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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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洞内并不透风、更是十分闷热,白筝看那烛火一闪一闪,最后竟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了。
好累,好闷。
不知,外面天亮了没有?
不知,她还能不能看到天亮?
**书锦程**
“王爷,属下该死!可属下实在不知,王妃娘娘她……”梅歌跪在地上,由于害怕身体竟有些发抖。
景玺立在大厅中央,并不理会梅歌,看着厅中跪着的一众人,面如寒霜,目光如炬。
“如果三个时辰之后依然找不到人,你们所有的人,全都……陪葬。”景玺的声音说得很轻,却字字透着寒意,有胆小的丫鬟当即打了一个哆嗦,身子一时跪不稳,差点瘫软在地。
“三哥哥,你不要着急,白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江素绡听闻白筝失踪的消息,立马赶来了景玺住的院子。刚进门,便听到景玺撂下的这一句狠话。
梅歌听见声音,皱了一会眉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
“这儿没你的事,回去歇着吧。”景玺的语气,已经是不耐烦。
但江素绡是谁,她是太尉的女儿,又承蒙皇上亲自指婚。这还不算,她一路过来,竟是得太子亲自护送。
比起一般的人,她的面子可是都要厚上几分。再加上她自身的外貌条件,让她与生俱来便有种优越感。
虽然她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但一想到自己的条件,便觉得在景玺面前,她与旁人便是不同的。况且,如今趁着大家都在,她也该在王府里亮一亮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她又加了一句,“皇上将我指给你,你我便是夫妻。遇到事情,自然我要与你一力承担。我是不会走的。”
一句话虽然说得漂亮好听,语气又甚是温柔,但独独忘记了,她并不了解景玺的脾性,所以这一句,便是将将撞在了枪口上。
“滚。”景玺的声音仍然轻,可大厅之中却极静。所以就算是跪得最远的丫鬟,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生平之中,江素绡哪里听过这个字,何况
这个字是从景玺的口中说出来。
要知道,太子景宣位居高位,还要宠她三分。景玺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居然这么大的脾性!
她哪里受得了!转身就往门外跑!
这时候,有些体弱的太子,恰好随着江素绡的背影追到这里来,只刚到门口,便见江素绡掩面冲了出来,所以当即拦住了她。
“大哥哥,你带我回京吧。”江素绡扑在太子景宣怀里,由于有些用力,竟将不胜撞力的景宣顶得倒退了两步。
“怎么了,绡绡?”景宣赶紧稳住身形,眼露关切。
“三哥哥他……竟让我……让我……滚。”一句话说完,江素绡的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一大筐,将太子景宣的肩头都快打湿了。
太子闻言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忙打眼去看景玺,只见他一脸寒霜,看也不看他一眼!
景宣轻轻地拍了拍江素绡的背,终归是觉得在别人的府中抱着别人未来的妃子有些不妥,于是将江素绡挪开了。
江素绡满脸委屈、一脸震惊,“大哥哥,连你也不……”
“我去问问三弟,你不要急。”景宣安将江素绡安抚了一番,这才进了屋中朝景玺走去。
江素绡觉得颜面尽失,只站在门外,由两个侍女搀扶着落泪。
“皇兄,臣弟实在是有些要紧事要忙,所以对你多有怠慢,还请皇兄见谅。”景玺一脸疲态,先行开了口。
景宣望了一眼厅中跪着的一干人等,又望了一眼门外仍在啜泣的江素绡,突然间对景玺的焦灼生出一种体会,便叹了口气,“左右你这屋中的人是留不得了。否则往后江小姐的颜面和威仪怕是没有了。给皇兄一个薄面,都赶走吧。”
望了一眼景玺毫无波澜的神色,景宣才带了些安抚的语气,“你安心找你的心上人。眼下我并不着急回京都,若你信得过我,这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宜和增派人手问题,都有我稳妥地给你处理好。”
景玺眼波流转,只片刻便答,“如此,便有劳皇兄了。”
梅歌一听这话不对,这跪着的人中,不也包括她一个么?!
但这眼下她并不清楚太子的真正用意,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随着众人一起往外走。
梅歌暗叹,这往后想要在王府里自由出入,怕是有些困难了。
而跪着的这些人,刚刚才被景玺威胁了一番,此刻听见太子大人要将他们撵走,不由得谢天谢地谢太子,愣是一声也没吭就齐刷刷地往门外奔去。
待众人全都退下,大厅中只剩下景玺、景宣二人时,景宣才朗声唤了江素绡进去。
既然太子已经替她出了气,她也识相地找了个台阶下,抽抽噎噎着进了屋。
不等景宣再次开口,景玺对着他抱拳道,“臣弟丢了女人,心急如焚,就不陪皇兄说话,先告退了。”
景宣知道留他不住,歉意地看了一眼江素绡,转眼对着景玺时却有些喜上眉梢,“那你尽快去吧,需要人手尽管向我开口。”
景玺再一抱拳,“谢皇兄。”
看着景玺决绝离开的背影,江素绡红着眼睛嗫嚅,“三哥哥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个白筝,当真有那么值得他爱吗?”
