可惜了,真的,如今流泪已练就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收放自如。
握着手中的瓷瓶,明景升偏首望了望依在墙边干呕的蓝德宗,蹙起了眉头,放下那装着某物的瓷瓶,又看了看相互依偎的叔侄二人,道:“向兄,还是先离开这里,出去再说吧。”
“嗯,”向昕轻应,低首对美仁低语几句,让她先站着别动,他先搜查一下这密室还有其他什么线索,在揭开其中一口箱子,看着满排的瓷瓶,疑惑地拿起,打开,从中倒出些深褐色的药粉,放在鼻下闻了闻,却是无味,便问扶在墙边的蓝德宗:“蓝老爷,这是什么东西?”
蓝德宗的身体总算稍稍回复了适应,强忍着口中的酸味,一见着向昕拿着那药瓶,脸色大变,接着便急道:“快,快放下,这是我蓝家家传的烘焙茶叶的秘方。”
在听了蓝德宗的解释,明景升的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既然是烘焙茶叶的秘方,可否让向某带一瓶回衙门以做备案。”向昕问道。
“笑话,我蓝家的秘方怎么可能让你给带出去。”蓝德宗从向昕的手中一把夺过那装有秘方的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板着脸放下狠话:“今日,令贤侄在这里出了事,我蓝德宗自认理亏。之前老夫一直有所隐瞒,便是为了藏在这里的珠宝和我蓝家的这些秘方。秘方一事,没得商量,若向总捕坚持要带走,可以,那便是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时,立在一旁的明景升轻咳了几声,适时地开了口:“向兄,这些烘焙茶叶的秘方,曾听家父提过。令贤侄他已受了惊,最重要的是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这里的气味……不太适宜久留。”
蓝德宗捂着鼻口,语气一转,急道:“对对对,赶紧出去,再不出去老夫的命便要去了一半。”
“嗯。”向昕轻应了一下,便将美仁抱起,往来时的甬道走去。
美仁意欲提醒向昕走错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蓝德宗能带向昕进来,亦可带他们出去,她决定等着看蓝德宗怎样去揭那春宫图。
蓝德宗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