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情深几许-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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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恒基离美帝并不是特别远。他有心将车速放慢,简美凉也不想和他抱怨。
车子停在美帝楼下时,池修忽然开口:“离开恒基对你没坏处。”
简美凉拉开车门的动作,转头看向他的侧脸,耳边是徐子维在银座晚宴的话,不禁轻笑:“你是在告诉我,恒基早晚会易主吗?”
“没有。”池修迎上她的目光,语气难得温柔:“我是在告诉你,我没有变,你也不能。”
简美凉面色一僵,推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旋转门。站在一楼大厅,茫茫然的看着四周,步伐缓慢的移到电梯口。
门一打开却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她竖着柳眉,看邓韶娅弯起的笑意,全然不是那天在爷爷面前的可怜的模样。
“这么巧。”邓韶娅走出来,站在简美凉身前:“我正好有话告诉你,方不方便去咖啡厅谈谈?”
“谈什么?”简美凉向后面推开一步,撩了下头发:“谈你这些天的枕边风终于不遗余力的吹倒了我——还是当年混淆我和池修之间的事?”
她说完看向邓韶娅忽然苍白的脸色,走进电梯里:“阿姨,你现在就该庆幸,简家对当初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然,在简家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邓韶娅气呼呼的转身,身后的电梯门已然关闭,她阴着脸转身往外走。走出旋转门时,却看到熟悉的车型。
她恼火的将墨镜一摘,快步走了过去,手掌拍着驾驶席的车窗。
车窗降下来,果然是自家儿子那张略显落寞的脸,她忍不住气得发抖:“你还嫌我难堪的不够?”
“那么多女人,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她怎么对我的,你是眼瞎还是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池修偏过头,看着她近乎发飙的状态,神情淡淡:“我当年落荒而逃,作为母亲,你做了什么?”
“你都如愿以偿的和他结婚了,也看不得我和她一起?”
邓韶娅脸色一僵,更加气急败坏:“怪的了谁?不是你自作主张的在我婚礼上给我闹那么一出,我至于被简章抓到把柄,连简家户口本都上不了?”
“池修,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除非我死了,不然只要我在一天,你和那贱种就休想在一起。”邓韶娅说完,快步离开。
池修靠向椅背,双手并在一起抹了把脸,看着车镜里越来越远的身影,轻喃:“除非死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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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美凉坐电梯上了顶楼,顾美斯办公室外,一个秘书也没有。
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四下打量。以为根本没有人在,随手扭了下办公室门,竟然轻而易举的推开。
顾美斯坐在皮椅上,穿的有些随意。白色薄衫衬得脸色愈加白皙,正支着侧脸,垂着眉眼看什么文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表情也跟着一喜一怒。
可能是太过投入,连她走进来也没发觉。今天一整天的坏情绪,就这样突然地消失无影。简美凉弯了弯眉眼,背着双手,轻手轻脚的往他的位置移动。
夕阳的金色光辉扫在他脸侧,惹得棱角都跟着变得柔软。
“看什么呢?”简美凉立在桌面,正要弯身去看,文件却在眼前重重合上。
顾美斯白皙的手掌压着文件夹,蹙眉看她:“谁让你来的?”末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她身后:“上来的时候,看到那谁了?”
“哪谁?”简美凉翻了个白眼,探过身去掰他的手掌。
顾美斯直接抽出文件,塞到手边的抽屉里上了锁,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很用力的那种拥抱。让简美凉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下意识去掰他的手臂,顾美斯反而拥得更紧。
“元旦陪我回顾家,恩?”他下吧搁在她脖颈处,不断的呼出热气,简美凉别扭的别开侧脸:“陪你就是了,你放开我。”
顾美斯很听话的松手,从沙发边拿出黑色大衣,穿在身上,看着简美凉疑问的双眼:“走,回家。”
简美凉纳闷的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你确定?现在?”
顾美斯重新走回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往外走:“今晚我太太首播,我当然得准时守在电视前观看。”
简美凉看着他颀长的脊背,努了努嘴:“喂,顾美斯!我怎么有种你早知道我要来的感觉?”
前面的人没有回应,带着她进了电梯,手指利索的按上电梯门,脸色始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你也早知道我被变相撤职的事了?”简美凉歪着头去盯视他的双眼。
顾美斯只是故作惊讶的挑眉:“有这种事?”
简美凉无趣的翻了个白眼,脊背靠向电梯壁,没有再问。
“你和池修的事,除了邓韶娅,简家没有别人知道?”顾美斯却突然来了兴趣似的,单手揽上她的肩头。
简美凉垂了垂眉眼:“佟惜差一点知道。”说完状似松了口气般呢喃:“还好是差一点。”
顾美斯抬手揉了揉她松软的发顶,狭长的凤眼,慢慢眯起,眼神晦暗不明。
我们的爱情并不光鲜,却相互拉扯着蠢蠢欲动2【加更】
两人走进停车场,冷风袭过来,简美凉便打了个喷嚏。睍莼璩晓顾美斯回头看她,嫌弃的看着她身上的黑白色毛衣外套:“穿这么少,不怕感冒?”说着加快了步伐,把她塞进车里。
替她系好安全带才绕过去坐进驾驶席里,先开启暖风,才发动车子。
简美凉接受着他偶尔看过来的温柔眼色,不自在的咂了咂嘴,抬起左手去捏他的侧脸,看着他蹙眉:“突然对我这么温柔做什么?”
