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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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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没想过当诗人?”聪聪问。

  “想过,读小学的时候。”童童说:“其实,诗人不是哪个想当就能当的。首先要有诗情。有了诗情还要有才气。诗情差不多是天生的。才气是后天培养的。没有一个浪漫优雅、浓郁的文学艺术氛围,是不可能造就出一个诗人的。更有一个重要条件,就是要有人肯养活这个写诗的人。这三者缺一不可。光有诗情,没有才气,会喜欢诗、欣赏诗,但不会写,写不好;光有才气,没有诗情,只会写有韵律、甚至没有韵律,只是分段排列的散文、记叙文、论说文,写不出有灵气的好诗。所谓以文入诗,是没有味道的。我自认为嘛,诗情偶尔有一点点;才气也不多,够不上当诗人的资格;更没人肯养活我这种不够格的诗人。但最可怕的是现实。你看,除了毛泽东诗词和雷锋的顺口溜之类,国家并不需要像柳然老师这种真正的诗人!自贡知青里头有个想当诗人的‘红山歌’,被干部、社员当成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整得疯疯癫癫。我看他,诗人当不成不说,不遭整死,都要饿死、穷死!他不知道现在的中国,宁肯要个只会挖红苕的白痴,也不会养活一个真正的诗人。只有傻瓜才会想去当诗人!”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理想?哪种类型的理想?”

  “啥?你的理想还分类型?”

  “是啊!说哪一类型的?”

  “都说!”

  “第一类型是幼稚型。十二岁以前吧,想当空军飞行员,保卫祖国领空。不懂事,根本想不到本该下地狱的狗崽子,人家会让你上天?想飞到帝修反那边去吗?第二是浪漫主义型的,想当艺术家。我没告诉过你,我考过音乐学院,还考过美术学院。啥子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都是空想,不现实;现实主义型的第三种,看似简单,却很难实现。这个现实主义的理想就是,吃饱饭,不饿肚子!最后一个理想是犬儒主义的,总想找一个木桶钻进去,藏起来。遵循鲁迅的教导:‘躲进小楼进一桶,管他冬夏与春秋’!”

  聪聪哈哈大笑:“又篡改名人名言!鲁迅说的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笑完说:“这种分类型的理想,怕只有你童无逸才有!”

  “是啊!全中国都只准有一个共产主义的理想,偏偏我有这么多分类型的理想。太反动了!”

  聪聪又笑了,说:“那你有没有至今不变的愿望呢?”

  “有。”童童说:“刚才说过,想当飞行员。现在变通一下,改为坐飞机上天了,这是一;第二,看大海,不是当海员去航行,是看海。无论在岸边、在船上,看那平静的海、动荡的海、晴天的海、阴天、有小雨的海、暴风雨中的海,看寒带、温带、热带、各纬度的海,看海中的生物,特别想看海豚。我看过一本科幻小说《水陆两栖人》,常想象自己就是那个骑着海豚在浪花中飞腾的少年;第三,就是要读大学。学啥专业不重要,只要是大学,受高等教育。我知道自己学啥都是个材料,干啥都会有造就;第四就是,至少写一本书。不出也行,但必须至少写一本。写一本轰动世界,载入史册的书。”说着陷入了沉思冥想。

  聪聪注视着这个面色潮红,两眼放光,神思飞逸,不同寻常的童无逸。这个平时貌似消沉,心理阴暗,言语灰色的家伙,心灵深处有一股奔放、炽烈的潜流涌动。天空、海洋是他终生向往的自由空间;文艺、学术是他梦寐以求的神圣殿堂。他还想写书?写一本轰动世界的书?写一本载入史册的书?这不是太狂妄了吗?她知道,“穷愁著书”是自古文人的无奈。看来,他已经认定自己会穷苦一世、潦倒终生,惟有煎熬自己的灵肉,泼洒自己的血泪,写一本震惊世界的奇书,才不白活了这一回。他有这个能力吗?他将为这个愿望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将面临怎样的未来呢?

  聪聪担忧着童童的未来,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安。沉默了很久,好容易才摆脱烦人的思虑,她问:“你就没考虑过个人问题吗?”

  在当时,中国大陆人是耻于说“爱情、婚姻”这两个资产阶级词汇的。官方民间都慨莫能外地以“个人问题”来隐括“爱情、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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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童说:“想过,只是空想,没意思。”

  “想过啥样子的?咋个没意思?”

  “一句诗。”

  “哪一句?”

  “‘红袖添香夜读书’。”

  “沈复的陈词滥调!泛泛之谈。具体点,到底是啥样子的?”聪聪追问。

  “就是你这样子!”童童说:“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讨好卖乖!”聪聪故意板着脸,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扯谎,哄人的。”

  “不!是真的。”童童诚恳地说:“你真是我的梦中人”

  童童把他常梦见海涅《诗歌集》中砍槲树的小姑娘告诉聪聪。聪聪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感觉怪怪的。“这个海涅!咋个要这样写嘛?砍槲树做棺材?不吉利!”

