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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青春的最后一季-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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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再也没心情说什么了,只是告诉郑明我下午训练就不过去了,你帮我带队吧,说完就躺床上了。

  “老陆,没什么事吧?”李军坐起来关心地问道。

  “没事,抓紧睡吧,下午还有训练。”

  没多大会工夫,除了小杰还在晾衣的走廊里练吉他外,其他人都睡了,而我又如何能入睡,闭着眼睛,思绪混乱的像密密麻麻的箭飞蝗般的射在我脑子上,储存着我所有对以往回忆的脑皮层都被撕裂了,但又重新杂乱的拼接在一起。“该怎么办?”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曾多次地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每一次我都恍然恐惧。我睁开眼睛,失神的望着面前的白色的墙壁,在我眼里,空无一物的墙壁突然变得色彩斑斓起来,幻化成一幅幅快速流动的画面,有倩妮流着泪的脸,有我在天桥上孤独踟蹰的身影……

  午休结束,随着值班班长的一声哨音,从各个房间都传出紧张的穿衣服的声音,在咱们班,除了这个,还有郑明的唠叨,他永远都是那么精力十足,两眼一睁,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哎呀,刚才做个梦,梦到我回家了,看到妈妈抱着个小孩,我就问,妈妈,这是谁的孩子,妈妈却笑着告诉我,明明呀,以后你就有一个弟弟了。完了,那家产可就要被分了。”

  我说,妈妈呀,我那小弟叫啥名字,妈妈说,就叫他猛子吧。

  猛子顺手把帽子砸了过去。

  都下去训练了,整个楼层就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我下了床,被楼前训练场的口号声所吸引,于是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一列列整齐的方队正充满激|情的训练着,我的战友都在热火朝天的训练,幸福的挥洒着汗水,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齐步,那豪迈的正步,那昂扬的口号,那猎猎作响的军旗,嘹亮的军歌,由每个人,每个排面,每个方队所流露出的雄壮的军人之美凝聚成一曲波澜壮阔的交响乐,一条怒发冲冠的大河,凝聚成熠熠闪烁的光华,战神的光华。这是我内心一直在寻找一直异常渴望的旋律和光华,我也为曾得到过而幸福骄傲。但是今天,我却要失去了,世上最远的距离是咫尺千里,我心如刀割,要放弃吗?

  当我茫然望着,我突然想起了队长的话,这件事我应该告诉家人,但是又该怎么说。我拿起话筒,拨了201后,脑子里却一边空白,平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账号和密码此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该死。”我低声咒骂着,从柜子里翻出日记本才找到账号密码,但是在播号码时,我却又迟疑不决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告诉爸妈,他们能承受这个打击吗?这个时候,家里应该就阿妈一个人在家,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她可能在看电视,可能在熬猪食,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下一刻悲伤将充塞她的心田,而前些天,我才给了她和阿爸快乐和荣誉,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残酷了,我迟迟不能播号码,可怜的爸妈,现在还浑然不觉一场风暴已经来临,做为他们的孩子,我总是扮演着伤人的角色,但是我的内心也痛苦不堪,我若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会破灭。如果上天能用我半生的时间为代价来逆转这件事,我将毫不犹豫。

  我仍在紧握着话筒,握的是如此之紧,汗水顺着手腕流到话筒上,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也许我可以不告诉他们,我可以偷着去打工,用打工挣来的钱去治病,等病好了,我再回来上学,不就没事了吗?也许我可以编个理由骗他们,说我不喜欢现在的专业,现休学一年然后选择其他专业;也许,我可以……

  当一切幻想和我的世界一样走到尽头后,我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话筒那边阿妈的声音有些诧异,因为我告诉过她,平日里训练很紧,只能在周六晚上才能给家里打电话。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阿妈,你先别担心,我在这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我这么说,却更让阿妈感到紧张。

  我沉默了会,深吸了口气,好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颤抖的,“阿妈,上次体检复查结果出来了,我被查出有乙肝,阿妈,你先别急,这没什么。”说完后,我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滑落了,阿妈没说话,话筒里静的让我可以清晰地听到我心跳的“嘭嘭”声。阿妈,你内心的难过我是知道的,阿妈,你的儿子是可以承受的。

  末了,阿妈终于说话了,声音显得是那么生涩,“儿子,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爸在李庄买树,我打电话让他赶快回来,你别乱跑,就在寝室待着。”

  挂了电话,我又躺到床上,随手翻着中午才借的《灌篮》,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心乱如麻。

