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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陌上药香-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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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地放下正指着黑衣人的手,他脸色变得讪讪的,非常不情愿地瞥了筱蓉一眼,无精打采地出去了。却不肯走远,又叫了两个丫头守在门口,还暗中叮嘱她们,一有什么情况赶紧来告诉他。

筱蓉重新坐下来,脸上沉静似水,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黑衣人。半天才开口:“我们,是否相识?”

那黑衣人不妨她问出这么个问题来,一怔之下,先是点头,接着又飞快地摇摇头。

筱蓉不由微微一笑,露出唇边的两个梨涡,“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跟我到里屋来吧。”

那黑衣人狐疑了一下,却还是跟着她进去了,两个扶他来的人想要上前,却被他给止住了。

云书岳远远地从窗户里看到他们进了里屋,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可是她说过不让外人进去的,他只好忍耐住了,只是那两个拳头却握得紧紧地,几乎沁出水来。

进了里屋,筱蓉放下一袭撒花银红的帘子,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拿下来吧。”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把遮面的帷帽拿下来了。一张英武的脸庞就这么呈现在筱蓉的眼睛里,让她一瞬间有些失神。

半晌,她方才叹口气,说道:“果然是你!你胆子倒是不小,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张忠义一把把那帷帽丢在桌上,展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来。黑红的脸膛上英姿毕现,眉宇间是满满的自信,也笑着说道:“你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终究猜出来我是谁了。你可能治我身上的伤?”

“你这伤是不是云书岳射的那一箭造成的?”筱蓉不答反问,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背。

那个厚实的背似乎有点儿驼,对于他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说,显见得伤得不轻。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三十二章 回报恩情

提起云书岳,张忠义牙齿咬得紧紧地,攥拳捣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盏都发出簌簌的声响:“这小子,暗中偷袭,不是个正人君子!”

筱蓉听了不由笑道:“只要能置敌人于死地,什么法子不能用?他不是个正人君子,你就是吗?你跟着摄政王占山为王,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荼毒了多少百姓?这天下能这么乱还不是他造成的?”

一语说得张忠义脸上微赧,可他不服气,一张脸涨得慢慢紫红:“摄政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辜负了他。况且他拿我当亲生儿子,哪有儿子背叛父亲的?”

“是吗?真是孝顺的好儿子。”筱蓉笑得不无讥讽,状似漫不经心,“要是这父亲让儿子滥杀无辜,儿子也得跟着不成?”

却不待张忠义反驳出来,她就沉声命道:“脱下来。”

“什么?”张忠义有些发愣,刚刚还辩着谁是正人君子,怎么一转眼她就说起了这个?

筱蓉似乎没了耐心,声音里带着丝丝不耐:“你不脱了衣裳我怎么看你的伤势啊?”

张忠义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她还是个姑娘,自己在她面前脱了衣裳,以后,她还怎么嫁人啊?

脸越来越红,他低头喃喃:“那个,能不能不脱啊?这,对你不大好吧?”

筱蓉气极,她前世里行医做手术,男人身上的哪个部位她没看到过?这该死的古代男人,一个个自命清高的,谁不是三妻四妾的?

不由就冷了声音:“不脱是吗?那请自便吧,本姑娘还有的是伤号呢。”

张忠义被他挤兑得下不了台,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既然你不介意,我。我脱就是了……”抖抖索索地到底解开衣钮脱下来,心里还忐忑不安:万一她日后嫁不出去,自己娶了她算了。这个小姑娘心眼儿倒不坏!

筱蓉哪里想得到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仔细地查看着他背上的伤势。那箭头已经拔下来了,只是伤口已经化脓,正往外冒着脓水。背上已经肿胀成一片老高,怪不得他走路有点儿驼背,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怎么受过来的。

心里也知道他肯定是用了不寻常的法子,才来到这京城中就医的,筱蓉也就格外上心。只是他的伤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非得做完了手术,养上个把月才能行动。不过他的身份特殊,在京城中能待下去吗?

强忍下内心的烦躁。筱蓉平静地说道:“你背上的箭伤化脓了,得立即动手术。”因为之前张忠义带着他的士兵在济民堂做过手术,所以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只是有些担忧:“做手术要多久?”

“一个时辰就够了,要是有帮手的话更快。”筱蓉顿了顿,听得出来他的呼吸里有一丝急促。又继续说下去:“只是你这伤得在这里住院。”

“什么?还要住院?”张忠义不由着急起来,“你知道我是偷跑进城的,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就没命了。”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刚才那小子已经注意上我了,要是被他看穿,可就麻烦了。”

“是吗?你难道不知道进程凶险吗?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就算是我给你处理好伤口,你就这么走了。也照样是死路一条。”这古人不懂感染什么的,以为这伤口随便包扎一下就能好,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危险性呢?

