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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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他不停地琢磨,海遥现在是不是正在退回彭城的途中?他私下扣下使者拒不出兵,刘邦会怎样处理?
樊哙埋怨过张良瞪向韩信,“大将军,当初要是听我的,当机立断赶往广武山,前后夹击楚军,如今这天下铁定是咱汉军的了。”
韩信初进汉营,一直不被周勃和樊哙等大将重视,但自从他独自一人徒手绑了萧何,赶赴彭城接应了刘邦,然后又以奇谋迅速灭了魏、代、燕、赵、齐等诸侯王,樊哙对这个喜怒难测手段酷厉的少年将军已经心服口服,因而,虽说是抱怨韩信,也是口气温和。
韩信却冷冷地扫了樊哙一眼,“我只听汉王刘邦的。”
樊哙被噎得一愣,“你……”
韩信已放下酒樽,旋风般出了营帐。
樊哙盯着随风飘忽的帐帘,勃然大怒,“韩信,我樊哙给你脸,是敬你带兵神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人人称颂的大将军!”
听樊哙说得颠三倒四,紫末扑哧一声笑了,“连你樊哙都敬重的人,在将士们心中自然是人人敬重了。韩信虽是楚军投诚而来,可是,这几仗你也看到了,人家哪一战不是身先士卒,佩服就佩服吧,有什么丢人的。”
被窥破心思的樊哙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可是,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
紫末含笑截断樊哙未说完的话,“他不是嚣张,他是心里难受。”
樊哙愣了一下,“也是。如果夹击成功,海遥就能脱困。”
紫末轻轻一叹后点点头,“我想,在营救海遥这件事上,大王也没有他急迫。”
樊哙满脸不痛快,可并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紫末知道樊哙与周勃都是一门心思想让海遥重回刘邦身边,因而,见樊哙面色不快,她再次轻轻一叹后转身离去。
樊哙快走两步,拉住紫末回身,拉起她的手放在胸膛上,柔声问:“你听听,它每一次都是为你跳动。我们每天都在为别人考虑担忧。可是我们自己呢?难道就这样一直拖下去?”
紫末羞涩地低下头,“海遥脱困的那一天,我们就重新在一起。”
樊哙双眼骤然一亮,欢呼一声把紫末紧紧地搂在怀里。羞窘不堪的紫末轻轻推着他,似是不想待在他的怀里,可手臂上却没使出什么力道。觉察到怀里深爱的女人欲拒还迎,樊哙难以抑制心中的激荡,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紫末脸上绯红一片,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以后你还会招惹其他女人吗?”
樊哙指天立誓,“若我樊哙再招惹女人,就死无全尸。不,是除了紫末外,再招惹其他女人……”
紫末捂住他的嘴,“说话要算数。”
心潮起伏的樊哙连连点头,“算数,算数!”
韩信走出营地,拐进一片树林子里,找了棵枝叶茂密的巨树,躺在枝丫间仰望头顶上方的天空。
他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海遥的时候,她满脸怒容挥手就打,乍一见到那母夜叉似的容颜,他着实吃了一惊,世间竟然有这样丑的女人。可很快他就发现了,她与其他女人的不同之处。
她身上并没有寻常奴仆该有的唯唯诺诺,举手投足间透着张扬的自信与骄傲,还有她额角的印记,丝毫无损她超然脱俗的空灵气质。她的双瞳,幽深清澈,看上去就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清泉,里面隐藏着别人看不懂的忧伤。她的唇角,总是微微上扬,好似天下间没有一件能让她为难的事……
正想得出神,左侧枝叶间突然传出咕咕咕的鸟鸣声。韩信看向声音来源,发现那是只半边翅膀耷拉着的受过伤的鸽子,刹那间,心头一阵狂跳。项羽率领大军与汉军在鸿沟两岸对峙,海遥不可能不知道,但樊哙却没有接到任何情报,他一直暗中猜度,是不是信鸽传递情报中出现了纰漏?直到楚汉中分天下的消息传到齐地,他才肯定,绝对是信鸽出现了意外。
自知樊哙和周勃能与海遥联系,韩信就一直暗中观察樊哙。他基本上学会了所有指挥信鸽的肢体动作。其实,他也曾暗中学着樊哙的肢体动作悄悄指挥过前来传递情报的信鸽,可惜,信鸽认动作的同时似乎还认人,它们迟疑片刻仍然去寻找樊哙。今天,虽然无法知道眼前深灰色的信鸽认不认他,可急于知道海遥消息的他还是伸出右臂,大拇指与食指指尖相触,整个手掌呈OK形状。
信鸽虽然经过严格训练,但它毕竟是只鸟,翅膀折断后惊恐万分地躲在这里养伤,见韩信动作与樊哙的毫无二致,竟然试探着沿着树枝慢慢蹦向韩信。
韩信压下心头狂喜,屏声静气静静等待着。
信鸽缓缓蹦到韩信手臂上方的树枝上停下来,侧着圆圆的小眼睛认真打量着韩信。好一阵子,信鸽才跳到他的胳膊上。
看完情报内容,韩信脸色顿时煞白。海遥多日前就已经发出了求救讯息,现在情况如何?到底她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把传给荥阳方向和这里的情报都装反了。
韩信即刻赶回营地,径自闯进樊哙的营帐,先把受伤的信鸽交给樊哙的副将,“好好医治它。”然后把帛书递给樊哙,“还有其他的信鸽吗?”
