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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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言品着酒,说,这次筹码可以无限量的加大。
林跳起来,笑道,来了个像样的。你说怎么加。
代言示威的逼近林,说,追到她,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林勾起迷人的笑,说,追不到她,只要是你要的,哪怕我没有,我都给你。
代言嘻笑道,你符合她的所有要求,1米8以上,大她十岁,有削瘦的轮廓,醉人的眼神。
林得意之色正浓,代言又说,这个世界上,符合她的要求的人太多了,她看得上眼,但不愿意看清。
林满意的道,高难度的我才看得上眼。
于是,游戏就开始了。
两人都信心十足。
林的策略,第一招,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此便能投其所好。
他看了落月的所有书,悲伤的笔调直勾他心底沉郁的暗色。
游戏若潜移默化的生了认真的心思,似乎注定了要有一个讽刺或闹剧的结局。
只是因为自尊心的问题,被拒绝后的开始,游戏渐渐变质。
他们无所不聊,话题总不落旧巢,彼此深为知己,只语言便能吸引对方。或时聊神秘。
海之角,神秘若是处理得恰到好处,矇眬中便让人心弛神往。
阿默,嗯。你在教我如何玩神秘。
海之角,你会有兴趣。
阿默,怎么玩?
海之角,用默离的文笔告诉我,阿默完全裸露着的,从服装开始。
阿默,阿默的服裝。清一色浓墨的顏色,包裹着洁白的身体,借助的深沉默然的安全感。
海之角,阿默的发丝。
阿默,阿默的发丝,一层不变的浓墨散乱。默然隐意的保护色调。
海之角,阿默发丝下遮掩的……
阿默,阿默的额头,纠結着愁,拔开发丝的掩盖,那里是光禿禿的一片,細小的紋路里暗嵌着岁月之河流淌不过的陈渣。
阿默的眉,稀疏凌乱。算命的說,阴气太重,凝集了隐晦的力量。
阿默的捷毛,細短的几根,什么都挡不住的怜弱。
阿默的眼睛,落满尘埃的混浊,並且,睜开就是疼痛的明亮。
阿默的耳朵,凡音有重,钝重无声,虛有其表,孤芳自賞。她不允许有任何装饰。是偏执而个性的姿态。如阿默本人。
林看着子三的照片,正出神,只落下了……
然后再写。
海之角,阿默的脸庞,圆润看不清轮廓,有墨黑細小的痣,世事不分明而暇疵分明。
阿默,这不是海之角应有的笔调。
海之角,是阿默的笔调。接着说。
阿默,阿默的鼻子,細小坍塌,玲珑剔透的伤痕累累。
阿默的嘴唇,有楚楚可怜的弧度,有人说吃飯和说话时十分性感。但她大部分時间静溢,在沉靜中孤寂。
海之角,还可以深点。
阿默,阿默的牙齿,未老先衰。她的坚固建立在搖搖欲坠的牙床上。它曾经以天真的姿态失去了保护的根基。
阿默的舌头,这个感官亦是十分个性的宁死不尝人间百味。如此得以的存活,亦如阿默本人。
海之角,再虚幻感化一点。
阿默,阿默的头脑,这个感官的缺陷和天賦是共存的。迷糊和健忘。导致阿默自身的所失所得亦是共存的。
阿默的心和肺,听惯了別人说阿默洠臎'肺。好似能夠看得透彻。实际上,它们是第一的玩家。医生透过高科技,在矇眬中揣測它們,亦奈何不了它們。她們隐藏得太好,以至于伤了自己……
阿默亦看不清自己,以上是默眨恢乩氲挠跋瘛0⒛钅搿
時感在雾中。不知云深处。
海之角,默调的疼痛,谁能解。
阿默,缓解,缓缓走到生命的尽头,也就解尽了。
海之角,你的笔可以解少许,海之角可以解少许。
海之角,你有太多不该的缺陷,很美……很痛。
阿默,生活的缺陷很痛,笔下的人物形象才能很美……
两人偶尔调情,缓和的步调,太过凝重冗長的思绪,有着心灵的默契。在流离中自由的灵魂相遇,林渐渐看清对面的阿默比他更像风,他尚且是如风,无形有迹,而阿默,她的生命随时可随风化了,再了无痕迹。
然而她的疼痛却烙在他的心中。
正文 疼痛
他们聊疼痛。
阿默,流离的人总在不断的失去,并在失去中麻木。
海之角,感知是最深刻的疼痛。
阿默,呵,今天要聊疼痛吗?