景宣彼时正端着一杯茶欲喝,听见这句话,貌似无心地插了一句,“我也不懂我这个三弟,竟放着你这御指的名门闺秀不要,倒去对那无名小妇如此尽心尽力。实在有些不懂事。”
江素绡闻言,眉眼一暗,两片丰盈的嘴唇紧紧抿在一处,再不说话。
**书锦程**
白筝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洞中那盏烛火已经燃了一半,火光微弱,却也刚好照的见那两具森森的骷髅。
白筝苦笑,实在佩服那个妇人佩服得紧,这摆烛台的手段,真真是高明!
不过也好,至少目前能清楚地知道这两具白骨还是在自己面前的。要是它们在暗处,她还不晓得胡思乱想成什么模样,肯定会觉得暗处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虽然现在,仍有两双……眼眶子在盯着自己。
但明盯总比暗盯要强得多,叫人安心得多!
白筝强打着精神,鼓着勇气把整个洞扫视了一圈,由于适应了黑暗,此刻倒是连洞壁也约莫看的清楚了。
其实除了脚边的两具白骨,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可怖的东西。
白骨间的烛火又晃了一下,白筝的视线于是又被拉了回来。
是了,这是个地洞,通风性太差,如果她不赶紧想办法做点什么,恐怕很快烛火就会灭掉,她也会因为氧气不足呼吸不畅而死掉。
可是,她的双手被绑得牢牢的,根本挣脱不开。没了双手,又能做些什么呢?
背靠着柱子转几个圈圈还是可以的。
可眼下,看着越来越微弱的烛火,她实在没心情再同自己开玩笑!
想想在这北赤王朝过的这
段日子,实在不省心也实在憋屈!
死了也算干净!
白筝想哭,眼睛里却异常干涩。
罢了,连哭也不让哭了!老天爷不但没开眼,还有落井下石的趋势!
为今之计,倒没有比踢倒蜡烛一把火燃了自己这个办法更为洒脱的了!
白筝看了一眼蜡烛,明知没有效果,却还是奋力地绷了绷那套在手上的绳索。
烛光一晃,白筝脑子里却清明了一回,陡然有了一个主意。
只是这个主意甚为凶险,搞不好,就送了自己的小命。
可如果终归是一死,还不如一搏。
**书锦程**
景玺找到秦柯的时候,秦柯和木袖正在百无聊赖地逗弄自家院中的一条大土狗。
见景玺满面忧色,两人对望一眼,立时围了上去。
自从太子景宣亲临三王府之后,他俩就再也没去过了。
“怎么了,大师兄?和王妃姐姐吵架了?”木袖毕竟还小,看人脸色也还差了好多功力。此刻见景玺这样,以为是景玺没处理好白筝和江素绡之间的事情,所以吃了瘪。
秦柯虽是个县令,好多方面他都颇有造诣,比如说察言观色。
他立时拉了拉木袖的衣摆,示意她不要再嬉皮笑脸,“大师兄,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你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油锅什么的……”
木袖一听秦柯变得如此仗义,瞬间睁大着一双美眸、吃惊地望着他。
却见秦柯顿了顿,“除了这些我不去之外,其他的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景玺兀自倒了一杯石桌上的冷茶灌下,幽幽地看了一眼秦柯,没说话。
秦柯却有些坐不住了,咳咳了两声,“师兄,你尽管说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还能真那么见外么?”
木袖也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儿,她最是沉不住气,“大师兄,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三师弟,莫急莫急!”秦柯虽知事情有些严重,但依然改不了一副万事看热闹寻开心的性子,一听木袖叫大师兄,便想打趣她。
“二师兄,别闹!大师兄,你快说!”木袖却是十足地认真。
秦柯被那个“二师兄”一噎,端了一杯冷茶水灌了两口,不再说话。
正文 第96章 脊梁骨顿时给凉酥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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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别闹!大师兄,你快说!”木袖却是十足地认真。
秦柯被那个“二师兄”一噎,端了一杯冷茶水灌了两口,不再说话。)
景玺眯了眼睛,以手支颐,颇有些垂头丧气,“白筝不见了。我和灵风梅歌找了半夜,也没寻得一点踪迹。”
木袖一听,急的顿时跳起来,“是不是那个什么江素绡干的?!肯定是她!绝对是她,我这就去把她捉来!”
景玺直摇头,秦柯却毫不费力一把拉住木袖,沉吟半响才开口,“白姑娘认识的人不多,你仔细想想,你身边,到底有谁想要她的命。才”
自从白筝失踪后,景玺一颗心乱的不成样子,这下经秦柯一提点,倒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逐一排除后,也只剩下那么一个人了。
只是,若真是他猜想的那人,事情就很难办了摹。
她的狡猾和铁石心肠,他不是只见过一回两回。况且,她是自己的娘亲,就算是她,难道他还能以剑相逼不成?
可,白筝的身体,是万万再也拖不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