樊哙顾不得询问韩信从哪里逮回的信鸽,赶紧去看情报内容,一看面色顿时大变,“有。”
韩信二话不说,拿出炭笔,抽出案几一角樊哙常用的绸白帛布,一挥而就:我即刻出发前去营救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
樊哙眼珠子瞪得滚圆,“可是,大王已与西楚达成共识,中分天下。我们擅自率兵攻楚,怎么向大王交代?”他心里虽然也很想发兵,可是,身为大汉的将军,责任在身,不能擅自行动。
韩信不屑的目光轻蔑地扫向樊哙,冷冷地开口讥嘲他:“‘我’只代表我韩信自己。樊哙,你一直自称是海遥的朋友,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樊哙满脸通红,“你……我……”支吾半晌,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韩信把手中帛书递给樊哙,“现在传给她。”
樊哙迟疑不决,站在一旁的紫末走过来,盯着他,“海遥的意思本就是要跟大将军联络。是周勃擅自做主,让你跟她联络。以后,还是让大将军跟她联络吧。”
樊哙仍是犹豫,这么做会不会把海遥推给韩信?
紫末一把夺过樊哙手中的帛书,领着韩信向营帐外走去,“与海遥的联络方式我比樊哙知道得多。他不教你,我教。”
见紫末满脸寒霜,樊哙心里慌了,赶紧赶上两人,“我教还不行吗?”
月色明朗,海遥心里却是一片黑暗。
是两边的信鸽都出现了意外,还是刘邦不愿意派人前来营救她?
楚军已经开拔,准备退守彭城。难道还要继续过着被囚禁的生活,不,绝不能。向刘邦求救,没有回音。她要换种方法,联络紫末她们,找到孩子后带着他亲自去质问刘邦。问他,为什么不来救她?问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问他,彼此永远信任只是句空话吗?
钟离昧领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兵士走进项羽的大帐,“大王,我们楚军内部有奸细。”
项羽看了一眼面色怯懦的兵士,问钟离昧:“是他?”
兵士面色顿时煞白,脑门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不是卑职。”
钟离昧微微摇了摇头,“我们前往广武山时,他负责驻守营地。他说,我们赶赴荥阳方向不久,就有两只信鸽分别飞往广武山和齐地方向。当时他曾**两箭,可那两只鸽子非常机警,居然能躲开。”
项羽双拳顿时握起,脸上却涌出温和的笑,轻声问兵士:“信鸽是从哪个方向飞起来的?”
兵士声音很低,“紧挨大王的王帐,在西方。”
项羽心里抽搐起来,王帐西方正是海遥的营帐,这个女人居然一直与刘邦互通消息!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斩了她,以祭战死沙场的勇士亡灵?还是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钟离昧挥挥手,兵士退出帐外。钟离昧面色沉痛地盯着项羽,“大王,我们节节败退,难道仅是兵器原因吗?她是刘邦的夫人,那个孩子是刘邦的骨肉,她的心根本不在大王身上。先有龙且,后有子期,他们死得冤枉啊!大王,成大事者必先心狠无情,杀了她,我们重新集聚力量,一定会东山再起。”
指甲已深深陷进肉里,项羽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见神情悲苦的项羽始终默不作声,钟离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项羽身前三尺处停下,声音仍旧悲痛,“我等父母皆已作古,又无妻儿牵绊,为了大王为了西楚死不足惜,可我们的将士抛下妻儿老小跟随将军四方征战,他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当年的五副将,英布叛变,龙且和虞子期先后惨死,季布也性情大变仿若变了个人,多年征战换来的却是黯淡未知的前程,钟离昧再也说不下去,悲声痛哭起来。
项羽心里越来越难受,他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竟然在他背后捅了一刀,这种痛楚不是撕心裂肺,却足以让人失去理智。他霍然起身拿起佩剑,绕过案几大步走出营帐。
海遥踏着月色缓步走着,半空之中盘旋低飞的信鸽欢快地叫了几声。海遥听得出这正是她亲手训练的那只名叫雪雕的纯白信鸽,赶紧伸出右臂,雪雕落下。海遥抽出竹筒里的帛书,正准备与雪雕亲热一番,雪雕却突然警觉地振翅高飞。
隐于暗处的项羽走出来,讥嘲道:“如此暗夜还在与人鸿雁传书,看来你比孤还忙。”
项羽从未在海遥面前自称过“孤”,她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边悄悄把帛书藏入袖子里,边快步越过他的身子准备往回走。自知他不是阿积后,她不愿意多与他说一句话,强迫自己把他看做是完全陌生的人,也强迫自己忽略他的深情,刻意忘掉他为她做的一切。
项羽一把抓住她,从她的袖子里搜出帛书,拿在她眼前晃,“他可真是个男人,自己龟缩在深山里,让你委曲求全待在敌营里窃取情报。难道他不怕你失节!难道他不怕你被杀!还是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海遥不吭声,只是上前去夺帛书。
项羽一手举着帛书一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