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小丫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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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光烈还在喝酒沉思,猛地看见个丑东西引入眼帘,眉头皱成了个死结,“这什么鬼东西?”
“呃……香、香囊……”
“香囊?”韩光烈用指尖拎起它,来回看看,又瞪向小桃,猜测道,“你自己做的?”
小桃舔着脸干笑,“哈、哈哈,二少爷果然英明神武!”
那就真的是她亲手做的了。
韩光烈眉峰单挑,将香囊握在掌心,又细细看了一遍,挑出一身毛病,“花绣的太丑,针脚不密,还有这布料……颜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桃苦着脸,“是我手艺太差,玷污了您的眼。”
韩光烈勾起唇角,胸口的闷气全然消散,只觉得灯光下那墨绿色的香囊有着几分旁人看不出来的可爱,不由就笑起来,“勉强还能入眼。”
小桃眼睛放光,“真的?”
韩光烈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她明亮的笑脸映入瞳孔,居然让他的心漏跳两拍。掩饰地垂下眼,韩光烈粗声粗气地说,“笑什么?回去好好练练,绣工差成这样,以后谁敢娶你。”
……她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人人都要担心她嫁不出去。
小桃恹恹地,“我会好好学习的。”
“这还差不多。”韩光烈满意道,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便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在酒气的酝酿下,那奇异的欣喜似乎扩张得越发难以收拾。
小桃生怕长宏会回来,不由催促韩光烈,“好少爷,快把这丑东西收起来吧!”
被长宏看见,又要问长问短了。
韩光烈瞪她一眼,“谁允许你喊它丑东西的?”
“……二少,您刚刚自己也是这么喊的。”
“这是本少爷的东西,本少爷爱怎么喊当然都可以,但是你?以后再瞧不起它,小心你的舌头!”
小桃惊愕,她居然要为了一个香囊被拔舌头?
“还有,本少爷想什么时候收起它,自然就会收起,用不着你担心。看你那样子,是在做贼么?”不过是送他东西,就那么怕被人看见?
眼见少爷又沉下脸来,小桃欲哭无泪,“我、我没有啊。”
“别狡辩!”
“……是、是。”
韩光烈颐指气使,“给我斟酒。”
小桃根本不敢放抗,“是,二少爷。”
秋夜中,室内温暖如春,小桃偷瞄韩光烈放晴的侧脸,琢磨着她这东西是送对了,日后再加把劲,要和韩光烈打好关系,应该是不难。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香囊终于送出去了= =(擦汗
☆、Chapter 21
不到半个钟头,阿冬就送了祥子,腾云驾雾般的回到了医馆。
他擦着额头的汗,微喘粗气,对长宏揶揄的笑脸视而不见,只是对小桃说,“时、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先喝口水吧。”小桃端给他一杯茶水,见他囫囵仰脖喝下,不禁替他拍拍后背,“你慢点喝,不用这么赶的,这才八点多,还早呢。”
“没事。”阿冬用手背擦了嘴,便迫不及待地,“走吧。”
小桃哭笑不得,她可是担心他呢,没想到人家比她还急。大概是忙着回去休息睡觉吧。
长宏好笑地说,“既然阿冬都这么说了,小桃红,你和阿冬快些回去吧,省得晚了,迎秋还要怪我拐带她家小丫头。”
“小姐才没空管我呢,她成天都在想表少爷。”小桃笑嘻嘻地说,眼珠却转向韩光烈,见他听到这句话并没表露出异样,便松了口气。
取来围巾裹住脖子和半张脸,抱起包得好好的几副药,小桃恭敬地对长宏和韩光烈弯弯腰,“少爷,二少爷,小桃就先走了。”
“赶紧走吧。”长宏嫌弃地赶她。
韩光烈飘来一眼,倒是没说话,只是他从刚刚开始就眉头紧锁,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阿冬欢天喜地地领着小桃往外走,帮她掀开门帘,目送她跨出门槛,正准备跟出去,长宏便叫住他,“阿冬,机灵点。”
说完,还暧昧地朝他挤挤眼睛。
阿冬窘迫地红了耳根,“长宏少爷,光烈少爷,我们先走了。”
两人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弭在秋风中,室外清寒一片,屋子里,长宏跺到炭炉旁,拎起水壶,滚烫的开水倒入紫砂壶中,茶叶香气和着女儿红在空气中发酵弥漫。
韩光烈闷闷放下酒杯,犹豫许久,终是没憋住,“长宏,你……”
“什么?”还在脑中描绘回程途中那木头似的阿冬会怎么面红耳赤地和小桃找话题,长宏笑得如同偷腥的猫,“有事?”
比起长宏的春风满面,韩光烈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许久,重重哼了一声,“那小丫头,你准备让她去祸害阿冬?”
长宏大笑,“哎哟,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觉得那是委屈阿冬了,可是阿冬喜欢,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韩光烈沉下脸,“多管闲事。”
长宏粗神经,下意识取笑他,“干嘛脾气这么臭,你吃醋啊?”
韩光烈愣了愣,面上闪过青黑,心里头没由来一阵慌乱,最后恶狠狠地反驳,“胡说!喝酒!”