  童童说:“有啥不吉利?中国古人那么迷信,海誓山盟还说‘生同衾;死同|穴。’文盲刘三姐还唱‘奈何桥上等三年’哩!”

  聪聪说:“你不来句海誓山盟表表决心?”

  童童说:“我也真想说,。。。。。。只是。。。。。。你看过鲁迅的《伤逝》吧?”

  “当然!”聪聪说:“啥子意思?你以为我是子君?”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别误会。”童童忙说:“你肯定不是子君!相反,我倒怕要反串子君这个角色了。”

  “你还叫童无逸吗?”聪聪说:“心高气傲的童无逸想当20年代的弱女子了?”

  童童说:“不是我想当,是社会把我们放到子君的位置上去了。”他把瑞琥和老九的事告诉了聪聪,说:“瑞琥还是工人,有几十元工资,在老九最需要关爱的时候,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我比瑞琥条件差得多。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拿什么来养活你和我们的孩子?”

  聪聪刚要开口,童童挡住她说:“你听我说完。我看到老九憔悴可怜、惊惶失措的样子,我就发誓,决不能让你落到这步田地。如果我处境不改变,我能实现我的诺言吗?”

  聪聪说:“你不是在公社当秘书吗?”

  “公社贫下中农协会的秘书,不是公社贫下中农代表大会秘书,也不是公社秘书。没有工资,没有供应粮。报酬是每月300分,全公社各大队分摊我的口粮和工分钱,年终决算,自己到各大队去领。平时预支饭票在公社食堂吃饭。这个贫协会是过渡性组织,公社革委会一成立,就完成历史使命,寿终正寝了。”

  “你不可以争取参加革委会吗?”

  童童笑了,说:“凭我的政治条件,哪个傻瓜敢推举我?哪级领导敢批准我?”

  “革委会成立了总该给你安排个工作吧。”

  “但愿如此。”童童惟有听天由命。

  两人偎依着,沉默着,陷入对无法预知的未来深深地担忧中。

  五月中旬,岩口下,老林中,艳山红(杜鹃花)成片成林,丹朱红赤、粉白绛紫,如火如荼,灿若云霞。溪边、水旁,一串串蓝白色蝴蝶样的鸭儿花(鸢尾花)丛生密集。间或有一朵朵龙爪花(红石蒜花),在翠绿光滑,笔挺的花梗上,礼花一样绽放,赤焰熊熊地燃烧。

  这几天阳光明媚,暖风和煦。偶尔的薄雾浓云,一时的花愁月暗,总禁不住风荡云开,红日朗照,又见天地光明,山花烂漫了。

  聪聪天天瞒过四哥,瞒过众人,和童童钻老林,下溪沟,采野花,编花环,又刺激,又浪漫,又幸福,又开心,尽管每天每顿都是满口钻的包谷面面饭和臭哄哄的干菜汤。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眼力,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越来越觉得童童是一个天资甚高,禀赋不凡,胸怀大志的好小伙。他不仅长相出众,风流倜傥,还有人所不及的责任心和难以置信的自制力。在兴盛煤矿,吸引她的是他的相貌和气质风度。最终让她下定决心爱他的是对党的政策的坚定信心。这样的好青年,尽管出身成分、政治条件不好,三年以后调工作,在哪儿都一定会前途无量的。根本不可能养不活自己。虽说不指望夫荣妻贵 ,相信他决不会让自己后悔的。

  几天来的亲密接触,让聪聪对他爱得如痴如狂。他越是强调自身条件不好,聪聪就越喜欢他的谨慎、理智;他越是强调他的诺言,她就越佩服他的自制力和责任心;他越是控制自己,她越想让他放纵一回;她越来越想和他合唱那“最后一只歌”。

  一天晚上,在场部后面的树林里,她甚至半开玩笑地怂恿他说:“你强Jian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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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童说:“好!”翻身把她压在地上。

  她幸福地闭上眼睛,惊喜地准备接受她自己安排的强Jian。她感到他的搂抱、抚摩,感到他全身紧压着她的体重;感觉到他在她脸上、唇上的热吻;感觉到他那强硬粗大的勃起在自己腿根、小腹上的顶撞。他手在他胸前揉捏,却并不解开她的衣裤。她真迷惑不解:“这个傻瓜,他为啥就不做据说男人都要做的事呢?”

  她睁开眼睛,正想问他,听见洪玉山、杨忠贵、赵渝几个,喊着“洪玉聪!洪玉聪!”找来了。

  两人翻身坐起来,从林隙中,看见场部后面小路上,三个人提着马灯走来。三条狗跑前跑后,左嗅右闻,“汪汪”叫唤。一会儿就走到林子边上。

  福狼钻进来。童童忙招手,让它过来,然后指着外面,小声说:“去!去!回去!回去!”

  福狼站住,瞪着对聪明的眼睛,望望童童,又望望聪聪,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轻轻地叫了一声,调头跑开,追童童容容去了。

  两个等他们走远,赶忙出来,还比他们先回到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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