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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荒原上的阳光-第59章

小说: 荒原上的阳光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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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火葬场的工人走上来,把尸体抬进绿油油的铁棺材里,接着把铁棺材搬上了灵车。岳父把外孙女交给泪流满面的岳母,忙和他的小女儿向灵车的驾驶室迈去。女儿拚命哭着,叫着妈妈,岳母把外孙女紧紧搂在怀里。马民眼泪汪汪地瞧着这一切,听见车门嘭地关得一响,灵车于是缓缓地朝来的路上驶去。马民心里非常明白,妻子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想起昨天两人在沙滩上说的那些话,想起妻子最后说的那句话“我不想听你指责我”和“你好讨厌氨”,想起妻子离开人世前那种忧怨的眼光,他万分难过地垂下了头,捂着脸沉痛地嗷嗷地哭了。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日子,这天的天空是那种一望无垠的铁灰色,没有风,也没有人为的喧哗,气温在摄氏三十四度,因而显得凄惨和郁闷;对面那幢楼房的二楼,在灵车离去后,可能是有意驱赶今天的阴郁,也可能是因为无聊而无意这么做的,声音很大地播放着音乐,一首苏芮唱的轻柔且优怨的歌声——《牵手》,从那户人家的门窗飞出来,在两幢楼之间郁闷的空气中飘荡——“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马民的两只耳朵很好地记录下了这首歌的曲调。在以后的很多日子和各种场合里,当他一听见这首歌曲,就想起了这个储存在他记忆里的悲痛的日子!心情立即就变得很坏,脸色当然就十二分地酸楚……
  附录
  附录一
  追求平实
  何顿
  八十年代中期,我认识了一位作家朋友,他对我说:“写作的技巧就是无技巧”。
  他说这是老作家巴金说的。我当时还大不以为然,当时我的脑袋是在现代派小说的漩涡里打转。但这些年来,读了那么多的书,为了把小说写好,还读了不少写作技巧方面的书及国内外著名作家谈小说艺术的体会,然而真正影响我的却是“写作的技巧就是无技巧”!每当我在写作中想玩什么花招时,这句话就填满了我的脑海。我理解巴金老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追求平实。所谓平实,当然是平坦朴实了。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高的境界。
  有一位品味不低的朋友曾对我说,他现在根本就不看杂志,因为他觉得读起来累。
  这自然是一些作家玩弄技巧的缘故,诸如下打标点符号啦,时间颠三倒四啦,笔头一个劲地在梦里游走啦等等。读一两篇还觉得新鲜,读多了就觉得烦,另外还深切感到这些作家都是外国现代派的儿子,甚至说是孙子也不过分,于是就充分露出不够聪明的本相来。我觉得刊物失去读者,与这批作家不无关系。读者读书无非是消磨一天里多余的时间,不是要跟着作家的脑袋转。既然读起来那么费力,人家当然就不如去读《大众电影》或《海外星云》什么的了。我从前没这样看,相反,总想在小说中弄出一点与别人不同的东西来,于是结构上经常动一些脑筋。当然这很费劲。我写《三棵树》和《月魂》就是这样写的。我把故事发展的时间顺序故意打乱,分成一块一块地交错开,时间上一时跳过来一时跳过去,结果并不理想。虽然,也有人曾对我说,那样写有点意思,但我自己感到意思并不大。我在写《就这么回事》和《我们像葵花》这两部长篇小说时,摈弃了那些想法,而是用巴金老人的“无技巧”这句话鞭策自己,告诫自己要尽量往“平坦朴实”的路上走。
  我是学美术的,学油画,在我考入大学时,我的梦是想当米勒那样的画家,后来兴趣渐渐转到文学上了,大概这是命中的事吧。不是《收获》,可能现在文坛上就没有何顿。我在八十年代末时活得很灰心,家里除了一柜于书和两抽屉没有发表的作品(后来搬了三次家,把这些稿子烧了),其它一无所有。我在妻子的怨声中,没法理直气壮地坐在桌前读啊写了,就弃笔去搞装修,居然赚了一些钱。但立志文学的心却不死,在这个装修与那个装修的间歇里,写了个中篇小说《生活无罪》,投到这个刊物那个刊物都遭到了退稿的待遇,后来鼓足勇气投到我非常景仰的《收获》,没想在肖元敏女上手上发了。这个肖元敏当然是《收获》的肖元敏!这几年,我自然没干装修的事了,尽管装修比写小说赚钱!我是个完全靠写作维生的人,还要靠稿费养活女儿,所以比较勤奋。
  我在写作中信守“行成于思,毁于随”。这话是韩愈说的,我曾经把这个句子抄在纸上,又贴在记事牌上,充当我每天写作的座右铭。我一般是有了一个构思,而构思又在脑海里想好了后,就每天上午写作(直到写满三千字才休息),下午便看看书,晚上则出去玩,去熟悉自己想要去熟悉的朋友,增加点生活素材。我目前正在写一部书名为《大水》的长篇小说,不是写抗洪救灾,而是写一对青年夫妇在当今这个社会里受到的压抑,想探索人性方面的一些东西。
