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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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的上帝,你们三个在争吵些什么呢?”阿琳娜从门外进来,一脸的惊愕。
“妈妈,您瞧瞧爸爸,他现在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孩子。”海伦学着某位公爵先生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只是她那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可从来不会浮现那种严肃到吓人的表情。
阿琳娜的脸上微笑了起来,这么多年,她可从没在她亲爱的丈夫脸庞上看到这种类似于尴尬和羞恼的红晕。
“上帝,我不敢相信这位完全没有礼仪可言的小姐是我的女儿,你该觉得羞愧,公爵小姐。”瓦西里公爵双手背在身后大声的说着,而海伦完全没有介意,甚至咯咯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成功了。
“到底怎么了?”阿琳娜缓步走到丈夫的身边,这位个子不高的公爵夫人挽着丈夫的手臂,询问道。
瓦西里公爵用一种羞恼的口吻看着自己的妻子,就像每个无可奈何的丈夫一样冲着自己的妻子说:“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女儿。”
阿琳娜有些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不是那种可以毫无畏惧的反击丈夫“那也是你的女儿”的那种妻子,她天性过于懦弱了一些,总是将丈夫的话奉为圣旨。而在海伦看来只是一般夫妻用于调笑的话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严肃道需要认真对待的问题了。
海伦知道她的母亲,所以她只是轻快的走到对方身边,抱着对方的手臂,笑着说:“爸爸,您可别忘了,我也是您的女儿,您不爱吃的菜我也不爱吃,我们都知道南瓜是一种多么恐怖的食物,不是吗?”
“噢!说到南瓜,天呐!你说得对,女儿,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南瓜更恶心的食物了!”瓦西里公爵拧着眉毛说道,几乎要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了,只是多年来的装模作样使得他不允许自己露出那种有失体统的表情。
当瓦西里公爵开始碎碎念关于南瓜的一些事情后,海伦冲着自己的兄长眨了眨眼睛,后者微笑了起来。
伊波利特很多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他的妹妹了,但偶尔,她那些出其不意的举动又让他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永远都会是只在一段时间,一个方面。
阿琳娜不明白这件事儿是怎么发生的。她原以为这又是一场争执,却没想到后来成为了自家丈夫发表他对南瓜有多么厌恶的一段说明会,而她的女儿就像个调皮鬼一样挽着她的手臂,不时的奉承她的丈夫。
十五分钟后,当瓦西里公爵终于停下他的南瓜“厌恶理论”说明会后,他马上醒悟了过来,自己可能被他的女儿摆了一道。
“这是什么,把自己的父亲当成傻瓜吗?”瓦西里公爵恼怒地说着,而海伦,不是先前的那种不满,也不是嬉笑的样子,而是用一种沉静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很抱歉,爸爸,我绝对没有那种不敬的心情,只是,我请求您,听听我的想法。”
瓦西里公爵被女儿这种真诚的祈求给弄的有些不自在,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让它们放在身后,又挺了挺肚子,好维持自己的威严。
“那就说吧,我并不是一个老顽固一样的父亲,比起尼古拉·博尔孔斯基那个家伙,我就是开明的化身。”瓦西里公爵喷了喷鼻息,尽管他脸上皱纹已深,看人的时候总是一脸桀骜,但此刻,不管他做什么样的举动,看起来其实都不过是一个争宠的小孩儿。
啊,是的。海伦想,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她面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瓦西里公爵,而是女儿的父亲。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如果说她原先对瓦西里公爵还存在着一种些微的排斥和不自在,那现在,它们都消失了,代替的是一种感激。
如果她不是对方的女儿,如果他们不够爱她。那她也不会有任何一点任性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一觉睡到两点。现在默默躺到,食言了随便抽我吧QAQ☆、第 123 章“我只是想为我在乎的,做点什么。”
海伦看着自己的父亲,视线从他有些花白的头发到额角的皱纹,最终落到灰绿色的眼睛上。
“安德烈和阿纳托利都去前线了,爸爸,如果我是个男孩儿,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在那边,但我是个姑娘,而我确信他们并不希望有姑娘在里面。”
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但心里却不免会叹一口气。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法则,她能抱怨它的不公平,可以在法则允许的边缘地带摸索,但永远不能极大的超越它,因为她没有那个能力,也无法相信自己能够承担那样的代价。
“但我能够为他们提供一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够。爸爸,他们需要物资,食物,药品,衣物,我们可以给他们支持,那不仅仅只是别人的事儿,因为我在乎的人也在里面,所以,它们也是我的事。”
瓦西里公爵叹了口气,像是一种妥协。
“那有你的哥哥就可以了。”
海伦上前了一步,握着父亲的手,用一种真挚的口吻说道:“可是爸爸,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我只是希望,”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哽咽。“只是希望他们能早点回家。”
空气里有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回家,这种字眼在战争时期总是让人格外的敏感,而他们心系的人都在前方。
“好吧。”瓦西里公爵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妥协道。
“谢谢您,爸爸。”年轻的公爵小姐微笑了起来,吻了吻父亲的手心。
自此以后,有了瓦西里公爵的支持,海伦他们在收集物资和种植药草的事情上进展十分顺利。
第一批物资弄好后,伊波利特找了一批可靠的人让他们把东西送过去。战争时期,行军路线太乱,时间太过宝贵,而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带领的军队又只是一支小军队,带头的人多耗费了四天的时间才追踪到他们。
待那批物资处理好后,安德烈又把带头的那个男人叫来,他抬眼看着对方,问了一些其它的问题,直到对方将最后一个单词吐露出来,才开口说道:“有信吗?”
