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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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茶让座。
“莉萍,那天真真是对你不起,”刘芷馨将带来的礼物递给陈莉萍,真心诚意地向她道歉,“当时我已被你二哥吓昏了头,又急着想要脱身,全心身失去了主张,所以一见你就……”
“二嫂,这事主要怪我二哥,怪不得你的,”陈莉萍接过刘芷馨递来的礼物,又随手将它塞回到刘芷馨的手里,“再说,这事过了也就过了,犹如飘过的云流过的水,以后就不要再提它了。我们是姑嫂,你不要客气……”
“莉萍你这样大度,我很惭愧,”刘芷馨站起身来,再次将手中的礼物捧着递给陈莉萍,“这是二嫂的一点心意,莉萍你若不接受就是不肯原谅二嫂,我会终生不安的!”
“那好吧,既然二嫂你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莉萍说着收下了刘芷馨递来的礼物,也拿了自己的几件衣物首饰还礼给她:“二嫂,这几件都是我的心爱之物,我也将它们随礼回赠给你吧!”
“莉萍,这,这哪儿使得?”陈莉萍的举动令刘芷馨大出意外,诚惶诚恐地摇手连连婉拒。
“二嫂,我们都已成了姑嫂,一礼还一拜的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说着陈莉萍硬是将这些衣物首饰塞进刘芷馨的手里,然后推说自己头痛要休息,半撵半送地将刘芷馨送出房门。
“哼,刘芷馨你这贱婢,”刘芷馨一走陈莉萍就将房门“嘭”的一声紧紧闭上,抓起刘芷馨送她的一件衣裙,瞪眼咬牙嗤啦嗤啦的几下子就撕了个粉碎,“你令我丢人现眼毁了名节,就想用这几件破烂玩艺儿让我放过你?没门,不叫你声败名裂家破人亡,我陈莉萍绝不罢手!”
捧着陈莉萍回赠给她的礼物回房,刘芷馨的心中也忐忑不安。她听黎慧兰说过,陈莉萍心高气傲尖利泼辣,为人吃不得半点儿亏。这次自己使她当众丢人现丑,她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办法来报复、整治自己的,而且她报复整治自己的办法一定会无比阴险歹毒,令自己防不胜防凶险异常……
刘芷馨想逃出陈家回到柳林镇,但陈家兄妹、九叔和油嘴媒婆等人将她看得死紧,她哪儿能出得了陈家的大门?即使是她和陈之奎新婚之后的三朝回门,陈家兄妹也会要她呆在陈家大院里,不让她随行……
唉!刘芷馨长长地嗟叹了一声,莫非,我这一辈子就要像这笼中的不幸鸟雀一样,要被他们关一辈子,不能自由自在地出入和生活?
不过,陈之奎新婚之夜拿自己的亲妹子当新娘,出了那个大洋相之后,对她倒不敢怎么样。他向刘芷馨求欢,刘芷馨断然拒绝,称他根本配不上她,叫他放她走,迟早死了这条心。陈之奎想霸王硬上弓将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再逼她就范,刘芷馨就拔出那把锋利的尖刀来自卫,以死相威胁,弄得陈之奎只得强忍欲火扫兴地罢手。蜷缩在新房里白当新郎,面对俏丽娇柔的佳人却不能受用,死抓头皮,望美兴叹!
虽然已刀护身镇慑住陈之奎令他不敢乱来,但刘芷馨想起临行前吴探长对自己的叮嘱与托付,以及他对陈之奎可能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的怀疑,决定要好好地四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这个所谓“丈夫”的犯罪证据,将他送入死牢以解脱自己!
趁着陈之奎外出不在身边,刘芷馨在新房里将他的衣服裤子及其他用具全翻捡了一遍,丝毫也没有收获。“我真傻,”刘芷馨悄声嘲笑自己,“新房是才刚翻修、布置的,就打算陈之奎真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有什么犯罪证据也不会放在新房里,要有,也肯定是藏在他原先住的那间房里!”
这么一想,刘芷馨的眼前不禁一亮。她立即出房去找黎慧兰,问大嫂索要陈之奎以前卧室的房门钥匙。
这段时间以来,饱受丈夫打骂虐待的黎慧兰,假借护理果树、看守果园为幌子,时常到果园草棚去与老光棍哈巴东偷情约会。生理的满足和孕症的显露使得她体态圆润,皮肤白嫩绯红,变得更是妖娆和俏丽。
此时黎慧兰正躲在房里缝制小孩的红肚兜,一心甜蜜满脸红光,一边缝还一边轻轻地哼着一首古老的爱情歌谣:“阿妹抬头望石桥,郎骑白马过山坳……”
“大嫂,”刘芷馨进来,呼唤一声,“你肚中的娃娃有几个月了?你缝的小红肚兜好漂亮哟!”
“芷馨死妮子,吓了我一大跳,”黎慧兰回头娇嗔地望着刘芷馨,俏脸绯红,低声告诉她,“快三个月了,所以我才急着为娃娃缝花肚兜呢!”
“近来你人怀孕心开朗,”刘芷馨夸她,“比以前白嫩漂亮了许许多呢!”
“苦命的女人,坎坷波折,再漂亮又有什么用?”黎慧兰伤感地嗟叹一声,然后问刘芷馨:“芷馨,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之奎临走前叫我将他的衣裤鞋袜整理整理,清洗清洗,”刘芷馨编个借口说,“我想到他原来住的那个房间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需要我缝补刷洗的衣裤鞋袜!”
