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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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指抵住他吻过来的唇,软软的问道:“郎君以貌取人?”
“唔……不是。”王博似是有些纠结,微微低头咬住了她的纤纤玉指,低声呢喃,“我不喜欢男人的脸。”
她轻笑一声抬起眼眸看她,却见那双幽深的眼底放射出熠熠光彩,灼热地近乎放肆地锁定了她。
陈秀有一瞬的心慌,喉间更是紧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小手无所依地扶在他腰侧。他身体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她,有些燥热。
将她的紧张,或者说是无措收尽眼底,王博先是勾起一侧的嘴角,然后整个唇缓慢地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慢慢形成极性感的、适宜接吻的形状,然后感觉到扶在腰侧的小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这样无言的对视让陈秀有压迫感,某种异样的情绪触动着她的心尖,让她莫名地产生想要亲近他的错觉。而他修长温热的身体,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度仿佛在袭向她,带着浓浓的酒香烫得她想要躲闪,又舍不得退却。
进退两难之时,王博长而有力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一路轻滑到她的颈窝,之后他整个人倾身过来,握住被他体温捂得暖暖的小手搭在他敞开的衣领处,带着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抚摸他火热的胸口,不容躲闪,不容拒绝,直到行进到腰间终于停住。
陈秀天真的以为到此为止了,毕竟每一次他都及时刹车。然而下一秒,王博孔武有力的手猛地扣紧她的腰,大力地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尽管她经历了一世,也知道一些哄人开心的伎俩,但却也没有过如此销魂的时刻。
不同以往的热情交缠,从未有过的震动,让陈秀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攀紧他的肩背,她大胆地伸出娇舌探入他的领地。而这细小的回应刺激得王博更加亢奋,喉间喟叹出一声低吼,他的身体更紧地压向她,唇舌啃噬得更加激烈时,手上的力道也随之重了几分,揉得陈秀控制不住地哼出声。
原来只是想逗她,顺便亲热一番,毕竟是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当然渴望和她亲近。
是真情实意不假,但并没打算真正地要了她。可他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会回应,撩拨得他的自控力顿时分崩离悉。炙热的手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腰,一拉一勾之下腰间的玉带就被解开了,他的手顺势滑了进去,贴着她细嫩的肌肤游走。
意识到他不同寻常的渴求,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被唤回,陈秀倏地拉住他的手。
他为她的阻止皱眉,手上却没和她较劲,唇不舍地离开她的,滑到她耳边停住,开口时嗓音低哑:“卿卿,我,控制不住……”话音消弥,他略微用力地抵了抵陈秀的身体,让她感觉到他困兽一样的欲望。
“九郎……”她伸出手来抵在他的唇间,浓墨一样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是最动人的神色,“九郎,我不想做一个只在后院等着你随心宠爱的女人。”
我不想做一个只在后院等着你随心宠爱的女人。
王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微微动了动,缓解了一下那种酸酸的麻木,方低声问道:“卿卿,你想如何?”
“我要做你的下属,做你的幕僚,像一个男子一样站在九郎的身侧,为九郎做事,竭尽全力。”
她还在他的怀里,脸上醉意的酡红尚未消退,只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说出来,他再也不能把这旖旎的情事继续下去。
“我倒是忘了,卿卿对于未来之事有异于常人的预料之能。卿卿有勇有谋,知兵事,知商事,做事不拘一格,洒脱洋溢,的确是一介奇才。”王博说着,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搂着她腰肢的手也慢慢地放开,改为搭在她的肩膀上,二人错开半尺的距离,以便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表情。
“九郎,我们说好了的。”看着他眸子里的炙热渐渐地冷下来,她抬起手来抚摸着修长的脖颈,低声说道:“我不做姬妾,在你孤独没有人陪伴的时候,我可以做你的女人,但不在你的后院。好吗?”
“在我孤独的时候,你可以做我的女人?”王博有些不解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陈秀微微一笑,说道:“在你娶妻纳妾时,我便离开。到那时,只愿九郎能够念及你我这番情谊,给我后半生的自由。”
“你……怎么可以这样!”王博恼怒的瞪着他,揽着她的肩膀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捏着,喘息了两下,又低声吼道:“不准!我不准!”说着,他猛地俯下身去,狠狠地吻她。
陈秀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强行拖进了怀里,嘴巴猛被封住,她喉间发出弱弱细细声响,随即被他野蛮闯入舌头给搅碎。
她嘤咛一声软在怀里,王博全身一热。
抱着她,把她整个人按向他硬硬的身体,就像是……忽然扑入云堆般感觉,手指所到之处,无不绵软一片。嘴里吮着唇在颤,接着她整个人开始在他怀里不住抖,他于是把怀抱收更紧,不能呼吸了……那么大家都不要呼吸了吧!