男人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从衣服中掏出一个用布包好的东西。在递给安德烈的时候嗫嚅了一下。
“我很抱歉,长官,信在途中不小心掉落在泥浆里了,字迹都花掉了。”
黑发的男人微微拧了一下眉毛,但须臾又松开,颔首示意他明白了。那过分苍白的手指将信件拿过去,原本总是干净整洁的指甲,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污渍藏在指甲缝里了,小指的一片指甲甚至有了一个裂口。
安德烈拿着已经看不清字迹的信件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卧室里。这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屋檐看上去也不够他直起腰来,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以及一张书桌,这就是他先有的了。
安德烈坐在书桌的椅子上。
他凝视着这一份被泥浆裹得严严实实的信件,在拆开后,理所当然的也是一团乌黑。
男人的手指抚摸着那些污渍,就好像它们的存在也是一种信息一样。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安静的坐在那儿,似乎在凝神思考,那个金发的姑娘会在里面写了什么可爱的语言。
“长官。”
这一声称呼使得黑发的男人又收敛了那种气息,变得平静起来。
他回头看向门外的人,金色的头发和灰绿色的眼睛,穿着并不整洁的军装,弯起的袖子显露着小臂上的肌肉线条,与以前瞧见的贵族少爷的白嫩不同,现在它们已经成为了会令主人自豪的蜂蜜色。
“请进,库拉金中尉。”
安德烈瞧见这一称呼使得对方挑了挑眉毛,但眼神间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儿童式的不满,而看上去更像是松了一口气。
战争总是让人快速成长。也许一个小时前和一个小时后都会不同。
阿纳托利往前走了几步,“我听说,那批物资,是海伦他们……”他说不下去了,所以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而椅子上的男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情间却并没有他之前担心的神色。
“这么说,你不在意?”阿纳托利慢吞吞地问道,接近试探。
安德烈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桌面上,抬眼望着自己未婚妻的兄长,嘴角略微弯起,带起一丝笑容。
“在意什么呢?”
“就是,类似于男人的自尊心什么的。”阿纳托利耸了耸肩膀,几乎想要做一个鬼脸了。
“她做得很好,完全帮助了我们。”安德烈低声说着,而阿纳托利可以发誓,那是他在对方嘴巴里听到过的最接近于赞美的东西,简直像是上帝的恶作剧。
“哦,那很好,那我就,恩,先走了。”
探好了口风后,年轻的公爵少爷就决定跑了,因为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抓住自家兄弟问一下如果石头开始笑了是预示着什么灾难的发生!
安德烈看着那个急急忙忙就跑掉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笑了一下。
他站起来,将半掩的窗户推开,让阳光和雨后湿润的空气都能进来。
安德烈站在窗户前,海蓝色的眼睛盯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视线抬高,看着这广袤的蓝天和远处起伏的山脉,他的胸腔中似乎重新植入了一种气体,或者说,一种豪情,就像他第一次参加战争的时候,只是,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
因为前面,从未有那么一个人追赶着他的脚步,努力和他平肩,以及呵护着他的背后。
“我会回来的,海伦,很快。”
他对着空气,嘴唇轻轻地阖动着,像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平凡又狂热的年轻人。
八月初旬,离波诺迪诺战役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安德烈见到了一个老朋友,他的好友皮埃尔。
“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呢?”皮埃尔的嘴唇哆嗦着,正努力压抑着他内心的兴奋。他比安德烈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瘦多了,简直就要脱离胖子的团队了,而且,毫无疑问的,两年的时光让彼此都苍老了不少。
“我的朋友,我真心的告诉你,见到你我简直欣喜若狂。”安德烈伸出双臂拥抱着对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几乎要因为欣喜而流泪了,但也只是看上去,两个人中容易激动而流泪的永远是伯爵先生。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