  附录二
  何顿:“晚生代”与世俗关怀
  一、
  作为今年6月份出版的《小说界》封面人物,坐在我面前的何顿已经少了那把钢刷似的络腮胡子,在家里穿着短裤打着赤膊,吸着“白沙”烟,说一口长沙话的随意侃谈,使我更为真实地感觉到他以及他那让人吓一跳的小说境界。
  文学界最近冒出个“晚生代”的名词,以区别于前两年着眼于世俗生活描述的“新写实”作家群,如刘恒、刘震云、池莉、苏童等,而何顿便被认为是“晚生代”的代表人物之一。这种直面俗世的胆略和平淡如水的手法,构成了“晚生代”作品的逼人风景。
  然而等我问起何顿对这一界定的看法时,他却说,什么“代”不“代”,都是评论家的划法。他只认一条,就是把小说尽量写得“像”,写得让人看后“哦”一声。就这么回事。
  1993年起在《收获》发表中篇小说《生活无罪》而引人注目的何顿,以后便在《大家》、《钟山》、《上海文学》等纯文学杂志上屡屡亮相而一发不可收拾,且让熟悉和不熟悉他的人读完后都会或长或短地“哦”一声。其中,《我们像葵花》、《就这么回事》、《我不想事》、《弟弟你好》、《荒原上的阳光》、《太阳很好》等尤为引人注目。前两部(长篇)已分别被杜宪和张艺谋购去影视改编权。何顿现已经出版了4个中长篇小说集,另有一套多卷本的文集正待出版。在人们言及纯文学便有点理不直气不壮的如今,何顿的作品却在一部又一部不经意地冒了出来,无疑有点让人惊奇。
  二、
  因仰慕美国军事奇才巴顿将军而将自己改名为何顿的他,其实早在1989年就开始发表作品,只是到了1993年在《收获》发表中篇《生活无罪》,反响很大,才使他从文学梦的低谷中走出来,并因此鼓足勇气。在人们纷纷下海的年月,他却由一个干了好几年装修的小老板抽身而出,坐到家里的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地铺就他的专业文学之路。
  何顿作品充满一种对都市世俗生活的关怀。他以前也写过农民、教师、大学生等,但真正找准自己位置的是对90年代社会经济变革中所冒出的都市“新人类”的刻画。从学校辞职职到自己干装修一行的经历,使他有可能与这些形形色色“在社会上混”的人接触,并且有时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混”在长沙话中是要有一点本事才可在社会上立足的,一个“混”字道出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选择。这些人是新的市场环境中的存在,他们不靠工资收入来养活自己,而是在市场中获得生活的基本资源,靠削尖脑袋去挣钱,并在其中获得心理和肉体的快慰。他们不是大款,他们是自己给自己打工的一群人:也许只是开一摩托车修理店或一个摈榔烟摊,搞一个时装精品屋或者家用电器店,或者买一辆中巴开开,贩赎和走私一点洋烟与电器,顶多成为一个装饰公司的老板或者一个百页窗帘厂的厂长、歌舞厅的经理。他们构成了整个城市的予盾方面。他们的情感倾诉和行为方式与80年代初刚刚开放时的地摊主儿们不可同日而语,却又是那样一脉相承。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凭本能欲望而讨得一份生活。金钱与性是他们毫不隐讳的人生快药。他们可以没日没夜地为自己干,干完后又可大把大把到歌舞厅去挥洒自己的血汗。
  他们敢一双手戴8个金戒指,两只耳朵戴4个耳环。为哥儿们义气,他们好得除老婆外其他都可以共享共用。可在外讲蛮斗狠时,一句话不顺便可大动干戈。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凭本能生活,正因为如此,监狱、看守所、拘留所是他们看似平常的所在,而死亡之神也常常光临。何顿称:这就是他在小说中为什么总是涉及死亡和监狱的原因。
  何顿称好作品应是写生活,而不是谈生活,更不是脱离生活而去臆造一个梦呓般的世界。
  三、
  遍布于何顿作品中浓郁的当代都市风情与地方味道,是他的小说好看的一个重要原因。何顿写长沙,正如贾平凹写西安、池莉写武汉一样,那种独特的风情环境使他们的作品各呈异彩。
  恰到好处的方言运用和俯拾即是的精彩类比,使何顿的作品讨好不少读者。如“宝里宝气”之于傻里傻气、“放肆发狠”之于拼命努力要活生得多。不说那人身上无钱,却说“他身上焦干的”等等等等。许多兰州、上海,北京的读者看到这完全陌生的话语,都称奇道绝,而又没有什么语言障碍。
  何顿称世俗的、具体的生活才是魅力无穷的,而语言更是作品生动耐看的关键。大学里学习油画的他,在拿起了写小说的笔后。自然也潜移默化地把绘画的技巧用到语言上。他说要让人能用手去触摸到作品中的人物,写出生活的质感来。如他描写一个人生就一双板栗眼或者鹦鹉眼,鲢鱼嘴,一个槟榔壳的脸;说那个人的眼睛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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