  半个小时后,清脆的电话铃响起,我使劲搓搓脸,我告诉我自己:“一切来得也都肯定会走的,只要自己坚持。”

  电话里阿爸一直都试图在安慰我,他尽量用轻松的不在乎的语气说话,我知道阿爸怕我想不开,干傻事,因为他知道这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因为他知道我对美丽新世界的渴望。

  挂了电话,我想找倩妮倾诉,但她已经有自己的美丽新世界了,她结婚了有了自己的丈夫,而我呢,身边没有一个,被命运之神无情的嘲笑着。

  傍晚,弟兄们都回来了,郑明还给我带了饭,但我没有一点胃口,呆呆的坐着,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快七点的时候,康伟班长和陈昌全班长一块进来了,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黯然的低下头。

  等其他人都拎着马扎到俱乐部集合看新闻联播后,康伟班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我都知道了。”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陈班长狠狠地说:“这他妈长眼了吗?怎么查的。”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班长搂着我的头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我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软弱过。

  晚上熄灯后,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外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今天是康伟班长值班,他正在查铺。

  门被打开了,康班长走到我床头,他轻轻的拍了我一下。

  我跟着康班长走出屋,走道原本很安静,响起的脚步声让夜岗好奇的望向这里,班长带着我走到晾衣的走道上,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这里面是我们才发的红肩章,我没舍得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渴望能戴上它,我把它送给你了。”

  我用颤抖的手轻轻的打开盒子,好象这里面是一件珍宝一样,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红肩章就是我所有的希望。

  借着走廊上的声控灯,我看到一幅崭新的红肩章,那么鲜艳,那么的高贵,但对于我来说,却有如此的遥不可及,即使我曾经和它只一步之遥。

  “班长,你等下。”我跑回宿舍,全身武装,回到晾衣间,我把红肩章交给班长,班长流泪了,他庄严的把红肩章上到我的肩膀上,这是我第一次带上红肩章,在我永远离开它的前夜。

  我的耳朵“嗡”的一声,随口唱起那首《红肩章》:肩扛着红肩章,青春在军旗下闪耀……

  
  廿一。   第二天清晨,我习惯性的在那个点醒来,才睁开眼睛,外面就响起了起床的哨音,我一骨碌爬起,正要穿衣准备集合时,才想起这里的生活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就那样愣愣的坐在床上,麻木的望着兄弟们幸福的打着哈欠,惺忪着眼却麻利的穿衣下床。这一刻,我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以用语言形容。

  上午准备训练的哨音在楼道里响起后,班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大家都默默地穿好夏常服扎好外腰带,然后一个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阳光穿过敞开的门,我在寝室里无所事事,烦躁的走来走去,在上卫生间的时候,我看见了魏伟,他坐在床上,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望着我,眼神里全是不舍和绝望,没有一丝活力。我走进七班,紧紧握着他的手。

  上午十一点左右,队长让队值日把我和魏伟叫他屋里,他也没说些什么,就是让我们回去把东西准备一下,中午学校会派车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回到寝室后,我就犯愁了,这么多东西我该怎么拿呀,因为队长让我把学校发的任何东西都要带回家,包括被子、褥子、十几套军装、水壶、水杯、刷牙缸子、教材等等,再加上我从家带来的衣服和一些书,整整装了四个包,其中有一个大半人高的黑皮箱,一个制式背包,一个行运包,一个挎包,快收拾完的时候,班里的弟兄们回来了,郑明一进屋就哭了,哥,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们,我舍不得你走。猛子则狠狠地踹了门一脚,我操他妈的。

  我望着我亲爱的战友们,我的兄弟们,虽然我们在一起不过一个多月,但是这份真挚的感情却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

  我轻轻捅了郑明一拳,骂他道:“别他妈丢人了,真不是爷们。”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对其他人说道:“哥们们,别介,我家里出了点事,要回去一次。以后你们都好好的,行了,我要开路了,不过我事先声明,都别下去送我了。”



  说完,我缓缓环视了我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弯下腰想背上那个硕大无比的背包,但是因为肩上还下挎着一个包,所以怎么都背不上,大家一见赶紧过来帮忙,但我坚决的制止了他们,我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帮忙,因为我知道今后有一段很长很崎岖的路将有我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这时,区队长在楼道那里喊我,陆寒,快点,车在楼下等着了。

  我立即推门出去,甚至没说句道别,才打开门就看见康班长和陈班长站在外面,见我出来,陈班长想接过我手中的包,但我也拒绝了。

  在两位班长身后,我背着背包,右手拖着大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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