正要收手的时候,被他捏住手指,递到唇边。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一脸笑眯眯的表情,害简美凉打了个颤栗。
顾美斯还是只是微笑,将车开的缓慢而平稳,右手始终握着她的左手,偶尔捏一下,不痛不痒轹。
开出没多远的距离,顾美斯将车停在了路边,吻了吻她的手背,抬眼看她:“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很快回来。”说着自顾自地下了车。
简美凉脸色通红,他突然这样和她腻歪,她真的还不太习惯,手背上被她过的两处,像是被点了火,发烫的紧。
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看向车窗外。周围的建筑熟悉而陌生,顾美斯早已没了影子,她只好一间间店铺看过去,熟悉的招牌映入眼帘箢。
慕莎西点。
她不喜欢抹茶口味,却爱极了这一家的抹茶巧克力和抹茶蛋糕。
在法国的时候,也吃过类似的,可总是没有熟悉的味道。回来反而不是特别想念,只有Harris给她买过一次。
目光没有停顿太久,就将视线移到旁边的店铺。她是不指望顾美斯将车停在这里,是去买她喜欢吃的西点,因为他们之间从未交谈过彼此的喜好,也从未深入了解过对方的家庭。
这样想着,什么也看不进去了。既然他让她安心的等在这儿,总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吧?她正了正身体,阖着眼,车里有浅浅的木香味,闻一会儿便有了困意。
车门打开,很快又关紧。简美凉还是被突然袭进的冷风,睁开了睡眼。
顾美斯将慕莎字样的包装袋塞到她怀里,重新发动车子。
简美凉揉了揉眼,去打开包装纸袋,里面有大大小小的盒子,各种口味。想来他也不确定她到底喜欢哪种,样样买了一些。
她想起第一次抹茶巧克力,是情人节。
池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只说了巧克力,他便将北城所有口味和品牌的巧克力买来给她。
她却独独记住了这一口味还有盒子下面的一行小字,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顾美斯,对方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路况。
“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简美凉又问了一遍。
顾美斯脸色一黑,蹙着眉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简美凉,我有对你很差吗?”
“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里,到底谁差?”
他一声比一声高,每一句后还带着不屑的冷哼声。
简美凉却像突然不在意他回答了一样,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儿,含在嘴里,心满意足的阖上眼。
顾美斯更不高兴了,余光看了她几次,声音显得不耐烦:“你知道我多烦和你说话吗?动不动就停了装死。”
“那你还和我说。”简美凉撇了撇嘴。
顾美斯扭头瞪着她,方才温柔缱绻的目光蕴上了一层怒气,正要发作,简美凉的手就招呼过来,掰着他的侧脸看直视路况,伴着小小的低呼:“天呐,看着路好吗?两条命呢。”
老陈打开厅门时,就见顾美斯和简美凉赌气的模样,脱鞋的速度,穿过走廊的速度,上楼的速度,一一比了一遍。
老陈站在楼下,仰着头看楼上关紧的卧室门,不住的摇头,佣人在一旁低声问:“陈叔,先生吩咐的烛光晚餐,还要吗?”
“正常准备,就是闹点脾气一会儿就过去了。”老陈摆了摆手,摇头叹气的回了房。
简美凉将慕莎的抱进去,放在自己的抽屉里锁了进去,拿着家居服进了浴室。
顾美斯洗完澡出来,手机在桌上震动,他看着上面顾连誉的名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我听邓韶娅那女人说,你对那戏子,上心了?”
顾美斯抬手揉了揉眉心,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半坐在书桌上,淡淡的应问:“怎么了?”
“她的半山,到你手里了?”顾连誉语气散漫,却格外阴沉:“除了那一笔财富,没什么利用价值。”
“恒基未来,除了破产不会有第二条出路。我们顾家,还犯不着留着一个徒有虚名家族的女儿做正房太太。”
“处理一下,趁早离婚。”
顾美斯低声笑:“我如果说不离呢?”
“当初吃掉一个宁家,你都收不住口——怎么,现在是年老色衰了?连我的婚姻都要来插一脚。”
“是那个戏子,不配成为顾家的一员。我听素颖说,上一次和子维碰面。她居然和子维公然挽着胳膊来赴约,成何体统。”
“徐家那个徐子艺,适合做你太太。”顾连誉也不理他话里的讥讽,直接说出了目的:“如果你不会处理的话,我不介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