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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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像一场偶遇的烟火,在黑夜寂寞的夜空中,有些人看到满目的灿烂和绚丽,而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平淡。就像一场幻觉,在时光的路途上,只能留下爱情的足音,然后便消失不见。我的生命中有你,灿烂过,绽放过,虽然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绚烂,但也足以……
醉
时间累积所有破碎的灵魂,寂静的夜把我的脚步和呼吸声一起销去。但有一种节奏渐渐敲到骨髓的深处,是疼痛。
我笑了笑,没什么,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
今夜我醉了,躲在额娘寝宫外的墙角吐地昏天黑地;今夜你也醉了,看着你一次次豪爽地掀开酒瓶,举到嘴边,这酒,咕咚咕咚灌进了你的喉咙,却如烧碱般地灌入我的心……
你抬起右手,用白皙的手臂揩了揩嘴角和脸上的酒渍。而后,似乎带着一种惬意的微笑,但我知道那笑是嘲弄,是苦涩。今夜四哥把你带来这里,我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我恨那个令你痛苦的人,为何他得了你的心却不知道珍惜?如果是我,这天涯海角定随你去了,只为了你脸上真实的笑意。
你的侍卫抱着你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我想,也许他才是最幸福的,能日日伴着你。看着十三哥颓然的背影,我冷笑,转身离开时转过那排葱茏的树木,怔怔的流下泪来,全身的力气都是用光了。所有的,全部的化为激荡过后的涟漪,最终一圈一圈的散开去,直至水平如镜,再也找不出一丝的痕迹。
我知道我错过了,也许就在初见的那一刻,我的那一盏灯,不是未点,而是点了却又早早被自己熄灭了……
伤
“老十四,这手札可是你的笔迹啊!”我接过一看,愤怒地将它丢出老远,这个荒唐的太子难道真想夺宫篡位不成?
“你再看这张!”九哥笑嘻嘻地又递给我另一手札,我狐疑地接过,失声“啊”了一声:“怎么是十三哥的……”
“嘘!”九哥神秘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明白过来,我咬了咬牙,脑中闪过一张清丽的容颜,也许,这样,也好……
“此誓永不破,至死方休!”
我站在院门外看着这个在雨中越来越混浊的世界,你孤傲的眼泪搅混了清澈的雨帘。叶儿,我做错了吗?你到底爱他多少,竟然可以试图毁掉整个世界?
你低着头与我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把你的名字喊了千万遍。一刹那。我转身颓然倚墙,如果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都值得,然而我的爱情始终是卑微的。
慢慢的往回走,逼仄的街道,迂回的路。好象一种人生的路,看不见光亮,找不到出口。我知道世上没有一种叫做“后悔”的灵药,我知道,我又一次伤了你……
痛
什么叫做痛?当泪水划过脸庞,当泪珠滚落腮边,才知道什么叫做痛。
怎么形容?无法形容!
当你拉着我的手在雪中旋转时,我欣然地邂逅了这个冬季。淡淡地涂抹着霜素,扫尽整个秋季中的落叶尘埃。
那一夜我轻轻剥开千层的花瓣,凝视你无暇的美眸,我的爱,我的爱,我低声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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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你的身子轻颤,动情地回应着我,我的指尖画过你圆滑胸前,低头,灼热唇舌将那对红艳蓓蕾吮到烫手……
叶儿,其实我是知道的,你设计我,利用我,但你反常的热情烧得我丧失了理智,我宁愿你能一直欺骗我,我宁愿你将那一切都否认到底。
你说我不懂爱,你错了。
爱情是随处都可遇见,即便是在她人幸福的双眸里。而隐忍于心的,未必不是真爱。
爱情是在错过中成为永恒,即便疼痛于心。而心,终会在想起的那刻,温暖而湿润。
这便是我对你的爱,我懂的,然而你懂吗?
痛苦过后就是惨淡的微笑,而它竟衬托出一种荒凉和凄美。
愤恨那虚幻诱人的体温和双唇相印时一瞬间的回忆。
天高云淡,流年似水,寂寥向晚,只看见手指间岁月的痕迹……
忘
那日你走在那长绿的山林里,清凉如水。你随手拈起一片树叶,噙在口中,背靠老树坐下。轻启朱唇,一阵乐音随起。
树叶之声,低,而悠长,弱,而不绝。
我坐在火堆旁远远看你,叶儿,你本该是淡若无痕,偏又夺人心魄。该是不谙世事,偏又误入红尘。该是多情,偏又无情。你为情而生,为爱而活。你最懂相思,也最惹愁绪。你在这红尘里辗转一路,遍体鳞伤。在情场里华丽转身,物是人非。每一个过场,便是你最后的江湖,每一个轻舞就是你爱情的出路。
一抬首,一回眸,无限的哀愁。
其实,那日我想问你的,最后一次:如果我能登位,你愿不愿意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但我没有出口……
对于一个男人,战争的激|情可以冲淡回忆的哀愁,你推荐的人确实很好,不论是岳钟琪还是博硕,都是不可多得的智勇兼备的猛将。尤其是博硕,我不得不承认他,尽管我厌恶他,因为他总让我想起你,我将他派往最前沿最危险的地方,可他总能全身而退,有一次我同众将领饮酒,那日我有些醉了,抓着他,问他为何要这么拼命战斗,他只是笑着看我,握着从不离身的秀包告诉我,他最重要的人盼着他早日相见……
有些东西不可避免,在很深很深的夜里,到很深很深回忆的那口井,光临泛着森然绿苔的井壁。记忆如潮水,在刹那间退还,避无可避。
我还是常常想起你,梦里的你常坐在水边吹笛,笛声响彻云天,经久不绝。旁边的竹叶纷纷落地,乱舞的芭蕉,拍碎了厚实的叶子……
大捷之后我迫不及待地赶回你的营地,听说你病了很久,我特地从京城要来了三名太医,可你在哪呢?