“芷馨,你真是个勤快而又有心的好女人,细心温柔考虑问题又周到,”黎慧兰夸她,“陈之奎实在是配不上你!”说着她便将陈之奎原先卧室的钥匙找来交给了刘芷馨。
“唉,事到如今还说那些干什么?”刘芷馨轻叹一声接过钥匙,按黎慧兰的指点找到陈之奎原先住的那间卧室,关上房门,就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为了掩人耳目,刘芷馨先拿了些陈之奎应该缝补刷洗的衣裤鞋袜放在一边,然后就四处翻撬寻找,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有关陈之奎奸杀刘小翠一案的有关证据和线索。
看床上床下,搜箱笼衣柜,翻墙洞墙角,除了一些破衣烂衫,旧鞋老袜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在床底墙角,发现了不少胡乱丢着的酒坛酒瓶,由此可见,无所事事、浪荡成性的陈之奎,除了流氓鄙赖之外,还嗜酒如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
搜寻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刘芷馨极不甘心。她床下捅捅,墙上敲敲,力图找到陈之奎收藏隐秘东西的地窖、夹墙和暗室,以完成吴探长交给她的使命。折腾了一番仍然没有发现,刘芷馨不由得将目光投向那个依墙而立的大立柜身上。她走过去,咬紧牙关、费尽心力将那只大立柜挪开,发现立柜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风骚性感的明星侍女图。她将那张图卷起来一看,眼前不由得一亮:画后竟是一个小小的暗门,刘芷馨急忙过去将那扇暗门打开,只见门后是一个暗格,里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红木箱子!
有门儿!见了这个红木箱子,刘芷馨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喜:陈之奎将这个红木箱子收藏的如此隐秘,里面装的,要么是一些珍贵的财物,要么,就是一些肮脏龌龊见不得人的东西!
幸好小箱子没有锁,刘芷馨立即将它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沓男欢女爱、下流淫亵的春宫图,令人望之欲呕。接着是一些光洋和钞票,数数竟有数百元之多。再往下翻,竟是一个系得紧紧的绿绸布包儿!
望着这个绿绸布包儿,刘芷馨呼吸紧促,心跳加速,知道她千寻万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就藏在这个绿绸布包里!
抖着手打开绿绸布包儿,刘芷馨愤怒得差点儿骂出声来:原来里边包着的,除了女孩子用的发簪、耳环、项链、戒指手镯等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她们穿过的肚兜、束胸、绣花袜子,更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有一条红花内裤!
望着这条红花内裤,刘芷馨的眼泪禁不住就流了出来。仔细地审视着它的花色,它的剪裁针线,“小翠!”刘芷馨就忍不住哽咽着喊出声来。因为这条红花内裤就是她买布裁剪缝制而成,后来嫌紧扎穿着不舒服,这才送给小翠用的。缝制这条内裤时恰好有两只毛绒绒的小鸡在她的脚边嬉戏,刘芷馨灵机一动,便用几根黄丝线三针两勾地将一只小鸡绣在了它的裤头上。现在拿起它来一翻裤头,果然,她绣的那只毛绒绒的黄色小鸡,还栩栩如生地站在花布上面!
再看那条白布束胸,是刘小翠的;里边的耳环戒指,也是刘小翠的!根据这些铮铮铁证可以证明:陈之奎不但是奸杀刘小翠的可恶凶手,而且还是一个心理曲扭、淫亵变态的流氓恶棍!
刘芷馨真想将这些东西取走,但是又想到吴探长所说的那句要保护现场保护证据的话,立即又将所有的东西放回进红木箱里,然后再将它放入暗格将门关好,依旧用画遮着,用大立柜挡住,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原来陈之奎真的是奸杀刘小翠的凶手,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嫁给了这头毫无人性的色魔!”刘芷馨不禁咬牙恨道,“小翠,你放心,姐姐一定要通过吴探长将陈之奎绳之以法,使这色魔受到严惩,为你报仇!”
就在这时,随着房门“咣当”的一声被人猛地推开,只见陈之道虎着脸儿闯了进来,站在刘芷馨的面前严厉地质问她:“弟妹,谁叫你到这儿来的?是谁给你的房门钥匙?”
“房门钥匙是大嫂给的,”刘芷馨神情镇定地望着陈之道,用略显气恼的口吻问他,“大哥,女人到自己丈夫的房间里来收拾东西,也不可以吗?难道,这房间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是不是,”被刘芷馨这么一问,自觉理亏的陈之道,赶忙将神态和语气缓和下来,“我是说这房子乱,脏,怎么能让你这新娘子来收拾?如果二弟就这事儿来怪罪我,我可是无法担待的哟!”
“是之奎叫我来收拾,来清理应该缝补刷洗的东西,他不会怪罪你的!”说着刘芷馨嫣然一笑,在陈之道的监视下拾起地上应该缝补洗刷的衣裤鞋袜,走出房间,“吧嗒”一声锁上门。
满怀狐疑的陈之道,目送着刘芷馨转回新房开始洗刷东西,这才赶紧找到猪头狗脑的陈之奎,厉声问他:“刚才是你叫刘芷馨到你过去的卧室里寻找东西的?”
“没有呀,”陈之奎愕然,“这两天她不让我沾身也不和我说话,我怎么会叫她去找东西?”
“糟了糟了,”陈之道大惊失色,“她一定是奉了吴雨克之命到我们陈家来找什么东西来的!这女人有心计,说不定所要的东西已被她找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