陈秀缺氧几乎昏迷,渐渐意识模糊往下软去,王博臂弯越来越沉,终于稍稍松了松,她如蒙大赦,傻眼瘫在他怀里大口喘气,他额头抵着她,也是粗喘不已,酡红的脸上是冷漠的表情,而子夜般浓黑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几分委屈。闹了这么久,两个人的酒都醒了大半儿,理智渐渐地回来,只是他依然执拗着不肯放手。
“九郎,夜深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办。”陈秀撑着手臂欠起身来,在他微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郎君,该安置了。”
“哼。”王博赌气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从榻上站起来,张开双臂。
陈秀偷笑一下跟着站起来,上前去为他宽衣。
只留下月白色薄绸衣裤的王博越显幼稚,居然拉着她的手不放。
陈秀只得扶着他送至床前,服侍他躺好后把大红色绫子棉被拉高,在他的脖颈之间掖好了被角。再转身把天青色的纱帐放了下来,低声道:“郎君,好睡。”
刚刚转身,便觉得脚下一软。到底不是千杯不醉的身子。
“姑娘?”明珰悄声的唤着她并扶住了她的手臂。二人出了王博的卧室,便在门口迎上了玉珥,玉珥悄声一笑,上前福身,“姑娘,郎君睡了……”你怎么出来了呢?
“嗯,睡了。”陈秀回头看了一眼严密的帐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放下了门帘。
“姑娘,九郎没有吩咐给您单独安排卧房,不如您就睡在东里间吧?”这话还是明珰说,玉珥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多说。她们家郎君的意思作婢女的哪有不明白?只是……哎,郎君又是白费了一番心思呢。
“嗯。”她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只是此时根本无心去计较这些。跟婢女们叫什么劲儿呢,又不是她们的错。
辗转反侧,直到四更十分才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她又见到了谢家三郎。
那似乎是他们新婚的日子里,阿敏因为身体的缘故,对什么都是淡淡的,谢燕文是个有才情的士子,新婚燕尔总想着跟新娘子多多的亲近,无奈贺敏的奶娘总是找很多借口把二人分开。
奶娘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大家贵女总要矜持,更要有大家的风范,不能像个姬妾一样时时刻刻都想着跟夫君黏在一起。
谢三郎似是在奶娘那里受了挫,冷着脸从贺敏的屋子里出来,迎面碰见低着头往屋子里走的她。
“阿绣?”他叫她,并止住了脚步站在她的面前。
“夫主。”她恭敬地一福,沉默片刻后微微抬头,看见谢燕文冷冷的表情,又轻声说道:“奴给姐姐送热茶去。”
谢燕文忽然一笑,伸手把那盏茶拿起来一口喝掉,转手把茶盏交给门口的小婢女,便拉着她去了厢房。
厢房是她的卧房,白日里她要在贺敏跟前服侍,晚上独自睡在这里。跟着陪嫁过来已经五日了,她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进了卧房谢燕文便把婢女都赶了出去,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笑道:“阿绣今日很美。这身青琉璃色的衣裙很适合你穿。”
男子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时的阿绣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只觉得非常的好闻,让她情不自禁的沉迷下去。忘了身在何处。
那个温热的怀抱渐渐地收紧,当他的唇要落下来的时候,窗外‘咣’的一声响,把她吓得一个哆嗦,蓦然推开了他。
梦醒,她忽的一下从坐起来,惊醒了睡在地上的明珰。“姑娘,您怎么了?”明珰忙起身上前,拿过小袄披在她的肩上,又移过灯烛来放在一侧,低声叹道:“姑娘脸色好差,可是做恶梦了?”
陈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没事了,睡吧。”
“姑娘慢点。”明珰扶着她慢慢地躺下,又把锦被给她盖好,仔仔细细的掖了被角方端着灯烛走开。
第二日醒来她的脸色便很是不好,王博见了便叫她不用出门,留下来好生歇息,便只带着陈酆出去了。
陈秀知道,他这是有意的培养酆儿。换做之前,像陈酆这种被家族抛弃的庶子怎么会入得了他王九郎的眼睛?可是现在他竟然肯把他带在身边出去走动。
他做这些,无非是因为她罢了。
晚间陈酆回来,见了她开心的说道:“姐姐,我们可以见到娘亲了。”
贺绣原本正在写字,听了这话立刻丢了笔,殷切的问道:“怎么见?”
“桓四郎的如夫人说,后日十五大夫人会去流云寺上香,娘亲会跟着去。四郎君的如夫人也去,九郎说会带着咱们两个一起去流云寺呢。”
“九郎也去?”贺绣听了,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若是去得话,这阵势可就大了。、
“九郎和四郎都去,只不过他们不去上香,只去后山看雪。听说流云寺的后山上都是枫树槭树,这会昨儿下了那么大的雪,那树叶子都是红的,景色很美。”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收拾一下,把给娘亲的东西都带上。”
“我知道。已经准备好了,三百片金叶子,两匣子珠宝。再多了恐怕会被人察觉。”
陈秀点点头,心里暗暗地叹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