而街道上,只有几个店家隐隐透出光火,所幸青石板路还算平整,阿冬又在自行车龙头上放了个灯笼,不至于摸黑骑车。
小桃坐在车后座上,她到底还是有颗纤细的少女心,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挺拔而可靠的后背,愣是没敢伸手抱上去。
寒风全数被阿冬抵挡,安静的夜里将自行车缓缓行进的声响放大,盘旋至干净清澈的夜空,天空高而远,闪烁着繁星点点,煞是好看。
小桃抬头瞅了阿冬一眼,“阿冬,你冷不冷?怎么不知道戴个帽子呢?”
“没关系的,我不冷。”
阿冬直爽的笑让小桃叹一口气,她从没见过比阿冬还要老实的少年人。
不由想到他在小说中爱而不说的悲苦命运,小桃恹恹地垂下脑袋,“我居然都忘了……”
她一直思考着自己的事,生怕会被韩光烈一脚踹死,就拼命阻碍他对白迎秋辣手摧花,却忘了阿冬其实也是对白迎秋心存爱意,她这个傻蛋,不安慰恋情还没开始就失恋的阿冬就罢了,还请他帮忙,时不时地就要他拉曾子文来和白迎秋见面,亲眼目睹爱人和敬爱的少爷脉脉含情,阿冬的心大概快要被眼泪冲决堤了吧。
小桃拍拍阿冬的肩,“对不起,阿冬。”
阿冬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下了一大跳,龙头失控地扭向一边,险些摔倒,“怎么了?为什么要道歉?”
没察觉到阿冬语气中的羞涩,小桃解答他,“这些日子……你不好受吧,都是我不好,忘了你对小姐也是有意的,对不起。”
听到前半句,阿冬还以为自己的恋慕被拆穿,听到后半句,他才知道自己被误会,连忙张嘴欲言,小桃却一股脑地说,“哎,你和表少爷一块长大,会喜欢上小姐是自然的,小姐长得漂亮,还有文采,谁不喜欢呢?可是阿冬,你看开一点吧,咱们国民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支花,你说是吧?”小桃清清嗓门,唱到,“倒数三秒,你要竭尽全力把她忘掉……好不好?”
自行车歪歪扭扭地骑在青石板路上,阿冬惊讶得不得了,小桃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迎秋小姐的!
“不是的小桃,你误会了,我没有喜欢迎秋小姐。”阿冬急急解释。
小桃了然,“嘴硬。”
“……我没有。”
深受原书洗脑,小桃完全不信阿冬的说辞,便教导他,“做人呢,最重要是拿得起放得下。去重新寻觅一个好姑娘吧。”转而想到阿冬过分实诚的性子,小桃说,“还有啊,你太老实了,这样子不讨姑娘家喜欢的。”
阿冬受惊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忘了自己被误会,阿冬忙不迭问,恰好是上桥,他干脆跳下车,扭头问小桃,“爹和娘都教导我为人诚实最重要。”
小桃也跳下车,和阿冬并肩向桥上走去,“哎呀,我没说诚实不重要啊,我的意思是,哪天你看上个姑娘,要耍点小心思,太老实的话,追不到人家的。”
阿冬恍然,“是这样……”
可怜阿冬没有经验,小桃热心地教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爷们就该邪气一点啊,比如占些无伤大雅的小便宜,说些暧昧不明的小笑话,或者扮猪吃老虎,法子多了去了!”
她就走在他身边,夜风吹起她的额发,一双眼睛比头顶的星星还要明亮,她每走一步,胸前的麻花辫就动两下,随着笑意展露开来的还有嘴角那两个似有若无的小梨涡,又甜美又可爱。
阿冬不自觉地问,“扮猪吃老虎……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懂?!”小桃抬眼看他,他心头一悸,慌乱地垂下眼睛,“不、不知道。”
“哎呀,就是装嘛,这人啊,都是崇强怜弱的,有些女孩你要强势一点才能把到手,有一些呢,就要装可怜,装懦弱,装老实,背地里一丝丝的,一寸寸的占据她的心,等她回神发现真相,她早就被你牢牢套死了!”
小桃眉飞色舞,浑然不知阿冬瞅着她的侧脸,露出醍醐灌顶似的表情。
结果在剩下的路程中,阿冬都在向小桃讨教追人的法子,他心下有了计较,在最后还实施了一下。
那是临近白府后门的一条小路,他远远看见路上搁了块小石子,略一沉吟,就故意骑上去,车子陡然颠簸一下,小桃慌张地向前倾,顺手抱住阿冬的腰,“谁啊,怎么把石头扔在路中央!”
阿冬同仇敌忾地骂,“就是!放心,回头我会拾起来的。”
“嗯,还是你最好了。”小桃夸赞他。
阿冬心底有汩汩喜悦喷涌出来,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笑意。
本来还怕她说的太直白,会让阿冬失恋心伤,看他眉开眼笑的,小桃心里大石落地,回去睡了一通好觉。
之后几天,阿冬又随曾子文去省城收账,小桃正清闲中,忽然得知长宏请了韩光烈来府中小聚,不由暗骂长宏没事找事。
这不,到了约定好的午后,不仅韩光烈下了马车,随他同行的还有韩素梅。
白迎秋来到长宏院中,和他一起与韩家兄妹谈天,小桃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无奈长宏差她去到厨房准备酒菜。
她出了院子,还在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