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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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媒婆?什么秦媒婆,我没有……”白筝恍然听到秦媒婆三个字,一时没想起来。她只是本能地否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秦柯轻叹一声,并不再说话,而是退到一边。
一个头戴蓝色方巾,身穿蓝色贴里、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从秦柯身后转出来,朝着白筝拱手一笑,
“在下是王知府的从事,名叫孙居敬。我朝律法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下不敢说一定是王妃娘娘杀了我家夫人的母亲,但在下也不敢断定就一定不是王妃娘娘。毕竟……可是有人亲眼看见您扔下凶器逃跑的。”
孙居敬说完,瞥了一眼白筝,在心底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在来捉人之前,知府大人早就打听好了:这个三王爷从小养在深山,与皇宫关系疏远。再加上前不久,三王爷景玺的母妃段贵妃突然暴毙,而景玺只不过是求皇帝把他母妃葬入皇陵,却触怒天颜,隔天就被贬到桐县这个小地方。
虽说景玺有一个“勤王”的头衔,可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空壳。
况且,皇上赐给他的这个宅子,有心人都知道,那可是有故事、有寓意的。
先前被贬的两个皇子,可都是死在这里。恐怕,这个三王爷,时日不多矣……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无名无分的王妃娘娘,就更不必放在眼里了。
何况,他们还有人证。如果努努力,物证也不是难事儿。
如今秦媒婆的女儿唐宛如,正得知府大人盛宠,他这个当管家的,自然要投主子所好,办妥、办好这趟差事。
再说,如今王知府可是太子的人。若是能够借这件事情打压一下与太子不和的景玺,倒也算是大功一件。
总而言之,真凶必须是这个王妃娘娘。而且,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死一个人,好回去复命、领赏。
“王妃娘娘,请吧。”孙居敬直起腰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没有杀人,凭什么跟你走!秦柯,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白筝紧紧扶住门框,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很明显,她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可是,她到底得罪了谁,要害她背上这么大的罪名!
“我……”秦柯想说,他当然相信她。
可眼下这么多人,他若是这样说了,只会对白筝更加不利,那不是明摆着他这个县令偏袒嫌犯吗!那这个案子,他往后恐怕是再也无法插手了。
想着自己保持中立,兴许后面在查案的时候还可以或多或少帮着白筝一些,秦柯就住了嘴,没再说下去。
孙居敬倒是非常希望秦柯能够替白筝说上几句好话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借着“公正”的理由把秦柯完全剔除了。如此一来,这件案子对他来说,就容易得很了。
可惜……
“王妃娘娘,秦柯作为一县之长,自当以律法为上,让事实说话。”
秦柯顿了一下,继续道,“如若王妃娘娘确实没有杀人,下官和孙从事自当为你洗清污名。你说是吗,从事大人?”秦柯正色,看向孙居敬。
“那是自然。时候不早了,还请王妃娘娘……”孙居敬一眼看到白筝后面突然出现的面具男人,有些奇怪,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对着身后的衙役和官兵使了个眼色。
两个身穿铠甲的魁梧官兵立马从后边走上来,去拉白筝的胳膊。
“孙从事是吗?”景玺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走向孙居敬。
“正是在下。”看见男人堂而皇之的从白筝房间里出来,孙居敬对男人的身份也猜了个大概。
“想要带走本王的女人,可问过本王的
tang意思?”景玺停在孙居敬面前。
孙居敬面色一冷,随即笑道,“下官没有带走王爷的女人。只是按照我北赤律法,捉拿一个重要嫌犯。“
看了一眼景玺脸上的面具,孙居敬低头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王爷您执意不让,那下官肯定不敢放肆。只是,下官也是奉命办事,也只得向那些讨命的百姓说出实情。想必,桐县百姓也定会因为王爷的一片爱妻之心而感动。只是,秦县令恐怕要因为执法不严而丢了官位了。”
“姓孙的,你竟敢这样和王爷说话!找死!”梅歌一把抽出长剑,就要上前,却被灵风拉住。
看见快要耐不住的秦柯,景玺率先开了口,浅笑道,“王知府果然慧眼识英,竟调、教出如此伶牙俐齿的好狗,这一口咬得真是又准又狠,本王的脸怕是保不住了。”
孙居敬面色难堪,“王爷,既然您执意如此,那下官就告退了。”
说完,孙居敬兀自回转身,对那些官兵衙役一挥手,走!”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白筝,看见孙居敬真的要走,出声制止了他。
孙居敬顿住脚步“不知王妃娘娘还有何事赐教?”