海之角,你想聊。
阿默,呵,如果疼痛分时段……
海之角,我的疼痛在童年的时段植下了根。时年五岁。
阿默,我的疼痛在青春里盛开出颓靡的娇艳之花,又叫彼岸花。时年十九岁。
海之角,那是你遇见某人的年龄。
阿默,是,那个如花的年龄里,葬下太多不堪。
海之角,你累了。
阿默,我不累,麻木的心感觉不到累,而且有文字在笔下,可以续行。
海之角,你在疼痛。
阿默,我是在疼痛,很痛,很痛,痛到失了容得下某人的角落,心的位置或灵魂。
海之角,还有文字。
阿默,文字在吞噬我,吞噬得太过饱满。
林习惯子三时常的善感多愁,时常变幻着让她转移注意力。
于是写,我给你讲我的疼痛。
阿默,嗯。
海之角,童年的疼痛植下了根,随着时间的渐长,渐渐长了叶,开了花,长成了一颗不容忽视的参天大树。
我,哥,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是金钱和权力下的葬品。互相钳制。
光鲜的表象下,和颓败有着鲜明的对比。
一生一死。生的是生命,死的是自由。一醒一醉。醒的意识,醉的是灵魂。我是说我爷爷奶奶死了。
他们对我和父亲说,阿林,守护常常会逆变成禁固,以爱之名。
直到死,双手得到解救,这样浓重的爱都来得太过浓烈,太过深重。谁都为之承受不起。四人相视落泪。
在死亡面前,放弃了一切,或爱,或恨。或伤。或痛。都随着火化的骨灰飘散……
阿默,我想起了我的朋友阿路,她的一生,也有过囚禁,也有过爱。囚禁她的父母劳作之时,因无人看管又怕走丢,把她用铁锁锁在柱子上的爱。
她的付出和她的体型成正比,她的病痛和她的爱成正比,她的善良和邪恶的病魔在生命的尽头同样捻碎成灰飞。
未等人的人生,在现实的压炸下,看不到微光……
海之角,那样的囚禁直接郑重。
阿默,怎样的囚禁不是直接而郑重的。
海之角,商人的囚禁觉不会直接,商人总是有技巧性的做每一件事,只在乎目的。
阿默,某人没有。
海之海,某人对你,抛却了商人的身份,是情人。
阿默,商人的囚禁是怎样的。
海之角,商人的囚禁见缝插针,细腻温柔,不用束缚,对方却挣脱不出他的囚禁。
阿默,然来某人真是骨子里的商人。
海之角,被囚禁的疼痛常常是无形的,却无孔不入。
阿默,嗯。
海之角,算是你在问我我的疼痛吗?
阿默,嗯。
海之角,你第一次对我有了好奇心。
阿默,也是最后一次。
海之角,那么,我留个悬念,你欠我的。
阿默,也许,来生再还。
阿默,生命未置,可获得救赎。
海之角……
如此,我还可以再见你自救的梵文。
阿默,嗯,行走在绝望的深渊,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要把身体分裂成两半似的,与某人的距离,每一次心跳的时速都是一光年的距离。
海之角,一光年的距离在每一次的心跳里。绝好的。
你不直白的讲你的疼痛。
阿默,伤了太多。
海之角,谁都可以得到救赎,因要自救。
阿默,除了距离……
林的心内空荡荡的伥然若失,强烈的压抑着他,不知,那时,子三正要走在县崖上,要了结生命,自己的还有肚子里无辜的孩子的。
林或许是在等她上线,但她一直没有。
林从文字开始,一层层的解读子三,渐渐习惯,甚至依赖。这个过程,是阿默走进他心里的过程。
她终于上线时,林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一直在等你。
子三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结婚了。
海之角,距离,是失了。
阿默,一个无辜的孩子横亘在阿默和某人中间,失了距离,同时迟了距离。
海之角,好一个迟字,应伤了许多。
阿默,嗯,我的手抚上小腹之时,还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只是,别人的生命,往往比自身更为珍贵。
海之角,你说的别人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阿默,嗯,除自己之外的人,都是别人。我的孩子,就这个词就伤了太多。
海之角,我一时不能接受,也许,还伤了我也未可知。
阿默,你又怎有伤?
海之角,心有伤,大概无关痛痒。
阿默,好是玩笑。
海之角,好是玩笑而已,你好似破碎的玉瓦,那裂痕上,可知悬上了颗血淋淋的心,你自毁的时段里,是撕裂那颗心的过程。
爱是束缚,痴在甘愿。
阿默,绝好的痴在甘愿。可这束缚,连无辜的生命都囚禁起来了。
海之角,你的孩子?
阿默,我对他有太多犯罪感,他的心跳和我一起,因此有太多责任感。像腹中养了把剑,名为葬我。本性所依,越是爱这锋芒锐利之物,哪怕他弄着我肝肠寸断,骨碎成末,亦痴在甘愿。
海之角,阿默说词虽矇眬如雾,以你的流离,我束绑的情尚可在揣测中懂得。
阿默,懂得——
海之角,懂得阿默的孩子如枷锁,扼杀他,于阿默而言,誓同凌迟剜心之刑法,所以甘愿锁上一辈子的自由。
懂得阿默的承担负上的沉重如一把多刃剑,面面剖解情殇。
懂得阿默的疼痛是隐抑晦暗的,只在网上诉说,心事之重一力负之。
懂得阿默眼中的无神纵意着放下,宿回的轮转,重拾了的情又让阿默放不下,因此不能自由……
回家
子三在怀孕中亦用电脑跟林对话,是惟一一次。
时隔二十五年,林回到自己的家,竟是跟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的于东,惟视作亲弟弟的于东。
穆城依旧壮阔,佣人不似二十五年前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