张忠义一声不吭,筱蓉手里也不闲着,当即就用浓盐水给他消了毒。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尖刀在他面前闪了一下:“我要给你挖掉坏死的肉,估计会疼。你要忍着点儿。”

说完递过一条白手巾,却被张忠义丢在一边,“不用,我忍得住。”

筱蓉不屑地撇撇嘴,她只管做可不管是否疼痛的,这小子这么倔强,到时候叫喊出来,可别怪她没提醒他啊。

相了相位置,她毫不手软地一刀割下去,一股浓臭腥臊的气味传来,呛得她差点儿恶心出来。

她忍住欲呕的冲动,一刀一刀地沿着边沿割下去,一块一块地剜掉腐烂的肉……

感觉到手底下的身子簌簌发抖,她不由放慢了动作,细声问他:“疼吧?”还没等他回答出声,她又自言自语:“当然会疼,从身上割肉,这感觉可不好。算你狠,竟然不吭声!”

张忠义一手扒着桌沿,手指关节都发白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可他硬是忍着,咬牙说道:“义父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流血不流泪。再疼,我也忍得住。”

“何必呢?”筱蓉轻声笑出来,“有时候强忍着不见得就是件好事儿。你义父也是的,怎么不把这话说给他亲生儿子听,偏偏要对你来说?”

“他,他没有儿子。”张忠义嗫嚅地说出这句话来,却再也不肯出声了。

筱蓉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呢。”手底下却毫不迟疑地一点一点剔除掉碎烂的腐肉。那一刀一刀就像剜在张忠义的心窝上,疼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可这家伙愣是不吭一声。

筱蓉暗中也佩服:倒是个角色,要是换做平常人,还不得叫唤死了?

好不容易用最快的速度剔除干净,直到肉里冒出的血变得殷红起来,她才用浓盐水给他清洗。

这清理伤口也是一门绝大的学问,不然,日后感染了,会更要命。古人就是因为不甚懂得这个,战场上的伤兵好多不是伤得很重都死了,就是因为感染才会要命的。

浓烈的盐水碰上刚刚被刀子刮过的伤口,那滋味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咬啮一样,痛苦地他不断地把手伸到桌沿上又缩回去。

筱蓉知道这样的处理相当痛苦,可不经过这样的疼痛,她也没有法子。她也没来得及预备麻醉药汤,况且他来得急匆匆的,又着急着要走。

虽然疼得厉害,可是好起来也快,瞧着他皮糙肉厚的,也就狠心这样了。只是她到底于心不忍,手上麻利地干着活儿,嘴里柔声安慰他:“快好了,再忍忍。”

这话就像是严冬里的炭火,霎时就温暖了张忠义的心口,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背上疼得要死要活,可也比刚才的感觉强多了,似乎不那么难忍了。

消毒完,筱蓉一针一线地把他的伤口缝合起来。只是这古代的针和线没有前世里的手术针线好用,缝完了之后,皱巴巴的,背上那块儿凭空多了一个大疙瘩。

左相相右相相,自己的手艺实在是太差,说真的,要是用前世的那种针线,她缝出来的伤口可真不错,可这古代的绣花针,她着实用不好。

歉然地一笑,她弱弱地道声:“不好意思,缝得有点儿难看。”

正费劲儿套衣服的张忠义听了不由疑惑地看了她两眼,旋即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他背上的伤口,当即展齿一笑:“嗨,我这个粗人还讲究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只要能好就成!”

那笑容,如同三月的阳光一样灿烂,筱蓉一时竟有些睁不开眼,恍惚了一会儿,才低低地问了一句:“可你这伤口需要住院观察的。”

“我今晚必须得赶回去,不然留在这里夜长梦多,凶险万分!”张忠义斩钉截铁地说着,脸色一派肃穆。

他也想留下来,舒舒服服地等伤口愈合啊,可是这能行吗?且不说他是偷溜进城里头的,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单说今晚上,云书岳这个死对头就在这里,要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小命可就交待来。他和他,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筱蓉望着他决绝的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人打定主意看样子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不过他说得也对,留在这儿不是什么好事儿。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递过去,她低头笑笑:“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配出来的,对这伤口可是极好的。你说云书岳不是正人君子,最起码他没有在箭上喂毒,不然,你有十条小命也没了。”

张忠义一哂:“这倒也是。罢了,多谢你的好意,他日我们有缘再见吧。”

他双手作揖,对着筱蓉拜谢了一番。等他起身,筱蓉才笑:“你也不要谢我,咱们算是扯平了。你既然要走,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出城吧。想来你们都是有功夫的,不然这大黑的天也不能够进来,我就不担心这些了。”

她还担心吗?张忠义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却没有功夫待下去了,只好招呼上那两个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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