洞前的积石轰然崩塌,我看见你和十三哥被人抬了出来,衣衫褴褛,身消如骨,但你们的手仍然紧紧相握。那一刻,我天旋地转,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你昏睡的那些日子,每天的一眼凝视,已成为我全部的奢侈。我想,我们的故事,已有了一个结局。不论最后伴着你的是谁,我知道,那绝不会是我。
太多年过去了,只有你是唯一、唯一、唯一,我心中所坚持爱恋的唯一。
原来,我比想象中的更加爱你……
但,还是该忘了……
我知道你的寂寞只属于你自己,你不会留给我三月如春的笑脸,但我能读懂你内心如冰的忧伤……
后记
鱼对水说:我哭了,你不知道,因为我在水里。
水对鱼说:你流泪了,我知道,但是你不在我心里,我无法分担你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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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117章心碎之见(上)
“山中若有眠,枕的是月。”我歪靠在软椅上,举杯邀月,带着三分醉意与邬思道笑谈。
“夜中若渴,饮的是银瓶泻浆。”他微微笑着,声音是一贯的爽朗。
“邬先生,昨晚我梦到李白,见他犹然举头望明月,竟如睽违已久的故人!”
“大人说笑了,大人梦见之人怎见得就是李白?”他呵呵笑着,说笑间竟有久未曾见的洒脱。
“我的梦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说是便是了!”他听后哈哈大笑,我知道他是嫌我耍赖。
“大人说说梦吧!”他笑声渐止,我起身举杯,猎猎寒风吹过,乱了发丝,乱了心……
“说说吗?”我轻笑,缓缓转动手中的琉璃杯:“在东上的廊壁,忽然看见自己的身影,竟吓着了,而他眼中只有月,不曾看见我的惊惶,我止步,怕一脚跌落于漾漾天水!”
我微微侧身,抬头看着天际的明月:“邬先生,月如钩,钩不钩得起沉睡的盛唐?月如牙,吟不吟得出李白低头思故乡?月如镰,割不割得断人间痴爱情肠……”
身后的他长叹一声:“大人,在下斗胆一言。月不曾瘦,瘦的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关雎情郎。月不曾灭,灭的是诸行无常。大人断不了情爱,注定败已,莫要再试!”
我淡淡一笑,饮尽杯中美酒,笑言:“先生莫要劝我,我意已绝,即便不争也是鸟尽弓藏的命,不如去争!以前是为了胤禛,现在是为了他!”
“你以为就算赢了又能如何?弑君就是弑君,忤逆就是忤逆,倘若他日就是他登位,也救不了你!”
“先生错了,就算到最后我失了一切,那怕是性命,只要能为他争得这天下我也甘愿!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
“那四爷呢?”
“先生神机妙算,我可散尽千万银,只为求得二解,一是胤禛到底会不会回来?二是,他的病是不是真不可治?”
“大人……”
我抬手制止他下面的话:“先生现在不必急于拒绝我,我可以等,因为我相信先生一定知道答案!”
他的眼神由淡然转为欣赏,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大人以前是怎样一个人,有着怎样的生活。”
我低头沉思继而苦笑:“我以前那些事不说也罢,想想那一生也唯有死亡那一瞬是快乐的,那个养我、教我、爱我、利用我最后抛弃我的人,我到底是将他一起拖入地狱了,哦,不……”我抬首冲着邬思道诡异地一笑:“不是一起,只是他,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一生……”
邬思道伸手将一杯茶推给我,长叹一声默默看着我,轻声问道:“如今十三爷晋封亲王,世袭罔替!朝中百官竞相巴结道贺,大人你准备如何表示呢?”
我听了沉静地一笑,说道:“”世袭罔替“吗?好哇,儿孙永永无既;这铁帽子王确实难得,是该去道喜的!”
终于还是碰到了,毫无征兆的……
曾经设想过一千种重逢的方式,那时的风、那时的景、那时的微笑、那时的眼神、甚至那时说话的温度。
都应该是美丽的,风情的,也许还有一点忧郁或者满足。
然而……
就这样一个风雨初歇的午后,我意外地盘起