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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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书籍或者图画的时候,他总是显得特别安静。
“过来,海伦,我把小枕头借给你。”尼古连卡撅着小屁股把他的宝贝小枕头挖出来。虽然尼古连卡是个乐于分享的好孩子,但他也诚恳的向所有人宣布,他乐意分享一切,除了他的小枕头,而后来,他允许了海伦这样做。
“有了它你会睡得很好的。”
尼古连卡宝贝的拍了拍小枕头,然后冲海伦招了招手,眼睛亮晶晶的。
海伦依靠在尼古连卡的床上,她并不是真的打算睡觉,但只是这样休息一会儿,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心里都在迫切的希望她这样做,而她同意了这个小小的请求。
“你得闭上眼睛,海伦。”尼古连卡抬起小手摸了摸海伦的眼睛,然后认真的说着。
“好吧,我会这样做的。”海伦笑了一下,然后按照对方的要求闭上了眼睛。
“海伦。”
“怎么了?”
“我很爱你,看到你难过我也会难过。”
她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因为她知道尼古连卡是一个固执的人。他遵守承诺,还有理所当然的要求对方也是这样。也许很多大人都是如此,轻易的许诺,然后并不在乎的破坏约定,只因为他们觉得孩子还小,他们不懂,也不会在乎。
她的臂弯处有一个小小的软乎乎的身体粘了过来,贴近她的腰侧。一只小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隔着衣物,就像是一团轻柔的棉花。
“海伦,你说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小孩子总是容易轻易的在两件事上跳跃。也许他们的问题总是没什么深度,但每一个都是真诚的,不是虚假的。
“很快的,小科科。”
她也不知道安德烈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她无法给出明确的承诺,只能这样安抚着对方。
“恩。海伦。”
“什么?”
“睡觉觉……”这声音已经是呢喃了,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就响起来了。
海伦微笑了起来,手指抚摸着男孩儿的头发,就算不睁开眼睛也能想到对方酣睡时可爱的样子。
“谢谢你,小科科。”
四十分钟后,海伦轻手轻脚的把被子掀开,又小心翼翼的把枕头放到男孩儿的怀里用来代替她。
尼古连卡在睡梦中撅了撅嘴巴,但并没有醒过来。
海伦给尼古连卡掖了掖被子,然后吻了吻男孩儿的额头。
“做个好梦,宝贝。”
睡梦中的男孩儿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谁会怀疑他此刻不是正在美梦中呢。
海伦离开了尼古连卡的房间,她关上门去了起居室。玛利亚和娜塔莎正在编织,伊波利特他们正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桌上的红茶已经放凉了。
大家都在努力。也许心中都在难过,可每个人都在坚持。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海伦微笑着走了过去。她个子不高,相对于西方的女性可以说娇小了一些,但当她微笑着站在那儿的时候,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光芒。
“关于运输队伍,我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好想写小科科穿着兔子拖鞋的,那一定很萌=v=
☆、第 135 章
“什么想法?”娜塔莎放下手里的编织疑惑的问道。
“有能力又迫切需要工作的。”
“那是什么?”露易丝眨了眨她的斑比眼睛。
“一般人通常不会雇佣他们,就是从监狱里释放的人。”
“那我可不同意!”瓦西里公爵正好进来,他的身后是罗斯托夫伯爵,至于老博尔孔斯基公爵则像往常一样并不太出席他们的讨论。皇帝陛下似乎又重新看上了这位老公爵的才华,而这一度令瓦西里公爵开始喋喋不休,即使他们可能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但这并不妨碍时不时的口舌之争,或者像老小孩儿一样互相指责对方的缺点。
“可是爸爸,没有人愿意去把物资运送到战场,我们需要他们。”海伦说道。
“那不代表高贵的库拉金公爵家族需要同那些犯人打交道。”瓦西里公爵有些轻蔑地说道。平日里总是十分圆滑的公爵,在涉及到体统或者面子问题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严肃和尖锐。
“他们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爸爸。”海伦放柔了声音,但瓦西里公爵不为所动。
“我允许你在这种特殊时期做这些事情已经是底线了,海伦。”
海伦沉默了一下,而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伊波利特。
“爸爸。”
“怎么,你也想劝服我吗?”
瓦西里公爵瞪着自己的长子,后者已经起身向他走来,站在他小女儿的身边。兄妹两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都瞧着他。
“我认为海伦说的是对的。”
瓦西里公爵冷嗤了一声,提高了嗓音,“难道就因为战争来了,你们就要放下一切高贵的头衔和体面,跟那些下等人打交道吗?或者之后,像乞丐一样乞讨吗?”