“我跟你们走。”白筝握了握拳,毫不犹豫地朝孙居敬走去。
“本王不许!”景玺扣住白筝的腰,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用长臂圈着她。
这声音,竟与刚才的不同。本来还准备溜去找自家主子的梅歌,在听到声音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在场的其余人皆是一愣,白筝离的最近,自然也是听出了异常,一脸疑惑。
“本王不许,你就不能走。”依然是季审言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没了刚才的急迫,是坚决。
白筝以为自己刚才听错,再加上目前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想。
“我必须去。如果今日你袒护了我,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那我的罪名,可能一辈子也洗不清了。”白筝攀开景玺的手,非常坚决地望着面具的眼睛位置。
她必须去,真的必须去。不仅为了她自己,也为了秦柯。秦柯娶媳妇的事情本就艰难,如果再因为她而丢了官职,她恐怕一辈子都会内疚。
而且,她今晚伺候季审言沐浴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如果眼下不走,而是依靠季审言的王爷名号躲避,那她欠季审言的,恐怕永远也还不清了。
有些事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那个想要害她的人还在暗处,所以她白筝就必须勇敢去面对。她总要学会自己去走出一片天地,而不是总依靠别人。
也只有这样,才可能尽快找出真凶。
“本王说了不许去!不许!”这个笨女人!这一去那里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王爷!如果你是为了我好,你就必须让我去!”白筝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很多。
见男人仍然不愿意松手,白筝哀求道,“我求你了,王爷。”
一阵沉默的坚持过后,景玺终是松了手:她说的对,他不能这样做。
白筝吐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孙居敬走去,“你们不用押解我,我自己会走,不会逃。”
眼看白筝一行人的背影原来越远,秦柯不免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叫做白筝的女子,高看了几分。
“放心吧,总归是会关注衙门的地牢里,我会多家照看的。”
说完,秦柯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景玺不自觉地跟着走了几步,最后苦笑一下,停了下来。
这个女人,原来不只是空有皮囊的!
就凭着她这点骨气,他景玺这辈子,也罩定她了!
本该是一个紧张和不安的夜晚,景玺却觉得如获至宝。
白筝以为,自己会被直接带到县衙的地牢。
没想到,孙居敬居然命人押着她,从县衙的正门进去。
当白筝一行人到达县衙正门的时候,门前依然还聚集了一些百姓。看到白筝,一个中年妇人尖声吼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杀人凶手!”
本来还低声说着话的人群,顿时都朝着白筝看过来,忿怒地盯着她,指责她。
白筝第一次被人这么厌恶的讨论,心理上顿时就有些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被冤枉的!
“大家冷静点!冷静点!多少给秦县令一点面子嘛,这姑娘可是她的朋友。”孙居敬好心地替白筝解围。
孙居敬没有说白筝是王妃娘娘,是不想这些人被她的身份吓到,而不敢有所动作。
一听白筝和秦柯是朋友,围观群众瞬间就更加愤怒了,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撕了白筝。
“原来是朋友,怪不得让我们在这儿等了一下午也补去抓她,该不会是想包庇吧?”
“我看明显就是包庇!幸亏有这位孙大人出来主持
公道,否则我们这些百姓还被蒙在鼓里!”
“是啊是啊!大家快打死这个狠心的杀人犯!”
几个戴着白色孝布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甚至想要冲上来打白筝。其余围观的的民众瞬间被调动起来,开始对着白筝骂骂咧咧。
尽管身边站着数十个侍卫,但除了秦柯,其余人此刻全部退了好几步,丝毫没有替白筝挡一挡的意思。
这个形势,就更加助长了民众的气焰,他们朝白筝越逼越近,就差指着白筝的鼻子骂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直冲白筝而来。
情况太过于混乱,秦柯只得将白筝护在身后。
而白筝眸眼一眯,觉得这些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民众实在愚不可及!
被冤枉的怒火萦绕心中,白筝已经很是憋屈,此刻,更是怒火攻心。
她猛然推开秦柯,直面那拿着石块的中年男人,“你敢!”
中年男人被白筝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不是会躲吗?怎么这个女人……
他不过就是一时气急,想要吓吓这个女人,现下她真的凑过来,他哪里敢真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下手。
再加上白筝刚才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异常的狠戾,让他居然心生惧怕。
看中年男人一时举着石头僵在那里,围观的一众人顿时也安静不少,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筝眸眼深深,厉色道:“今日我白筝敢自己到县衙来,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凶手!秦县令是我的朋友不错!可想必大家都知道,秦媒婆的女儿,正是咱们王知府心疼得紧的小妾!”
“孙大人被王知府派下来办这件事情,难道他还会帮衬着我!在亲疏关系上,大家完全不用担心,我占不了一点便宜!”
扫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白筝扬声道,“可若是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