伊波利特的面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爸爸,我很抱歉。”
伊波利特哼了一声,以为这次就像往常一样,他的长子将会妥协,但他没有。
“但我依旧坚持这个建议,它是正确的。”伊波利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下嘴唇,这动作细微而迅速,表明了他内心的紧张,但他的眼神却从不闪躲或者犹疑。
伊波利特并不是一个充满勇气的人,他甚至从不像阿纳托利一样高声说话,但只要他开口了,那么多数都是他已经坚定起来的想法。
“现在是小子想要教训老子吗?”瓦西里公爵重重的说道。
“当然不,爸爸,请别这样认为。”伊波利特诚恳的请求道。瓦西里公爵看到了他长子眼神里的一丝受伤,往日里他总是痛恨这一点,在伊波利特出生之前,他也和所有的父亲一样幻想着,幻想着他的长子是那种小牛犊一样的孩子。他会勇敢并且高贵,会完美的继承着自己的一切,而后来伊波利特开始懂事后,他发现自己当初有多期待,结果就有多失望。
“那就别妄图对我说这些。”瓦西里公爵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没有直接斥责自己的长子,只是因为,或许这两个蠢孩子有很多不是,但有一点他们说得对,现在是战争时期,而他已经感受到了很多的不同,以及,家人的重要。
海伦对父亲这种接近于粗暴的态度感到不满。但她也不是过去莽撞的自己了,所以她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兄长的手背,给予了他一个鼓励性的微笑,然后上前一步力图劝服自己顽固的父亲。
“爸爸,难道您觉得死人比活人更重要吗?”
年老的公爵瞪着她,海伦并不惊惧,反而微笑了起来。
“您明明是那么的通情达理,这世界再也没有比您更好的爸爸了。您总是发自内心的热爱着自己的国家,忠诚于皇帝陛下,当这场战争打响的时候,您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儿子奉献给了国家,即使是我们,只是在后方的人,也从不把自己与这场战争脱离开来,这都是因为您啊,爸爸!”
“是啊,公爵,国家会感激您的无私。”安东希是个聪明的人,作为外交官,他给予了瓦西里公爵最诚挚的敬意,就连娜塔莎的父亲罗斯托夫伯爵也是。
这个和蔼的老人眨了眨那双蓝眼睛,然后也拖长了调子赞美了自己的老朋友。瓦西里公爵被完全的噎到了,最后只能瞪着他的女儿。
“如果你以为这种起哄般的威胁有用的话,那你就错了,海伦·库拉金。”
瓦西里公爵喷了喷气,他看到他的小女儿低垂了眼眸,他开始觉得欣慰,以为这是一场妥协,却没想到,再一次的,他得到了一种柔软却无法强硬拒绝的反抗。
海伦放开了自己的手指。她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一旦紧张,或者不够镇定,不够坚信的时候,就会想要让自己的左手能够碰触到右手。那是因为,从很早以前她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难过。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人在乎。高兴的时候,没有人能分享,悲伤的时候没有人能安慰,害怕的时候总是想要抓住什么,却也总是无助的明白,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
所以左手会想要碰触右手,而现在,在这个时代,完全不便利还总是爆发着战争的时代,她却从没如此庆幸过自己就在这里。
因为父母,因为兄弟,因为朋友,因为,爱人……
她的亲人,她的爱人,在为这个国家,为所有人拼上性命,而她,在他们的怀抱中,也将同样的,奉献一切。
海伦很少用这种仰望的姿态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她的父亲,但是现在,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她不再像一个孩子一样只是索求,只是叫喊,只是为得不到而埋怨一切。
不管再强大的生物,再对待幼崽的问题上似乎总是那么的相似,仿佛他们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懵懂的眼神会有变成冰冷的一天,乳齿也会尖锐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孩子,天生就拥有着豁免权,再冷酷的生物也会因为他们而变的柔软。
她记得,他说过,不要再像一个孩子了。那个时候,她在心里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模板,而在他心里,只有一位天真的公爵小姐,那个头衔甚至可以是任何一个人,而不只是海伦。而后来,在他受伤的那段时间,有一个晚上,她守着昏迷他,在疲惫中沉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轻柔的触碰着他的头发。那双海一样的眼睛从未藏过那么多缱眷的温柔,好像她真的是他珍爱的孩子一样。
他说:“你应该得到幸福,所有的。”
而她只是淡淡的微笑,抚摸着他心脏的地方,眼神满足而欢喜。
“只要这里依旧跳动着,就是我所有的幸福。”
回忆或许更多的时间总是让人伴随着惆怅,但对海伦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勇气。
因为很幸福。因为获得了太多的爱,所以总是能报以希望,所以也发自内心的想要把这种幸福带给每一个人。无论他们是不是有这相同的血缘,无论是不是彼此认识,正如那个姑娘说过的——我们都是俄国人。
“爸爸。”她开口了,双膝透过绸缎裙子感受到了一丝冰冷,她仰视着对方,却并不会让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